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調(diào)解
“真是英雄氣概。”隨后黎兵祖將姜烈,摩勒兩人酒杯倒?jié)M,指著摩勒說:“姜兄,你可知他是何人。”
“可是摩勒?”通過相貌,姜烈自然能夠認出。
語罷,摩勒拿起酒杯,一人而飲,不似與之相敬,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繁華,神態(tài)清醒,而醉已深矣。
姜烈沒有在意摩勒的無禮,也喝光杯中美酒說:“確實味道極佳,可惜就是這美味害了太多太多人,飲酒無益,飲酒多弊啊。”
“什么無益,今晚吃好喝好之后大家都能回去睡個好覺。”黎兵祖拍著胸脯說。
“你剛才還說要關(guān)照我,一起合力將羅兄喝醉呢,卻來坑我。”姜烈對黎兵祖的話嗤之以鼻:“喝醉了,豈不是很難受。”
“那句話說完我就后悔了,以羅兄之能,憑你我二人,實在是自不量力,所以我就先投降啦。”黎兵祖嬉笑道,隨后又拍著膀子說:“不過見識到姜兄的好量,我又有希望了,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把他干倒。”
夜深月幽,神都城內(nèi)繁華依然,情侶、游子、孤客都深深得醉在這熱鬧之中,無論心情是愉悅、牽掛還是落寞。
桂金樓的一間房內(nèi),一人亦沉醉非常。
“來,干杯。”眼神迷離的姜烈拿著酒杯,雙手晃來晃去,說完,不等其他三人有所反應(yīng),便將杯中酒盡數(shù)倒入肚中。
“黎兄,喝,喝啊,這酒,嗯,真的挺好喝的。”姜烈言語不清,又對著羅長波說道:“羅兄,來,吃點菜,中原師傅的手藝是梁州人比不上的,多吃點,回到梁,梁州,你可就吃不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西南諸地,烹飪手法雖然與中州相差較遠,但并非不及也,梁州佳肴名品,不差于中原,反而有的猶勝之許多。姜兄他日若去梁州,羅某必做東,使姜兄體會到西南飲食之妙。”羅長波出身梁州,飲食亦偏愛西南菜,自然不認同姜烈之言。
微風(fēng)起,蛙叫蟬鳴,冷冷的月光穿過朱戶紗窗,帶來繁華過后的清幽。
視酒如惡的姜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摩勒斜躺在墻邊,靜無聲息。
“黎兄,多謝款待,你把錢付了,咱們就回去吧。”羅長波說完便要站起來,黎野猛地一下拉住羅長波,想要留他再飲,卻沒能把握住力度,羅長波也沒站穩(wěn),便倒了下來,砸在黎兵祖身上。
“饑不擇食,饑不擇食啊。”一名女子,開門進來,看著兩人捂嘴笑道。
“羅兄,你以后要注意身體啊,天天沉迷于酒色可不行,搞得現(xiàn)在路都站不穩(wěn),還摔在我身上。我不像你一樣,可不要污了我純情少男的清白。”黎兵祖發(fā)出了嚴厲的措辭。
羅長波聽完,卻趕緊起身道歉:“黎兄,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會和瑯琊派的吳……”
羅長波本想說:“我會和瑯琊派的吳姑娘解釋清楚,還你清白的。”
只是黎兵祖捂嘴技能再出,剩下的言語變成了嗡嗡之聲。
“我哥怎么也躺在那里了,你們讓他喝了多少酒啊。”女子抱怨說:“這家伙酒量也太差勁了。”
“羅兄,弟弟求求你了,我的純潔正直的形象現(xiàn)在不要給我揭穿了,他日再請羅兄喝酒。”黎兵祖趁著女子過去扶姜烈時,悄悄在黎兵祖耳邊懇請地說。
“知道了”羅長波無奈回道。
于是黎兵祖走到女子身邊,也伸手去扶姜烈,聞著桃花香,賞著梨花雪,壓抑住內(nèi)心的興奮,一臉正經(jīng)地嘆息道:“姜兄酒量還是很好的,只不過那個姓羅的家伙無賴又狡猾,知道自己酒量不如,就耍詐,而我和姜兄又是那么老實正直的人,便被這家伙的花花腸子騙了過去。我雖然替姜兄擋了幾杯酒,但姜兄還是喝了太多,醉了過去。”
說完趕緊扭頭望向羅長波,一臉哀求。
“我酒量沒有姜兄好,不用點歪腦筋,怎么能灌醉他的。”羅長波笑道。
黎兵祖見羅長波不僅不去譏罵自己,反而幫自己說話,頓時愣了起來。
“這只能看出羅公子的聰明,他們的愚蠢,不過我相信羅公子憑借自己酒量,灌醉他們也是輕而易舉。”女子堅定地說,反而替羅長波講話。
“已經(jīng)很晚了,姑娘你也住在明玉館嗎?我來叫馬車,將你和姜兄一起送回去吧。”黎兵祖輕聲道。
