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張氏米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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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雖未書香門第,但家族基業(yè)也算殷實,傍上了太白劍派的大腿,生意越做越遠,一路往來,幾乎任何幫派小宗門都要禮讓三分,連保護費都不收,即便金陵此地距離太白劍派所在的太衡山脈數(shù)千里之遙,但聲名遠揚,對于宵小之輩能起到幾分震懾。
張家米鋪在金陵此地是相當不錯的基業(yè),來往生意眾多,一年能賺取不菲的金額。并且此地距離張家本家較遠,不太容易管束,只有每季度的定期檢查交付,在這里做掌柜總管不要太舒服,天高皇帝遠。
張三便是如此,他以前是這一任家主,也就是張善水父親的伴讀書童,他年過三十之后也無法勝任這個工作,因他具有商業(yè)頭腦,且對張家忠心耿耿,于是被派遣到了金陵來享福。這日子算是一天過得比一天舒坦,除了例行公事檢查時要注意些,其他日子一直很舒心,他前些日子才娶了第三個小妾,這不就躺在后廂房里,被年輕貌美的小妾按摩著肩膀。
他望著一臉?gòu)尚呖斓拖滤畞淼逆念^色心一起,想到自己快五十了卻膝下無子,也是時候養(yǎng)一個了……
只不過這時候,外面跑堂的伙計忙不迭的闖了進來。
“什么事?門都不敲就闖了進來!信不信我扣你半月的工錢?”張三眉頭一跳,冷哼一聲,眼前這個伙計是他遠方侄子,見他聰明伶俐有幾分提點的意思,等著自己老了之后,指不定位置是誰的。
“不,不是,表舅,外面來了兩位公子,其中一人帶著張家宗族的玉佩!說是要見您吶!”伙計戰(zhàn)戰(zhàn)克克道。
“什么?宗族?”張三背脊一寒,這時候怎么會突然有人來,明明距離檢查才過去不久啊!難不成是自己私藏的那點油水被檢舉了?不可能啊……明明家主是知道這事的,看著往年情分會放我一馬才是……
心頭一涼,忐忑不安之下,他連忙起身,小跑去了前門大廳,剛剛跨過門檻,便見到一名青年,一名少年風度翩然的立于廳堂內(nèi),相較于其他忙碌之人,鶴立雞群。
這不是少家主么!
張三心頭一突,張家雖然并非十大世家,可對于下屬管理有力,宗族之人的畫像肯定發(fā)放到位,他怎么會料到,張善水這名少主會親自來到此地,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一想到莫不是自己油水揩的太多,導致少主親自來查……這可如何是好?就算跟家主關(guān)系再好,這可是他親兒子動的手,
一想到這里,張三就滿頭大汗,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
“那……那個,是張善水少主么?”
“是我,你就是這里的管事?”張善水微微皺起眉頭,詢問道:“今日可是開倉賣糧之日,你怎么不留在前堂指揮,反而跑到后院去待著?”
“這……”張三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疲憊之色道:“小老兒身體不好,這已經(jīng)過了午時,難免精力不夠,所以沒大事都會歇息一會兒,的確是我疏忽大意了,還望少公子責罰。”
“……”張善水看了他一眼,雖然保養(yǎng)的不錯,但眼角皺紋很深,年紀至少五十以上:“那是我錯怪了……”
張三正暗暗贊嘆自己機智時,卻聽見另一名白衣青年輕飄飄道:“張大哥,這可不是錯怪。他的身體骨子可好著呢……這位老管事的身上有股胭脂香味,顯然是年輕姑娘用的,怕是在后面廂房里做或者準備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時,卻給我們撞破了。”
張善水聞言,目光銳利的追問道:“是么?”
張三汗如雨下,暗罵這人是狗鼻子么,一時間答不上來了。
“……我雖然常年在太白劍派習武,但對于家族里的基業(yè)了解不多,但至少賬本我還是看得明白的。”張善水聲音微冷道:“我之后會留在金陵一段時間,如果讓我察覺到了你繼續(xù)這樣白日宣淫的生活,那只能上報父親,讓他重新考慮一下人選了!”
“是,是……小老兒會注意的。”張三咽下一口吐沫,暗道阿彌陀佛。
如果這個管事職位被撤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拿什么去養(yǎng)那三個老婆啊,萬一被派遣到某個窮山僻壤里去,哭都來不及。【△網(wǎng)WwW.】
張三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欠身彎腰憨笑道:“少公子,您來后院里,咱們慢慢談……您這次來的太突兀了,我實在沒時間準備一下。”
“需要準備什么?”張善水淡淡道。
“一處給您住宿的莊園肯定是必須的,還有照顧您生活起居的仆人。”張三道:“總不能讓少公子辱沒了太衡張氏的身份吶……”
“身份不是靠著顯擺能獲得的,我是武者,吃得了苦頭……走江湖時,有時候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早已習慣了,太奢侈反而不適合。”張善水擺了擺手:“我會自己尋找住處,不用你去操心這些小事,有些功夫,你不如想一想怎么打理米鋪的生意。”
“生意?生意很好啊?”張三微微一愣,表情疑惑道。
他雖然不說,但心里有些訝異和不快,他管理這里可是足足二十多年了,你一個毛頭小子不懂生意說什么大話呢?金陵城雖然遍地商機,但米鋪這塊大餅已經(jīng)差不多被劃分完畢了,再怎么發(fā)展也得不到巨大的躍升,還不如安分守己,守住自己的份額別丟。
“是么?”張善水淡淡道:“近日來,是不是銷售額月月降低?雖然幅度并不明顯,只有區(qū)區(qū)幾石,但每月卻不如上月?”
