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沒玩夠(6000字)
葉維舟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吼道:“你混蛋!”
“寧景風,你他媽混蛋!”
父親去世,母親患上尿毒癥,他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崩潰過。
他總以為只要他努力,生活總會變好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像寧景風這樣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
葉維舟只淺淺罵了兩句,便收了罵聲,雙眼無神地呆坐地上,任由眼淚洗刷他的面部。
寧景風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支票,塞到葉維舟懷中,“看在你那么讓我滿意的份上,這算是我給你的報酬。”
“一百萬,足夠你……”
“寧景風!”葉維舟身子猛地一震,怒氣沖沖地將支票甩到寧景風臉上,“我不是出來賣的,被你騙,是我瞎了眼,我認。”
“但我不會讓你這么羞辱我!”
寧景風看了一眼飄在地上的支票,勾唇輕笑,“嫌少?”
心早就痛到麻木了,葉維舟狠狠閉了下眼,又睜開,用指腹捻去臉上的水漬,“以前借你的那五萬,我會盡快還給你。”
“我們以后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走吧。”
和寧景風在一起不久,他媽媽因為病重再次住院,而他的弟弟妹妹剛好又一起開學。
學費再加上醫(yī)療費用,他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錢。
又不好意思再找程硯借,他已經(jīng)麻煩程硯好幾次了。
就在他發(fā)愁之際,寧景風主動提出來幫他。
他便借了寧景風五萬,雖然當時寧景風說了不讓他還。
但他沒有這種占別人便宜的嗜好。
直到寧景風露出真面目,他更不會要寧景風的錢。
“我不是說了嘛,那是我給你的,不用還。”寧景風語氣輕松。
葉維舟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我讓你走,你聽不懂嗎?”
“我不想再看見你!”
寧景風雙手插兜,盯著葉維舟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房門再次關(guān)上,葉維舟再撐不住,滑坐在地上。
他在地上坐了許久,最后萬念俱灰地拿出手機,把寧景風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
——
寧景風從葉維舟房間出來,再次回到酒吧。
“景哥真的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景哥是騙我的呢。”陪酒女端著酒杯,沒看到寧景風陰沉的表情,笑著往寧景風身上湊。
“別煩我。”寧景風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怎么了這是?”陪酒女曖昧的將手放在他胸前,“誰惹我們景哥不開心了?我?guī)途案缃饨鈵灒俊?
說著話,陪酒女的手不老實的順著胸膛向下滑。
快到小腹時,寧景風伸手甩開,冷聲道:“我說別他媽煩我,聽不懂嗎?”
陪酒女愣了下,笑容僵在臉上。
“滾。”寧景風嗓音冷淡,凌厲的眼神看得配酒女不敢再亂動,連忙起身離開。
一旁的陸嶼輕抿了口杯中的酒,淡淡開口,“你也出去。”
另一位陪酒女聽話的離開了包廂。
“事情解決了?”陸嶼看向?qū)幘帮L問。
寧景風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包廂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寧靜風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出聲問,“嶼哥,你當初和程硯說分手的什么感覺?爽嗎?”
陸嶼:“還行,沒什么感覺。”
寧景風彎腰倒酒,“我覺得這次與我以往甩人不太一樣。”
陸嶼看了寧景風一眼,沒說話。
寧景風繼續(xù)道:“看到他哭,我竟然有點舍不得,還挺讓人心疼的。”
陸嶼解釋,“或許是你還沒玩夠。”
寧景風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也是,畢竟這次我才玩了一個多月,媽的,我他媽這還是我第一次被甩,怎么想怎么覺得煩。”
“不想了,喝酒。”
——
葉維舟離開后,程硯在床上坐了會兒,起身走向在門口躺了兩天的蛋糕和腰帶。
房間溫度太高,定制的蛋糕已經(jīng)化了。
他將蛋糕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又將花費了他全部積蓄的腰帶申請退款。
這才走去浴室洗澡。
下午六點,
程硯換了一件干凈舒適的居家服,來到葉維舟房間。
葉維舟的房門沒有鎖,他輕輕敲了兩下門,沒有得到回應。
擅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葉維舟還在地上坐著,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
程硯來到葉維舟面前,問,“小舟,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我今天下午在軟件上看到附近有一家泰餐,別人都說特別好吃……”
“哥。”不等程硯說完,葉維舟猛地撲倒程硯懷中,忍不住小聲哽咽。
“嗯,我在呢。”程硯輕拍葉維舟的后背安撫,“哭吧,哭完哥哥帶你去吃大餐。”
“哭完就好了,哭完就別難過了,好嗎?”
