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霸氣靈液宴
酒糟鼻匆忙捧出一對白玉酒盞,正欲傾注其中。
“且慢!在吾輩山村,飲酒皆以碩大木碗承載,這般小巧酒盞,唯有女子才用之。”陳凡朗聲道。
隨即便自一側(cè)櫥柜之上,取來了兩只用于盛載靈湯的巨大木碗。
瞬息之間,雅室內(nèi)的修士們盡皆瞠目結(jié)舌。
這鄉(xiāng)野粗漢頭腦未遭迷醉嗎?眼前所倒并非尋常泉水,乃是煉體破境所需的高度靈酒啊!凡夫俗子僅飲一二杯便足以醉臥不起。
若是要硬灌下一整碗,只怕是修為未曾穩(wěn)固者也會被此靈火之力焚燒至虛無!
酒糟鼻面色蒼白,即便是他這位能千杯不醉的修煉者,也難以一口吞下如斯海量的烈性靈酒。
一時之間僵立原地,不敢出聲。
余春微微一愣,旋即恢復(fù)過來,心中暗自嗤笑,此人果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巴佬。在他眼中,這鄉(xiāng)野粗漢此舉無疑是自尋死路,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好!兄臺果真豪情萬丈,便依你所言行事。然此提議出自于你,故而首飲之人必是你!輸家則需負(fù)責(zé)此次宴席費用!”
余春的話語令酒糟鼻心頭稍寬,畢竟那鄉(xiāng)野粗漢恐怕連兩口靈酒都無法下咽,屆時或許根本無需他出手。
陳凡思量片刻,應(yīng)允了下來。
大頭彪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恩人身處世俗,對于修真界的險惡尚欠磨礪。稍后怕是只得由他親自出馬解圍了。
客棧掌柜忙不迭上前,連續(xù)啟封十壺靈酒,“轟轟轟”地倒入兩只巨碗之中。
兩只木碗內(nèi)各足盈四壺半的靈酒之多。
剎那間,雅室之內(nèi)彌漫起濃郁的酒香,幾位侍奉在旁的侍女臉頰微紅,修為低微者竟因酒香熏染而不支搖晃。
陳凡毫無遲疑,執(zhí)起巨碗徑直開飲。
余春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笑意,在他看來,陳凡很快便會敗下陣來。
雅室之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在這位鄉(xiāng)野粗漢身上。
片刻之后,余春臉色不禁微變。
此刻,陳凡已然飲下半個木碗的靈酒,然而他仍能穩(wěn)穩(wěn)握持木碗,面色不變、氣息平穩(wěn)地繼續(xù)痛飲,仿佛其口中流淌的并非辛辣靈酒,反似平日飲水一般輕松自如。
這鄉(xiāng)下愚夫怎還未醉倒?余春心頭陡生不安。
酒糟鼻與另一位身形削瘦的弟子面色漸顯尷尬,二人闖蕩酒肆多年,從未見過有人喝靈酒如同飲水般連綿不斷,更別提那行云流水般的飲法,威勢逼人。
雅室門口,早已聚滿了數(shù)十位圍觀的客人們,他們瞪圓了眼睛,滿面驚奇地注視著陳凡的一舉一動。
隨著陳凡手中木碗逐漸傾斜,余春的臉色終于變得陰沉下來。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再次被這位鄉(xiāng)野粗漢戲弄了。眼前之人哪里像個初嘗靈酒的新手,分明是個深藏不露的海量修行者!
待陳凡將木碗中最后一滴靈酒盡數(shù)飲盡之時,全場眾人皆驚愕不已。
他們的眼神無不充滿震驚,緊緊地盯著陳凡,猶如看到了世間罕見的奇景。
這一海碗蘊(yùn)含天地靈氣的醇厚仙釀,足有四五斤之重,然而陳凡卻神色自如地一口飲盡,宛如清風(fēng)拂過浮云般輕松寫意,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來自傳說中的釀酒圣地的酒中仙尊。
不過,在場之中,唯有江凌雪顯得與眾不同。她目光空洞無神,黯然失色地凝視著前方,周遭的一切喧囂都無法牽引她的視線,恍若失去了修煉之心,猶如游離于塵世之外的靈魂。
大頭彪滿臉憂慮地走近陳凡,關(guān)切問道:“恩公,您可安好?”陳凡眼神熠熠生輝,語氣堅定地道:“我無恙!此酒滋味獨特,竟略顯清淡,若是更辛辣幾分,定能堪稱佳品。”
余春三人驚得險些吞下自己的口水。這仙釀乃是由千年古泉提煉而成的高度靈液,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承受的熾烈之物?這家伙莫非是在有意展現(xiàn)修真者的非凡底蘊(yùn)?
