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西遺寶
“三爺爺!”陳心心喜極而泣,走上前抓住了廖三的手。
渡盡劫波,脫得命厄,廖三已然重見光明!
厲凌一望廖三手里猶在悲鳴的小公雞,一聲輕嘆,旋即向廖三一抱拳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恭喜廖三爺老樹逢春,再見天日!”
原來,厲凌根據(jù)陳家陽宅所犯下的”雙腳烏梢煞”而化解得來的一只艮坎煞寶——雙尾金雞,
恰是廖三在二十多年前為陳家陽宅堪改金龍寶局時已然點化出的逆龍之術(shù)!
所謂改龍亦可逆龍,改龍觸犯天譴以致瞎眼,而逆龍則能贖還業(yè)障、破解孽煞以卸下天罰,
這一切早在廖三的算計之中,他以逆龍之道破掉了這艮坎煞寶怪胎上的孽障——多出來的一只尾巴,
這煞寶之體中的靈氣幻化實體,便是他雙眼復(fù)明的“解藥”。
“這只公雞被我拔掉了其孽尾,精炁已卸,便再也不是金雞,自不能讓母雞下金蛋了,它現(xiàn)在就是一只普通的公雞。”
廖三將小公雞放在地上,任它一陣悲啼奔逃出屋。
“從此,這世間便沒了這天降怪胎,我的天譴已去,雙眼復(fù)明。”廖三站起身來,
掐指一算,“果然是,厲凌,你爺爺算準(zhǔn)我瞎眼落難二十年,迄今正好是第二十個年頭!”
正是:
誰將妙局解連環(huán),
一墜孽塵若許年。
仙人猶有回春手,
廿載終能一見天。
一人能有幾個二十年?甘愿忍辱負(fù)重,鐵心落難,一瞎二十年,再見天日之際,已是耄耋老矣,堪問幾者能做到?
自然,眾人莫不是一陣感慨,尤其是陳心心,滿臉蕩溢著淚水。
她從小便在廖三身邊長大,雖然后來廖三被陳文龍囚禁,但她作為陳家“公主”仍然可以探望廖三,兩人真?zhèn)是親如爺孫女。
自然,她所有的風(fēng)水命理見識都是廖三傳授。
一席長談,厲凌也終于明白了這一切前因后果,來龍去脈,自然離不開大西藏寶。
張獻(xiàn)忠藏寶近四百年來,早有無數(shù)人馬勢力殷勤尋找。
包括滿清王朝、軍閥、江湖術(shù)士、國外傳教士、袁世凱、二戰(zhàn)時美國的梅樂斯上將、日本侵略者都曾興師動眾,卻皆無功而返。
時間的流逝并沒有消減人們對財富的追尋和渴望。
民國時期,一位姓杜的清朝遺老因犯案走投無路,受到曾任四川省府秘書長的楊白鹿接濟(jì),在楊家一住便是幾年。
為報恩,臨別前,杜姓遺老將多年來隨身攜帶的一個檀木匣轉(zhuǎn)贈與楊白鹿,并說匣內(nèi)所藏乃是張獻(xiàn)忠埋銀的藏寶圖,
此圖由當(dāng)時參與張獻(xiàn)忠埋銀的一名石匠偷偷繪制。據(jù)說張獻(xiàn)忠撤離成都時,由水路起程,船少人多,大量金銀財寶無法攜帶,
便在瑩華寺(望江樓對岸)上船時,下令把金銀集中起來,在石佛寺側(cè)面挖了一個大坑埋藏,為了防止泄漏秘密,
張獻(xiàn)忠命人將經(jīng)手埋金藏銀之人全部活埋。有個石匠漏逃出來,把埋藏金銀的地點和情況畫在紙上,傳給了他的孫子。
后來幾經(jīng)輾轉(zhuǎn),這張藏寶圖落到這杜姓遺老父親手中。他心知關(guān)系重大,便裝在檀木匣子內(nèi)好生珍藏。
杜姓遺老雖知道此乃是無價之寶,可自己無法挖掘,又不敢獻(xiàn)給官府,只好贈給楊白鹿。
杜姓遺老希望楊白鹿挖掘到這筆寶藏后能“善為運用”。此后多年,楊白鹿一直珍藏木匣,從未向任何人透露。
1937年冬,楊白鹿將此事告訴了當(dāng)過師長的好友馬昆山,兩人一拍即合,認(rèn)為此事大有可為,
于是四處奔走,成立了錦江淘金公司,專事打撈寶藏。他們按照原圖紙方位丈量、細(xì)密探索,
推斷出埋藏金銀的地點就在成都望江樓下游對岸,原石佛寺下面三角地段交叉點左側(cè)的江邊。
于是,趁著1938年冬河水較小的良機(jī),錦江淘金公司組織開挖,卻沒有任何收獲。他們不死心,1939年冬又繼續(xù)挖掘。
上百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十個多月,竟真挖出一個大石牛和一只大石鼓!
“石牛”、“石鼓”都出來了,依照那首廣為流傳的歌謠,能買下成都府的“萬萬五”黃金白銀還遠(yuǎn)嗎?
楊白鹿等人趕緊買來金屬探測儀,不久后的一天,金屬探測儀發(fā)出了嗡嗡的響聲。
“找到了!”
消息迅速傳遍川蜀大地,挖寶事件被傳得神乎其神,但歷史又一次和人們開了玩笑,工人們費盡心力,卻只挖出3大籮筐銅錢。
且再把視線移回三百多年前——公元1691年冬,時值清康熙三十年。
南京牛首山幽棲寺,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和尚正和一位四十來歲的壯年道士下棋。
一局猶自難分難解之際,老和尚手里的一枚白子“嘣”的一聲碎裂成兩半。
老和尚掐指一算,良久嘆道:“‘子’拆兩半便是‘一了’,又是白子,拆下來便是‘百了’,唉,一了百了,廖道長,和尚我命不久矣!”
“髡殘大師須眉童顏,精氣正旺,何出此言?”廖道長面有驚詫。
這位老和尚,便是明末清初和石濤、朱耷、弘仁等巨匠齊名的“四僧”之一的畫家——髡殘(1612-1692)。
“實不相瞞,和尚我出家之前,姓劉,老衲三十來歲時,參加了南明何騰蛟反清大舉,何部后來與西南王孫可望聯(lián)兵共舉,
“加之老衲靠著書畫也薄有一些名聲,清廷對老衲屢屢招降,欲以侯爵封賞,不從,遂成滿清通緝要犯,
“老衲出家之后隱姓埋名,避居古剎,也總算平安躲過了清廷鷹犬追緝,悻悻然一晃五十年,可道長有所不知,
“清廷鷹犬以及多方人馬對老衲的追捕從未停止!”髡殘和尚說到這里,驀然一誦佛號,“阿彌陀佛!”
廖道長亦是掐指一算道:“貧道跟大師交游已久,對大師這些過往早已熟知,大師已經(jīng)避得了五十年的‘天命之年’,
“在命術(shù)中,這便算得脫胎換骨,再世為人,清廷是早已失去了對大師你的命數(shù)之脅迫了,無妨無妨!”
“善哉善哉!”髡殘大師一陣搖頭,“道長,老和尚跟爾忘年之交,敬重你之人品和道行,且又已知和尚我大限將至,
“今日便把一樁驚世之謎道給爾聽,亦算是我二人三生有幸,緣分一場。”說到這里,髡殘站起身來,望著天外云鶴,往事浮上眼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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