“羅公子呢?”那女子卻來征詢羅長波意見。
“我尚有事,就不與你們一起回去了。”羅長波卻突然想在這繁華的神都城里走一走,于是拒絕道。
“羅公子雖然未醉,但是也喝了不少,還是先回去歇著吧,以公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實在是不放心。若是急事,我一同前去如何,既可以照顧公子,又可以幫忙。羅公子連金桂枝這么珍稀的東西都愿意割讓一些給我們,有機會幫助羅公子,我自當報恩。”女子如此說,而醉翁之意,實不在酒。
羅長波聽到了其中意味,而這也是自己允諾之事,只是桂蘭槍尚在黎兵祖納物袋中,自然不可能為了拿它出來從而讓他人知道黎兵祖有納物袋在身。
于是拒絕:“多謝姑娘,只是不太方便。”
“羅兄,可有要幫忙之處?”黎兵祖雖然知道羅長波是在成全自己,仍是問道。
羅長波扭頭拒絕:“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掛念。”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小心,你放我這里的那把槍還給你。”黎兵祖說完,從自己儲物帶里拿出來那把桂蘭槍,舉動直讓羅長波無語,心中大罵黎兵祖蠢貨,不顧懷璧之罪。
羅長波只能接下槍,然后說:“姑娘,你需要多少槍身?”
“謝謝羅公子,一尺便可。”那女子回答說。
于是羅長波截了一尺給對面后說道:“我先處理事情,就不與各位一同回去了。”
人潮散,燈火暗淡,月光照在行人身上,更加明亮。
羅長波告別黎兵祖等人,便尋另一條路回明玉館。
銀輝映在水面,愈顯河水幽深,另一端河岸已看不見,只讓人感覺到盡頭與銀河接連。
羅長波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離皇宮越來越近。
“圣帝的衣食住行向來與百姓無異,而他的子孫卻建造了這么豪華的宮殿來享受奢靡,又有誰想到這座宮殿最后是用來囚禁他們的。”
羅長波心中感慨道,同時又感到悲憤:“罔顧圣帝功德,囚其后人;踐踏圣帝教義,奴馭萬民。此等惡念滔滔如水,天下何日復(fù)清明”
“羅公子,心情何佳,這么晚了還在水邊看風(fēng)景。”一人突然出現(xiàn)在后面說道。
羅長波看向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而自己并不認識,于是并不答話。
見羅長波沉默,那人走進說:“羅公子,神都城內(nèi)景色可好?與梓城相比如何。”
“景色極美,不過尚不如梓城。”羅長波淡淡答道。
“哈哈,有機會我也想去梁州賞賞這西南山水。”那人笑著說:“在下姬江由,今日我宗弟子與貴宗產(chǎn)生了些許摩擦,所以宗主想請羅公子過去做客,以便調(diào)解。”
羅長波知道對面并非為此事而來,于是推辭說:“姬前輩,若要調(diào)解,當尋我宗掌門大弟子昝青松才是,今日與貴宗的矛盾主要在他與姬清秋之間。”
“這不是到處都找不到昝英才,所以想請羅公子先過去,我宗宗主可是急欲化解與貴宗弟子的矛盾啊。”
羅長波凝視此人,隨后笑道:“姬前輩,要不明天吧,我拉著昝青松他們一起去貴宗主那里拜訪,這么晚了,我怕夕長老為我擔心。”
“羅公子不必擔心。”姬江由說完,便叫來一人說:“你去找松鶴宮的夕長老,言明此事,讓他不必擔心。”
“姬前輩想的周到,那晚輩就打擾了。”昝青松不再拒絕。
“請”姬江由招呼羅長波上了轎子后自己上了另一個轎子。
羅長波上了轎子,面對早已預(yù)料的事情,仍不平靜:“有些人的好奇心,果然是那么的重,今日你們又能看到什么呢。”
隨后摸了摸手中的桂蘭槍心中后悔地想:“今日貪了,不應(yīng)該用不正常的價格買下你啊。”
不過又突然釋懷:“姜家兄妹一樣在找金桂枝,這些人不知道一實一氣,就算他們有足夠的見識知道常德丹,僅憑金桂枝,也不過是徒增心中疑惑而已。”
姬江由與羅長波坐著轎子離開后,暗中一條倩麗身影也隨之離開。
“神都城內(nèi),知道羅長波的人估計都要對他有興趣,但是興趣最大的,恐怕就是姬家和你了。”離開的倩麗身影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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