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李世民的質問
想到這,長孫無忌秉著殊死一搏的心理,說道:“林大人,這小春子的尸體,你是從何處尋到的?你能證明這尸體就是小春子嗎?”
林凡不急不慢從懷里掏出腰牌。
說道:“這是我從尸體上找到的腰板,長孫大人應該知道,在宮里當差,每個人都有腰牌,腰牌即是身份,這腰牌,正是證明小春子身份的證據。”
林凡向在場的大臣們展示腰牌,順便看向長孫無忌,帶著玩味的表情說道:
“長孫大人要不要瞧瞧?”
說著,大步上前走到長孫無忌跟前,把手中的腰牌遞了過去。
死人的東西本就不吉利。
更何況是一個太監的腰牌?
長孫無忌沒有伸手去接,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心里明白,林凡拿出來的腰牌,那肯定是小春子的腰牌。
“長孫大人,怎么?不敢看?”
林凡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算是報了剛才長孫無忌嘲諷自己的仇。
“老夫最近手患有頑疾,不方便拿東西。”
長孫無忌何嘗不知道林凡在挖苦自己,奈何要強他只能用手有頑疾來搪塞,嘴上依舊對小春子的死抱有質疑:
“林大人,你說小春子不是溺亡,是被人害死,那只是你一人之言,老夫信奉證據,除非,你能拿出讓老夫信服的證據!”
林凡見他還在垂死掙扎,笑道:“宮里有仵作,讓仵作來驗尸,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嗎?”
“沒錯!”
“宣仵作驗尸!”
李世民全程旁觀,他心里大致已經對整件事情有了了解。
之所以同意林凡請仵作驗尸。
一來,可以借此事打壓長孫家族,畢竟,自己立長孫氏為皇后以后,長孫家族在朝中的地位,已經到了頂峰。
而且,長孫無忌官拜一品太尉,私下沒少招攬朝中大臣。
二來,若是此事和大皇子有關,李世民也好改變立儲的人選。
立儲之事,關乎王朝興衰。
乃國之重本。
不能因為嫡長子這一層,不顧其他因素,貿然立儲。
很快。
一名仵作走進朝堂。
“吾皇萬歲。”
仵作一進來,就對著李世民磕頭行禮。
“免禮。”
李世民指著底下小春子的尸體,說道:“仵作,朕命你,當場驗明尸體的死因,不可撒謊,不然,朕定饒不了你!”
面對皇帝的命令。
仵作嚇得瑟瑟發抖,忙不迭的點頭:“小的曉得,曉得”
說著,站起身,走到尸體旁。
利用帶來的工具,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進行驗尸。
和在場捂住口鼻,不敢看的文武大臣們不同,仵作扒開尸體的衣服,開始檢查尸體身上的傷痕,尸體散發的臭味,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常年和尸體打交道。
尸臭這種氣味,仵作早已經聞習慣了。
經過一番查驗。
仵作收起工具,看向李世民,彎腰抱拳說道:“啟稟皇上,小的對尸體進行仔細查驗,小的發現,這尸體身上,有十六處傷痕。”
“其中,有十處,乃鈍器毆打所致,分別于胸骨,大腿,后背,肩部”
“另外六處,是拳腳毆打所致,與鈍器毆打的部分,大部分呈現重合的狀態”
仵作把驗尸的詳細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全場再一次嘩然。
小春子的死。
終于是真相大白。
長孫無忌身體不覺的搖晃了幾下,神智開始有些不清了。
這下,大皇子難脫嫌疑了。
聽到仵作的話,李世民的臉色,也變的極為嚴肅起來,雖然他早有心里準備,奈何當仵作說出來后,他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大皇子李承乾,乃李氏皇族嫡長子。
單憑這個。
就是立儲的首要人選。
不過,現在小春子一事,恰恰證明,大皇子李承乾并非立儲的最佳人選。
誰會選一個撒謊,殺人的皇子當太子呢?
“來人,宣大皇子!”
李世民冷聲道。
此刻,殿內的溫度,就和李世民的面色一樣,冷的讓人后背發涼。
在等待中。
一名帶路太監,帶著李承乾進入朝堂內。
“兒臣參見父皇。”
李承乾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從他跨入朝堂,看到小春子尸體那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承乾!可識得地上的尸體?”
李世民決定親自審問大皇子李承乾,畢竟是自己兒子,其他人審,身份也不合適。
“兒臣不識得。”
李承乾直接否認,說話間,還偷偷看向舅舅長孫無忌。
對于李承乾的否認。
長孫無忌暗暗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否認到底。
“不識得?”
李世民見李承乾否認,心里不由的竄起一團怒火,但做為九五之尊,他還是好聲好氣問道:“朕最后再問一次,你可識得那尸體?”
“回回稟父皇,兒臣真的不識得。”
李承乾咬牙回應道,說話漸漸開始有些不利索起來。
“到你這份上,你還敢撒謊!”
李世民氣極,出聲呵斥道,身上更是爆發出駭人的上位者氣勢。
這股氣勢。
如同巍峨大山。
不僅壓的李承乾喘不過氣。
就連朝堂上的大臣們,也是噤若寒蟬,嚇得冷汗連連。
“兒臣”
李承乾還想繼續否認,但是卻被李世民的氣勢震懾到了,他從未見過天子發怒,但是今日一見,嚇的六魂無主,話都到了嘴邊,卻不敢說出來。
“身為大皇子,朕對你寄予厚望!你看看你現在,竟敢對朕撒謊。”
李世民咬著牙,儼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陛下!”
眼看李承乾支撐不住,準備如實交代,長孫無忌連忙站了出來,說道“陛下,這件事肯定和大皇子無關啊,宮里太監為了上位,沒少明爭暗斗,大皇子千金之軀,怎么可能會殺一個小小的太監呢?”
長孫無忌此言,無疑是在幫李承乾,替他開脫。
“朕有說過是他殺的嗎?”
李世民冷冷給的看著長孫無忌,心中也感到失望,關心則亂,長孫無忌為了維護李承乾,已經亂了陣腳了。
長孫無忌被李世民問住了,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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