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玩就玩大的
“你等如今是我戲座閣的人,理應聽從我的安排。若是擔心那邊,我且告訴你們,你們來這里之前我便已同二哥說過了,他并未反對,只讓我放手去做便是,他會支持我。再說了,若是那萬花樓鬧得太過火了,你們在我這兒也沒有了價值,那你們在二哥眼里,還有何用?”
“一姐說的是,是我等狹義了,一姐有何吩咐,直說便是,我二人定敬職敬責。”倒是曹梨開了口,此人是個有主見了,何月見了,也復議。
溫錦將這二人插進來,也不是隨隨便便派來的,曹梨有勇有謀,何月處事圓滑,都是經過溫錦親自篩選才放心放進來的。
這都是白得的好手,而且,溫錦應是知道,自己會使喚她們,所以并沒有過旁的囑咐。
之幾讓幾人湊近一些,悄聲與幾人低語了片刻。
“如此甚好,那我等便先下去準備。”聽了之幾的話,何月先開口道,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躍躍欲試,顯然對之幾的點子非常感興趣。
之幾點點頭,何月便與曹梨先行離去了。
“你這法子雖好,但卻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若是被對家揪住了,恐怕不好收場啊!”待何月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盡頭,紅衣才湊到自己前面道。
“放心,以鉑二哥的勢力,他們不敢,就算他們敢,也要掂量掂量,最后他們的損失到底有多大。”之幾信誓旦旦地說著,起身朝密室的方向走去,彩衣見此立馬會意,將帶來的幾名護衛屏退,和紅衣一起跟著之幾。
幾人走走停停,沒一會兒功夫就來到通往密室的房間,之幾并沒有打算進入密室,而是直接在房間里坐了下來,看著幾人開口道:“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了,有件事我得和你們幾個說一下,如若以后出事了,好有個照應。”
“這么神秘,什么事?”紅衣也坐下來,問道。
“我之前在閣里遇到過刺客,不過我猜不是專成奔著我來的,只是不知如何尋進了這處房間,問了我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被我搪塞過去了,但我覺得那人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并沒從我口中掏出半點有用的東西,那人或許會再次來訪。這閣內,你們幾個我是最信得過的,又恰會個一招半式,你們且仔細瞧瞧,這屋子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什么,小姐,您在這里遇刺了,我們怎么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您可有受傷,…。”一聽這話可不得了,彩衣第一個跳起來拉住之幾,嘴里不住的是擔心的話語。
旁的三人也面露擔憂,氣氛明顯緊張起來。
“彩衣,無需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嘛。”之幾拍了拍彩衣的手背安撫道。
然后又看著紅衣三人道:“事情是這樣的…”
之幾避重就輕,簡單的將那日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姑娘,您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也不見您知會幾句,她們幾個到也罷,我可是您的貼身丫鬟,您連我也不告訴…,要是出了事兒,彩衣可怎么辦啊!”
“好了,我只說與你們聽,你們好好將這房間看看,看是否能推斷出,那人是如何進來的。畢竟,我也不想再遇到這種事了。”
聽了這話,幾人還有什么想說的也都咽回肚子里去,四個人分頭檢查,從門到窗,從墻到瓦,從床帳到屏風…
檢查了好半天,還是半點發現也沒有。
“我們仔細看過了,門窗都沒有被撬開過的混跡,這間屋子的房梁之前專門打磨光滑了,上面不可能站人,墻上、地上、床上,所有的有可能有問題的都看過了,完全沒有發現,這兒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來。”
“這就說不通了,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作案工具?”之幾不解得皺起眉頭,自己開始猜想的是,那人是翻窗而入的,但聽她們這么說,很輕易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假設。
“應該不是,房中沒有一處有異常的痕跡,甚至連一只腳印都沒有,當然,這房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打掃,但也沒聽紅姨說過有什么異樣啊。”
“此事絕非偶然,但我閣才剛開業,不能鬧出這些不好的事,傳出去都是晦氣。”
“一姐,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什么人,會不會是對面…。”絳衣開口問道。
“不知,但依我看,不是她們干的。我之前與她們沒有過任何交集,哪怕這戲座閣的前身,也不至于讓他們對我起歹意。我這些年雖在外漂泊,卻也沒有過什么兇惡的仇家。”
這下,幾人都陷入了沉思,畢竟這種事情太詭異了。
閣中戒備森嚴,當初之幾為了安全起見,特意盡量多的招買了這許多的打手,可那人卻能在這種情況下來去自如,并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莫非,是閣中出了內鬼不成?
