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滿腦子都是程硯(6000字)
葉白楓看見陸嶼嘴角的一抹淺笑,心中更是得意,“怎么樣?不比你送我的差吧?再來看看下一個。”
第二個的盒子比一個盒子稍大一些。
是一款男士腰帶。
陸嶼只看了一眼,便放下,又去拆最后一個禮品盒。
是一對袖口。
每一個禮物都很用心。
除了那塊手表,陸嶼沒再表現出對其他兩個禮物的興趣。
葉白楓期待地望著陸嶼,問,“怎么樣?喜歡嗎?”
陸嶼盯著桌子上的三個禮物,突然想到昨天寧景風和他說程硯給他準備了禮物。
他突然好奇,像程硯那種窮光蛋,自視清高的人會送給他什么禮物。
會不會還是廉價的拿不出手的一些破爛玩意兒。
陸嶼抬眸,淡淡掃了一眼四周,有點可惜的在心里“嘖”了一聲。
看不見程硯那張欲哭不哭的臉,還真是有點無聊。
陸嶼回過神,對上葉白楓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漫不經心道:“挺喜歡的,謝謝你,有心了。”
隨即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葉白楓愣了一下,放下酒杯,也跟著起身,追了上去。
眾人艷羨地看了那幾個禮物幾眼,又再次回到點歌臺點歌。
價值不菲,精心挑選的禮物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無人問津。
“嶼哥。”葉白楓踩著高跟鞋,急忙喊住消失在拐角處的陸嶼。
陸嶼轉過身,一臉冷漠,“怎么?”
葉白楓扭著身子走上前,一臉難過,“嶼哥不喜歡我送的那幾個禮物嗎?”
陸嶼冷聲道:“沒有。”
“這樣嗎?我看嶼哥的表情,還以為不喜歡。”葉白楓像以前一樣伸手攬住陸嶼的脖子,曖昧道:“嶼哥今天晚上結束后有什么安排?”
陸嶼站著沒動,“沒什么安排,喝完酒回酒店睡覺。”
葉白楓將頭靠在陸嶼肩上,纖細的手指在陸嶼堅硬的胸膛上來回滑動,“明天不拍戲了,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
陸嶼拿開葉白楓放在他胸膛的手,無情地后退一步。
站定后,冷冷地看著她,“葉小姐,請自重。”
聽見“自重”兩個字,葉白楓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陸嶼,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嶼反問,“我什么意思?”
“你……”葉白楓氣極,“你對我難道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陸嶼說,“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葉小姐對我產生了誤會,既然葉小姐提了,那我就在這里說清楚,我對葉小姐除了同事,并沒有其他感情。”
葉白楓都快氣哭了,“既然你對我沒意思,為什么要和我搞曖昧,還送那么貴重的禮物給我?”
陸嶼輕輕挑了下眉,不以為然道:“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有和你搞曖昧,至于貴重的禮物。”
陸嶼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對所有和我一起演對手戲的女演員都是如此。”
“我還要上廁所,回聊。”說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處。
葉白楓望著陸嶼冷漠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陸嶼,你他媽混蛋!”
接下來的聚會,葉白楓也沒有心情再參加,給助理發了條消息,打車回了酒店。
陸嶼從洗手間出來,再次坐到原來的位置上,獨自一個人喝悶酒。
程硯不在,寧景風也不在,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陸嶼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起身,對大家說道:“你們玩,我還有點事要忙。”
葉白楓從出去過后就沒有回包廂,此刻聽到陸嶼也要走。
大家都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笑道:“陸老師有事就先去忙。”
回到酒店,陸嶼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至極。
他摸出手機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句游戲,只覺得越來越無聊。
不等游戲結束就點了退出。
指尖輕點撥通寧景風的電話。
寧景風裹著浴巾,剛從浴室出來。
他看了眼床上已經睡著的葉維舟,捂著手機,來到客廳,小聲道:“怎么了嶼哥?”
陸嶼:“你有沒有干凈的小明星?”
寧景風愣了下,“干、干什么?”
陸嶼沒了耐心,冷聲反問,“你說呢?”
寧景風:“……誰要?”
陸嶼怒極反笑道:“我給你打電話,幫別人要?”
寧景風反應過來,“……不、不是,主要是我沒想到嶼哥你會主動找我要人,以前送給你,你都不玩。”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陸嶼說,“到底有沒有?”
