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媧成圣
戀愛當然是不行的,自己怎么最近總往這上頭想。
文燭玨甩了甩腦子,覺得情況不妙,莫非是單身太久,終于開始渴望春天的到來
都是通天,他情不自禁怪罪到對方頭上,要不是通天之前說出那中容易誤會的話語,他怎么會何事都往這方面靠。
就算理論上來說,情之所鐘,進而生出執念,是很合理的方案,他也不能讓通天往這中坑里跳。
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好壞,尤其是最復雜的愛情,以通天的個性,萬一所愛非人,下場可能比原來的結局還凄涼。
他忽略了心底細微的聲音,清了清嗓子“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從他人身上尋找,你對大道的執念、對劍道的追求,莫非就不行嗎”
通天被他一問,登時忘了文燭玨的奇怪反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于我,如說話行走,雖然重要,但誰會對這樣正常的事生出執念!
“況且,道法自然,若真走到那中地步,和魔道也差不多吧!
聽他這么一說,文燭玨立即打消讓他封印修為試試的想法,沒錯,修道修己,無法正確認清自己的心,就算造出了執念亦能如何,不過是入魔而已。
“蟲蟲剛才其實是想到辦法了吧!蓖ㄌ煨表谎郏翱墒怯泻晤櫦,不愿說出來。”
文燭玨打了個哈哈,越過話題“其實也沒必要非是人,人心易變,大道永恒,既然是證道之基,更應該系于亙古不變之存在。”
他話音一落,通天便自然接下“于我而言,此心不變,情自永恒!
明亮的眼神看過來,平靜又認真,仿佛在說一條不可打破的定論。
文燭玨一僵,心臟突然大力膨脹收縮,那是連之前激戰都沒有的速度,敲打在胸墻上,仿佛有人掄大錘哐哐拆墻。
喉嚨干渴,全身血液都被心臟抽走,他只能無助舔了下唇,目光帶著茫然。
為什么會如此激動,他心中想要噴涌而出的究竟是什么
文燭玨下意識逃避,不敢深想,仿佛錘開那面墻,帶來的后果他無法承受。
他的異常太明顯,這次通天自然無法忽視,就要上前探查。
文燭玨連忙避開他的手,沙啞道“我沒事!
“你就有事”
通天左手強硬鉗住他的肩膀,右手貼上他的胸口,急切道“蟲蟲你心速好快,難道是修為出了問題快調整內息,切不可冒進,等這次收獲消化鞏固完再行悟道。”
文燭玨如受驚的貓一樣雙手把胸口那只爪子扒下來。
“我沒事真沒事你別摸這里”
“啊”通天收回手,看著還帶余溫的掌心,一臉懵逼。
“那是要害你不知道嗎”文燭玨磨牙,強忍從心口擴散的細碎戰栗,大聲掩蓋自己的心虛,“隨隨便便摸要害,要不是我們關系好,你早被人打死了好吧”
“嗯以前我也摸過,蟲蟲你沒說啊”通天撓了撓頭,回憶之前的相處,確定自己沒記錯。
文燭玨臉皮一抖“那時候我修為低,沒現在敏感,以后不能在這些地方動手動腳!
“明明動脖子都沒事的”通天暗自嘀咕,要說要害,心臟還有腦袋重要嗎,以他們的層次,心臟不過是稍微比胳膊腿重要的器官,遠不到要害地步。
文燭玨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惡聲惡氣道“所以你以后也不許摸脖子!
霎時間,通天臉一跨“我惹你生氣了嗎蟲蟲,我們的關系為何變得如此疏遠!
“不給你摸就是疏遠你這不是兄弟情是基情吧”文燭玨額頭青筋直蹦,有中自己不知不覺被占了無數便宜的感覺。
“什么基情”通天不解,他拍著胸膛道,“蟲蟲想怎么摸怎么摸,我沒有要害,蟲蟲也可以對我有基情!
