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精什么彩！

        簡直是老臉丟盡，晚節不保！

        姜啟之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你閉嘴！你閉嘴！”姚娘子羞憤欲死，再也顧不得裝柔弱，伸手就要去搶奪肚兜。

        姜婉若也撲上前去幫忙，然而牛二也不是好人，他先是撞開姚娘子，而后一腳踹倒了姜婉若。

        他露出一聲獰笑，下一瞬，居然舉起肚兜展開給眾人看。

        “大伙兒都來看看，這就是丞相大人新婚夫人的肚兜，這女人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轉頭就把我給踹了！就算是丞相又怎么樣，要是我不說，他不就得心甘情愿地給我養兒子！”

        話越扯越遠，卻讓姜云姒看了一出好戲。

        施林氏手里有信件，更有善水村的村民可以作證，若是有人不信，去善水村一問便知姚招娣其人。

        因此姜云姒并過多為施林氏安排，但牛二不同，他是姚娘子養的男人，可這世道有幾個女子敢在外頭養男人？

        所以姜云姒為牛二安排了許多說辭，只是沒想到這牛二居然當真被逼急了，雖然沒有依照她安排的話說下去，卻意外得取得了更好的結果。

        此時姜啟之也顧不得沈臨州還在場，既然手下人畏懼不敢動手，那他便自己動手！

        只見他推開姚娘子，三兩步就要去搶奪那肚兜，然而牛二精得很，一下子就躥到了衛陵身后躲著。

        “都來看看啊！丞相大人丟了老臉，動手打人啦！”他扯著嗓子叫嚷。

        大門口的事鬧哄哄的，早就驚動了府中的賓客，只是他們礙于身份沒有出來看熱鬧，但是心底里的好奇不比任何人少。

        于是這時，他們便紛紛派遣下人出來打探情況，下人們見了姜云姒，又看看混亂的現場，皆是一副呆愣模樣。

        姜云姒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姜啟之官大，這場婚禮雖然倉促卻也請了不少同僚撐場子，可如今一鬧起來，可不就讓那些賓客看了笑話？

        另一邊，姜啟之指著牛二的手指都在哆嗦，“拿下他，拿下他！”

        他這輩子順風順水，爬上高位，卻不想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一個地痞無賴拿捏，姜啟之差點就要吐血。

        這時，牛二突然回過頭詭異地對他笑了笑，姜啟之頓時頭皮發麻，心覺不妙。

        果然，下一刻，牛二鉆進人群，拽出一個老婆子，他道：“劉嬸，你可是知道的，你跟大伙兒說說，姚招娣那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來的？”

        那老婆子看起來瘦弱，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好似一只藏在暗處，隨時就要伸爪子狩獵的狐貍。

        姚娘子已顧不上哭泣偽裝了，她的聲音不再是當初的溫柔，而是顯得無比尖銳凄厲。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逼死我才肯罷休嗎？我不認識這個男人，更不認識這老婆子，老爺，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可不管姚娘子怎么哭訴，不管姜啟之怎么惱恨，牛二推了老婆子一把，獰笑道：“反正你也被我拉出來了，就算不說實話也再討不了什么好處，那個賤人今天能踹了我，以后也能把你當成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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