寧靜風:“這個我得問問,因為葉維舟我已經好長時間沒玩了,而且我以前玩的都是女人。”
陸嶼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快點問。”
“好。”寧景風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又問道:“嶼哥,你要男人還是女人?”
陸嶼:“男人。”
“那……”
寧景風還想再問點什么,陸嶼冷漠打斷,“男人、干凈、聽話、現在、找到讓人送到我房間。”
一個小時后。
陸嶼的房門被敲響。
陸嶼起身去開門。
門口的青年看到陸嶼愣了下,紅著臉局促不安地跟著陸嶼進到房間。
陸嶼坐在椅子上,抬眸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位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顯然,青年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羞得頭也不敢抬,只是小聲道:“回哥,我叫林浩南。”
陸嶼命令道:“抬起頭讓我看看。”
林浩南不敢不聽,立即將頭抬了起來。
林浩南長相清秀,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配上白皙的皮膚,有一種說不出的秀媚味道。
和程硯那種看起來很乖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陸嶼回過神,發現自己又想到了程硯,整張臉瞬間漆黑無比。
“你在這之前有沒有找過別人?”
“沒、沒有。”林浩南被陸嶼的表情嚇到,他不覺痕跡的悄悄后退,“我、我是第一次。”
說這話時,林浩南的臉如同煮熟的蝦子,紅了個徹底。
陸嶼面無表情的盯著林浩南看了一會兒,出聲道:“過來。”
林浩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靠近陸嶼。
陸嶼一個反身將林浩南壓在了床上。
林浩南瞬間瞪大眼睛,恐懼地望著陸嶼。
程硯第一次,也是如此,如同受了驚的小鹿。
但程硯與林浩南不同的是,程硯在害怕之余眼神中還有隱隱藏著期待與興奮。
媽的,他怎么又想到了程硯?
陸嶼強迫自己回神,挑起林浩南的下頜,問,“接吻會嗎?”
林浩南顫抖著聲音回道:“不、不太會,但我可以學。”
“好啊。”陸嶼輕輕扯了下嘴角,“親我。”
林浩南撐起手臂,貼上陸嶼的薄唇,青澀的去吻陸嶼。
陸嶼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全是程硯努力討好他的畫面。
陸嶼心中一動,攬著腰將人重新放到床上,“不是已經教了你這么多次了嗎?怎么還學不會?”
說著話,堵住林浩南的唇,深吻。
林浩南滯了下,心中滿是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乖乖地任由陸嶼吻著。
唇齒相交,陸嶼動了情,手掌不老實地順著林浩南的衣擺探了進去。
林浩南第一次本就緊張,還是和男人,在陸嶼的手碰到他腰的一瞬間,不由地悶哼出聲。
這聲與程硯的輕嚀不同,陸嶼瞬間清醒。
待看清身下那張臉時,身上的欲望迅速降到最低。
他低低地罵了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坐直,冷聲道:“你回去吧。”
林浩南懵了。
羞恥與失敗之感全部涌上心尖,迫使他紅了眼眶。
他們這個圈子,新人想要快速出頭,要不就是身后有背景,要不就是走捷徑。
他沒有背景,只能靠走捷徑。
只是他運氣比較好,第一次就攀上了陸嶼,
陸嶼不僅人帥、年輕,而且還是陸氏集團的公子。
如果他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可就沒有這么好命碰上這么符合他心意的金/主。
老男人他也可以,但到底比不上年輕又多金的陸嶼。
林浩南跟著坐起身,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的問道:“我、我做錯了什么嗎?”
“如果有哪里我做的不好,您可以提出來,我可以學的。”
陸嶼依舊冷著臉,沒去看林浩南,“不是,我只是剛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辦。”
林浩南坐著不動,很明顯的一臉不相信。
陸嶼沒什么心思安慰他,起身直接道:“過幾天再找你,你看你是要跟我一夜/情,還是跟我發展長期p友關系。”
林浩南黯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他毫不猶豫道:“我想和您長期發展。”
陸嶼點頭,“好,你的聯系給我,我有需要再找你。”
林浩南流利的報出自己的手機號。
陸嶼按下保存鍵,“以后想要什么資源直接來找我,我不能保證一定幫你搞到手,只能說盡量。”
說著話,陸嶼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卡,“這是五十萬,算是額外的報酬,密碼我發消息告訴你。”
林浩南心中竊喜不已,望著那張卡,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
陸嶼沒那么多耐心,林浩南不主動拿,他就將那張卡甩到林浩南懷中。
冷漠的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謝謝陸老師。”林浩南之前賴著不走,是怕自己攀不上陸嶼這顆大樹。
現在事已經成定局,林浩南拿著陸嶼塞給他的那張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陸嶼的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陸嶼忍不住狠狠踢了下床頭柜,低聲罵道:“c!”
