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這是只屬于戀人間的耳語
幻燈片的最后,還有一段樓潯的獨白,是一段樓潯提前錄好的視頻。
他看上去與今天的模樣有一些不同,他穿了一身軍服,雖然還是有一種病弱之感,但司祁能從中看出樓潯是認(rèn)認(rèn)真真收拾了一番。
他努力地挺直了腰,雙手交叉而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我得把這段放在最后,不然以你的性格,一定會跳過去不看的。
當(dāng)你看到這段視頻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人世去世外逍遙快活了。唉,我也沒必要這么逗趣的說,反正你也不會難過,冷心冷情沒心肝的司祁!”
樓潯捂著臉無聲的笑了笑,半晌,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然后繼續(xù)說。
“母親之前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我還是想著等我在皇都混出名堂,等我有能力保護你,我就把你接到皇都,我們一起生活一輩子。
可我能力不足,我還想辦大事,還想伸張正義,然后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對不起啊,這些年我沒臉回家,所以這么多年沒回去看看你。
我看了你來灑金殿買奴隸的視頻,嘖嘖,我懷疑你換了個芯子。你應(yīng)該很喜歡他吧,你小時候?qū)δ愕鶍尪紱]這么好的臉色。
他是我?guī)煾等輰④姷膬鹤樱揖驼f怎么之前去他們家送物資,他們一家三口忽然就一個都沒了,問容家其他人,他們說他們傷口感染全死了。原來師傅的兒子沒有死,他是被拐賣了。我看了視頻才認(rèn)出他來,都怪我錯信了他族人的話,不然我一定救他。
唉,我這輩子也真夠窩囊了,不僅對不起父親母親,也愧對師傅的知遇之恩。
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不如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當(dāng)然,如果你想建功立業(yè),我也支持。”
視頻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可司祁還是眼睛都不帶眨地盯著屏幕,他的眼睛睜的很大,沒有焦距。
原來,樓潯說的那些話是騙他的,他故意激怒他。
他扮演的皇室走狗形象真是惟妙惟肖。
他那時有沒有想到,他之前錄的視頻會將他的謊言全部推翻?
容縉看出了司祁的異常,他輕聲問:“怎么了?”
司祁回過神來,他微微怔然。
半晌才開口道:“容縉,我殺了我哥哥。”
原身的情緒在他胸中奔涌,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容縉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道:“從這段視頻來看,樓潯早就有赴死的打算。”
空氣靜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
司祁將光腦關(guān)閉,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我們?nèi)チ怂X吧。”
“好。”
容縉看到司祁躺下后,他去了將臥室的燈關(guān)閉,然后躺在司祁旁邊。
司祁背對著容縉,一動不動,呼吸也均勻平穩(wěn)。
但容縉知道他沒有睡。
司祁何止是沒有睡,他睜著雙眼,直直地盯著某處,仿佛自虐般,雙眼干澀卻也不眨一下。
他在腦海里與98k對話。
“98k,你很久都沒告訴我不要ooc了。”
[……我說了你會聽嗎?]98k無語地道。
他在心里瘋狂吐槽,每次司祁都是看心情回他的話,經(jīng)常性對他愛搭不理。
他也不想搭理司祁,也想晾著他,可他不敢。
“原身的情緒可以影響到我,這是你給我的設(shè)定么?”
98k沉默,他知道如果他承認(rèn)了,那將要面臨來自司祁的懲戒,他來看管司祁做任務(wù)之前,聯(lián)盟的人就告訴他不要惹怒他。
[不是我給你的設(shè)定,這是我找到的與你匹配度最高的人物。]
“那他是我么?”
[我也不知道,你放過我吧司祁,我只是個混全勤的可憐系統(tǒng)。]98k求饒道。
他也不明白為何這個世界剛好有個與他姓名相同相似程度極高的人物。
也許是世界bug?
好在司祁沒有再跟他說話,98k松了口氣。
司祁感覺到身后的人向他靠近。
容縉從后面輕輕的環(huán)住他,將他抱在懷里。
司祁眨了眨干澀的雙目,容縉的懷抱很溫暖,讓他感到很安心。
他的心情瞬間好了一些。
“抱緊一些。”
容縉繞過他的傷口,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容縉,我今天去了灑金殿遇到了樓潯,他告訴我他是皇室的走狗,我將他的部下全殺了。”
半晌,司祁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他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說明天吃什么飯。放在別人的耳朵里就會覺得,殺人對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嗯,你做的對。”
容縉的聲音溫柔而低沉,給人一種安全感。
司祁聽著容縉的聲音,他覺得很踏實,他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他將手落在容縉的手上,道:“他給我智腦后就跳樓了,然后我把灑金殿炸了。”
“我這算替你報仇了嗎?”
容縉忽然覺得喉嚨一陣干渴,他忍不住再向司祁靠近一點,將面龐埋在他濃密碎軟的黑發(fā)中。
司祁是為了替他報仇才受傷的。
怎么能,對我這么好。
“算。”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像沙漠里許久不喝水的旅人。
“謝謝你。”我的主人。
半晌,
容縉聽到司祁低低地笑了一聲。他的手被拿開,司祁轉(zhuǎn)過身面向著他。
容縉看到司祁在黑暗里格外明亮的雙眸,還有他嘴角上揚顯露出的笑意。
這個笑容容縉熟悉極了,他每次要逗弄他時,都會勾起唇角。
也許下一秒司祁就會拿起他的逗貓棒,容縉想。
果不其然,司祁舔了舔唇,他的聲音在寂靜幽暗的房間里顯得有些許空靈。
“你要怎么感謝我。”
明明是個疑問句,可容縉卻聽出了陳述句的意味,甚至話里蘊含著標(biāo)準(zhǔn)答案。
而這個答案,司祁正在等待他用行動去踐行。
容縉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瞬,他吻上眼前omega的唇,輕輕地磨砂。
司祁的手不安分了起來,他伸到容縉的腦后,抓住他的頭發(fā),抓得很緊。
他像怕獵物逃脫的小獸,將獵物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手上才會安心。
一個吻結(jié)束后,司祁的手也放松了下來,他輕輕將容縉的頭發(fā)捋順,他的手溫柔極了,與剛才完全不同。
“呵呵(笑聲擬聲詞),容縉。”司祁的笑聲磁性而悅耳,帶著難以言表的情欲,在靜謐的黑暗中顯得有些空靈。
“我真想……”他靠近容縉的耳畔,悄悄向他訴說心中的渴望,這是只屬于戀人的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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