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晏之想著她之前堅決不離婚的事。

莫大少很耐心：“比如。”

“她不想初然威脅到她沈太太的身份。”沈晏之腦子里都是顧知不離婚時說的話，“沈太太這個身份能帶給她的利益太多了。”

莫大少嗓音微揚：“你認真的？”

沈晏之：“？”

他還能心思開玩笑不成。

“你這是什么眼神。”沈晏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我跟顧知接觸的不多，但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莫大少對于扎自家兄弟刀子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她跟你結婚這兩年來，沒得到任何好處。”

沈晏之頓時來勁兒了：“你怎么知道她沒得到好處。”

“舉個例子。”莫大少人間清醒。

“別的不說，就她跟我結婚他們家得到多少合作？”沈晏之說的一本正經，“她出去別人都很客客氣氣的叫她沈太太，這在她是顧小姐的時候可沒有的待遇。”

莫大少：“……”

顧知究竟喜歡他什么。

沈晏之還有些氣：“我說的不對嗎？”

“合作是你們兩家聯姻各取好處。”莫大少完完全全向著顧知，“真要在你們兩個中論誰得到的更多，毫無意外是你。”

沈晏之：“？”

“沈顧聯姻好處都掌握在你和顧知父親手里，顧知什么都沒得到。”莫大少一開始就看得很明白。

沈晏之想反駁，又想起顧知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至于圈子里那些夫人太太對她很客氣，那是你沒看到她背后幫你維持關系的時候。”莫大少仍舊是那不緊不慢的語調，“她本可以做那瀟灑的顧小姐，卻還是為了你踏入這虛偽的關系網中。”

沈晏之直直看著他。

莫大少嗓音微揚：“看我作甚。”

“這么替她說話。”沈晏之心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你是不是喜歡她？”

“喜歡。”莫大少開著玩笑，“你讓嗎。”

沈晏之怒罵一聲：“滾！”

莫大少輕笑兩聲，沒再跟他開玩笑。

沈晏之心里卻產生一種怪異的情緒，就跟自己很在意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言歸正傳。”莫大少語調沒變，“就算顧知有一萬個害云初然的理由，也絕對沒有怕云初然威脅到她地位這個。”

沈晏之沒開口。

還在因為他那句玩笑話心里煩悶。

薛海成說那句話時他是厭惡，覺得惡心，卻沒產生這種情緒。可莫知行開玩笑的那句，卻讓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怎么不說話。”莫知行見他端著酒杯發愣。

沈晏之隨口一句：“在想你剛剛說的。”

莫知行：“想清楚了嗎？”

沈晏之：“沒有。”

莫知行：“那你仔細想想，除了她婚前所擁有的，你能給顧知帶去哪些實質性的好處。”

沈晏之：”我把各大品牌的限量款都給她買了回來。”

莫知行：“她用了嗎？”

沈晏之頓了頓。

除了陪他參加宴會或者出席活動外，平日里她幾乎都沒用那些東西。

就連前幾天搬家，她也沒要。

“不管怎么說，顧知現在都還是你的妻子。”莫知行語調輕緩，“你作為他的丈夫，在這種情況下更應該相信她，按照她說的查一下也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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