葉維舟趴在程硯懷中泣不成聲,“為什么、會有他們這么壞的人呢?”
“為什么呢?”
程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沉吟道:“沒有為什么,有好人就會有壞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人心不能揣摩。”
葉維舟緊緊抱著程硯,“他們真的好壞。”
程硯贊同,“是,所以別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
葉維舟又哭了會兒,終于止住眼淚,難以為情的望著程硯,“哥,我可不可以向你借五萬塊錢,我上次借了寧景風的,我想還給他。”
程硯毫不猶豫的答應,“好,等回去我就給你。”
“先起來去洗個臉,換衣服,我們?nèi)コ燥垺!背坛幏銎鹑~維舟。
葉維舟感激的向程硯道謝,“哥,真的謝謝你。”
程硯:“不用和我這么客氣。”
……
兩人吃過飯,從泰餐店回到酒店。
分開之際,程硯說,“我們明天回h市,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一會我把機票發(fā)給你。”
葉維舟連忙點頭,“好的哥。”
翌日,程硯給徐建濤發(fā)完短信,便與葉維舟坐上了回h市的飛機。
二個小時后,葉維舟站在機場出口,若有所思,“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你先去找個酒店放行李,然后去找找房子。”程硯說,“我去拿點東西。”
以前租的房子里面全是陸嶼的周邊,他不想去。
看見那些東西就會讓他覺得惡心。
而陸嶼的公寓里,還有他的東西,他必須要拿回來。
即使拿回來丟了,他也不想留在陸嶼的房子里。
他與葉維舟兵分兩路,來到陸嶼的公寓。
陸嶼的公寓與以前一樣,依舊冷淡無比。
程硯不作任何停留,直奔樓上他曾住過的房間,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完整。
又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遺漏,才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程硯節(jié)儉慣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那些東西扔進垃圾桶。
全權(quán)帶回了葉維舟定的酒店。
兩人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合適的房子。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但已經(jīng)能夠滿足他和葉維舟的生活需求。
一通忙活地付完押金與租金,程硯帶著葉維舟搬了進去。
《長相思》殺青的第三天,劇組終于收尾,將劇里的演員聚在一起,舉辦殺青宴。
陸嶼與寧景風挨坐在一起,冷眼掃了一圈已經(jīng)坐滿的飯桌。
側(cè)臉望向右手邊的徐建濤,漫不經(jīng)心道:“徐導,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徐建濤朝著那些給他敬酒的人擺了擺手,“哦,你說程硯啊,他前兩天有事和我請假了。”
陸嶼嗤笑一聲,隨意地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低聲嘟囔,“不過一個男三,也開始擺架子了。”
周圍的人都在激動的聊天說笑,只有身邊的寧景風聽到了陸嶼說的話。
他湊近陸嶼,“怎么了嶼哥?感覺沒有報復爽?”
陸嶼不置可否,“和你一樣,還沒玩夠。”
寧景風沉思片刻,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沒玩夠就會心心念念想著,是不太爽。”
說著話,陸嶼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震了幾下。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起身出了門,“什么事?”
汪婉柔剛開完會,聲音有些嘶啞,“我看了你和硯硯的通告,你們明天是不是就改回h市了?”
聽到程硯的名字,陸嶼眉頭下意識進皺。
他輕輕“嗯”了一聲,問,“有事?”
“喊你們回家吃飯啊,我都多久沒看到你們了。”汪婉柔握著手機,若有所思,“你們明天回h市,后天我在家等你們。”
“記得帶硯硯回家。”
“我這里沒有你的硯硯。”陸嶼冷聲說,“你要找他,直接給他打電話。”
汪婉柔愣了下,“什么意思?你和硯硯吵架了?”
“沒。”陸嶼沒了耐心,“我還有事,掛了。”
汪婉柔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低聲罵了句“臭小子。”
……
程硯剛從浴室出來,正在吹頭發(f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震。
“阿姨”兩個字,看得程硯心中“咯噔”一下。
“你說她要是知道你已經(jīng)被我s了,會不會瘋。”陸嶼的話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
程硯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后退。
鈴聲響起又掛斷。
直到第三次響起,程硯才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恐慌不安地按下接聽鍵。
“阿姨,有什么事嗎?”他小聲的問,因為太過害怕暴風雨的來臨,聲音止不住顫抖。
汪婉柔聽到程硯的聲音不對,問道:“硯硯,你怎么了?”