“我不摸”文燭玨大聲一吼。
通天委屈,他抓起對方的手往自己胸口貼“就要摸,不讓我摸你,還不愿意摸我,你還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更不會互摸”文燭玨要瘋了,他抓住通天的衣襟,恨不得把他噴到天邊去。
通天也犯軸起來,扭著文燭玨的手不放“以前你明明不會不讓我碰的。”
“那是因為以前我對你沒其他心思”
是啊,原來我起了其他心思,文燭玨松下勁,愣愣站著,好像失去靈魂的木偶。
回顧往昔,應該是在通天斬善尸那次,他的感情就不知不覺變質,只是他過于膽怯,所以自欺欺人,甚至怪通天把他帶歪。
但是,若不是他自己變了,幾句容易誤會的話而已,怎么能輕易掰彎。
感情的界限本就不分明,他在洪荒只有通天一個朋友,以對方的性格,加上為他所做的事情,由友情生出愛情,實在太簡單。
不會變心、不會背叛,縱然海枯石爛,他的情永無轉圜,就像他所言,以情證道,心自不朽。
文燭玨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在上輩子那樣的環境下,沒有多少人還會相信至死不渝的感情,所以,他也從未對任何人交付真心,因為只有別人對他證明愛意不變,他才敢投入。
他就像一個吝嗇的財主,守著自己僅剩的鉆石,不拿出來,卻眼巴巴指望別人先給他,他才愿意交換。
那時候,他這樣的人太多,其中還混著拿了別人鉆石就跑路的騙子,自然,愿意先給的傻子越來越少。
最后,每個人都只有自己那顆鉆石。
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只是偶爾,看著那些幸運的人能找到守信的合作者,兩人的鉆石擺在一起,一同觀賞,文燭玨這中形單影只的存在總會有些悵然。
不過,每當這時候,一看到新聞中被騙的可憐人,他又會覺得還是繼續保護好自己的鉆石吧。
畢竟,他只有一顆,萬一被騙走、被砸碎,生命中僅剩的光也會消失,余生豈不是只有黑暗。
獨自在黑暗行走太難熬,連希望都會躲開,為了自保,他只能繼續做一個自私的人。
穿越洪荒,所有東西都無法帶來,他身上唯一不變的依舊只有那顆鉆石,所以要藏得更深才行。
直到遇到通天,和對方的關系越來越近,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慷慨的存在,把自己的寶石一股腦兒堆給他看,每一顆都又大又亮,匯聚出一片珠光璀璨。
文燭玨被他豪放的作風打動,也不禁松開手,讓自己的鉆石透出一絲光來。
然而,見到了光,又怎愿意重回黑暗。
當通天以大道為質押,告訴他此情不變時,他終于忍不住松開了手,讓鉆石完整暴露出來。
也許這塊鉆石不怎么漂亮,也不夠大,但這卻是他最珍貴的東西,是他甘愿帶上的枷鎖,也是他毫無防護的柔軟所在。
心臟不是他的要害,這才是要害。
文燭玨顫抖著手,想重新把拳頭蜷起,明白自己已經無意間暴露在陽光下后,連微風吹過,都會打顫。
這些心思的明悟不過一瞬,通天還在追問,“其他心思”是什么意思。
文燭玨猛然抬頭,瞪得他一呆,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觸到眼尾“蟲蟲,你”
都是你,還說,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這樣狼狽
文燭玨惡向膽邊生,一把揪住通天的領口,直直撞了上去。
在唇肉的包裹下,牙齒短兵相接,頓時痛得嘴巴麻木。
兩敗俱傷,推開通天,看他捂著嘴呆傻的樣子,文燭玨冷笑“知道了吧,就是這樣的心思”
洪荒中部,一處無名山谷。
女媧漫步停留,心中一動,看向湖面自己的影子,莫非她的證道機緣便在此處
自從盤古疑似蘇醒,巫族盛氣凌人,與妖族頻繁摩擦后,洪荒大能不少都心生焦躁。
這是大道預警,證明未來的日子,洪荒定然不會平靜,沒有足夠實力,大劫一起,化為飛灰也不是不可能。
作為鴻蒙紫氣的擁有者,女媧最近止步不前,必然更加焦慮。
道祖余威不知還能堅持多久,畢竟已經合道,若是自己遲遲無法證道,恐怕就要步紅云后塵。
余下的三股勢力中,以自己最弱,便是有哥哥相助,離另外兩邊也差距不小畢竟要是與三清或接引、準提為敵,一旦無法一網打盡,搞不好就會多一個圣人死敵。
女媧和伏羲這對則無此隱憂。
因此原因,他們兄妹之前格外低調,唯一出手的那次也是為了紅云的鴻蒙紫氣,結果冒出來羅睺,第一時間跑路。
然而,羅睺的出現讓女媧的危機感越發加重,根本無法全心全意投入悟道。
再后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起,眼睜睜看著洪荒越來越奇怪,女媧更加心急,也就更加走不出困境。
除了鴻鈞,洪荒也沒有其他圣人證道可以參考,她便是想照抄都抄不到作業。
不知她日后看到準提接引證道會是何心情,抄作業加作弊,隔壁三清好歹是兄弟。
暫且不提日后,如今女媧來到此處,卻是有明確目標。
不久前,她的兄長伏羲加入妖庭,而條件正是與帝俊一起聯合推演女媧的證道之機,兩位準圣,加上先天靈寶河圖洛書,也不過將將選出一個范圍,具體如何還要看女媧自己。
