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玩游戲被一次次拋棄(6000)
“嗯。”程硯點頭,問,“怎么了,難道這些劇本都不行嗎?”
“不是。”陸嶼認真道:“劇本挺好的,就是因為太好了,我才覺得有些不合適。”
汪婉柔出手,怎么可能給她的親生兒子找那些爛劇本。
陸嶼不由地在心中冷笑。
“以你現(xiàn)在的演技與名氣,不適合這么好的劇。”陸嶼解釋,“如果你平白無故就接這么好的戲,拍出來結(jié)局不理想,你不僅會遭到網(wǎng)友的攻擊,收視率肯定也上不去,那劇組所有人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程硯乖乖坐在沙發(fā)上,聽著陸嶼給他分析,亮著光的眸子漸漸暗下來。
陸嶼說的沒錯,他太激動,以至于忘記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去參演那么好的劇本。
程硯沉默片刻,開口道:“那我去和凱哥說,讓他幫我推了吧。”
陸嶼問,“你都推了,你演什么?”
程硯為難道:“我讓凱哥幫我問問,看有沒有適合我的。”
陸嶼合上手中的劇本,往桌子上一甩,“別問了,我手上剛好有古裝個戲,是男三,人設(shè)、劇情都挺適合你,你看看要不要演。”
“古裝戲?”程硯激動道:“是《長相思》那部劇嗎?”
陸嶼點頭,“嗯。”
“我要演。”
《長相思》是正劇,男一是陸嶼。
早在被爆出來陸嶼要參演男主時,程硯就有想去《長相思》劇組的想法。
哪怕繼續(xù)演一個男四、男五、男六,他都不在乎,只要能經(jīng)常看到陸嶼就行。
只是他還沒去試鏡,就出了熱搜,蒙凱樂又扔給他這么多劇本,他還沒來得及提及此事。
陸嶼:“行,我明天和導(dǎo)演說一聲,我有點累,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陸嶼走后,程硯將桌子上隨意扔著的劇本,一一收好,又熱了一個菜,吃完,才上樓休息。
接下來的三天,陸嶼都沒回來,更沒給程硯打過一個電話。
程硯想給陸嶼發(fā)消息,又不敢,只能一個人待在冰冷的公寓,希望陸嶼能夠突然回來抱一抱他。
——
到了《青春最好時》上綜藝宣傳的日子,程硯整個人從里都外都洋溢著喜悅。
蒙凱樂看著他,囑咐,“我知道你第一次上這種綜藝,激動,但你千萬別忘了我和你說的,陸嶼也在,你們的熱搜剛過去沒多長時間,千萬別和陸嶼互動。”
程硯乖乖點頭。
“但如果主持人發(fā)話,你也別表現(xiàn)的太刻意。”蒙凱樂想了想,又道:“算了,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吧。”
程硯只想快點見到陸嶼,蒙凱樂說完,他就帶著葉維舟去了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
《快樂永相隨》是一檔比較火的綜藝節(jié)目,很多新劇殺青后,都會來這個綜藝宣傳一波,在觀眾面前混個眼熟。
程硯是男四,不用全場錄制,只需中途上場。
他趕到時,錄制正要開始。
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陸嶼,陸嶼就上臺了。
候場嘉賓室的嘉賓,程硯也不熟,坐著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聊。
更何況他心心念念想見的那個人就在不遠處。
程硯忍不住起身,偷偷溜到拍攝現(xiàn)場,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站著偷看。
陸嶼今天穿了件高腰闊腿牛仔褲,修長的腿型在牛仔褲下異常引人矚目,勾得人移不開眼。
此時的他正偏著頭笑望著蔣書藝,柔情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程硯順著陸嶼的視線看去,不由地愣了下,委屈的垂下眼瞼。