幾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房門突然被推開來,原來是紅姨來了,詢問之幾今日午膳想設在何處。
“紅姨不必麻煩了,我今日不在閣中用午膳,手上還有許多事要去做,剛才將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便要走了。”說著起身拍了拍衣皺。
“啊?這就要走,留下來再多陪我一會兒嘛,再怎么吃個飯再走吧!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紅衣不舍道。
“我繁事纏身,哪能與你相比,再言,我若不去做,拿什么養你們這一大幫子。你以為,就你們掙得那幾個錢能干嘛,還不夠我之前裝修這閣樓的呢!”之幾說著,彩衣已經上前來為她整理衣角了。
收拾妥當,幾人又各種婉言一番,便相送而去。
就在彩衣扶之幾上馬車的這檔子,之幾無意一抬頭,正巧掃見對面樓上開著半扇窗,一名黃衣婦人正在看著自己這處,見上馬車的女停了下來,似在往自己這里望,也不驚慌,反而將另一半窗也打開,大方得看著之幾,似在挑釁一般。
這下不光是之幾,出來送人的紅姨也注意到了。
而這時之幾才看見,那婦人身后還站著一名粉衣女子,長相也算得上是上乘,對著之幾的方向一個勁地翻白眼,非常不屑的樣子。但見紅姨也往自己看來,似做過什么虧心事般,瞬間收了臉色,退到后面去了。
可無論女子退得再快,還是被紅姨看見了,原本笑臉盈盈的紅姨立馬滿臉大寫不喜,陰陽怪氣地說著:“有些人呀,長得人模狗樣,結果是個吃里扒外的,想來也是,誰家的好姑娘會干這行呀!”
紅姨語氣雖然平淡,聲音卻是極大,好似生怕對面的人聽不見一般。
說著還不忘上前幫之幾挽起門簾,之幾也就順勢進了馬車,但還是自己掀起窗簾,向對面樓上最后看了一眼,見彩衣也上來了,便放下窗簾,待彩衣知會了車夫,一行幾人也就這么慢悠悠離開了。
紅姨送走了之幾,也再沒了好心情,狠狠碎了對面一口,便也轉身回去了。對方原本十分不屑,可紅姨這么一碎,誰能高興,立馬也板起臉了,啪地將窗戶合上了。
再說這頭,之幾一行人離開了南街,向著西街而去,看這個方向便知,要去的是馮老處。
“小姐,你可知方才對面樓上那兩個是何許人?”小云調皮的聲音響起。
見溫歌沒有回復,小云接著說道:“剛剛對面樓上那個歲數大的,就是對面萬花樓的老鴇,我跟你說,小姐,別看那人長相平平,人圓滑著呢!
她后面那個女的,是之前在紅姨手里的。據說是因為之前和一個地痞勾搭上,懷了孩子想跑,被抓住了還死不承認,結果對面雇人來為她贖身,她以為自己遇見了貴人,就按照對面的意思,憑一己之力帶走了紅姨好幾個姑娘。
結果啊,對面把她贖過去,還是讓她干老本行,還給她下了藥,把孩子流掉了。簡直就是自作自受!”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做好分內之事即可,何必去顧及他人。”
“嗯,小姐說的是。”
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地,又有小云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時間過得倒也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天匠閣。
見有馬車停下,機靈的門童立馬迎了上去,瞧見下來的人是之幾,立刻咧嘴笑道:“小人就說,今早這喜鵲怎么一直叫,原來是唐姑娘要來呀,唐姑娘今天又是來找馮老的吧?”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這門童自己也是見過幾次了,滿機靈的,之幾也沒想為難別人,只是點點頭,讓他帶路。
“唉,姑娘您來得不巧,馮老前腳剛走,這會兒估計該出城了,也沒說過什么時候回來,怕是要好等了。”說著,已將幾人引進了屋里。
“那便找劉公子。”
“小東家在工房里,小人帶姑娘過去,還是……”
不待門童說完,之幾就拂袖道:“不用了,我們認得路,不勞小哥了。”
門童見了,也不上趕著獻殷勤,只是又說了幾句好話,便跑回自己的崗位去了。
之幾帶著幾人七拐八拐朝工房而去,路上遇到過許多匠人,大多都認識之幾,紛紛和之幾打招呼。
這得多虧了馮老,自己帶來的圖紙被馮老大加贊賞,再加上馮老覺得二人投緣,閣中許多人都聽過馮老夸贊,雖然沒幾個人見過圖紙和造出來的實物,但能得馮老如此稱贊,也便讓大家都不由高看了這位唐姑娘幾分。
還沒等之幾幾人進到工房,里面聽見動靜的劉燧已經推門出來了,見確是唐之幾來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也朝著這邊走來。
到了跟前,劉燧先開口:“唐姑娘,外祖有事出去了,他囑咐,要是你來了,有什么需求跟我說便是。”
之幾點了點頭,前幾次馮老每次和自己見面都帶著劉燧,這話自己都聽不知道多少遍了。
“工房之地頗為雜亂,不適合用來交談,唐姑娘先去雅間歇息片刻,我收拾一下,隨后就來。”劉燧也是個識禮數的,之幾也不喜歡來這地方,便點點頭帶著人轉身先走了。
