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區(qū)區(qū)一個四品官，竟然公然叫板一個柱國大臣，而且，反擊的話，更是滴水不漏。

        如果說，長孫無忌剛才的話是箭矢。

        那林凡的回應(yīng)，就是強是力的護盾，抵御長孫無忌的箭矢的同時，還帶有暗器進行反擊。

        長孫無忌一陣愕然。

        他沒想到林凡居然這么能說會道。

        輕松就化解了危機。

        不僅如此，還知道進行反擊。

        “查案？”

        “依老夫看，你不是查案吧。”

        長孫無忌好歹也是混跡官場，又是柱國大臣，雖然已經(jīng)五十有余，但反應(yīng)和氣勢，卻是鮮少人能夠比得上的。

        林凡聽出了長孫無忌話里諷刺的意思。

        淡然一笑:“長孫大人有什么話，請明說，何必夾槍帶棒呢？”

        “既然你想聽真話，那就請林大人向在場的文武大臣們仔細說說看。”

        “你查的是什么案，證據(jù)又在哪？”

        “還有，三皇子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如果林大人拿不出證據(jù)，或者說，你說不清楚，你和三皇子的關(guān)系。”

        “老夫完全可以參你目無尊卑，結(jié)黨營私之罪！”

        長孫無忌表情冷漠，鼻腔里發(fā)出冷哼。

        早在來上朝之前，他就從李承乾那里獲悉了一切，小春子的尸體，被他讓小桂子和府里的太監(jiān)偷偷拉到亂葬崗埋了，除了自己人，無人知曉。

        憑這一點，長孫無忌無比自信，自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不僅治林凡的罪，還能順手解決了三皇子李恪。

        可謂是一箭雙雕。

        雖然長孫無忌的計劃自認為完美無缺，但恰恰，越自信，就越容易出錯。

        “既然長孫大人想讓在下說，那在下可就說了。”

        林凡一臉淡定，旋即，向在場的文武大臣們徐徐說道:

        “事情呢，很簡單，前日上陽宮大皇子貼身太監(jiān)小桂子來到在下辦事的地方，說上陽宮小春子溺水死了，要求在下削去小春子的宮籍。”

        “在下本著分內(nèi)之事，到上陽宮詢問，而大皇子顧左右而言他，不肯說出小春子尸體在何處。”

        “后來，長孫皇后到場，命大皇子說出埋小春子的地點。”

        “大皇子表示自己不知情，知情者乃是小桂子，皇后為此，動用廷杖之刑，借此讓小桂子說出埋小春子的地點。”

        “奈何小桂子沒挺住，死了。”

        “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

        林凡說完，殿內(nèi)鴉雀無聲，雖然大家聽得真真切切，也明白其中沒有問題。

        但大家卻不敢站隊，更不敢表態(tài)。

        只能默不作聲。

        “這不過是你一家之言罷了！”

        長孫無忌哼道:“即便如此，那三皇子與你一起道上陽宮，你又作何解釋？”

        “三皇子乃在下門生，在下帶著門生查案，有錯嗎？”

        林凡反問道。

        順便說出了李恪是自己學(xué)生的事情。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三皇子竟是一個四品官的學(xué)生？”

        “這太不可思議了。”

        大臣們議論紛紛。

        在他們看來，三皇子雖然不得寵，但最起碼，也是皇子。

        給四品官當學(xué)生。

        純屬掉價。

        就在大家議論之際。

        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開口道:“是朕讓恪兒拜林凡為先生的，你們有意見嗎？”

        果不其然。

        李世民一開口。

        全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剛才還認為掉價的那些大臣，紛紛傻眼。

        最數(shù)驚愕的，莫過于長孫無忌，他官拜太尉，手眼通天，朝中有不少人是他的人，他居然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

        長孫無忌也釋然了，他關(guān)心的是李世民立儲問題。

        從而忽略了其他事情。

        “既然林大人這么有理有據(jù)，那老夫問一句，你問到了小春子埋在何處了嗎？”

        “無憑無據(jù)，老夫如何信你？”

        長孫無忌知道，即使林凡說的是真的，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他依舊能參林凡，并且，只要自己態(tài)度堅決，皇帝都沒辦法。

        “證據(jù)是嗎？”

        林凡早就料到長孫無忌會以證據(jù)為切入口，為難自己。

        林凡緩緩抬起頭，看向李世民，說道；“啟稟陛下，昨夜臣與三皇子星夜趕往城外，已在城外亂葬崗，找到了小春子的尸體。”

        “哦？是嗎？”

        李世民顯得有些意外，說道:“那把尸體抬上來吧。”

        話音剛落。

        幾名侍衛(wèi)抬著擔架走入殿內(nèi)。

        擔架上，是小春子的尸體，不過有一層白布蓋著，畢竟面相過于讓人作嘔，林凡也是怕朝殿里這些達官貴人適應(yīng)不了。

        縱然有白布蓋著，但臭味卻掩蓋不住。

        大臣們紛紛捂住口鼻，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林凡看向那幾名侍衛(wèi)，用眼神示意，讓他們把白布掀開。

        那幾名侍衛(wèi)正是昨夜與林凡一起前往亂葬崗的人，見林凡投來的眼神，幾人心領(lǐng)神會，各自抓住白布的布角，同時掀開。

        掀開的那一刻。

        臭味更大了。

        不僅如此，小春子的尸體，早已經(jīng)進入腐爛階段，那場景，看到的人，無不干嘔，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一眼。

        “啟稟陛下，臣已將小春子的尸體找到。”

        “據(jù)臣判斷。”

        “這小春子身上，并無溺亡時的腫脹，反而，臣在小春子的身體上，找到不少傷痕，這些傷痕，有鈍器所致，也有被拳打腳踢的痕跡。”

        林凡說道。

        長孫無忌此刻腦袋一片空白。

        他萬萬沒有料到，林凡居然找到了小春子的尸體。

        更加沒有料到。

        林凡會把尸體帶入皇宮，帶到這朝堂之上。

        眼下，尸體就是證據(jù)，尸體上面的傷痕，更是不容反駁的強力證明。

        長孫無忌慌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各種應(yīng)對之法。

        奈何都被否決。

        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但是，如果這件事像林凡說的那樣，那大皇子豈不是危險了？

        畢竟，小春子不是溺亡。

        而是被鈍器，和拳腳致死。

        那最大的嫌疑人，不就是大皇子嗎？

        長孫無忌開始琢磨，如何才能洗脫大皇子身上的嫌疑，畢竟，大皇子雖然是李氏皇族的嫡長子，同時，他身上也有長孫家族的血脈。

        不管如何。

        長孫無忌都不能讓大皇子倒臺。

        一旦倒臺。

        立儲成為太子，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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