片刻,又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盯著陸嶼看。
開場白結(jié)束,到了玩游戲時間,游戲是“你做我猜。”
陸嶼與蔣書藝一組。
陸嶼與蔣書藝好像極沒有默契,一整場下來,沒猜對幾個,最后輸了。
輸?shù)娜俗匀灰邮軕土P。
主持人從一旁拿出并不飽滿的氣球,遞給陸嶼。
爆氣球懲罰,即兩人配合,除手腳外,用身體的同一個部位,將氣球擠破。
陸嶼接過氣球,走到蔣書藝身邊,低頭與蔣書藝說話。
程硯聽不見兩人說了什么。
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陸嶼應(yīng)該是在和蔣書藝商量,要如何才能將氣球爆破。
很快,主持人發(fā)話,舞臺被讓了出來。
陸嶼將氣球放在他和蔣書藝的肚子中間,摟過蔣書藝的肩膀開始用力。
兩人的動作極其曖昧,觀眾席發(fā)出陣陣尖叫聲。
氣球沒有充的很飽,一時半會擠不破,臺上的陸嶼又換了個姿勢,將手移到了蔣書藝腰上。
程硯在觀眾激動的陣陣尖叫聲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放在一側(cè)的手忍不住攥緊又松開。
幾分鐘后,氣球終于破了。
他們完成了懲罰,蔣書藝也在氣球破的那瞬間,撲進了陸嶼懷中。
陸嶼笑著拍了拍蔣書藝的后背,拱起手背在蔣書藝的肩膀捏了幾下。
程硯的呼吸猛地一滯,大腦一片空白,連帶著眼眶微微泛紅。
陸嶼剛才的動作不停在他腦海循環(huán)播放。
陸嶼每次抱他時,也會捏一捏他的肩膀。
他一直以為這是他和陸嶼情侶之間的小動作。
“哥,你該準備上場了。”葉維舟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程硯。
程硯實在是聽不慣葉維舟喊他“硯哥,”便直接讓葉維舟改口喊他哥,這樣聽起來也比較親切。
程硯回神,臺上陸嶼與蔣書藝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站姿。
他點頭應(yīng)了聲“好。”
葉維舟發(fā)現(xiàn)程硯表情不太對,問道:“硯哥你怎么了?不舒服?”
“沒事。”程硯低頭偷偷抹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將胸腔漫出來的苦澀強壓下去,笑著登上舞臺。
程硯第一次見識這么大的場面,自我介紹時,聲音帶著些許緊張的顫抖。
介紹完畢,他忍不住往陸嶼的方向瞟。
陸嶼坐在舞臺的休息區(qū),與蔣書藝頭挨著頭聊天,從始至終都未看他一眼。
主持人還在繼續(xù)。
程硯謹記著蒙凱樂的叮囑,不敢看太長時間,不舍的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這次來節(jié)目宣傳的并不止程硯他們這一個劇,還有其他劇組的演員。
等全部一一介紹完畢,又開始了新一輪游戲。
程硯乖乖地站在最邊上,安靜聽主持人講解游戲規(guī)則。
接下來玩的游戲名為“泡泡糖。”
即游戲成員必須是奇數(shù),主持人喊“泡泡糖”大家回應(yīng)“粘什么?”
主持人隨即想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游戲成員兩人一組把同一個部位貼在一起。
而沒有找到同伴的那個人被淘汰出局。
每次被淘汰的人將會被懲罰一次,懲罰游戲為天旋地轉(zhuǎn)。
即就地閉眼,左轉(zhuǎn)三圈,右轉(zhuǎn)三圈,如此反復(fù)三次。
總共十局,淘汰次數(shù)最多的要接受最后的終極懲罰——脫鞋在指壓板上跳一段舞。
其他劇組的演員再加上主持人,剛好九人。
程硯望著一直黏在一起的陸嶼與蔣書藝,忍不住期待。
玩游戲時,嶼哥應(yīng)該會和他一起吧?
應(yīng)該不會只留他一個人吧?
畢竟是玩游戲,大家肯定都是聚在一起玩,有互動也正常。
程硯隱隱期待著。
游戲開始,主持人喊了聲,“泡泡糖。”
大家乖乖回應(yīng),“粘什么?”