他媽的,一定是和程硯待的時間太長,才會讓他時時刻刻腦子里都是程硯。
他就不信這個世上除了程硯,他找不到可以讓他爽的人。
這個不行,他就再換下一個。
男人不行,他就換女人。
反正那種事,和誰都能做。
陸嶼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坐在床頭吸悶煙。
最后煩躁的捻滅煙頭,妥協的拿著浴巾再次去了浴室,想著程硯的身子發泄。
——
一天兩夜沒有動過地方的程硯,望著電閃雷鳴的窗外,神情恍惚。
“討債的東西,你怎么還不死。”
“我們不要和他一起玩,他媽媽和他爸爸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媽媽說,壞人的兒子都是壞種。”
“你怎么不哭?你為什么不哭?給我哭!”
“我知道怎么讓他哭了,他怕黑,那天晚上停電,我聽到有人在哭,就是他。”
“后院有個廢棄的倉庫,我們把他關進去,一定會把他嚇哭,走,將他關進去。”
“不記得了。”
“我不會去那種地方,即使去也是經紀人的安排。”
“你說要是汪婉柔知道你被我上了,她會不會瘋?”
……
那個他所念念不忘,溫柔無比,他所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支柱,根本就不存在。
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沒了那個陸嶼,他突然間就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程硯用了一天兩夜,將他二十多年的所有經歷,全部回憶了一遍。
他竟沒有找到一絲能支撐他在這個人間待下去的理由。
想明白的那一刻,程硯忍不住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乖巧的微笑。
他不顧已經發麻的身子,強撐著起身。
跌倒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
最后用盡全力,終于坐到了陽臺。
窗外的雨已經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程硯剛打開窗戶,雨便隨著寒風打到程硯臉上。
程硯毫不在意,半個身子跨出窗外。
凌晨,再加上下雨,街道上除了零星幾輛拉客的出租車,再無其他人,冷冷清清。
程硯低頭掃了一眼腳下,抬頭的瞬間突然瞥到手腕上陸嶼曾在街邊隨意買給他的手鏈。
心中又是一痛。
其實他知道,他的每一次痛苦、不安、難過,陸嶼全都知道。
陸嶼只是為了報復他,故意的。
程硯笑著流淚,收回窗臺上的腿,將已經生銹的手鏈,毫不留念的扔進垃圾桶。
每當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痛到麻木時,陸嶼都能讓他再狠狠地痛一次。
解決掉礙眼的東西,程硯再次回到窗前,準備再次跨坐上去。
“我們一起把他們甩了。”寧景風說的話,突然浮現在他腦海。
寧景風與陸嶼一樣,都在騙人。
他與葉維舟在一起,只是為了玩玩。
如果他現在死了,葉維舟不知道還要被寧景風騙到什么時候。
程硯突然猶豫了。
他抱著雙腿坐在陽臺,盯著窗外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雨發呆。
時間一點點流逝。
幾個小時過去,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的雨忽然停了,厚重的烏云逐漸褪去,金燦燦的陽光傾瀉下來。
窗簾在昨天晚上被程硯拉開,縷縷陽光透過被雨清洗過窗戶打在昏昏欲睡的程硯身上。
陽光有些刺眼,程硯下意識的輕輕皺了下眉,抬手去擋那抹亮光。
一陣暖意撲面而來,殘留的睡意也在此刻煙消云散。
程硯徹底清醒。
他在灑滿陽光的陽臺上緩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扶著窗臺站起來。
樓下昨日還冷清的街道,現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
程硯站在窗臺看了許久。
最終,他關上窗戶,從陽臺上下來,將自己已經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充上電。
安靜地坐在床邊等手機開機。
“小舟,你在哪?”程硯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他握著手機,從前清澈無比的眸子盡是冷漠。
葉維舟是被鈴聲吵醒的。
聽到程硯的聲音,他愣了下,“哥,你聲音怎么了?感冒了嗎?”
