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飛弩示警
游船沿著霸陵河往北而行。
出了楚州府地域,霸陵河便匯入了一條自西向東的大江之中。
溯江逆流而上,西出荊州府地域,就到了巴陵郡。
熊治和清虛子經(jīng)過了近二十余天的泛舟遠行,已經(jīng)離開了楚州府。
如今船首正逆流而上地破開了大江中翻滾的波濤,一路向西。
泛舟逆行于大江中的熊治和清虛子,早已經(jīng)進入了荊州府地域。
“旁晚日落前,估計能到荊州城了.”
清虛子望著前方的景致,對身旁的熊治說道。
經(jīng)過了二十余日的排遣,清虛子心間的氣悶已經(jīng)消去了大半!
清虛子想想也是.
畢竟救‘千面人王'屠勝的事情已成事實。
現(xiàn)在你再后悔又能有何用呢?
非但無用,想多了只能是徒增煩惱罷了。
索性想開些,等見著掌教火云子時,再看師長們是個什么發(fā)落的意見吧。
“呵呵!大哥對這些路徑真熟悉啊.”
這一路上跟著清虛子泛舟而行,熊治學到了不少的地域常識。
熊治十八歲之前,根本就沒有幾次遠行的經(jīng)歷。
唯一有過的兩次,是身為奴隸的他,賣出后被人押走的兩次跋涉!此外便再沒有游歷的經(jīng)過了。醉心章&節(jié)小.說就在嘿~煙~格
十八歲那年被師傅逍遙子救出后,雖然有過兩個多月的游歷,但是那時候的熊治,是跟在逍遙子身旁。
因此熊治根本就無需去擔心會走錯了路。
他當然就不會去操心今日到了哪里,明天又該去何處嘍。
而逍遙子隨后就把熊治帶回了烏梅嶺的梅苑中,一住就是兩年整。
所以當熊治獨自行走在江湖中時,對于整個天朝的地域分布和相關的幫派所在地,他并不詳熟。
清虛子就不同了。
清虛子身為崆峒派未來的掌教繼承者,被火云子輔以厚望!
在清虛子七傷拳勁未修煉至三層境界時,就時常被派往江湖中去處理一些幫派糾葛。
而且身為崆峒派的內(nèi)室首座弟子,清虛子是第三次參加群英會了。
所以清虛子的江湖閱歷,遠比熊治要豐富。
這一路上,清虛子沒少給熊治惡補江湖知識。
不過對于這次誤救‘千面人王'屠勝這件事來說,卻不能怪清虛子閱歷不夠。
要怪就怪清虛子運氣不佳嘍。
他居然遇見了‘千面人王'.
屠勝的易容術(shù)妙絕天下,天下無人能識穿其易容后的假面目。
清虛子看不透,那極為正常。
清虛子正是想明白了此點,方才讓自己從無比糾結(jié)的心態(tài)中釋放出來。
對于這時熊治的贊嘆,清虛子只是笑而不語。
熊治手點著沿江兩岸的景致,又追問清虛子相關的地域知識。
清虛子只要熊治有問,他是必答。
二人談論間,游船迎著落日余暉,沿著江岸慢慢靠近.
熊治和清虛子此時已抵達了荊州城外的碼頭。
“不對呀!”
“大哥你看,那碼頭上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望著碼頭上往來奔走的忙碌身影,熊治發(fā)出了略帶疑問的話語。
清虛子早就在觀望碼頭上的動靜了。
那碼頭上匆忙奔走的人,他基本上認得。
那些人全是武當派的弟子,其中為首的那人,正是武當派中負責幫派安全的妙玄道長。
武當派弟子分內(nèi)門和外門兩種。
外門弟子一般只在武當學藝,藝成出師后,就會離開武當外出自己發(fā)展。
而內(nèi)門弟子則需要在藝成后留守武當,作為武當未來的接班人培養(yǎng)。
外門弟子對于各自的名號沒有具體要求。
而內(nèi)門弟子則有苛刻的規(guī)定。
一般剛?cè)胛洚數(shù)膬?nèi)門弟子,都用各自名姓.
經(jīng)過一段時間基礎武技的修煉后,選拔出有資質(zhì)的人繼續(xù)武技的深修時,就會按照先后入門的時間,賜給他們字號。
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細心陪練和選拔,可以再進一步的培養(yǎng)的弟子,在字號后面就可以后綴一個‘子'字。
這些人中,凡是能經(jīng)過嚴格的晉級篩選者,后綴的‘子'就可以改為‘道長'。
后面在經(jīng)歷各種內(nèi)外兼修的考察,能夠有成者,字號后綴可改為‘散人'。
最后能大成有德者,字號后綴就是‘真人'了。
“呵呵!他們都是武當派中的弟子,不用擔心他們.”
“走.我們摘去面具,去和他們見見.”
清虛子看清了碼頭上往來搜查的那些人后,一把摘掉了面具。
“他們值得相信?”
熊治雖然也取下了遮蔽面容的面具,但是對碼頭上出現(xiàn)的那些人,依舊懷有戒備的心思。
“領頭的那人是武當派負責山門安全的弟子,名叫妙玄道長.”
“聽人說他正在準備晉級‘散人'的準備.”
“我與他有過數(shù)面之緣.”
“武當乃是九重天內(nèi)的名門正派,門下弟子應當是值得信賴的.”