張三抬起手說稍等,他去取了幾個月的賬簿一看,輕咦一聲:“還真是……不過,加起來也不夠三石大米,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錯了……問題很大,只是目前沒凸顯出來罷了。”張善水搖頭道。
“您,你是怎么知道的?”張三鬼使神差的問道。
張善水瞥了他一眼,也不回答,接著道:“我們來這里之前,去看了一看其他米鋪,詢問了一番,幾乎所有米鋪的銷售結(jié)果大多相同,甚至有一個米鋪非常低迷,已經(jīng)逐漸賣不出去,貨物積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麼?”
“什么?”
“這意味著市場已經(jīng)收到了初步的沖擊,大量的米已經(jīng)逐漸賣不出去了……究其原因,應該是有更大數(shù)量且價格更加低廉的大米涌入市場里……但能沖擊到整個金陵的市場,證明這個商家具有極大的魄力。”張善水給出了結(jié)論:“大概是官府打算出售官糧了……”
“官糧?我的天吶……”張三瞪大了眼睛,目前的市場算是劃分完畢,但如果官府插上一腳,大量收購和出售官糧,會對許多米鋪產(chǎn)生巨大的沖擊,導致整個行業(yè)淪為壟斷制度。
“目前只是試用罷了……官府還沒打算大動手筆,只是目前近乎二十年風調(diào)雨順,收購的官糧根本吃不完,有不需要開倉賑災,必須拋售……屆時大量低廉價格的大米涌入市場,老百姓可不會管你到底是什么米鋪,他們只會選物美價廉的。”張善水淡淡道。
“這,這這這,這可怎么辦……需要上報家族么?”張三慌了神,如果這里的米鋪倒閉,他也沒有好下場。
“肯定要上報,不過大概等決策下來,也要過去幾月,那樣時間不夠,我提供幾條應急措施給你,你自行考慮斟酌,按照市場情況來調(diào)整。”張善水取過紙筆,邊寫邊說:“首先,將大米劃分出不同的種類來,優(yōu)質(zhì)上等的甲種大米,中等尋常的乙等大米,下等粗糙的丙等大米,這幾種大米要嚴格控制數(shù)量進貨,并且一定要把握好質(zhì)量,其次將店鋪里的大米撤下,換成甲乙丙三種,并且貼上不同價格發(fā)售,不論是哪一種大米都要貼上特質(zhì)的圖標。”
“圖標?”張三一臉懵懂。
“商業(yè)的標示……算是一種米鋪的代表和象征手法,接下來還有幾點需要注意……”
張善水統(tǒng)統(tǒng)說完之后,放下筆,輕松道:“目前就按照這樣的方法進行售賣,短暫時間里,或許看不出成效,可一旦官府開放官糧售賣,我們就能從這個被重新洗牌的行業(yè)里搶占到一份先機。如果能借用官府的手,將張氏米鋪的名聲打出去,不僅只是金陵,大唐三十六郡,任何地方都能可以通商。”
張三聽完一系列措施之后,可謂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居然還能這么系統(tǒng)化的規(guī)劃市場,搶占先機,這完完全全的利用了老百姓的心理以及富商和官宦之家的心理啊!
妙!太妙了!
“少公子,你可真是了不起!這個方案要上報給家族么?”張三感覺自己重新燃起了做生意的激情,先前官府售賣官糧十分畏懼,可現(xiàn)在不僅不怕,反而期待它快點動手,簡直前后判若兩人。
“上報吧,不過不要走漏風聲,不然就麻煩了。”
“這少公子您放心,肯定不會!”張三拍著胸脯保證。
事情說到這里,一來二去,幾人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說起來,少公子您怎么突然來了金陵,是為了米鋪的事情過來的?”張三一邊倒茶,一邊小心詢問。
“不是,只是順水而下,來走一走看一看,順手而為,沒想到就碰到了這種事,畢竟是家族基業(yè),能幫即幫。”說到這里,張善水看了一眼身旁不發(fā)一言的白知,他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我對于金陵雖然多有耳聞,但畢竟不清楚,你來說一說這里的特色,有什么地方值得去看一看。”
聽得此言,張三眼睛一亮,找到拉近乎的機會,連忙道:“哎喲,少公子您問我可是問對人了!我張三老頭在這里待了多少年,什么地方都去過,最了解不過了!”
“一說到金陵,的確有幾處地方必須要去,不去的話可算是白來一趟了。”
張氏的米鋪之內(nèi),張三吐沫橫飛的給白知與張善水二人介紹著金陵的特色,聲情并茂,繪聲繪色。
“那幾處?”
“天樂坊,英雄樓,還有秦淮河!”
ps:最近很忙……生活上的,寫作上的,另一本書要上架,所以要存稿爆發(fā)用,這邊暫時兩天一更吧,等另一邊穩(wěn)定下來,再繼續(xù)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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