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老婆比較纏人,見……
深夜十一點, 在酒店服務人員的催促下,聚會終于匆匆忙忙地散場了。
班委會成員肩負了幫忙叫車、叫代價以及護送女同學上車離開的責任,沒喝醉的照顧一下喝醉的, 撤退流程進行得有條不紊。
云嬈、柏薇和另一個喝醉的女生在包廂里留到了后,安靜等待著親友過來接她家。
柏薇酒量很好,是三個人中唯一清醒的那個。
她自顧自刷了會兒手機,狀似不經意地問云嬈:
“今天還是你哥來接你嗎?”
喝醉后的云嬈能聽得懂人話, 但是聽懂了也不想答,始終沉默著,顯得有些沒禮貌。
柏薇以為她沒聽見,重復了一遍。
云嬈搖一下, 就當做應了。
沒過久,柏薇似是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 又問:
“不是你哥, 那是誰來接你?男朋友嗎?”
云嬈總算了點反應, 微駝的背挺直了些,仍是搖。
行吧。
要不是三年前畢業聚餐那晚,云嬈哥哥來接她家的時候把柏薇給驚艷到了, 她才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問那么呢。
三個女生,一個趴桌上睡覺, 一個彎著腰玩手機,還有一個坐直了發呆,就這么互不打擾地消磨著時。
不知過了久, 包廂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
柏薇的男朋友剛給她發消息說還在路上, 她有些郁悶地抬,看到包廂門從外打開,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信步進來, 她的眼睛一下子盯直了。
天吶。
她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見過腿這么長,身材比例這么好的男人。
他上身穿黑『色』夾克,下身是休閑款式的直筒深灰長褲,夾克微敞著,內搭t恤上方『露』出一截冷白『色』的脖頸,再往上,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眼睛匿在陰影里,旁人幾乎看不見任何五官。
柏薇的視線一秒都移不開。
如說云嬈的哥哥長得像普通大學里的校草,那么眼前這位,光看身材就足以評電影學院的校草,在明星之中都是萬里挑一的帥。
大抵是花癡的靈被帥哥擊中了,七葷八素之中,柏薇竟然產生了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男人朝她微微頷首,然后停在了云嬈面前。
“喝醉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淺淺的責怪。
云嬈仰視著他,水光『迷』離的大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
靳澤輕嘆了口:“吧。”
“等一下。”
柏薇忽然『插』話,轉問云嬈,“來接你的人確定是他嗎?”
雖然這個帥哥身材好質佳,但是他把臉遮得那么嚴實,云嬈又喝醉了,柏薇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下。
靳澤一只手懸停在半空中,手指向上朝云嬈勾了勾。
“學長”
沉默許久的云嬈破天荒地開口了,乖乖抬手放進他掌。
臨別時,靳澤轉柏薇道了聲謝。
柏薇的臉頰唰的紅了。
是做夢的時候夢到過嗎?為什么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帥哥。
唉。
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羨慕云嬈羨慕得快死了。
-
酒店廊里的燈滅了一半,柔軟的地毯上墜落著明一塊暗一塊,交替向前延伸。
電梯停靠,靳澤拉著云嬈了進去。
轎廂內光線充足,暖黃的燈帶從頂上照耀下來,亮得有點晃眼睛。
空中彌漫著淡淡的酒,恍惚帶著一絲甜味。
靳澤空余的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說話的聲音很低,明明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卻像在云嬈耳邊低語:
“讓你不要喝酒,為什么不聽?”
半晌,轎廂內靜靜的,除了電梯運轉的滋滋聲,只剩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
靳澤暫時還不知道云嬈喝醉了不愛答話。
他偏了偏,松開拉著她的那只手,轉而卡到腰,眼睛審視般的垂下來:
“你”
才說出一個字,他就發現,云嬈的神態變了。
準確的說,是他一松開她的手,她的眼神就顯而易見地晃了晃。
電梯勻速下行,寂靜的轎廂內倏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硬物撞擊到了金屬,接觸面積比較大,所以聲響并不清脆,有點兒悶。
相撞的東西其實有三個。
發出悶響的,是靳澤的背和電梯的不銹鋼墻壁。
不聲不響的,是一軟一硬兩具身軀。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靳澤仿佛只看見一道殘影,如同惡犬撲食肉骨,和云深描述的一模一樣。
啊。
我這就要被強上了嗎?
