第15章 假期
向徊夏國慶假期過的很充實。
因為這個假期,他父母都不在家。
他于是就白天打工,晚上做卷子,有時候還能和薄何打電話。
甚至他很久沒做過的陪玩都來了單子,向徊夏空閑時接了幾單,成功入賬兩百元。
他很開心。
今天是國慶小長假的最后一天。
【群聊:祖國的植物】。
【何元不圓】:兄弟們,國慶假期最后一天了,出去玩嗎?
霍柯最快在群里回復:
【霍柯從不氪金】:能去哪啊,季城這小破地方,能去的早就去過了。
【張星白不是很白】:詞姐和曉妹前幾天在朋友圈發,好像是新開的一個密室逃脫,七個人半價的那種。
【陳詞不沉】:對,咱們正好七個人。
【蘭曉不小】:不是,怎么跟她就是詞姐,到我這就成曉妹了?
【張星白不是很白】:沒關系那不重要。徊哥和何神去嗎?向徊夏不想畫蝦薄何不是薄荷。
向徊夏正在寫卷子,順便等薄何回復他問的題的消息。
結果等來了群里的一堆消息。
他本來挺想出去的,但一看密室逃脫,應該挺黑的,薄何不會去,那自己也不去了。
【向徊夏不想畫蝦】:?
【向徊夏不想畫蝦】:密室逃脫?不去。我和薄荷要寫卷子。
【向徊夏不想畫蝦】:他媽的這個傻逼群昵稱當初是誰帶頭起的?
【何元不圓】:猩猩帶的頭!何神都用了,再說徊哥你不還是用了。
【向徊夏不想畫蝦】:……
【陳詞不沉】:不是吧,你倆放假也膩在一起?
【蘭曉不小】:哇哦。
【霍柯從不氪金】:我剛看了一下詞姐朋友圈,這個密室逃脫是醫院主題的,最大的特點就是燒腦,這何神要是不去,我們去了不純純找虐?
【霍柯從不氪金】:還有,它上面說為了追求新穎,全程燈都是亮的。
【霍柯從不氪金】:而且它七人半價誒。
向徊夏一看到那個“全程燈都是亮的”,心里一動,小窗給薄何發消息:
【何神,看群了嗎?】
【去不去?】
約莫過了三分鐘,薄何回復了一個字:
【去。】
向徊夏于是在群里說了一聲。
【陳詞不沉】:ok啊,那就下午三點四季路口見。
下午三點。
今天天氣不錯,還刮著清涼的風。
張星白是最先到的,他蹲在路口的梧桐樹下在群里發消息:
【張星白不是很白】:我到了,你們什么時候到?
【何元不圓】:馬上了,我和霍柯一起。
他們倆都住的離學校比較遠,是坐車來的,他剛在群里回完這句話,車就到站了。
何元從公交車上跳下來,看見張星白就說:“黑但顯眼,我老遠就從車上看見你了。”
張星白:“……”我星星你個星星。
霍柯倒沒例行嘲諷,他四下張望幾眼,問:“其他人呢?不能我跟圓圓離得最遠來的最早吧?”
張星白收回到了嘴邊想要嗆回去的話,聳聳肩:“不知道啊,反正我是沒看見。”
向徊夏還在路上,他來的時候糾結了好一會要不要帶張卷子,最終他放棄了。
他帶了倆手電筒以防萬一。
他離四季路口還有一條街,他看見一個人現在他幾米以外的街邊。
黑色運動褲,黑色襯衫,黑色薄外套,藍色口罩。
身形挺拔清瘦,眉眼清冷凜冽。
是薄何。
向徊夏加快了腳步走過去,拍了下薄何肩膀,然后跳到薄何前邊揉了揉他的頭發。
“薄荷同學,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薄何一看來人是向徊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無視他幼稚的行為,只問:“其他人還沒來嗎?怎么就你一個。”
向徊夏:“……?”
他轉頭看了眼旁邊的路牌:四季大街。
向徊夏:“……”
“看不出來啊薄老師。”向徊夏給他指了指旁邊的路牌,又翻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指著“四季路口”幾個字,“你還有一點路癡的特質?”
薄何:“……”
他沉默兩秒,最終轉身往東走。
向徊夏笑著追上他。
他們到的時候。陳詞和蘭曉已經到了。
向徊夏:“抱歉,遲到了。”
陳詞一看他們一起來,口罩下的嘴角微翹:“沒遲到,剛好三點。”
她帶著一行人到了目的地,售票員小姐姐口罩上貼了一個五星紅旗的貼紙,她很熱情地開口:“七個人一起的嗎?半價哦。”
“是的,一起。”
小姐姐給七個人發了紅旗的貼紙,何元把它貼在了口罩上。
幾個人付了票錢,小姐姐又說:“如果能在兩個小時之內通關可以免費哦。”
六雙眼睛齊齊看向了薄何。
薄何:“……”他沉默兩秒,只說:“盡力。”
霍柯剛要進去,被售票員小姐姐攔住了:“先生,這邊還是建議您戴一下口罩哦。”
霍柯疑惑:“疫情不都結束八年了?”