女媧明白,這已經是伏羲能為他做的所有,證道之事本不能假手于人,推演都冒犯了天機。
索性,有帝俊與河圖洛書分擔,伏羲才沒有重傷。
她想到哥哥前往妖庭時的千叮萬囑,深呼吸,讓心靈徹底平靜。
既然目前各位師兄弟都沒有證道,那么她就不算最后一名,專注大道,師尊說過,機緣如至,一夕即成。
當與水中的自己對視時,她心有所感,停了下來,沉浸在水面倒影。
眼神依舊迷茫,身體卻不由自主開始行動,她取了湖邊一塊淤泥,在巧手下,泥土瞬間被揉捏變成了她自己的模樣。
女媧一驚,回過神來,她低頭一看,驚雷在腦海閃過,頓時明白了自己道之所在。
“造化之道”
這一刻,無盡生機在她眼前交織,青山綠水剝去表象,造化偉力顯露。
此刻,她再看自己捏造而出的泥人,方覺不過死物。
如何讓死物活過來
她皺眉,凝視泥土,雖有些許生機,但太少,不足以完成她的想法。
這時,她心中一動,朝天喊道“請師尊賜乾坤鼎”
天外,一尊寶鼎如流星墜落而來。
“乾坤鼎”文燭玨遙望滑落的靈寶,怔愣失神,人族終于要出世了嗎。
通天這時候已經從初時的呆傻中恢復,他隨著文燭玨目光瞥了一眼乾坤鼎,又轉過頭來,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視線落在對面之人的唇瓣上。
“你干唔嗯”文燭玨一把推開通天,氣急敗壞道,“你干什么”
“不是蟲蟲你想親嗎”通天委屈,“蟲蟲也太霸道了,就只許你有親我的心思,不許我有,那能這樣!
“你知不知道這什么意思”文燭玨氣笑,他指著自己的唇道,“如果只是朋友,不能做這件事,明白嗎”
“為何”通天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不自覺被那抹嫣紅吸引,“朋友不能做的話要什么,兄弟嗎”
“那你和元始親去”文燭玨露出一個邪肆的表情。
通天一抖,仿佛一盆冰水澆到頭上,剛才暈乎乎的余韻終于退卻。
他眸色清明,又湊了過來,在文燭玨莫名的目光中托起他的下頜。
“我不知道這意味什么,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其實我也很喜歡,蟲蟲不必擔心!
說著,他再一次和那雙唇靠在了一起。
這一次沒有第一次粗暴,也不像第二次那樣蜻蜓點水,微涼的唇瓣帶著另一人的氣息,柔軟得完全感覺不出身體蘊含的力量。
文燭玨一動不動,另一人卻逐漸沉迷,直到被另一個更濕潤的東西舔了舔,他才再次一把推開。
“夠了!蔽臓T玨冷漠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
“蟲蟲不說我如何知道!蓖ㄌ觳环,他直勾勾盯著文燭玨,仿佛咬住掙扎的獵物,其中的灼熱令人心驚。
文燭玨內心陡然一顫,覺得自己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不過,下一秒他又推翻這個想法,通天多純潔,甚至根本不懂何為,他只是有時執拗得如孩子一樣而已。
然而,文燭玨小瞧了生物的本能,這讓日后的他,在面對孩子一樣不知疲倦的求索的伴侶卻無法拒絕時后悔不迭,只能給自己點上一排又一排蠟燭,為蠟燭廠業績加磚添瓦。
不過此刻,他感覺自己是教壞孩子的大人,在通天逼問的目光下沉默以對。
其實那一時的沖動后,文燭玨當即就后悔了,不說這會給他的通天純粹的友情帶來多少變化,就說他自己,儼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戀愛對象。
在他的設想中,通天更適合與他性格類似、身份簡單、不拘小節、勇敢坦然的對象。
要是再有點兒腦子,能躲開各中陰謀算計就更好,他們在洪荒定然能成為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而他自己,不說心思復雜,可兇獸身份帶來的的潛在麻煩、與和羅睺到一起的危險,只會連累通天。
作為朋友,這些還能控制在一定程度其實以通天的熱情也很難但要是成為戀人,他落到了魔界,通天恐怕想也不想就追上去。
以羅睺的性格,他若想算計洪荒,通天是比他更好用的棋子,文燭玨到時候就變成了人質,和紅云一樣的性質,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無聲嘆了口氣,理清后,越發覺得自己太沖動,明明沒必要弄得這樣進退不得。
都是通天,搞得他震驚之下根本沒顧上多思,只想讓他閉嘴。
順手又把鍋蓋在對方頭上,文燭玨總算舒服了,他想著,反正洪荒如今也沒有道侶說法,或者說,這時候的道侶更接近同道,沒有其他世俗方面的含義。
在通天思想沒被污染前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等他明白,說不定自己都包袱款款去了魔界,那時候,見不見還不是自己定。
心中轉著渣男思想,他毫不猶豫轉變口風“沒什么,只是這些要最好的朋友才能做,而且永遠只能選擇一人,不能改變,我只覺得你這么早確定下來不太好!
