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賊行竊
明月西移.
時辰以至四更天.
熊治和清虛子各自在臥榻上靜坐調養。
收到了射來的弩箭示警,二人當然不敢大意!
不管有沒有賊人夜晚前來劫掠,小心戒備著總無大錯吧!
‘噗.噗.'
輕微的腳步落地聲在客房外響起。
熊治和清虛子同時睜開了眼睛。
二人對視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應為如此輕靈便捷的腳步聲,不似身穿連環鐵甲的鐵衣衛們所能發出的響動。
這應該是極善輕身功法的盜賊們夜行時慣有的聲音。
熊治在黑暗中借著屋外明月透入的微弱輝光,向清虛子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隨后點了點自己,將伸出的三根手指中的兩根收回。
清虛子搖了搖頭,同樣伸出手來點向自己,并且伸出兩指。
二人已經聽出屋外的來者共有三人
熊治考慮到清虛子有傷,因此告訴清虛子,他一個人去對付兩個,讓清虛子去對付一個就成了。
清虛子如何愿意呢!他當然是要反駁的。
可熊治似乎并未打算給清虛子留下商量的余地。
就在清虛子伸手比劃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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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治搶先動手了。
橫亙在熊治盤坐雙腿上的‘劍無名'.
本就無鞘.
其外包裹的綢緞也早就解去了.
熊治雙掌一拍臥榻,臥榻上盤坐姿勢的身軀就沖向了緊閉的窗扉。
將將要飛撲到窗扉前時,熊治右掌一探,抓起了‘劍無名'.
往下急墜的身影中,熊治雙足落下一點,人就再次彈起,右手握住‘劍無名'當空一劍.
‘劍無名'刺破了那扇緊閉的窗,熊治現身而出.
如水的月光映照下,一個身穿玄青色夜行衣的蒙面人,正躡手躡腳地接近這扇窗戶。
他盯視著眼前那扇完好的窗戶,正在向一旁的同伙示意呢。
‘嘭.'
一聲脆響中,眼前完好的窗戶忽然爆裂!
一把映射著幽寒光影的利劍,在四散飛舞的窗欞碎屑中乍現而出。
這變化出現的太快!
乍現而出的利劍破空穿刺的速度更是令人意想不到!
在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下.
這名蒙面的夜行人連哼都未曾哼出,就被乍現而出的利劍刺穿了軀體。
隨著夜行人轟然到地的身影后,顯出了手執‘劍無名'的熊治。
清虛子顯然沒想到熊治會如此行動。
當他看見熊治身影從臥榻上躍起的那刻,還微微愣了一下,他以為熊治是要去窗戶旁設伏,卻沒料到熊治是直接動手了。
清虛子怎能示弱!
他追著熊治的身影,一躍而起離開了臥榻,從另一扇窗戶中直沖了出去。
今夜前來行竊的蒙面夜行人共有三人。
他們中留有一人趴伏在墻頭把風,另外二人分開來直取客房的兩邊,奔著那兩扇窗戶而去。
伏在墻頭把風的那名夜行人在熊治破窗而出的那刻,就知道今夜暗算之事是不可能得逞了!
這名夜行人將伏在墻頭的身子往后一翻,那人轉瞬便消失在客棧高高的墻垣外。
此人是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此刻保命要緊,別的就都顧不上。
呵呵!至于同伴的生死,那就各安天命吧!
墻頭上的人溜得快,但是潛入客棧的兩名同伙卻倒霉了。
一名夜行人已被熊治滅掉。
另一名夜行人,同樣沒有逃脫的同伴這么好的運氣!
當熊治破窗而出一劍滅掉了一名蒙面夜行人時,正準備接近另一扇窗戶的夜行人當即被驚住了!
原本他們是打算用迷香暗算客房中的住客。
卻未料到尚未及去暗算別人,自己這邊就先死了一個!
緊跟著此人扭回身看去時,那墻頭把風的同伴,早就沒了身影.
