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花瓶未來也是一朵花的救贖(4000+二合一)
原本參加桌球雙打的北澤學生不到十組,結果柏源仙樹和黑澤搖愛的組合一填上去,組合就立馬增加到了十八組。
全部是男男組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沖著柏源仙樹來的。
可以說是全員眼紅,恨不得用手里的乒乓球拍甩出一記暴扣,把柏源仙樹給打下去。
然而柏源仙樹根本不用擔心,因為在遇到自己之前,他們需要先和福利院的小孩子比。
福利院的小孩沒什么娛樂,空閑時只能去看書或者是去打乒乓等運動,比一放學回家就開始打游戲機的他們要強上不少。
年僅八九歲的小孩,發(fā)球都是讓人應接不暇的削球。
球速忽快忽慢,旋轉力很強,速度也夠,旋轉技巧令人感到「未來可期」。
“嘖嘖嘖,小孩子都能輸,真沒用啊你。”
“拜托都說了人家是小孩子,你怎么能贏小孩子?有沒有點謙讓心啊你?”
“被打了個11-0,你的謙讓心是不是太多了?”
“哈哈哈,快閉嘴別說了,他臉都快紅了!”
一些被小孩子給打了個零蛋的男生們,不僅沒碰到柏源仙樹的組合,就成為了不少人的笑料。
柏源仙樹在左半區(qū)站好位置,對面是一對看上去近一米五幾的男孩子。
聽說才十歲,但這福利院的營養(yǎng)未免也太好了些,難道他們是吃蛋白粉長大的嗎?
這時,場邊傳來了男生們強烈的怨念,都希望柏源仙樹也輸在小孩子們的手里。
“黑澤她會打乒乓嗎?”
“哪里會呀,她體育差的要死,一定是纏著柏源組隊的。”
一些女生倒在旁竊竊私語,朝黑澤搖愛投去困惑、嘲諷的視線。
柏源仙樹剛想和黑澤搖說不用在意,余光卻瞅到她手里的球拍時,頓時一臉錯愕。
“你是不是特意去買球拍了?”他問。
她的把柄上有「斯蒂卡」的標識,自己手里的球拍只是普通球拍,五六百円就能買一副,她這種估計都要上萬了。
原本臉色陰沉的黑澤搖愛聽見他的話,故作毫不在意地抬了抬球拍說:“你要嗎?我還有一副。”
“不了,說不定和我不匹配。”柏源仙樹搖搖頭。
“發(fā)球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直接將球交給對方。
對方發(fā)來的是簡簡單單的短下旋,動作舒展而流暢,和其他孩子們的狂暴發(fā)球不是一個模子。
估計是被福利院的「媽媽們」委婉勸告了。
柏源仙樹其實這局壓根沒想贏,贏個五六球就好。
他是這么想的,結果隊友很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發(fā)來的球是落在靠近中線的左半區(qū),柏源仙樹剛想提拍打回去,活躍的黑馬尾映入眼簾,還有那高價球拍帶來的黃金之風。
黑澤搖愛穩(wěn)穩(wěn)地上前,將手腕翻轉向前迎球,然后在柏源仙樹和眾人驚愕不已的視線中,球拍猛然往上一拉。
這拉的力量很大,「斯蒂卡」球拍反面的粘性極強,彈力遠超雜牌球拍。
黑澤搖愛這一拉,乒乓球宛如一顆涂滿了咖喱醬的流星,劃過一道陡峭的弧線,飛過攔網。
而且這球,還沒那么簡單。
那兩個男孩都還沒反應過來,球就彈走了。
“我去!霸王擰!”有人在旁失聲驚叫。
“黑澤同學好強.......”
“好快!根本看不見!”
只有柏源仙樹的臉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黑澤搖愛前幾天還是一個只會蠻力揮拍的雛鳥而已,怎么才幾天就突然會打這種難度球了?
看上去三秒不到就簡簡單單的一分,卻有著讓柏源仙樹感到好奇的事。
難道黑澤搖愛是一個天賦Girl?和自己一樣是主角模板?
望著柏源仙樹側臉的黑澤搖愛,露出滿意的笑容,接著她的雙眸環(huán)視著四周,其中閃爍著挑釁和得意的光芒。
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
「我從不需要被人提攜,因為我就是提攜者」
第一分就被一個女生給打出霸王擰,那兩個男孩懵了會兒,接著就把球撿回來,沉聲說:“再來。”
第一球可能是運氣,結果第二球第二球,黑澤搖愛接連得分,簡直把在場的人都看傻了,也把柏源仙樹看呆了。
正手弧圈,反手弧圈,再來正手和反手。
所有人本以為黑澤搖愛是花瓶,結果柏源仙樹淪為了花瓶。
“呂蒙,你看好右邊就行,左邊的球我來。”
柏源仙樹意識到都已經連續(xù)得分了,不能再繼續(xù)贏球了。
“嗯。”黑澤搖愛點點頭,忽然感覺不對勁,微微瞇著眼盯著他說,“你剛剛叫我什么?”
