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 烈火煉真我
帶著神魂傷勢大戰容易摧發傷勢,如果痊愈不及時,心境也會漸漸剝蝕。
修行如同心頭刻字,如果無遮無蓋年復一年的風吹雨打,烈日曝曬,終有一天,也會層層剝落字跡模糊,導致修行事倍功半,心魔趁機野蠻生長,不要說風電馳掣、大瀑萬丈的修煉速度,困于心境時,寸進都無比艱難!
以前進階太快留下的后患也不小。氣機流轉突進千萬里,是很好,可若是能夠做到緩行,如山岳百年累土,不見絲毫增高,湖海千年積水,水面不見半點抬升,不動聲色間山高水深,則根基更好!
這也是麻化謄活祭十幾個翱翔境游刃有余,已釋反祭得到十幾個翱翔境的修為,差點被撐爆,還需要金毛解圍的原因。
麻化謄修煉千年,自身天地拓展得如同大世界,已釋雖然像乘電梯提升境界,速度極快,自身天地卻不及拓展,小如陋室,放不下太多東西。
所以繆琪建議休整幾天,以免出差錯,所有人都深以為然,連歸心似箭的張曉也贊同,修行也硬來就是愚蠢了。
畢竟疑難雜癥皆可醫,唯有固執的愚蠢,無藥可救。人生道路,有的事做錯了就是永遠,擦肩之人可趕上,錯過之事不可追。
又要在第一界停留駐足,歸途路漫漫,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也許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場不歸的遠行,所以,終生向往童年時的故鄉。
十萬大山之外,已釋等人在一條小河旁休整,等待已釋養好了傷勢再進山。
繆琪為已釋護法,已釋打坐,把狀態調整至巔峰,激活吉羽穿空,開始運轉養心經自動修復傷勢。
啟動吉羽穿空后,在已釋的身體之外,形成了一層琥珀狀的護罩,像是有一座爐鼎,這是以空間能量凝練而成虛影,將他護在當中。
已釋眼神一凝,吉羽穿空的自動修復搞出這么大的陣勢,可能神魂損傷比自己知道的更嚴重。
想起來也是這樣,生命本源雖然沒有被麻化謄抽走,卻已經被一再撬動,只是當時已釋堅持運轉活祭經反祭,才致使麻化謄功虧一簣。
看到琥珀色的護罩,想起當時麻化謄活祭時用的小鼎,感覺和混元鼎非常相似,當時順手撿了起來,一路匆忙,還沒有仔細研究過。
這護罩應該可以改變成鼎的樣子吧?向吉羽穿空輸入意念,果然護罩變成了一口黑色的大鼎,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古意歆然,上面鐫刻有日月山河,無邊林莽,鳥獸魚蟲,栩栩如生。
還有上古無數先民,舉國祭祀的場景,看起來神秘莫測。大道薪火熊熊,映射虛空大鼎上的滾滾紅塵。
那些仿佛浮雕的場景無比真實,可以清晰的看到,祭祀的畫面動了起來,大鼎轟鳴,鼎壁上的各種洪荒猛獸在復活,傳出了陣陣獸吼聲。
只看得外面眾人心頭一顫,把自己下了鍋?還有猛獸進場,整這么大排面等著開席嗎?
大道薪火,重塑真我!
半天后,大道薪火漸暗,虛空大鼎安靜了下來,已釋身體不停的閃爍著微光,鼎上圖案時隱時現,隨著光線一起明滅不定,神秘莫測,難以辨別。
繆琪眼里直冒小星星,不愧是自己選中的男子,修行兩年就可以扭曲虛空,拘禁天地,熔煉為爐鼎,顯化大道來修復神魂!
對其他人,任何一樣都需要千年歷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么夸張的速度,幾乎沒人會相信。已釋成為練氣士,還是自己給他啟蒙,當年他胡亂摸索著練氣,自己只給了他星空經的開篇,他就一步步成長到今天,一發不可收拾。
這么迅速躋身翱翔境的,必有了不得的奇遇傍身,自己是體內有星空天地大陣,誅仙小鉞有種族魂印,上次和誅仙小鉞比試,最后誅仙小鉞就是以種族魂印擊敗了自己。
練氣士把這種憑借外物,無視天賦強行提升境界修為的方式稱之為修行梯,意為直接登頂,沒有阻礙。
一般利用修行梯青云直上的練氣士只提升境界,戰力都是渣,曾有使用修行梯的翱翔境被開靈境打趴的先例。
已釋不只是境界如飛,戰力也同步增長,提升境界比所有人都快,他的修行梯是什么?是時光劵還是其他?
