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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收到網(wǎng)購的作畫工具后,經(jīng)過初夏連續(xù)幾天的不懈努力,他終于完成了謝臣蔚要求他畫的畫。當天晚上,初夏很鄭重的把自己的勞動成果交給了下班回家的謝臣蔚。

        第一幅畫的是夕陽下的公園景物圖,第二幅圖是一個插滿了紫色薰衣草的花瓶,第三幅圖是一個地鐵上的背影。除了那個穿著白襯衫的背影看起來還是比較像自己之外,謝臣蔚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

        但是謝臣蔚在初夏把畫交給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在用某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謝臣蔚對美術(shù)真的是門外漢,所以他到最后也只能說出:“非常好看,我很喜歡。”之類一聽就很敷衍的話。

        初夏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什么謝臣蔚還是覺得初夏的表情隱約看起來有一絲失望。

        謝臣蔚當天晚上就用手機掃描了這幾幅畫,發(fā)給了他高中時期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秦沽。

        秦沽現(xiàn)在是榕港學院藝術(shù)系的老師,現(xiàn)在正在忙著評教授的職稱,每天忙得焦頭爛額的,不過既然謝臣蔚開了口,他還是很給謝臣蔚面子,答應(yīng)幫謝臣蔚看看這個學生是否適合學美術(shù)。

        當天晚上,總裁辦公室里,在約定的時間,謝臣蔚修長的手指在天然大理石的桌面上輕彈了兩下,這才點開了秦沽的語音信息。

        “這副夕陽下的景物圖,看得出來受到莫奈的《日出·印象》的影響,看起來對光影的運用不錯,但是也能看出美術(shù)生的基本功不扎實;薰衣草這副能明顯看出在模仿梵高的畫,不過色彩的飽和度克制多了;至于,第三幅嘛,謝臣蔚,這不就是大學時期的你嗎?”

        講到這里,秦沽的語氣忽然曖昧起來。“臣蔚,快和我說實話,你和這個叫時初夏的女生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人能讓你這么上心?你說說你多久沒主動聯(lián)系過我了?”

        “秦沽,你能不能言簡意賅一點?一句話說下他到底能不能學美術(shù)?”謝臣蔚問完之后,又糾正了一句,“還有,他是男生。”

        “男生?沒想到你這么不走尋常路啊!”手機里傳來了秦沽驚訝的聲音,不過搞藝術(shù)的人還是比較見多識廣的,他貌似很快接受了,“行吧,既然你這么隆重介紹的,我同意見他一面,看看他人怎么樣,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笨蛋學生了。”

        就在謝臣蔚想著怎么告訴初夏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初夏和陳景林正在專心做粉刷匠翻新著他之前被破壞的房子。

        今天陳景林想辦法找人把壞人加上去的鎖給弄開了,但是墻上那些扎眼的大字報還是過于觸目驚心了。為了省錢,他們從建材市場花了四百元買了一桶涂料,準備自己翻新一下。

        其實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是決不省力,他們得先把靠墻的家具移開,挪到一起,還得找塑料紙把它們都遮蓋起來。弄了半天,才搞好準備工作。

        陳景林一邊刷著墻一邊問道:“你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那個謝臣蔚那里?他真的沒有再碰過你嗎?”

        初夏搖搖頭,說起來他的心里也有點奇怪,他們一起睡是有的,但是真的沒有發(fā)生之前那種羞羞的事情了。

        陳景林又問:“怎么,初夏?我看你搖頭的樣子還怪委屈的?你不會真地愛上他了吧?”陳景林看著他,滿臉全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初夏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xù)默默地用滾筒刷著漆。

        陳景林想了想又說道:“你說這個謝臣蔚真的和你說的這么有錢,又那么帥,他到底看上你哪一點呀?你雖然長得還行,可是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你懂不懂?”

        初夏這次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景林,你說的這句文言文什么意思啊?以前讀書的時候沒見你語文這么好呀?”

        陳景林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解釋道:“我們理發(fā)店老板娘的口頭禪啊,她以前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千挑萬選了一個對他最好的老公,結(jié)果現(xiàn)在還不是出軌了。這句話就是說只靠臉是靠不住的。”

        他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初夏,就算你喜歡男人,我也覺得你和謝臣蔚不管是年齡還是各方面條件都相差太多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年輕人談戀愛可講究門當戶對了?”