這名蒙面的夜行人即便是此刻心中懊悔都來不及了!
他雙足一蹬地面,人便往后飄去。
熊治手中‘劍無名'一晃,正要追擊時,清虛子已經從另一扇窗戶中竄了出來。
“讓我來.”
身形剛落地面,清虛子就大喝了一聲,阻住了正欲追擊的熊治移動。
雙【足】交替一點地面,清虛子身形拔地而起,追著往外飄去的夜行人而去。
那夜行人一見清虛子隨后沖來的速度太快了,自己這么被動去逃,是決計逃不掉的,只有想法緩一緩清虛子的速度才行。
這夜行人伸手往隨身皮囊內一摸,摸出了一把飛鏢,甩手便擲向了追擊而來的清虛子。
前沖的清虛子見飄身而退的夜行人將手一甩,便有一點寒光閃現。
清虛子知道這是暗器來了。
可清虛子不改前沖去勢,在那點寒光近身五尺時,豁然在空中一扭要,一拳轟出.
罡烈的七傷拳勁,暴然從清虛子擊出的拳鋒中突顯而出.
迎面激射而來的那把飛鏢被突顯而出的七傷拳勁臨空一擊,當即倒飛了回去。
這枚飛鏢來得快,但是被清虛子發出的七傷拳勁臨空一擊,那倒飛回去的速度更快。
那蒙面夜行人在擲出了飛鏢后,自己則剛好飄落在客棧的高墻邊。
蒙面夜行人雙足一跺地面,身形拔地而起,就要反身躍出客棧的墻垣時,便見那枚被其擲出的飛鏢被清虛子一拳給擊得倒飛了回了。
眼望著如流星般倒飛回來的飛鏢,夜行人心間一慌!
這時他雙足剛剛離地,想在快速躍起去避讓飛回的暗器已不可能,只能將提起的氣機沉回了丹田中,讓將將躍起的身軀直直墜落下去。
這枚飛鏢返回的速度極快,夜行人出于謹慎考慮,即沒敢伸手去將之收回,也不敢去將其挑開。
雙足一落地面,夜行人往后一翻腰,讓過了倒飛而回的飛鏢。
可當他讓過了飛鏢在起身時,清虛子已經沖到了他身邊。
勁氣奔涌的七傷拳勁再次臨體而來。
夜行人已經慌了手腳。
因為清虛子的七傷拳勁,他接不住,也挨不起!
慌亂中夜行人想拔出身后的鋼刀去反擊!
晚了.
清虛子慣足了內家勁氣的右拳,狠狠擊在了夜行人的前胸。
罡烈的七傷拳勁,透體而入,直達夜行人的身軀內。
清虛子幾近大成的七傷拳雖然受到了自身傷患的影響,但是對付這名沒有甲胄護身的夜行人,那是綽綽有余了。
夜行人受此重擊,身軀當即被擊得飛了起來,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四肢抽搐了幾下,夜行人的身軀便不再掙扎了。
“入室一拳,天地色變.”
“內傷脈絡,淤氣敗血.”
“大成一擊,泣血悲歌.”
“大哥的七傷拳當真是拳鋒一出,神鬼皆驚呀.”
熊治來到了清虛子身旁,望著地上躺著的那具軀體,不由得輕聲呢喃了起來。
“呵呵!讓兄弟見笑了.”
“還是熊兄弟的劍快呀!你只一劍,而我則連發了兩拳呢.”
清虛子自己則是連連搖頭。
其實他也明白.
目前自己所展現的實力,并不是最強的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對熊治出劍的快、準、狠,那是大為嘆服啊!
“等天明時再走,還是現在就離去.”
熊治望著身旁的清虛子,輕聲問道:
“走.”
清虛子反身沖回了客房中。
熊治、清虛子趁夜離開了客棧.
二人翻城而出,來到了碼頭上,叫醒了船家,連夜解纜揚帆而去。
“大哥對昨夜所發生之事,有何看法.”