程硯提著的心終于放下,“沒事,阿姨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
汪婉柔比面對陸嶼時要更加溫柔,“也沒什么事,我就想問問你,陸嶼是不是欺負你了啊?”
程硯的心再次提起來。
他沉默半晌,啞聲道:“阿姨為什么會這么問?”
汪婉柔如實說,“我剛才給陸嶼打電話,讓你們殺青后回家吃飯,那小子拽的不行。”
“硯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陸嶼欺負你了?”
程硯緊緊攥了下手機,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沒有,他、沒欺負我。”
“那就行,如果他欺負你了,一定要告訴我,回頭等我收拾他。”汪婉柔說,“那既然這樣,后天和陸嶼一起回家吃飯吧,好長時間沒看到你們了。”
程硯深吸了一口氣,將鼻頭的酸澀感強壓下去,“不用了阿姨,我這幾天挺忙的,可能沒辦法過去。”
汪婉柔有所察覺, 再次問道:“硯硯,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陸嶼吵架了?”
程硯說,“是。”
他不想在陸嶼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下去了,也不想再和陸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只要提到陸家,就會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個壞到骨子里的人。
現(xiàn)在他沒有辦法與汪婉柔說清楚,畢竟汪婉柔是他的親生母親。
雖然他對媽媽這個詞沒什么概念,但汪婉柔是一位很好的人。
他不想因為他與陸嶼的事傷害到她。
只能暫時想辦法拖著,疏遠。
“果然是陸嶼這個小兔崽子欺負你了。”汪婉柔怒不可遏道:“你這么好的脾氣都能被氣到,肯定是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硯硯,你說出來,阿姨給你做主!”
程硯輕輕搖頭,“沒什么,他沒有欺負我,我們只是意見不和。”
程硯感覺到有點累,不想再說下去,隨意扯了個借口,“阿姨,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不說了,您早點休息,晚安。”
掛完電話,程硯伸手按了按酸澀的眼眶,恢復笑臉,拿著手機敲響葉維舟的房門。
葉維舟打開房門,問,“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沒事。”程硯說,“你之前不是要五萬塊錢嗎?前兩天一直在忙,沒顧上,我剛剛才想起來。”
程硯又問,“還是轉(zhuǎn)到以前的那個卡上嗎?”
葉維舟身子僵了下,悶悶地“嗯”了一聲,“謝謝哥,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不用和我這么客氣,你哥哥我不缺錢的。”
程硯一邊忙著給葉維舟轉(zhuǎn)錢,一邊笑著安撫,“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哥,我就是你的哥哥,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我,知道嗎?”
葉維舟的眼眶伴隨著手機“叮”的響聲,紅了。
他緊緊攥著雙手,站在一旁,低頭一言不發(fā)。
程硯收起手機,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還很難過嗎?這幾天剛好有假期,我們出去玩幾天散散心吧?”
葉維舟搖頭,“我不是因為那個渣男難過。”
程硯說,“其實你難過也很正常,沒關(guān)系,一切都會好的。”
葉維舟緊緊盯著程硯,猶豫不決道:“難道哥和那個陸渣男分開,不會難過嗎?”
葉維舟解釋,“哥的情緒看起來一直都很好,不像失戀的人。”
程硯輕輕笑了,那笑卻不及眼底,“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在談戀愛,我又怎么會失戀。”
說完,程硯拍了下葉維舟的肩膀,“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晚安。”
葉維舟望著程硯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覺得程硯好像變了,但哪里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
殺青宴那天晚上,陸嶼喝的有點多,到達h市時,已是下午。
江奇將他送到公寓門前,就被他趕走了。
陸嶼站在公寓前,望著緊閉的大門,眉頭緊鎖。
他很忙,并不經(jīng)常回這棟公寓,時常就近找酒店就歇了。
前一段時間回來,還是因為程硯。
程硯的身子真是一絕,幾天不見,就勾得人渾身難耐。
想到這,陸嶼輕輕“嘖”了一聲。
可惜,獵物還沒等他玩夠,就跑了,真是令人不爽。
按開密碼鎖,空蕩蕩的房間還同以前一樣。
陸嶼一步也沒停留,直接上樓,推開程硯所在房間的房門。
沒有驚喜,房間里是空的。
他走進去,打開衣柜,他曾經(jīng)看不上的衣服也被收拾得一一干二凈。
除了那張他們一起做過荒誕事的床以外,沒有任何程硯的痕跡。
陸嶼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放下來過。
他還以為程硯當初那么喜歡他,說不定又會偷偷跑回來,死乞白賴的求他。
沒想到那人還挺倔強。
陸嶼輕輕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真是沒意思。
他百無聊賴的出了房間,倚著欄桿,拿起手機撥通寧景風的電話,“出來喝酒。”
寧靜風爽快答應,“好啊,老地方?”