        看著陳景林這么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自己,初夏雖然情感上不愿意聽這些話,可是理智上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些聽起來又挺有道理的。

        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初夏用自己沒沾油漆的左手拿出了手機。

        電話里傳來了謝臣蔚的聲音,他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這一次我又自作主張了,我把你的畫拿給了我的同學秦沽,他是藝術(shù)學院教美術(shù)的副教授,他說他愿意見你一面,我覺得希望很大。所以,我的計劃是你這半年向他學習美術(shù),有空的時候我再幫你補下文化課。”

        “……”初夏似乎是被謝臣蔚的話給驚呆了,原來那幾幅畫是要給老師看的,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忽然,初夏明白了,他是怕老師不愿教他,所以才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謝臣蔚又說道:“所以,初夏同學,你愿意明年重新高考嗎?至于經(jīng)濟的問題,你先不用擔心。畢竟從人生規(guī)劃上來講,還是讀四年書以后的薪酬會更高一些,也更有性價比一點。”

        初夏以為自己思考了很久,但是事實上沒過多久,他就說道:“我愿意。”他說完之后,眼淚瞬間就掉落了下來。初夏覺得好像從沒有人這樣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規(guī)劃過未來的人生,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

        “初夏,你是不是哭了?”聽出來電話那頭聲音的不對勁,謝臣蔚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聲音也不自覺溫柔了不少,“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現(xiàn)在也差不多要下班了,可以去接你。”

        初夏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和陳景林分享了謝臣蔚的話,他很鄭重地一字一句的和陳景林說道:“你以后不要再說謝臣蔚的壞話了,我會生氣的哦。”

        陳景林只好點點頭:“我也希望我剛才說的都是錯的。”

        謝臣蔚到他們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房子的里外墻面都已經(jīng)被他們粉刷得差不多了,粉刷的不專業(yè),但是看起來也還行,只是房間的油漆味簡直沖得沒法站人。

        謝臣蔚沖著陳景林點了點頭,即使陳景林沒怎么給他好臉色,依然禮貌地道了謝。雖然雙方?jīng)]有明說,但是卻都又明白他在謝什么。

        初夏因為要見藝術(shù)系的老師,而異常興奮,在車后座纏著謝臣蔚一臉興奮又好奇地詢問這個秦沽教授的各種問題,剛開始的時候謝臣蔚還耐心地回答,到后來初夏問起教授年齡多大,結(jié)婚了沒有,他就突然不想回答了。

        他看著初夏身上因為粉刷而弄得像個油漆工的衣服,忽然問了句:“初夏,你就那么不想住在我家嗎?”

        “啊……”初夏感覺自己被謝臣蔚問倒了,他本來心里有好多話想說,陳景林的那些諄諄教導也在他耳邊嗡嗡作響,然而看著謝臣蔚那雙有些咄咄逼人仿佛能看穿他的眼睛,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過還好謝臣蔚沒有再接著追問他,而是轉(zhuǎn)過頭去和司機說道:“先去賣年輕人衣服的服裝店吧。”

        看見初夏還是一臉懵懂的表情,謝臣蔚指著初夏滿是白點的黑色t恤說道:“你這個樣子怎么見老師呀?我們先去買新衣服。”

        司機把他們帶到了榕港最繁華,年輕人最多也是街拍最多的商圈,初夏一看這家店金碧輝煌的裝修就覺得衣服肯定很貴,果然當他看到衣服后面的標簽價格時,立刻咋舌了。

        因為時間有限,他不得不快速選了一件,而謝臣蔚卻在他試衣服的時間里,把他所有多看兩眼的,或者是他本人覺得合適的都叫店員打包了。

        最后買單的時候,初夏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兩個人像是在打架,讓收銀員小姐姐一直忍不住偷笑。

        一直到重新上車后,初夏還看著那一堆新衣服在發(fā)愁,“謝總,我又不是明星,又不用每天換一件新衣服,這也太浪費了吧?”

        初夏又感慨:“再說了,我的房間那么小,衣柜更小,哪里放得下那么多衣服啊?”

        “放我家,我家里很大。”謝臣蔚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初夏正要開口,謝臣蔚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專斷地反問道:“新裝修的房子有甲醛,至少得放三個月才能住,這是常識,你都不懂嗎?”

        初夏想說他說得有道理,但是三個月也未免太久了點,但是謝臣蔚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在避開了司機視線的角落里,謝臣蔚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初夏不再說話了。

        謝臣蔚的手很大,力氣更大,是初夏不能反抗的,源源不斷的熱度從兩人雙手連接的地方傳送過來,有初夏一直很留戀的來自人類體溫的溫暖。

        初夏覺得謝臣蔚給他帶來的感受和之前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同,作為一只小貓咪的時候,他似乎能夠無條件地享受來自他的無限寵溺與溫柔。

        雖然在做人之后,謝臣蔚一再強調(diào)不喜歡自己,總是說出若干傷人的話,甚至給他的身體也帶來過傷害,但是初夏還是能感覺到,謝臣蔚對待他和對待別人是很不同的,他給予了他最大的善意。

        但是陳景林的話也很對,初夏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么是謝臣蔚缺少的,而且他給的實在有點太多了。初夏在腦海中搜尋所有看過的純愛文,他其實心里最向往的還是那種地位平等的,能夠共同成長的愛情。

        他覺得自己能給謝臣蔚的,就像是自己再早起也做不好的早餐一樣,就像是他曾經(jīng)做小貓咪時給他帶來的小花蛇和老鼠一樣,這些是謝臣蔚根本不需要的,但是這已經(jīng)是自己努力所能給的所有了。

        還沒有到和秦沽見面的酒店,謝臣蔚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從謝臣蔚那緊緊蹙起的眉頭,初夏就看出這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立刻也跟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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