柏源仙樹雙腿岔開,身軀微弓。
“黑澤。”
「比賽」隨著時間的推進,比分一下子來到占據優(yōu)勢的7比3。
接著——
“7∶4!”裁判喊道。
對方再一次打穿了柏源仙樹的防線。
“你能不能不要拖我后腿?”黑澤搖愛的櫻唇微張,額頭的汗水沿著紅潤的臉頰流下,“你一直在丟分,難道不能反思下自己?”
她打的不錯,但從體能上來看,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我也有贏吧。”柏源仙樹剛撿完球回來,嘴角一咧說,“而且你就不能反思下我為什么一直在丟分嗎?”
黑澤搖愛沉默了會兒,隨后冷聲說:“你要是不丟分早就結束了。”
——這就是你反思的結果?
柏源仙樹從一開始就想要讓小孩子贏的,可是黑澤搖愛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示意讓她來發(fā)球。
——隊員的意愿和自己的背道而馳,真是太痛苦了。
球很普通地打了出去,結果對方抓住機會,突兀的改了個方向,遠遠地落在了她正手大角度的側底線。
柏源仙樹剛在心里想接這種球難度太大且沒意義時,黑澤搖愛突然垮步去接球。
纖細的手臂伸出去,結果球拍根本沒碰到球,整個人卻重心失衡像斷了風箏的線,直接摔到在地上。
“黑澤!”柏源仙樹忽然下意識地發(fā)出呼喊,扔下球拍沖上前去。
“唔......”
躺在地上的黑澤搖愛帶著幾分軟弱,奄奄的小聲呢喃著。
柏源仙樹緊緊抱著她的身體,黑澤搖愛微微紅著臉,縮起身體小手揪住他的衣襟。
在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發(fā)出了同樣的聲音——
“咦~~~”
確認了她身上似乎沒有外傷,柏源仙樹松了口氣說:“哪里有不舒服嗎?”
黑澤搖愛縮在柏源仙樹懷中,眼睛、耳朵、臉頰、脖子,都變得通紅通紅。
“沒......就是腳扭了......”她越來越害羞地低下頭。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笨蛋?”
“和你沒關系......”
柔順的黑發(fā)劃過脖子、肩膀、胸口,長長的睫毛輕輕上揚,是高傲少女埋藏在深閨里的嬌艷,以及無限的溫柔。
“說什么啊?你以為你受傷我心里就好受了?”
柏源仙樹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如果一開始就不放水的話,估計早就結束了。
澄清而焦急的聲音輕撫在耳邊,那是散發(fā)著杏仁餅干似的,甘美而甜蜜的話語。
黑澤搖愛的眼睛微微睜大,小手珍重地抵在胸口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被這甜蜜的咒語束縛。
“能站起來?”柏源仙樹問。
“我可.......”
正當黑澤搖愛把臉深深埋在白襯衫里準備起身時,臉眨眼間又火熱了起來,
“不行......身體使不上力......”
她微微抬起眼凝視著近在眼前的柏源仙樹,充滿少女嬌羞的聲音,期待的目光帶著認真抓住他的肩膀。
“那你抓緊我。”
柏源仙樹的手穿過她的腋下和膝蓋,起身站起。
似乎就在等這一刻,福利院的小孩子們高聲歡呼,仿佛看一出電視上的戀愛喜劇,內心充滿著莫名成就感。
特別是小女孩子,幾乎是在尖叫,渾身酥軟的像受海浪沖撫的海草。
只有北澤學生用冷漠、嫉妒、羨慕的視線瞅著兩人,學校安排他們來福利院是進行社會實踐的,又不是讓他們來歌頌青春的。
真該死。
福利院里沒有醫(yī)生,但這里的人常備保健藥物和醫(yī)療診斷常識。
“看上去是小傷呢?”溫柔的福利院女士看著她沒有發(fā)青的腳踝,笑著說。
黑澤搖愛的小臉靠在膝蓋上,以審視的目光說:“可是我很痛。”
“都沒有發(fā)青呢~從外表來看很白哦,皮膚真好看呢。”
“可是我真的很痛。”
“那說不定是腳踝的內傷呢,先休息一會兒吧,這里有小零食哦。”她笑了笑,起身離開。
福利院的媽媽們,果然都很亞撒西哦。
柏源仙樹把折疊椅攤開,坐在她身邊。
“你搞什么鬼?笨蛋?”