小姐姐只是笑:“不是因為這個哦。”
霍柯還是戴上了口罩。
七個人一進去,果然如同介紹上所說的那樣,一片明亮。
來這里的人不算少,只不過是排隊進的,他們比較幸運地躲過了排隊,進到第一間密室,里面里面有一男一女還在蹲著尋找線索。
看起來像一對情侶。
那個女生見有人進來,主動搭訕:“你們好,我們進來有十分鐘了……還沒找到什么有用的……”
她臉上神情有點窘迫。
蘭曉很熱情:“沒事沒事,我們可以一起!”
女生點頭。
向徊夏環視了一圈這間屋子。
屋子并不大,九個人在里面算不上擠,但活動的空間也很有限。
布置很簡單,兩張床,一張桌子。
桌子有抽屜,不過上了鎖。
他們來時的門被關上了。
而這間屋子里,并沒有第二扇門。
墻上掛著一幅很大的畫,是一組靜物寫生。
切開的蘋果和紅色火龍果,盤子裂開了明顯的縫隙,只有一把刀是完整的。
向徊夏走過去端詳這幅畫。
這間密室既然沒有門,那么出口最有可能藏在這幅畫中。
薄何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
“今日頭條:某市某家醫院進行著‘人肉’生意,表面是手術失敗……真相卻是……”
報紙上的內容很有限,大部分的文字都被水暈開了。
“那個我們看過了,沒發現什么有用的。”那對情侶中的男生說話了,“我覺得應該先解開這個桌子上的鎖?”
薄何只是點頭。
何元霍柯這里翻翻那里翻翻,啥也沒翻到。
桌子上還有一個托盤,里面放著沾著碘伏的棉球還有一個鑷子。
幾個人都去研究那幅畫了,薄何蹲下來看了看那把桌子上的鎖。
鎖孔很奇怪。
它不同于常規的鎖孔有齒輪狀的凸起,它只是平整的一個洞。
薄何想了想,拿起了托盤里的鑷子。
“誒?”另一邊蘭曉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對勁,“我平時也畫過靜物寫生,盤子這里擺放的刀,一般是水果刀。”
她指了指圖片上的那把刀:“可我平時畫的水果刀不長這樣。”
眾人紛紛開始觀察那把刀。
那把刀的柄很長,幾乎是刀刃長度的一倍,刀刃上沾著紅色的液體,結合旁邊的紅色火龍果來看,像是火龍果的汁水。
“這不會是個……手術刀吧……?”張星白試探著發問。
“有可能。”陳詞用手摁了摁那把刀,沒什么特別的,她的手指移到那一小滴紅色液體上,按了下去。
畫框動了。
“臥槽!”何元嚷嚷著跳到一邊,明顯是被驚到了。
畫的后面是一個金屬的門,大概高一米七多,和畫一樣的高度。
門的邊緣中間,嵌著一個密碼鎖。
“找到了!”那個女生很激動。
向徊夏發覺薄何好像一直沒有參與,他一轉身,看見薄何面對著那張桌子,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徊夏:“?”
他走過去:“薄老師?”
其他人也發覺出少了一個人,他們轉身走過去,看到那個抽屜已經被打開了,而桌子上攤開了一個本子,旁邊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數字。
向徊夏見薄何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薄荷?”
“嗯。”薄何終于應了一聲,“在想題。”
他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那張紙。
向徊夏拿起紙一看,數學題。
他不會。
眾人也湊過去看,那個男生說話了:“這好像是一道高考題,我當年高考的時候見過它。”
他看著六雙期待的眼睛,尷尬一笑:“不過我沒答出來……”
眾人:“……”
薄何突然說話:“這道題……有點難……”他的視線從紙上移開,“沒有草稿紙,我的答案可能不對。”
他又沉思十多秒,似乎是在腦中驗算,最終他說:“答案是0。”
他問:“密碼是幾位數?”
霍柯:“四位數。”
其他人在旁邊看筆記本,筆記本內容很少,而且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唯一能看清的內容滿打滿算只有兩句:
“我住院了,病房好大啊,好無聊啊。”
“我突然想起來,有道題……”
然后這一頁中夾著那張寫著數學題的紙。
這似乎是日記,但連個日期都沒有。
如果密碼的線索在這上面,那么數學題的答案應該是四位數字。
那對小情侶覺得薄何算錯了。
“密碼是四位數啊,不可能是零吧……”那個女生說。
薄何禮貌地說:“不清楚。”
其他人倒是完全信賴薄何。
薄何走到他們來時的門前,門被鎖了,打不開。
門上粘著一個牌子。
牌子粘的并不緊,薄何伸手一揭。
——病房號:444。
跟在后邊的張星白看見了,說:“誒徊哥,我記得你們宿舍也是444號來著?好巧啊。”
向徊夏:“……”
眾人:“……”
兄弟,別說了,這很嚇人的好嗎。
“那這就是密碼?”何元問。
薄何:“可能。”
他走到密碼鎖處,先輸入一個0,然后輸入444。
鎖開了。
但同時,屋里的燈開始閃爍,那滴紅色發出刺耳的警報。
一時間整個病房宛如蹦迪現場。
“臥槽什么情況!”
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只顧著急忙往出口鉆。
個子高點的需要低著頭才能過去,薄何最先來到第二間密室,一進來,被刺鼻的氣味熏的皺眉。
霍柯是第二個進來的,他口罩戴的不嚴實,被這股餿味混雜著八四消毒液的神秘味道熏的兩眼翻白。
“臥……嘔——槽……”霍柯倚在墻上,打心底感謝那位小姐姐。
其他人陸陸續續進來了,霍柯倚在墻上有氣無力:“快……這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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