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說的都是假的呢。”沈晏之心情再次煩悶起來。

莫知行看他的視線多了幾分其他東西在里面：“你就這么不信她？”

“不信。”沈晏之脫口而出。

一個滿嘴謊言的人，他為什么要相信。

明明是為了利益跟他在一起，卻口口聲聲說是喜歡。

沈晏之輕嗤一聲。

覺得感情這種東西，是最靠不住的。

莫知行見他這般，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眸子里染上了幾分其他情緒。

“雖然我不信，但我會查。”沈晏之沒錯過他的眼神變化，只當他是想起了些往事，“如果她說的是假的，我會……”

“你會親手將她送進監獄？”莫知行忽然開口。

沈晏之一頓。

他不明白這家伙怎么忽然跟變了一個樣似的。

“晏之。”莫大少正了正神色。

沈晏之總覺得自家兄弟這表情不太對勁兒：“什么。”

“你能不能對她好點兒？”莫知行沒了以往的散漫慵懶，整個人平添幾分成熟穩重。

沈晏之：“？”

沈晏之心里忽地翻江倒海。

莫知行這是喜歡她？

“什么意思。”他問了。

“中學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喜歡的女生，她將我從是非黑暗中拉出來。”莫大少認真落寞時，仿佛全世界都對不起他，“拯救了我。”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生是顧知？”沈晏之整顆心像是被什么壓住了。

很難受。

但又無法宣泄。

莫知行朝他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沈晏之明白自己的猜測都是真的，那一瞬間，像是有什么東西猛然壓在心頭，讓他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不是。”莫知行給了回答。

沈晏之：“？？？”

沈晏之腦門上一串串問號。

“剛剛那一刻是不是心里很不爽。”莫知行又恢復了之前欠揍的語氣，“覺得自己很在意的人被我給覬覦了。”

是。

沈晏之第一時間就是這個念頭。

莫知行繼續說了后面的話：“如果是，代表你喜歡顧知。”

“不可能。”沈晏之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他喜歡的人是云初然。

從年少到現在。

他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我跟你講這個事只是想告訴你，你現在不信任的女孩，可能是某個人窮極一生都想拿命守護的人。”莫大少說的認真，“但他卻沒有這個機會。”

沈晏之蹙了蹙眉心。

不太習慣他忽然煽情。

“如果你不能做到公正以待，就把這個事交給能公正對待的人。”莫大少分析著，“比如，警察。”

他看得出來沈晏之的心思很亂。

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把事情處理好。

沈晏之沒開口，端起酒杯就喝。

這個事情后，兩人沒再細聊，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碰杯喝酒。

沈晏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腦子里全是莫知行那些話。

一遍遍回想，一遍遍不爽。

“喂。”沈晏之想求證一個事。

莫大少氣定神閑：“說。”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顧知？”沈晏之問出這話時心像被揪住了一樣。

怕得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莫知行老神在在：“我對已婚人士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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