陸嶼輕輕“嗯”了一聲,問,“什么事,你這么開心?”
自從寧景風與葉維舟攤牌后,寧景風就像一只欲求不滿的哈巴狗,成天吊著一張臉。
寧景風語氣輕松愉快,“到酒吧和你說。”
“行。”
掛斷電話,陸嶼頭也不回的出了公寓。
……
半個小時后,萊特酒吧的包廂。
陸嶼端著酒杯,姿態(tài)慵懶的倚著沙發(fā),“說吧,到底什么事那么開心。”
寧景風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今天葉維舟來找我了。”
陸嶼挑了下眉道:“所以?他舍不得你,想找你和好?”
“那倒不是。”寧靜風說,“他來找我還錢。”
聽到這話,陸嶼不由地白了寧景風一眼,沒說話。
寧景風自顧自地說道:“今天再見到他,我突然想清楚了,我決定再把他哄回來,等玩夠了再說。”
陸嶼聽著寧景風的話,若有所思。
“嶼哥,你呢?不然也試試?”寧景風笑著說。
陸嶼想了想,搖頭,“不,我玩膩了。”
——
第二天早上,陸嶼是被一陣催命的門鈴聲和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夜宿醉的后遺癥十分明顯,陸嶼頭疼的直想罵人。
他一臉陰沉的翻出枕頭下方的手機,看到汪婉柔的八個未接來電,低低罵了一聲。
擾人清夢的門鈴聲還在繼續(xù)。
他知道如果不給汪婉柔開門,汪婉柔會一直按個沒完。
只好強忍著心中怒氣,下樓。
“大早上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在見到汪婉柔的那一刻,他還是沒忍住。
“大早上?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馬上12點了!”汪婉柔知道陸嶼有起床氣,也沒和陸嶼計較。
她狠狠瞪了陸嶼一眼,踏進房門,問,“硯硯呢?”
陸嶼轉(zhuǎn)身關(guān)門,冷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汪婉柔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陸嶼坐在沙發(fā)上,看都不看汪婉柔一眼,“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已經(jīng)搬出去了。”
“以后別來找我要你寶貝兒子的消息。”
汪婉柔愣了下,大聲質(zhì)問,“什么時候搬出去的?你怎么能讓他搬出去?為什么他搬出去這件事不告訴我?”
一連串的問題將本就頭疼的陸嶼,問得更加心煩意亂。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也跟著吼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搬出去的,我一回來他就搬走了。”
汪婉柔氣得頭疼,“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怎么欺負硯硯了,竟然能把人氣得搬出去!”
聽到這話,陸嶼突然笑了,“我是欺負他了,你昨天應該給他打電話了吧,難道他沒告訴你,我是怎么欺負他的嗎?”
陸嶼的笑看得汪婉柔心里很不舒服,“你笑什么?”
“硯硯那么好,一直維護你,只是說你們兩個意見不和,吵架了。”汪婉柔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意見不和吵架?”陸嶼笑著重復了一遍。
他抬頭盯著汪婉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你確定想知道?”
如果汪婉柔再繼續(xù)堅持,他不介意將他與程硯的事告訴給汪婉柔。
陸嶼的眼神盯得汪婉柔心中發(fā)毛。
她頓了一下,“什么秘密?你欺負硯硯還成秘密了?”
“我讓你好好照顧他,你竟然還能把人給我氣跑,你馬上給我把人找回來!”
說著話,汪婉柔手提包中的手機響了。
她不得不停下嘮叨。
“行。”
“好,我知道,我現(xiàn)在過去。”
掛斷電話,汪婉柔又將視線放在陸嶼身上,“公司有點事,我要過去一趟。”
“你去把人給我哄回來,哄不回來你也別回陸家了。”汪婉柔給陸嶼下了死命令,提著包就往外走。
陸嶼的臉色猛地沉下來。
他起身攔在汪婉柔面前,吼道:“汪婉柔,你終于把你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你巴不得把我趕出陸家對吧?好把你的親生兒子接回去。”
汪婉柔莫名其妙地瞪著陸嶼,“陸嶼,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把你趕出去了?”
“別浪費我時間,你把硯硯找回來,回頭回家吃飯。”
陸嶼望著汪婉柔的背影,強行將要脫口而出的,“你親生兒子已經(jīng)被我s了”壓下去。
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陸家屬于他的東西,他還沒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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