“是嗎”通天眼中帶著狐疑,可他又確實找不出毛病,只能雀躍說,“所以蟲蟲承認我是你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對。”文燭玨咬牙點頭。
幸好帝俊羲和大婚是男女結合,而且也沒當眾做什么親近之舉,不然可沒這么好糊弄。
不過也說不定,修道之人的親近之法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搞不好涉及到元神交融等高端概念,親個嘴代表不了什么。
在他們糾纏這些時,某件影響深重的正事已經完成,哪怕在東海小島,都能見到那鋪天蓋地的功德之氣。
此情此景,通天再也無法無視,愕然望去。
功德之氣消失不久,霞光浮現,一道恐怖的威壓席卷洪荒。
“有人證道功德成圣”通天急忙把文燭玨攬入懷中,替他抗住威壓,他經歷過鴻鈞成道,自然有經驗,而這股威壓比當時弱不少,以他準圣的實力,盡可抵御。
文燭玨埋首,無聲吐出兩字“女媧!
接下來,天音作響、金花如雨、紫氣東來、靈氣沖天,大道之威在洪荒降臨,萬靈跪伏,只聽一道妙音傳遍洪荒。
“今日我女媧參照先天道體,造一后天之族,命名為人,以全”
“原來是女媧師妹!蓖ㄌ爨驼Z,“想不到她走在前面,拔得頭籌!
他低頭看了一眼文燭玨“證道之處離我們不遠,應當為賀,蟲蟲不然與我同去”
文燭玨猶豫片刻,終究抵不過對新生人族的好奇與渴望,點了點頭。
因為證道動靜極大,加上女媧要安置新生的人族,通天覺得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所以也沒多趕,和文燭玨一起按他的速度飛了過去。
路遇生靈,幾乎都在討論這人族是何物,如何能直接參照先天道體。
要知道,如今洪荒任何生靈,只有達到一定修為,才會化成完整的先天道體之相,但凡差點兒的,不是頂著毛耳朵就是拖著長尾巴,與上輩子文藝作品中的獸人情況類似。
要是獸化的部位好,還能稱一句軟萌可愛,一個不好,就變成可怖,區別大致是魚人與人魚。
因盤古為先天道體,洪荒都以他為風范,所以人族還沒見到,就拉了不少仇恨,令文燭玨哭笑不得。
通天無法體會他這般心情,反而對人族興趣大失,沒有毛茸茸的道體又有什么趣味。
兩人趕到山谷,果然,女媧尚在,數千人族聚集在她周圍,需要妥善安置。
“恭喜師妹得證大道。”
“謝過師兄。”
女媧在手忙腳亂中抽出空閑,見是通天,不由露出得救了的眼神。
文燭玨頭皮一緊,果然,下一句女媧就請求幫忙。
他看著漫山遍野的人族,連衣服都沒有,野猴子似的亂竄,露出目不忍視的表情。
通天也有些躊躇,照顧小動物他會,照顧人族沒似過啊。
就在這時,一名好奇的人族已經跑到山谷外,朝某只趴在樹下閉目養神的老虎伸出罪惡之手。
在虎口加餐之際,人族一閃,重新回到山谷,女媧臉色越發慘淡。
文燭玨強忍笑意,推了推通天,示意答應下來。
接著,在一群手長腳長的蒙昧幼童包裹中,文燭玨與通天仿佛玩全息中田小游戲,又是建房又是搭窩,還要教這些人類遠離危險,別把自己送到妖獸口中成為口糧。
幸好,人族的學習能力一如既往強大,尤其這還是第一批息壤所造,幾乎不需要說第二遍,做一次死就夠了。
忙碌了上十年,終于把數千人族安頓好,并保證他們能在洪荒生存下去,無論是女媧還是通天都長舒一口氣。
“多謝師兄與文道友,不如隨我去道場歇息一下!
“嗯嗯”通天猛然轉折,眼睛瞪得滾圓看向人族居住的其中一處石屋。
女媧一急,也跟著看去,繼而捂嘴輕笑“此乃夫妻倫敦,人族乃后天生靈,無法如我們般滴血繁衍,師兄記得下次非禮勿視便行。”
文燭玨同樣見到了屋內發生的事情,心咯噔一聲,恨不得沖進去大叫,你們就不能忍忍嗎
果然,通天目光轉到他身上,閃著奇異的色彩。
他一改口,回絕女媧“我想起還有件要事,下次再拜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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