葉維舟的聲音不比程硯的好到哪去。
這幾天寧景風一直拉著他折騰個沒完,直到他昨天暈過去,寧景風才放過他。
程硯:“我沒事,你現在來我房間,我有事和你說。”
“好,我現在就過去。”
葉維舟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程硯了,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他顧不得身上的酸痛感,強撐著穿好衣服。
在出門前,他才發現房間有些不對勁。
以前總是鬧著他的寧景風不知道去哪了。
因為心里念著程硯,葉維舟也沒想太多,關上門走了出去。
在見到程硯的那一刻,葉維舟整個人都懵了,“哥,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憔悴?”
兩天三夜沒怎么睡覺的程硯,眼底烏青嚴重,頭發亂糟糟的趴在頭皮上,狼狽不堪。
程硯搖頭,“我沒事,先進來吧。”
葉維舟關上房門,剛走了一步,只覺得踩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才發現是一個禮盒,旁邊還放著已經化了的蛋糕。
葉維舟沉默片刻,走到程硯面前,欲言又止,“……哥,你和陸老師……”
聽到陸嶼的名字,程硯臉色猛地一沉,“先不說這個,我有其他事要和你說。”
葉維舟第一次見程硯這么嚴肅,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哥想和我說什么?”
程硯拍了拍一旁的椅子,“你坐著,我慢慢和你說。”
葉維舟乖乖坐下。
程硯抬頭看了一眼葉維舟,沒說話。
房間內陷入寂靜。
葉維舟坐在一旁,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良久,程硯啞聲問,“你對寧景風是什么感覺?很喜歡他嗎?”
葉維舟沒想到程硯會問他這種問題,這幾天他與寧景風瘋狂的場景浮現在他腦海。
不由地紅了臉。
“寧老師他、挺好的,我是挺喜歡他。”葉維舟害羞地頭都不敢抬。
聽到答案,程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說寧景風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好,你會很難過嗎?”
葉維舟不太明白程硯說的是什么意思,呆愣愣地望著程硯。
程硯又道:“小舟,別難過好嗎?”
“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葉維舟的聲音忍不住顫抖。
程硯若有所思地盯著葉維舟看了許久,緩緩開口。
他省略掉一些他與陸嶼之間的事,把那天他所聽到的全部告訴給了葉維舟。
葉維舟先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最后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完全沒了反應。
程硯心疼的喊了一聲,“小舟。”
葉維舟滯了下,顫抖著聲音道:“我要去找他,哥,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程硯沒攔著,“好,記得別傷害自己,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葉維舟沒說話,踉蹌著起身。
——
葉維舟魂不守舍地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發瘋似地找了一圈。
最后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通寧景風的電話。
寧景風幾乎是秒接,“寶貝兒,怎么了?”
寧景風如同往常一樣,用無比寵溺的聲音叫著他對葉維舟的愛稱。
手機那頭有些吵,寧景風的聲音混在各種各樣的談笑聲中,葉維舟突然就聽不清了。
他張了張口,小聲問,“你在哪?我要見你。”
寧景風:“在昨天帶你來的那個酒吧陪陸嶼,必須要見我嗎?”
葉維舟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是,必須要見你。”
“行,你不用過來,我去找你。”寧景風問,“你現在還在酒店嗎?”
“嗯。”
寧景風:“寶貝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葉維舟聽到手機里傳來甜膩的足以膩死人的甜美聲音,“景哥,你真要走啊?再玩一會兒唄。”
寧景風松開懷中的人,起身笑道:“乖,我解決一點事,馬上就回來。”
瞬間,葉維舟連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緊緊地握住手機,豆大的眼淚從泛紅的眼眶滑落。
寂靜的房間只剩下葉維舟嗚嗚咽咽的痛哭聲。
二十多分鐘后,寧景風打開房門,看到坐在地上哽咽的葉維舟。
“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寧景風蹲下,伸手去抱葉維舟。
葉維舟猛地推開他,“你好臟!別碰我!”
寧景風收回手,笑道:“你都知道了?”
是疑問,也是陳述。
葉維舟僅剩的最后一點僥幸,在這刻轟然崩塌。
他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瞪著寧景風,“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玩玩?”
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聽寧景風親口告訴他,寧景風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混蛋。
寧景風站起身,彎了彎嘴角,漫不經心道:“怎么會?我不喜歡你怎么可能會和你在一起。”
葉維舟絕望的眼睛亮了下。
寧景風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說,“我可太喜歡你這副面貌和勾人要命的身體了。”
“你第一次讓我知道原來男人真的比女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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