陳凡瞥了一眼仍立在一旁的酒糟鼻,不禁略有責(zé)備之意:“你為何還不前來共飲?速速上前,我們再來一碗!”
酒糟鼻聞聽此言,眼角瞬間抽搐,面色嚇得如同白紙一般。他自知一碗已難以下咽,如今對方竟然還想再來一碗,這不是要取他修行路上的修為嗎?
他內(nèi)心恐懼至極,站在原地猶豫不決,不敢輕易上前。陳凡見狀,微微擰眉,心中不悅:“你們青云宗修士果真是畏縮不前,連小小一碗仙釀都不敢品嘗!”
余春的臉色剎那間陰郁起來,這個鄉(xiāng)野修士竟敢指責(zé)他們?yōu)榕撤颍袢斩ㄒ屗娮R一下修真者的威嚴(yán)。他們一方兩人,就算采用輪流應(yīng)戰(zhàn)的策略,也定要擊敗這名鄉(xiāng)野修士。
他指向酒糟鼻命令道:“你先上陣,盡可能多地飲下,之后我會派遣老高接替你。”
酒糟鼻無可奈何,只能鼓足勇氣走向前去,他緊閉雙眼,提起海碗,毅然決然地一飲而盡。那七十余度的靈液仙釀,果真不容小覷,甫一入口,便化作一道火辣辣的熾熱洪流直沖喉嗓,隨后席卷整個脾胃,猶如遭受雷霆一擊。
他心生困惑,那個來自鄉(xiāng)下的修士居然能夠一口氣飲盡一碗仙釀而面不改色,這其中究竟隱藏了何種修為之秘?
酒糟鼻勉力抑制住痛苦,艱難地一口接一口喝著,只是相較于陳凡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與此同時,一旁的余春并未閑適,他朝老高遞了個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悄然從墻邊離去。
這一切舉動,自然無法逃過大頭彪的密切關(guān)注。
“恩公,余春的另一位隨從正偷偷溜走,他應(yīng)該是去尋找解酒丹。”大頭彪立即向陳凡稟報了這一情況。
“解酒丹?其效力如何?”陳凡詢問。
“服下解酒丹后,估計可以再多喝下半盞仙釀。”大頭彪回答。
“那就隨他去吧!”陳凡滿不在乎地?fù)]揮手,“即便如此,這仙釀,我還足以再飲三海碗。他們即便服用再多的解酒丹,也是徒勞無功。”
陳凡所言非虛,他體內(nèi)深厚的靈力早已化解掉所有攝入的仙釀精華,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醉倒。
“什么?還能再飲三海碗?”大頭彪驚訝不已。
大頭彪瞠目結(jié)舌,滿面驚愕。
這詭異的事情,竟讓他無法置信。他呆立原地,長久未曾回神。
酒渣鼻已然飲下小半盞仙釀,其腹中猶如煉獄熔爐翻騰,熾熱劇痛令其額頭滾落下顆顆冷汗如雨。
再灌一口之后,終是抵擋不住,雙腿顫抖不已,言語間舌頭都有些不利索了:“吾……吾需暫離,去處理一下體內(nèi)靈力。”
說完,也未等待他人應(yīng)答,他身軀顫抖著放下手中的靈玉酒盞,轉(zhuǎn)而搖搖晃晃向外行去。
然而,剛剛跨出第一步,他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發(fā)出震天響的酣睡之聲。
四周觀戰(zhàn)的修士們瞬間騷動不安,相較于先前那位鄉(xiāng)野修士的大氣沉穩(wěn),此人顯得太過不堪一擊。
剎那間,各種冷嘲熱諷的話語如同寒風(fēng)般刺入雅室之內(nèi)。
余春的臉色火辣辣的,好似遭人當(dāng)眾甩了一記耳光。
“你們青云宗的修士果真懦弱,僅是品嘗了小半盞仙釀便敗下陣來,這場比試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么?”陳凡滿臉失望之色。
“比試當(dāng)然要繼續(xù)!早先便言明,若有人無法承受,可由同門接力。”余春面色鐵青,這番話本是用來刺激陳凡的,誰料到最終卻成了他們自己面臨的尷尬境地。然而此刻,他早已顧不得顏面丟失,今夜若不挽回頹勢,往后他在江州仙域又如何立足?
“自然可行!若是閣下門下仍有弟子需要服用解毒丹來抵御仙釀之力,大可在此地服用,無需躲躲藏藏跑至室外,我陳凡絕不介意!”陳凡語氣堅定地道出此言。
聽聞此語,人群中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眾修士皆以不屑與嘲笑的目光投向余春。
余春怒火攻心,那些眼神仿若千萬巴掌抽在其臉頰之上,令他羞愧難當(dāng),若非此時有外宗之人到場,他恐怕早已拔劍斬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野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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