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拉克和布魯斯再度坐到那張圓桌前時，兩人都有些恍惚。

        尚且完好的正義聯盟，未曾四分五裂，最終彼此仇視的正義聯盟。

        最終你我追求的都不過虛無而已。

        克拉克忽然想起了這句話，他在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嗎？

        戴安娜徑直坐到了克拉克身邊，超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默許了。哈爾妄圖插進超人和蝙蝠俠之間的位置，可是蝙蝠俠已經坐在了那里，他不敢做的太明顯，就坐到了布魯斯旁邊的位置。

        超人感到些許奇怪，哈爾和布魯斯曾經關系那么好嗎？他不是總貼著閃電俠坐嗎？

        可是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想法千變萬化，哈爾或許是一時興起？

        哈爾看到戴安娜如此表現，和閃電俠對視一眼，他們確定，兩人想到了同樣的事。

        蝙蝠俠對著這些波動視而不見，依舊語氣平板無波的念著報告，其內容包括戰損、在民眾中的形象等等。

        這次例會就在奇怪的氛圍中度過，超人甚至想著，要不要去找扎塔娜給正義聯盟成員看一看，或許魔法可以解釋他們的奇怪之處？

        超人等到例會結束，正打算離開，可是卻被蝙蝠俠叫住。

        “超人留下。”

        哈爾瞳孔一縮，然后打起了哈哈。

        “老蝙蝠，你讓藍大個留下干嘛？他可是很忙的，小記者會被扣工資的，哈哈哈······”

        克拉克想到自己社畜的生活，又想了想佩里的怒吼，然后他沉默。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他對于萊克斯·盧瑟的采訪稿昨天寫到半夜才寫完，剛寫完就發給了佩里，用的還是蝙蝠洞中的蝙蝠電腦。

        想到這里，克拉克的腦洞又發散了。

        以前怎么沒想過，布魯斯很喜歡給自己的東西打上標記，比如蝙蝠電腦？布魯斯以前控制欲這么強的嗎？

        布魯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哈爾，當然，因為有面罩的掩護，人們只能看到他的唇角上升了幾毫米。

        “放心，我不會影響他的工作的，這次也是我倆私人身份的一點小交集罷了。”

        向來英勇無畏的綠燈俠感到恐懼，對這個經歷過未來的一切的蝙蝠俠，面前的男人身上帶著的危險氣息讓他想起了那些墮落的，突破了底線的蝙蝠俠，可是他明明知道這個蝙蝠俠自始至終都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老蝙蝠，你想多啦，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邀請藍大個有時間了去海濱城坐坐，男人之間的小秘密也是可以理解的······”

        為了避免哈爾繼續口花花，巴里很是明智的捂住了他的嘴。

        “抱歉啦，蝙蝠俠，你知道的，哈爾總是胡言亂語的，但他也沒啥壞心思······”

        閃電俠笑了笑，對著蝙蝠俠頗有些討巧的意味。

        “我這就把他帶走！”

        閃電俠拉著綠燈俠跑了，帶起的風吹起了正義聯盟圓桌上的資料，蝙蝠俠對此無可置否，哈爾確實是個聰明人，閃電俠也無愧地球上思考速度最快的名聲。

        超人有些好奇蝙蝠俠把自己留下來想干些什么，畢竟私人身份他倆最近應該沒什么工作上的交集吧？

        蝙蝠俠接了一杯咖啡，濃郁的可可豆的香氣充斥了整個房間，超人有些走神，咖啡的香氣讓他想起了兩人無數個夜晚，那些兩人親密無間的日子。

        克拉克想著，也許是最近看到的幻覺太多了，才讓他總想起過去的小細節，明明按照氪星人的標準，他還是很年輕的狀態，或許心老了也是衰老的一種？

        “最近有一個案子，小丑又從阿卡姆逃走了，我需要你幫我打個掩護，在明天下午三點，星球日報會對我有個采訪，我希望這個任務由你來，資料我會發給你的，你隨便寫幾句就好，像以前一樣。”

        克拉克點了點頭，然后眨了眨眼，他的腦海中響起了狂笑聲，一個來源于小丑，另一個聲音有點像布魯斯？

        或許他該檢查一下自己的大腦了，克拉克想著，他并不在意這些幻覺，但是到幻聽的地步就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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