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拍了拍姜婉怡的手，“娘也知道你受了委屈，與大小姐不和，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姨娘得為了你，為了你弟弟打算，所以你近來盡量和大小姐打好關系，便是你不愿意，也莫要去招惹她。”

        一聽這話，姜婉怡越發覺得奇怪，“她都那樣對我了，為什么還要去討好她？姨娘，那賤人究竟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

        說也說不清，周姨娘索性壓低了聲音，在姜婉怡耳邊耳語幾句。

        “真的？”

        姜婉怡瞬間愣住，幫姨娘扶正？真有這樣的好事？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當真會這么好心？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曾害過她……她怎么會……

        她能想到的周姨娘自然也想到了，“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的？”周姨娘冷笑，“表面上來說，她幫我扶正，我幫她收拾姜婉若那對不要臉的母女。可是……我怎么敢信她？”

        這幾日以來，姜云姒做的種種瘋狂之事都表明她是個瘋子，與瘋子談信任，實在是可笑。

        “那姨娘有什么打算？”姜婉怡問。

        周姨娘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借她的勢，讓我真正成為丞相夫人。至于事成之后……她興許早已嫁給了攝政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相府里的事她還管的著嗎？哪怕到時她還未嫁，一個無依無靠之人，你還怕姨娘我收拾不了她？”

        說出來的都是算計，姜婉怡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可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對了，我聽說姜婉若讓人來請姨娘，莫非她也有什么謀算？”

        提及這個人，周姨娘的臉色猛地黑了一下，不過姜婉若的身份她暫且還沒有告訴姜婉怡，只是說：“姜婉若沒那么簡單，她背后有出謀劃策的人，日后你與她相處需時時刻刻小心，莫要著了她的道。”

        姜婉怡頓時覺得周姨娘杞人憂天，“她不就是個養女嗎？說起來還沒女兒的身份名正言順，就算爹爹再怎么寵她，也不可能壞了規矩。”

        “你不明白。”

        想起姜云姒說過的那些話，周姨娘打定了主意要盡快查明姜婉若的身份。就算……就算姜云姒是騙她的，她也要查出個所以然來！

        丞相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姜家的家產往后也只能是她兒子的！

        看著周姨娘沉下來的臉色，姜婉怡乖覺地沒有說話，只是她心里始終沒底。

        與此同時，姜婉晴匆匆找到了薛姨娘。

        “姨娘不好了，姜云姒她收了周姨娘的心腹，芙蕖！”

        正在修剪花枝的手頓了頓，手的主人便順勢放下剪子，捋了捋自己耳邊的發，這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余歲，眉眼之間俱是溫柔，只一眼便會讓人覺得她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沉靜的眸子里染上惱怒，薛姨娘直接喚來一個丫鬟，“我不是讓你盡快挑幾個聰明的丫鬟送去給大小姐嗎？”

        丫鬟慧兒跪下請罪，“姨娘饒命，奴婢方才將人挑好，這就將她們送過去！”

        “呵！”

        薛姨娘冷冷一笑，“慢了一步就是慢了一步。你還敢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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