熊治不再做聲,他只是隨著清虛子而為了。
對于江湖而言,熊治只是個剛出道的【雛】兒。
對于盛名與武林的九重天內(nèi)的幫派,熊治根本就不清楚。
既然大哥清虛子打了包票,他熊治還有什么好猶疑的呢。
等到游船靠上了碼頭時,清虛子并未下船,而是寫了一張條子,交給了船家,他要傳家?guī)退褩l子交給妙玄道長。
熊治知道清虛子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的考慮。
呵呵!這天下事,向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
說不定熊治和清虛子解救‘千面人王'的事跡,早就遍傳江湖的每處角落嘍。
有了這層顧慮,兩人當然是盡可能的保證自己少點露面的機會,爭取一路順風順水的安全抵達巴陵郡的青秀峰。
當武當派的妙玄道長登上畫舫見到了清虛子和熊治的時候.
妙玄道長眼角和眉宇間顯露出的喜悅,讓熊治總感覺到有幾分奸猾的意味.
這妙玄道長根本就不去打聽有關二人解救‘千面人王'的事情。
好像熊治和清虛子解救‘千面人王'屠勝的事情,他并不知曉一樣。
妙玄道長只是禮節(jié)性地問候了一下,隨后問了問長輩們何時會到巴陵郡的青秀峰。
不過妙玄道長倒是極為好客.
他說二人長時間在水上航行,應該到岸上來修整一下。
并說在荊州城內(nèi),有武當派的弟子守護,可保二人無憂!
熊治并不想棄船登岸。
熊治的本意是想讓船家上岸補充好一應需要的物資后,就立即動身。
因為船在江心.
四周是一片連天的水勢,而無龐雜閑散之人,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清虛子顯然和妙玄道長的關系匪淺!
妙玄道長拉住了清虛子一番話語,說的清虛子推脫不掉。
熊治和清虛子依舊是戴上了各自的人皮面具,隨后跟隨著妙玄道長登上了荊州城外的碼頭。
妙玄道長對于二人用面具遮蔽容易之事并未顯出好奇心。
登上了碼頭,說是為了明日離去時方便.
妙玄道長特意將熊治和清虛子領到一處緊靠這碼頭的客棧中安歇。
安頓好住地,妙玄道長做東,為清虛子和熊治設宴,一盡地主之誼。
酒席間妙玄道長東扯西談地,盡是些無聊的碎語。
熊治和他又不熟,再見這人總給人一種靠不住的感覺.
于是熊治時不時地用腳在下面去踢清虛子。
清虛子知道熊治心意,于是一邊應付妙玄道長,一邊隨意用了些酒飯,就以長時間旅途勞累需要休息為由,結(jié)束了酒宴。
妙玄道長將二人送到了阻住的客棧內(nèi)后,方才獨自離去。
“你沒覺得這位妙玄道長很有問題嗎?”
進入了客房后,熊治詢問清虛子。
“有問題!呵呵.我也有些納悶呢?”
清虛子聽了熊治的疑慮后,隨即答道。
“大哥!想來我們救屠勝之事早就應該傳開了。”
“可你看今日妙玄道長對此事是只字不提.”
清虛子點了點頭,也對此表示懷疑。
二人都明白,‘千面人王'的誘惑,是針對所有武林人物的.
難到說妙玄道長真得對‘千面人王'擁有的財富不感興趣嗎?
可即便是他對‘千面人王'的財富無意,那面對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洋洋的事情打聽打聽,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妙玄道長竟然從見面到酒宴中,直至方才離去時,竟然對此事是只字不提。
這就太反常了些吧!
似乎是妙玄道長在刻意隱藏一些事情。
他想隱藏什么呢?
二人商議了許久也不明所以。
‘噗.'
一聲輕響傳來.
客房窗扉上的窗紙破了一個洞。
一道幽寒的光影從窗扉的破洞中沖進了客房。
‘嘭.'
一支閃著爍爍冷光的弩箭,釘在了桌上。
清虛子和熊治幾乎是同時竄了出去。
二人立在屋檐上,攏目光細看向客棧外的黑夜,卻未發(fā)現(xiàn)射出弩箭之人身在何處。
想來這支弩箭是在數(shù)十丈外射出的.
這人在距離較遠的地方射出弩箭后便可立即隱去自己的蹤跡,讓人無從查找.
可見這人極富心機!
熊治和清虛子在外探查了一番是毫無所獲!
返回了客房內(nèi)后,清虛子細看那支釘在桌上的弩箭,見弩箭的中部綁縛著一張信箋。
清虛子取下一看,見那信箋上只有四個字:
‘小心火燭.'
“小心火燭.難道今夜有人會來打劫嗎?”
熊治面色深沉,凝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又輕笑道“呵呵!方才那位妙玄道長還在說這荊州城內(nèi)有他們武當派弟子在,可保此地安全,可保我等無憂.”
“唉!看來此人是在放屁喲.”
清虛子默默地笑了笑,并不言語。
清虛子和熊治均非等閑之輩,何況清虛子還是九重天中崆峒派中的人!
有人敢來打劫他們?那這人可要有些背景才行呢?
即便是‘暗河'這個專做殺人買賣的刺客集團,都不會輕易接手刺殺九重天中人物的生意。
那還能有誰這么囂張呢?
“鐵。。衣。。衛(wèi).”
熊治和清虛子忽然同時驚呼了起來!
敢于對九重天中的人物動手之人,目前也只有這個神秘組織中的人物了。
尤其是熊治,是先后兩次攪了鐵衣衛(wèi)的好事。
可來打劫之人,真是所謂的‘鐵衣衛(wèi)'嗎?
熊治和清虛子自從離開霸陵后,就一直沒有上過岸了.
這次是第一次登岸.
而且他二人的行蹤極為隱秘。
就是方才飲宴中,二人都是用人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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