片刻,雅間。
“你的意思是,想做一件隱蔽性好,又要殺傷力強的武器,還只是用來防身?兵器我也沒少打過,但還是頭一回接到這種單子,殺傷力大的武器大多小不了,你這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劉燧拿著之幾給的功能描述清單看了又看。
“我相信,憑劉公子的實力一定能做出來,您放心,錢不是問題。”之幾淡淡開口。
沒錯,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弄一件防身的武器。
自己來這里才多久,就已經遭遇了兩次危險,不,仔細算下來可不止兩次呢!還都是自己所不可避免的,再這樣下去,自己早晚玩脫。
之前想著自己好歹穿成了一個千金,身邊保護的人沒有五個也有三個,像這種危險離自己遠著呢。如今看來,還是得自己手里有點家伙事才行,等娘親他們從上京回來,就讓他們給自己請個師傅,自己得學上個一招半式才行。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么不找溫錦,從他那兒下手不是更容易嗎。
之幾自己也有想過,但每每想到溫錦那人格分裂般的騷操作,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怎么樣都比嚇死強。
“不不,唐姑娘,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錢的事。主要還是我沒這方面的經驗,這還得等我外祖回來,同他商量才行。當然,如若唐姑娘急著要,可以由我出面,為姑娘引薦閣中其他好的匠人。”劉燧猶豫著說。
“這樣,那,倒也不是很急,當然,主要還是更放心讓馮老與劉公子著手,至于旁人,我想,暫時還不需要。”
“也罷,一切都由姑娘說了算。”
“那就煩請劉公子,待馮老回來之后,幫我問其一二,我平日里瑣事纏身,不能常來,此事,還請劉公子多費心了。”
“唐姑娘不必多禮,都是熟客了,而且外祖交代過,又何來費心一說,姑娘放心,待外祖回來,我一定立馬告訴他。”
“有勞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今日之事,打擾了。”之幾說著,起身向著劉燧輕謝了一禮,劉燧很識趣,立馬站起來回禮。
之幾也沒多留,這便出門離去,劉燧親自將其送到門口,見人上了馬車,才轉身進屋去。
馬車上,之幾想著,今日出門計劃要辦的兩件事都已經完成了,而現下正是用午膳的時辰,也不急著回去,便問小云,看一下午膳在哪里吃。
小云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大多時候都在府中,她出來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不過好在車夫給出了一個好建議,說是以前跟著老爺在外面跑馬時,老爺常去一家還小的鋪子吃飯,就開在東街一條小巷子里。
這到是引起了之幾的興趣,要知道,原主那個老爹沒事兒時都只在家里吃,要是外面忙,也總是從府上帶飯,除了出去應酬,極少聽說還在外面吃,還經常去,更沒聽說過這樣一家連家仆都記不清名字的店鋪。
于是之幾當下拍板,今日中午就去那兒吃。
有了目標,趕車的車夫也有了動力,幾人加快速度朝目的地駛去。
走了有半盞茶功夫,馬車停了下來,小云先掀開門簾探出頭去,確認到地兒了才出去,轉身扶之幾出來。
只見,眼前是一間很小的面鋪,里面只有三張桌子,各配了四條板凳,家具雖少,但卻收拾的很干凈,里面只零散坐了三個人,只剩一張空桌。最里面的角上,有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忙碌著,之幾遠遠看見他將鍋里的面條利落地撈起,再放些臊子,便跛著腳給那獨坐的客人送去,送到時還不忘笑著對客人說一聲“客人慢用。”
抬頭見站在門口的幾人,也是熱情地招呼生意,但之幾一路有七人,一桌哪里夠,店家正犯愁,那獨坐的客人喊道:“喲,吳老爹,今兒個生意不錯啊,得,我去跟那兩位搭伙兒,給你騰個地兒。”
那客人說著端起碗走到前面有人的那一桌,那桌的二人見了也是習以為常一般,也沒說什么,照樣吃著自己碗里的面。
店家見了,也是笑道:“謝啦。”
然后轉身將幾人請了進去,小云又反復擦了幾遍板凳,才放心讓之幾坐下,自己要伺候之幾,所以與之幾同桌,其余五人就擠在方才走入的那個桌子。
“老伯,您這兒都有些什么吃的?”小云問道。
“老漢這兒就只賣面,現做的,菜也都是每天早上親手從菜園子里摘的,新鮮著呢!”
“哦,那給我們各來一碗嘗嘗,要是給我家姑娘嘗好了,以后還常來照顧你生意。”小云說著從腰間取下荷包,拿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店家。
吳老漢倒沒有立馬去接錢,而是笑著朝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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