“粘左手。”
聽到指令,程硯直接朝著陸嶼跑過去。
他和陸嶼之間隔著一段距離,陸嶼和蔣書藝倒是靠的極近。
不等他跑到陸嶼身邊,陸嶼的左手就已經(jīng)牽起了蔣書藝。
程硯只覺得那一幕異常刺眼。
他望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呆呆的停了下來,不再有任何動作。
很快,游戲結(jié)束。
所有人都找到了各自的伙伴。
只有程硯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舞臺中間,宛如一個被主人拋棄在冰天雪地的流浪狗。
孤獨地讓人不容忽視。
“好了,這一局是程硯輸了。”主持人笑著走到程硯身邊,“來吧,程硯,準備接受懲罰吧。”
程硯側(cè)過臉看了陸嶼一眼。
陸嶼依舊沒有看他,好像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陌生人。
無論他做任何事都引不起陸嶼的注意。
不,還不如陌生人。
如果是陌生人,說不定陸嶼還會與他說話。
因為他看到陸嶼剛才也和別的劇組的人搭了話。
只有他。
只有他,做什么都不行。
程硯收回視線,主動接受懲罰。
第二局游戲開始,剛才的站隊被打亂,陸嶼與蔣書藝被迫分開。
程硯和陸嶼之間只隔了一個人。
他想,這一次,陸嶼應(yīng)該會來找他吧。
畢竟他離陸嶼比蔣書藝近。
主持人再次發(fā)出指令,程硯自信滿滿地往陸嶼的方向跑。
明明離他最近的陸嶼,卻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陸嶼再一次與蔣書藝組成了同伴。
程硯又輸了。
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六次,依舊是如此。
無論他離陸嶼多近,哪怕他和陸嶼并排著站在一起,陸嶼都不會選擇他。
他始終都是被剩下的那個。
程硯接連被懲罰了好幾次,站定后,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了。
主持人看到程硯搖搖晃晃的身子,打趣道:“看來程硯要繼承咱們游戲黑洞這個稱呼了啊。”
底下的觀眾笑了起來,程硯也跟著笑。
還剩四局,最終被懲罰的那個人是誰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但規(guī)定的是十局,終歸還是要將游戲玩完。
第七局游戲開始,程硯還是不死心。
不等他往陸嶼的方向跑,一個人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
他詫異的抬頭,是另一個劇組的男主唐洛舟。
唐洛舟緊緊攥著他的手腕,與他背靠背,緊緊貼著。
他聽到唐洛舟背對著他,小聲說,“別再去了吧,被懲罰轉(zhuǎn)圈的時候不難受嗎?”
程硯頓了下,眼眶猛地一酸。
他拼命咬著嘴唇,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啞聲著和唐洛舟道謝。
第七局游戲結(jié)束,轉(zhuǎn)圈的人終于不再是程硯。
他安靜地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看著另一個輸?shù)娜私邮軕土P。
總共十局游戲,程硯輸了八局。
唯有兩次,是唐洛舟主動拉住了他。
到了終極懲罰,程硯脫掉鞋子,穿著襪子不動聲色的踩在指壓板上。
他感受不到腳底板傳來的疼痛。
腦子里唯有唐洛舟剛才與他說的那句話。
被懲罰轉(zhuǎn)圈的時候其實不難受,踩著指壓板跳舞也不難受。
難受的是,他親眼看著他的男朋友,一次次的拋棄他,奔向其他人。
拍攝結(jié)束,程硯臉色蒼白的不行。
他一言不發(fā)的回到后臺,準備去找葉維舟。
蔣書藝笑著迎了上來,“程硯,你臉色這么差,不會是轉(zhuǎn)圈轉(zhuǎn)的次數(shù)多了,不舒服吧?”
程硯抬頭,剛想說話,卻看見前方的陸嶼單手插著口袋,正朝著他們走來。
他呆呆的望著陸嶼,忘了回應(yīng)。
“怎么不走?要不要我送你?”陸嶼直接越過程硯,走到蔣書藝面前。
“我看程硯他臉色不太對勁,來問問他。”蔣書藝問,“你送我,方便嗎?”