“我都說了很痛!她不是也說了可能是內傷嗎!”黑澤搖愛紅著臉反駁道。
“我說的是那球啊。”柏源仙樹無可奈何地扶著額頭說,“那比賽你真的很想贏?”
“你認真問我的?”
黑澤搖愛微微泛紅的臉頰與水潤的眼眸凝視著他,看的柏源仙樹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瞥開視線。
“當然。”
“因為我不是花瓶。”
她的這句話讓柏源仙樹愣了會兒,旋即捂住肚子笑著說:“就這啊?”
“好、好笑嗎?”黑澤搖愛漲紅了臉,“我可是沒日沒夜的練!一直在練!”
“在我眼里黑澤永遠是花不是花瓶。”柏源仙樹一邊笑一邊將桌子上寶礦力的蓋子擰開遞給她,“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認為只要最親近的人能理解自己就好了。”
而且就算是花瓶,未來也會是一朵花的救贖。
“唔.......”
黑澤搖愛接過寶礦力,慢慢讓瓶身傾斜,咕咚咕咚地喝起來,白皙的脖頸美如春筍。
喝了三分一左右,她用紙巾將嘴角抹干凈。
“你不出去嗎?”
“因為我的腳踝也得了內傷喔。”
“......”黑澤搖愛強撐著逐漸紅潤的臉盯著他說,“這根本算不上理由。”
“因為我聞到了坡腳羊羔的香味。”
“你是天狗鼻對吧?”
兩人四目相交,噗嗤笑了出來。
“那桌球雙打怎么辦?”她問道。
“現在還有人在乎嗎?”
“這樣啊~~”
◇
一只烏鴉站在欄桿上,伸展著漆黑的羽翼,張開銳利的鳥喙叫了一聲。
“渡邊老師人呢?”
“.......去協調燈光的事情了。”
“菜奈!小琴!你們快帶他們去換衣服!還有你,穿上這件袍子!”
室內的北澤生們匆匆忙忙,用過的化妝品和換下來的制服丟的到處都是,整體看上去沒有一點紀律性。
「還沒好嗎?」
「還要多久?」
「不能再拖了,都已經拖到極限了」
「快一點」
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斷地在耳邊回響,柏源仙樹聽的都快胃疼了。
才藝表演一開場,打扮成維克托的千歲徹就蹦上了臺,手上拿著十字架和紙做的槍。
他和班上的伙伴參演的是一個驅魔的戲劇。
“啊~親愛的姐姐,匆忙之中我只能數語相報,我平安無事,一路順利,現在我要回家!”
“我的家鄉(xiāng)是多么美麗迷人的地方!聽說還隱藏著無比深奧的秘密!”
“在很久很久以前~~~~”
小孩子們都很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聽他講述著家鄉(xiāng)的秘密,期間沒人起立離席,秩序安穩(wěn)。ωωw..net
身邊坐著的黑澤搖愛看臺上的千歲徹,就像看早晨吵醒她的鄉(xiāng)下公雞一樣,一臉嫌棄。
維克托劇場過二十多分鐘終于結束,按照節(jié)目,下一場就是霧島姐妹演唱的《向夜晚奔去》。
當兩人緩緩走上臺時,柏源仙樹抬起手鼓掌,黑澤搖愛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鼓掌。
燈光在調試中反復明滅,最后落在兩人身上。
「像是沉溺融化一般」
「在只有你我二人的廣闊夜空之下」
清脆婉轉的歌聲從臺上傳出。潔凈、溫柔、力道十足,嘹亮的歌聲傳遍整棟建筑物。
那聲音能輕輕包圍這個世界,如同從云間灑落的月光。
「為在喧囂的日子里失去笑容的你」
「獻上所能想象到的一切耀眼的明天」
「在墜入永不破曉的黑夜之前」
「來,抓住我的手吧」
「即使是那些想要盡數忘卻的」
「封閉的日子,我也會用相擁時的溫暖將其溶化」
「沒有什么害怕的,直到黎明再次降臨,兩人緊緊相依吧」
吉他伴隨著歌聲光芒四溢,漸漸往上攀升,仿佛透明的翅膀閃閃發(fā)光,向天空中那遙遠的圓月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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