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凜然的心臟劇痛，“那你愛我嗎？左修霖，你愛上我了嗎？”

        他看著她眼中的哀涼，心上像被壓覆了什么，左修霖緊著眉，“你想聽到答案再做選擇，好，許呦，我愛上你了！”

        許呦怔了怔，這應該是這么久以來，左修霖第一次說愛她，想不到這短短十幾分鐘里竟有這么多第一次，但她發沉的心上，卻除了疼什么都感覺不到。

        她顫聲道，“左修霖，你知道愛是什么嗎。”

        左修霖微沉了下眸。

        “愛是……無時無刻不惦念，不記掛，想你所想悲你所悲，或許這也不算具體解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愛絕對不是看著你和別人，還無動于衷，愛更不是明知道不可能，還再三糾纏。”許呦說的每一句話，都疼痛無比。

        果不其然，她的愛，在左修霖眼中也是這么一文不值，甚至可能都不值一提。

        但算了，反正也再無可能了。

        “需要我說幾遍你才能明白，再也不會有別人了！”左修霖沉下聲，毋庸置喙。

        許呦只覺得滿腔的血氣涌動，牽扯的痛意難抵，她終于控制不住，“那也再不可能了！”

        左修霖看著她殷紅的眼中布滿委屈和痛苦，心臟惴惴堵的難受。

        左修霖沉了口氣，傾起身低眸望著她，眼底黯淡失了光，“你覺得我不懂愛，你錯了……”

        “至少我懂的不會輕易許諾別人，也不會隨便和人確定關系，許呦，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愛我，那還會有那個姓席的，和現在的廖江城嗎！啊？你嘴上說著愛，實際上卻跟了別人！”

        左修霖臉色陰的瘆人，他猜著許呦和廖江城之間，應該是利益聯合，訂婚不過是個名頭借口，但是，那個席衍，又怎么解釋！

        是她喜歡他不夠多，還是愛的不夠深，不管是那種解釋，都夠左修霖難受的。

        許呦啞口無言。

        不是說不出來，而是心如絞痛一個字都道不出口了，她把真心親手捧著送給他，讓他一次次踐踏，感情也隨著這些年的消磨，全都耗光了，她身心都已經空了，再也提不起半分氣力，“對，我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和你也再不可能了，左修霖，你走吧……”

        又是一句不可能。

        左修霖閉了閉沉重的眼睛，感覺身體某處像被捅破了，他失聲慘笑一聲，重新瞇眸看著她，“可不可能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左修霖想要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還沒有得不到的，你先好好養傷吧。”

        “對了。”左修霖向外的腳步輕頓，“趁早和廖氏撇清關系，否則對你許氏沒有好處。”

        門一開一合，左修霖走了。

        許呦無奈的扶額，滿心凌亂。

        都已經這樣了，他又還想要怎么樣？難道真的要她整條命都搭進去，他才能真正明白嗎。

        不管以后怎樣，左修霖，永遠都是她生命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無論是好是壞，他們曾經相處的點滴，都想烙印刻進了記憶力，融入了血肉中，她要用多大的毅力和勇氣，才能親手拿刀子把這塊心頭肉剜挖割舍。

        但再難再痛，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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