陸嶼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xù)看著蔣書藝,說,“方便,送你,我什么時候都方便。”
程硯垂在雙側(cè)的手,不由地攥緊。
這么動聽的情話,卻不是說給他聽的。
他知道他和嶼哥在外面要當(dāng)陌生人,可是并不知道嶼哥會當(dāng)著他的面與別人調(diào)情。
這也是避免被狗仔偷拍的一種手段嗎?
可這樣嶼哥不會和蔣書藝傳緋聞嗎?
他不懂,真的一點都不懂。
“那行,剛好我的司機有事請假了。”蔣書藝笑道:“我知道最近有一家新開的泰餐,要不要去嘗嘗?我請客。”
“行啊。”陸嶼一口答應(yīng),“哪能讓女孩子請客,我請你。”
蔣書藝:“你這是最近轉(zhuǎn)性了?突然對我這么好。”
陸嶼挑了下眉,“我對你不是一直都這么好?”
兩人自顧自地的聊著,程硯就好像變成了空氣,被兩人忽視了。
“是是是,你最好。”蔣書藝笑著將視線重現(xiàn)放在程硯身上,“程硯,要是不舒服就趕快回家歇著吧,看你轉(zhuǎn)那么多圈,我都有點心疼了。”
說完,蔣書藝又連忙道:“對了,我們?nèi)コ燥垼阋灰黄鹑ィ俊?
程硯強扯出一抹苦笑,眼睛緊緊盯著陸嶼,“謝謝,不用了,我沒事。”
他多希望陸嶼能夠看他一眼。
哪怕真的只有一眼,他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難受。
可陸嶼從始至終都沒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陸嶼跟著蔣書藝一起轉(zhuǎn)身,肩并著肩,說說笑笑的往前走。
蔣書藝不知道說了什么,陸嶼沒聽清。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耳朵湊到蔣書藝嘴邊,聽完,溫柔的笑了笑。
轉(zhuǎn)手接過蔣書藝的手提包,摟著蔣書藝走了。
嶼哥真的好溫柔,無論對誰,都很溫柔。
他好像并不是特殊的那個。
“哥,你在看什么?要不要喝點水,你的臉色有點差。”葉維舟端著一杯水遞給程硯。
“我還好,就是有點頭暈。”程硯收回視線,接過水杯,低頭假裝喝水,掩飾自己泛紅的眼眶。
轉(zhuǎn)了那么多圈,他早已天旋地轉(zhuǎn)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臺上,他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程硯喝完水,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那里早就沒有了陸嶼的身影。
如他的胸腔一般,空落落的。
“我們回去吧。”
程硯語氣平淡,葉維舟卻從中感覺到了難過和委屈。
他剛想開口安慰,口袋中的程硯的手機突然響了。
葉維舟將手機拿出來,“是凱哥。”
程硯接過手機,問,“凱哥,怎么了?”
“嗯,錄完了,正準備回去。”
“選好了,我覺得我不太適合那幾個劇本,我想演《長相思》的時懷安。”
手機對面的蒙凱樂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么?你想演什么?”
程硯又耐心重復(fù)了一遍,“我想演《長相思》的時懷安。”
蒙凱樂愣了下,“程硯,你沒給我開玩笑吧?”
程硯認真道:“沒有。”
蒙凱樂瞬間心梗,“程硯,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男一的角色你不要,你和我說你要跑去演男三?!”
“抱歉。”程硯歉意的說道:“但是我覺得那幾個角色都不適合我,我現(xiàn)在沒有演技,撐不起來那些角色。”
蒙凱樂被程硯的腦回路氣的不行,“你沒演你怎么知道你撐不起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先前在娛樂圈籍籍無名,因為一部戲爆紅的?”
程硯依舊堅持,“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我真的不行,我想慢慢提升,《長相思》也是一個正劇……”
“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娛樂圈的頂流,想演什么演什么?”
