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覺得呢。

        說的再多也抵不過實際行動，愛與不愛，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我覺得？”左修霖重新拉住了她的手，深邃的眼眸似醞了能量，要將她從里到外全部洞穿，“別把問題拋給我，你親口回答我。”

        許呦掙扎了兩下，卻逃不開他的束縛，牽扯到了傷口，疼的臉色發白。

        左修霖順勢箍著她雙臂，將人撈入了懷中，他大手落向她小腹，隔著薄被和衣衫，溫熱的感覺卻仿佛傳遞到她肌膚，“別亂動，傷口再出血遭罪的是你。”

        “左修霖你……”

        “回答我。”他低沉的嗓音蠱惑著她耳膜。

        許呦無力的抿唇，“先放開我。”

        他沒反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許呦緊著眉，無奈的深吸了口氣，“愛過，可以了嗎！”

        左修霖的呼吸驀地一窒，移開眸就笑了，那笑聲中卻夾雜著令人心碎的成分，許呦感覺整顆心都被揪成了一團。

        他旋即就放開了她，單臂卻還撐在她腦側，另只手撫著她的唇，“你愛我，為什么一直不說？又為什么要和廖江城訂婚！”

        最后一句，他帶著情緒幾乎字字泣血。

        “是他逼你的，拿什么逼的？公司？還是項目？”左修霖能猜出答案，但還是要聽她親口說出。

        許呦用力咬住嘴唇，想用疼痛麻痹自己，以緩過心底那陣劇痛，但并不起什么作用，她無力的閉了閉眼睛，“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過’字，我是愛你，但那已經是過去了。”

        “你真覺得能過去嗎。”左修霖望著她，“或許對于以前來說是過去了，但我失憶以后，你為什么不說？”

        許呦只覺得左修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進她心里，她聲音帶顫，“說什么？你不是已經有溫暖了嗎。”

        左修霖蹙了下眉，“沒有她了，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會再有。”

        從他徹底讀懂自己的心，嘗過了為一人魂牽夢繞又提心吊膽感覺后，就再也不會有其他人！

        “是嗎。”許呦漠然的眼中荒蕪，“那又能如何？”

        她和他之間，早已不是存在一個溫暖的問題，就單說這一次，溫暖用左修霖安排的保鏢，傷害了簡妍，又刺傷了她，這些傷害，都等于是左修霖間接造成的。

        如果說以前的種種，只是磨滅兩人的情愫，那這次，就是斬斷了一切。

        左修霖沉默了一下，“那就回來吧，先把婚約解除了。”

        許呦微有遲疑，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什么，她啞聲道，“什么意思？”

        “你說什么意思？”他眼神復雜，“你不是愛我嗎，那就繼續愛吧，我慢慢的已經習慣你了，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吧。”

        這么久以來，這還是左修霖第一次說軟話。

        但許呦卻感覺滿心凌亂，臉頰更覺得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腫了的疼，這么多年了，就只是……習慣？！

        這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還真的殘酷到了堪比凌遲。

        許呦視線有些模糊，她隱忍著，“你慢慢會習慣別人的，但是不可能再是我了。”

        “我說了不會再有別人。”左修霖控制著情緒，壓低聲，“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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