可是在電梯里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和肉骨撲了個滿懷之后,云嬈的動作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她的兩只細胳膊已經成功掛上了靳澤的肩,然而她還覺得不夠,右手『摸』索著繞過人家的后頸,為身高差,這個動作有點艱難,但她的右手還是努力地夠到了左手,兩只手搭扣似的扣在了一,然后不斷縮小雙臂中那個圈的面積。
除了手,她的兩條小細腿也在不斷地往上蹭,動作類似上樹,偶爾滑下來踩到地,又會立刻蹬一腳蹦高一些,仿佛電梯的地面有燙腳,她細皮嫩肉的一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了幾次,她忽然感覺自己身一輕,不費什么勁就攀到了滿意的位置。
這個動作類似抱小孩,靳澤的手貼著她大腿根,一下把她抱得比自己還高。
女孩子的身比想象中還要輕一點。
重雖然輕,威力卻一點也不小,被她胡『亂』地抱蹭兩下,靳澤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怎么這么皮?”
他又問,這一,低低的嗓音直接貼著耳膜敲響。
云嬈粉白的耳朵外圈瞬紅透了,然而她依然不答話,身微微弓下來,腦袋貪婪地往人家脖頸那兒鉆。
這些年,云嬈爬過不少棵“樹”。
媽媽和閨蜜像柔軟的小樹,根本經不住她的熱情,經常她一撲,連人帶樹都要滾到地上。
經得住的大樹都是男『性』,其中又以云深遭她毒手。
可是云深很嫌棄她,不給扒拉不給抱,動輒就要把她拎來扔得遠遠的。
既有力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了
但是今天這顆樹和爸爸又很不一樣。
比爸爸更高更強壯一點,骨骼棱角分明,肌肉也硬硬的,抱來有點硌手。
還有身上的味道。
爸爸是廚師,身上長年帶著飯香,聞著會讓人肚子餓。
而這個男人的味道,讓云嬈聯想到了清晨的空山,清冷而靜謐的木質清香隨風縈繞鼻尖,不屬于溫暖的味道,聞著卻讓她身發熱,跳和血『液』流速一并奔騰來。
現在的云嬈不知道避為何物,過速的跳通過相貼的胸口渡過去,似乎也有別人的跳聲傳來,混在一異常雜『亂』,分不清你我。
她的臉蛋很熱,快要烤熟了,然后抱著她的那人溫柔地把她托高了些,微涼的下顎貼在她滾燙的肌膚上。
這也
太舒服了吧!
云嬈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緊了,臉頰貼著那塊清涼的地方碾來碾去,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腿也緊緊地纏住,隔著薄薄的幾層布料,蹭過的堅|硬肌肉幾乎立刻熱脹了來。
靳澤雖然做了理準備,但是這個狂野程度還是刺激到他了。
他現在被云嬈『逼』站在電梯角落,皮發緊,難熬得快炸了。
然而,他仰就能看到黑洞洞的攝像在盯視著他。
“叮”的一聲,電梯終于緩慢停了下來,靳澤還來不及松一口,抬眸看到樓層顯示屏上數字,這口忽地又提了上來。
他按的是地下停車場負一層,可是現在電梯停在了一層。
靳澤微微垂下,鴨舌帽的陰影完全遮住了面孔。
電梯門打開,有人進來了。
那人只跨出一步,腳步倏地一頓,喉嚨口似乎也發出愕然的一聲“呃”,仿佛見到了么驚悚的畫面。
靳澤的太陽『穴』跟著跳了兩下,然后就感覺懷里的生物似乎他突然的僵硬有些不滿,手掌往下『摸』到他蝴蝶骨那兒掐了下,鼻尖也無意識地壓住了他搏動的大動脈。
來人一襲保安制服,還算有素質,很快就當做什么也沒看見,默默地站到了另一個角落。
短短一層樓的距離,電梯下行時不過幾秒,卻顯得異常漫長。
為云嬈不小滑下去了一點,然后就開始手腳并地往上爬,唇邊溢出“嗚”的一聲,伴隨著呼哧呼哧的呼吸聲,整個轎廂的氛瞬被詭異而尷尬的曖昧所充斥。
終于,這場漫長的折磨到了。
電梯到達負一層,靳澤云嬈往上掂了些,略顯無奈的聲音,身旁可憐的保安大哥嘆道:
“老婆比較纏人,見諒。”
話音一落,他抱著懷中的女孩率先出電梯。
很快找到停車的位置。
“先下來好不好?”男人低聲問。
女孩無聲地抗拒。
靳澤到副駕駛車門旁邊,頗為艱難地空出一只手開門。
掌觸到冰涼的車門把手時,倏地一頓。
頂上的日光燈似乎是短路了,規律地明滅變換著,投下的光影仿佛卡了幀,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好似一顆閃爍的星子。
靳澤深潭似的眸中似乎也有閃爍的星子一晃而過。
他忽然收手,往后退了兩步,打開后座車門,費了好一番勁兒才把黏糊的小八爪魚弄進去。
然后,他自己繞車半圈,從后座的另一邊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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