蒙凱樂不想再聽程硯分析了,冷漠的打斷程硯的話,“等明天你來公司,咱們當(dāng)面談!”
程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輕輕嘆了口氣。
葉維舟站在一旁,一臉擔(dān)心,“哥,沒事吧?”
程硯:“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葉維舟問,“那哥怎么回去?”
“我打車就可以了。”
——
程硯一個人回到冰冷的公寓,洗漱完,躺在床上,無聊的擺弄手機。
今天晚上嶼哥會回來嗎?
已經(jīng)這么晚了,應(yīng)該沒有工作要做了吧?
與蔣書藝吃完飯,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吧?
程硯一邊想著,一邊習(xí)慣性的點開微博,搜索陸嶼的名字。
他已經(jīng)將手機上的各個app刷成了陸嶼專屬。
剛一點開,就有新的物料蹦了出來。
是一個視頻。
標(biāo)題是#《快樂永相隨》最新一期,陸嶼與蔣書藝甜蜜牽手,這也太般配了吧,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啊。#
程硯看到后,愣了下,下意識的點進去。
是他也參與了的“泡泡糖”游戲。
因為節(jié)目還沒有播出,只有短短幾秒,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的現(xiàn)場觀眾錄的。
這條微博不過剛發(fā)了半小時,底下的評論與轉(zhuǎn)發(fā)就已經(jīng)過千了。
【《青春正好時》什么時候播出啊,我想看啊啊啊啊。】
有人給那條留言回復(fù),【再等等,才剛殺青,沒有那么快,不過陸嶼與蔣書藝還是挺好磕的,兩人看起來比較門當(dāng)戶對。】
評論大部分都是陸嶼與蔣書藝cp粉的留言。
其中夾雜著幾條陸嶼一些唯粉氣急敗壞的評論。
程硯面無表情的刷過去,給唯粉的一條評論【笑死,有什么好磕的,不過是捆綁營銷而已,抱走我們家陸嶼,我們家陸嶼不約。】點了贊。
剛要退出來,突然在下方瞥見了他的名字。
【我贊同前面的姐妹,但是如果非要在程硯與蔣書藝選一個的話,我覺得還是蔣書藝吧。】
有人跟著回復(fù),【我也覺得,前幾天的那個熱搜簡直離譜,不過就是和朋友一起吃個飯,一起回家,就要被造謠我們嶼哥喜歡男人。】
【什么朋友?我覺得應(yīng)該連朋友也不算,今天拍攝時我在現(xiàn)場,一整場下來,陸嶼看都沒看程硯一眼,哪有這種朋友啊,倒是程硯,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一個勁的往陸嶼身邊湊,真是看見就煩。】
【姐妹,你是那個戴白帽子的嗎?我在你后面,我聽到你嘆氣了,笑死我了,我和你的感受一樣,我倒是覺得程硯可能喜歡陸嶼,那眼神就沒有從陸嶼的身上離開過,等這期播出,你們就知道有多離譜了。】
……
他很煩嗎?
他讓嶼哥討厭了嗎?
程硯緊緊盯著那條評論不放,今天不愉快的記憶再次涌了上來。
他也不想這樣惹人厭煩,可是嶼哥不理他,他真的好難受。
程硯正想著要不要用小號解釋一番,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程硯激動的連忙抬手去擦臉上的眼淚。
下一秒,房門被陸嶼推開,他看到坐在床上的程硯,問,“小程硯,你怎么還沒睡?”
程硯抬頭望著陸嶼,乖乖應(yīng)道:“想等嶼哥回來。”
“乖。”陸嶼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程硯的眼眶泛紅,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未來得及擦干的眼淚。
他抬手抹掉那滴眼淚,“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程硯剛憋回去的情緒,瞬間被勾了出來,眼淚不由自主的大顆大顆的從眼尾滑落。
他帶著哭腔問道:“嶼哥,我很讓人討厭嗎?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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