“小弟認為是你那個武當派的朋友泄露了我等行蹤.”
躺在游船客艙中的臥榻上,熊治想知道清虛子對于夜晚打劫之事的看法。
“哎!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妙玄道長和我雖是舊友,但也有多年未見了!”
“我與他相識時,他還不是道長,那時候他的稱號只是妙玄子.”
清虛子盯視這船艙的頂棚,打開了話匣子.
那時候的秒玄,還不是道長,只是從武當派數百名內門弟子中精選出來的一名精英,是用來當作武當后備力量而重點培養的人才。
作為武當未來的希望,秒玄參加了那一屆的‘群英會'。
清虛子就是在那時遇見的秒玄。
在那屆‘群英會'上,兩人惺惺相惜,談得極為投緣!
為了印證各自所學的武技,兩人切磋比試,暗自相互間交換自家門派的一些行功之法。
從此往后,清虛子只要游歷江湖,就必定前往武當來看望秒玄。
但是兩人日后的發展卻迥然不同。
天資過人的清虛子經過十余年的刻苦勤修.
不但是修煉到了崆峒派的兩大絕學之一的七傷拳.
更是被崆峒派的掌教火云子收為了內室首座弟子,已經被定為了未來接掌崆峒的不二人選!
反觀秒玄的處境就差的太遠了!
秒玄在武技上付出的不可謂不多.
但無奈他受天資所限始終不能勘破‘兩儀劍訣'的中級精要.
這令他在經年累月的苦修后,始終難有大成!
所以在武當派這么久了,秒玄只是讓自己的稱號后綴變成了‘道長'而已。
其實這次武當選拔‘散人'稱號的比試,秒玄并沒有太大的把握,這讓秒玄覺得自己在武當派中,已無大的發展機會了。
同時也讓秒玄道長心情煩悶!
他極為不甘!
也極為憤恨!
當見到了在崆峒派中如日中天的清虛子后,他就更是心情郁悶了.
“大哥啊!看來你以后再見這你所謂的好兄弟時,可要多留個心眼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迷糊啊.”
熊治聽完了清虛子的簡介后,不由得是大發感慨!
“呵呵!兄弟你迷糊什么?是否在迷糊為何這么幾個下三濫的貨色,就敢來老虎頭上搔癢是嗎?”清虛子輕笑道。
“是呀!這三個竊賊雖然輕身功法一流,但是武技么,就實在是不敢恭維了.”
“我熊治在江湖中默默無聞,可大哥你乃是九重天內崆峒派中的強者.”
“就他們這身手!他三個憑什么來打劫崆峒派的首座弟子呢?”
“難道是這些個毛賊們利令智昏了嗎?”
熊治的疑慮,是有他的道理的。
“嘿嘿!以為靠著自己精妙的輕功,再輔以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莫說是老虎頭上,就是閻王嘴里,估計他們都敢去鋌而走險吧!”
“不過我二人真得謝謝那位用弩箭示警的朋友啊!”
“熊兄弟,你還真別說!若是我二人沒有提前獲知消息,今夜是不會這么順利就搞定了這幾個毛賊.”
清虛子想起了飛弩留信的人,不由得大生感激!
“兩位客觀,您們快去外面看看吧!今天可真是邪門啊!”
就在熊治和清虛子暢談時,船家此刻卻快步進入了船艙,望著二人是一臉的驚恐!
熊治和清虛子一愣,慌忙沖出了艙房
“兩位客官請看那江面上是什么東西啊?”
“我在這條水路上生活了大半輩子,這是第一次發現這玩意啊!”
透過彌散在江面上的淡淡薄霧.
船家手指著橫貫江面的一條像是繩索一樣的黝黑物品,是尖聲驚呼!
“靠近些看看啊.”
清虛子沖船家揮了揮手,讓他將游船前行速度放慢,緩緩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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