荒天倫很早進入翱翔境,是荒家知道他天賦雖好,但不足以躋身翱翔境,如果任其自然發展,即使以后破入翱翔境,也只能是墊底的存在,因此早早用無數天材地寶強行拔高天賦,目的還是為了能履行荒家和繆琪的家族婚約,結果被已釋一路吊打。
神魂修復完畢后,已釋并沒有起身,此時護罩鼎又有變化,靈力光輝閃爍,外面的人也能見到已釋的身影,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模糊小人兒,汲收精華洗禮體魄。
虛空練魂,光照天地,這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至此,明滅不定處處閃爍,小小人兒全身晶瑩纖毫畢現,火焰升騰煅燒爐鼎,靈氣開始沸騰。
這有點匪夷所思,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他要以天地為源重塑神魂,走最難的一條路去比肩神明,比那些曾經絕艷天下、因追求最強而殞落的人還瘋狂!”繆琪自語,神色嚴肅,這么做不只是不能排除失敗的可能,從概率上來說,成功的極少。
至此,其他人都吃了一驚,居然想逆天而行,這么高的難度,他這是想要安全回家的節奏嗎?
能否超越極限向上修行,除天賦外還看層層累積的運氣夠不夠,運氣盛則天地同力,卷起青春風暴勢不可擋,氣瀉則青春成灰落地為盒。
已釋的修行天賦已經傲視第一界,居然還想二次發育,用自己的現在賭未來一些不太可能的概率。
其實已釋有苦難言,神魂本源在活祭時被撬動,后來反祭成功,得到了十多個翱翔境的修為和神魂本源,自身修行時間太短,底蘊太差,半天淬煉,神魂倒是穩定了下來,只是別人的修為吃不下,神魂也排斥不一樣的精神能量,卻又和自身能量混雜在一起無法分離,變成一個若即若離無法使喚的精神體在身邊游蕩。
并不是如繆琪所說要重塑神魂,而是部分神魂無法歸位,像是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孩子。
已釋看似神色平和,心中卻在一邊體悟,一邊罵娘,誰愿意這么折騰?招誰惹誰了?不是萬不得已,誰會在趕著回家還沒有絕對安全時涉險,那不是吃飽了撐的?
金毛默默不語,它有靈魂之影鏈接,狀態一目了然。
糾結良久,在道火中彷徨的少年做了決定,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拿出麻化謄活祭時的鼎爐,看了看,和混元鼎完全一樣,不同的只有底部銘文。截然不同的兩個內容,看似自相矛盾,其實無非是兩種視角:
“一山擋河,河水曲行。”
“開山為河,水路紓深。”
方法各異,卻又殊途同歸。
兩鼎都有空間功能,但大小不同,已釋決定以天地乾坤為爐,大道為火,重塑修為境界,把所有修為和神魂能量一起煉化重塑。
過程也許會極其兇險,但他已無路可走,重塑的神魂依然有隱患,不及時解決,早晚會出大問題。
于熔爐中兩只混元鼎口對口合并,真身盤坐當中,以寒冰冥焰和火靈玄霜焚燒。
各種兇禽與猛獸的咆哮聲傳出,似真似幻,鼎壁漸漸透亮,開始煉化反祭來的修為和神魂本源。
這時候從外面看去,那里一片璀璨,那本來可見的熔爐被血氣與靈力填充,被大道薪火包裹,形狀可見,古樸而自然。
繆琪有點緊張,這是一場豪賭,如果失敗,已釋不只是廢了修為,小命也保不住。
時間流逝,一晃眼就過去了半個月,道火不熄,越燒越旺盛,也越發的神秘。
已釋身處鼎中重置體魄,反祭而來的修為和神魂本源如同一爐大藥,在被熬煉中汲取天地精華,體魄神魂吸納道火精粹,壯大自身世界。
別人用一千年修煉的修為,他只用了兩年,別人用一千年鍛煉的神魂體魄,他也只有兩年,不得不以天地為爐,天道做柴,極焰為引,以大道薪火煅燒自身。
他神魂的傷勢,那些活祭帶來的隱患漸漸的消除了,肌體閃光,不再有缺漏和隱患。
“還是不對勁,我的路似乎可以走得更遠。”
鼎中,已釋思索,他的傷好了,暴烈的虛空道火經過爐鼎的調節,溫和修復了他的神魂。
他的確得到了好處,但是他本能覺得這么兇險的過程,不應該只有這一點收獲。
“我得到了那么多修為,以及這些人的超能天賦,和他們的修行之路,只是簡單的把他們的修為融合,變得自己可用,應該還可以把他們的天賦本源,全部強化一遍,然后融合成一個全新的本源。”
已釋目光堅毅,這么做有風險,他不是要重續這些人修行的道,他曾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有能力開拓一條全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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