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柒壹
北燼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已經很明確了,但白亦沒有答應他也沒有反駁他什么,只是起身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怎么,是本尊如今說話不管用了嗎?”
看著白亦跪下,北燼就眉頭一皺很是不悅。
“白亦不敢,只是白亦已經心有所屬了。”
“是嗎?”
“不敢欺瞞妖尊。”
“那你倒是同本尊說說你這心有所屬的人,到底是誰吧。”
其實說到這里,北燼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了,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去敲打白亦,而白亦則是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出來。
“剛剛不是還說不敢欺瞞嗎?”
“我……”
白亦這吞吞吐吐的表現(xiàn)更加讓北燼確信了,但北燼并沒有揭穿他的想法,只是敲打道。
“白亦,你覺得當年的仙界上神瀾月和魔界魔尊離幽,他們倆的身份夠高嗎?”
“當然了,一個是仙界的上神之首一個是魔界的一界尊主,當然高了啊。”
這個問題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誰都知道他們倆身份地位極高,但這些卻也是阻隔了他們的東西。
“那你覺得他們夠相愛嗎?”
“誰不知道當年的瀾月上神為了魔尊剔去仙骨受下雷劫,導致修為跌了大半。”
“后來瀾月上神隕落,魔尊為了復活她不惜挑動六界大亂,最后被封印了數(shù)千年也不曾后悔。”
“他們很相愛,我也很羨慕。”
白亦是真的很羨慕,這樣的愛情換做是誰都會羨慕的,雖然仙魔不兩立但不妨礙他們的越界愛情被人稱贊。
“可最后呢?”
“什么?”
“最后瀾月隕落魂飛魄散再無來世,離幽生出心魔被封印了數(shù)千年,這就是那些越界的愛情。”
”
“可他們是相愛的,這不是虐戀。”
“瀾月身死獨留離幽,這為什么不是虐戀。”
“他們相愛了啊。”
“那你心有所屬的人愛你嗎?”
“我不知道,我還沒告訴他。”
白亦一說完他就猛地反應了過來,連忙站起身指著北燼說。
“你詐我。”
北燼看著滿臉怒意的白亦,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著急說話,但白亦卻等不及開口了。
“你笑什么,你說話啊。”
“你到底想干嘛啊。”
“本尊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了,不要后悔。”
“想清楚什么?”
“越界的愛戀只會是虐戀,本尊不希望有朝一日親自動手處理掉違反妖界準則的你。”
“我……”
“白亦,你別忘了你跟我說過的話。”
“我明白了。”
白亦曾經說過,他這輩子都會效忠妖界,效忠北燼這個是恩師又是明主的妖尊。
他還曾立誓窮其一生也要找到可以復活南卿的辦法,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他也不會放棄。
而且北燼和南卿對白亦來說都很重要,都有著讓白亦無法割舍情感。
北燼是明主恩師是白亦前行的方向,而南卿是救命恩人更是白亦生命最黑暗時的一束光。
這兩個人都是白亦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白亦不會也不敢忘記那些自己的承諾,他也不會為了其他的任何去放棄。
“和池堯不必走的太近,他不是你的煉金石也不會成為你的阻礙。”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蘭蘅那邊怎么樣了?”
“他勸我造反。”
“造誰的反啊。”
“當然是造白溫的唄,你又不是不知道,蘭蘅不待見白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次又是怎么說的。”
“他說池堯那樣的都能當上水皇,為什么我這個狐王不能當狐皇。”
“那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當什么狐皇,我的追求不是這些。”
白亦這話不是搪塞也不是虛情假意,他是真的這么想,對他來說當妖皇還是妖王其實都一樣,只是更麻煩而已。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
“復活南卿尊主,然后報恩。”
“有沒有想過成為妖界的尊主呢?”
北燼說的倒是平靜,但這話帶給白亦的沖擊還是很強很大的,這就像是個送命題一樣,如果回答不好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連當狐皇都沒想過,我怎么可能想去當什么妖尊啊。”
“做妖還是得有點野心才行的。”
北燼并沒有多余的話,他只是站起身走到白亦身邊,將白亦摁坐回了那張凳子上,白亦聽著這些話微微有些走神。
等他回神過來的時候北燼已經離開了,白亦就對著空蕩無人的主殿輕喃了一句。
“如果你們都不在了,我要野心又有什么用。”
妖宮的桃夭園滿是各色桃夭,似乎都一樣又似乎都不一樣,看上去很是特別但又很是舒服。
滿園都飄散著桃夭的香氣沁人心脾,但這香氣卻因結界的緣故,都只能停留在這桃夭園內,滿天桃夭花瓣飄散地上也滿是散落的花瓣,若說這是仙境也不為過。
一棵最大的桃夭樹上正躺著一個青年,青年枕著手臂仰著頭,似在看天又似在看花難以辯解。
青年耳邊那耳墜子靜立未動,倒是為青年平添了幾分妖冶,抬手輕拂過耳墜原本冷漠的臉上竟也多了些許的笑意。
醉青蹲在魔幽院門口低著頭想著什么事情,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光亮被什么給遮了,隨即皺著眉不悅地抬頭看。
見來人是池堯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但那皺著的眉頭卻還是沒有舒展,略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怎么又來了啊,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的。”
“是妖尊讓我來給魔尊送些東西的。”
“那你給我吧,魔尊不讓其他人進去。”
池堯將那支桃夭拿出來遞給了醉青,而醉青則是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怎么了?”
“就這?”
“這是妖尊交代的。”
“行吧行吧,我懂了。”
見池堯并沒有離開的打算,醉青問道。
“你怎么還不走,你還有事啊?”
“沒事,打擾了。”
說完池堯就轉身離開了,而醉青則是在原地低聲嘟囔了一句。
“一支桃夭花有什么好送的,搞不懂。”
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也不是別人不能聽見的程度,所以池堯其實是聽見了這句話的,但此時池堯只覺得有些委屈。
畢竟這是妖尊交代讓他親自送來的,又不是他自己想要送來的,不過池堯只是心里這么想并沒有表露過多出來。
“怎么回事。”
“水王送了一支桃夭來,說是妖尊交代他親自送來給魔尊的。”
“給我吧,我去給魔尊。”
醉青倒是沒有什么遲疑,直接就把那支桃夭遞給了洛棲,洛棲伸手接過桃夭之后,醉青就準備繼續(xù)坐在院門守著了。
“你剛和池堯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我倆又不熟能說什么啊。”
“下次你見他的時候,對他客氣些。”
“為什么啊,他就是水王而已。”
“他即將繼任水皇了。”
“他繼任水皇關我啥事,我又不是妖界的人。”
雖然醉青說的這些都是實話,但洛棲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把他的頭。
“你打我干嘛啊。”
“妖魔兩界素來交好,你不是妖界的人,那你還不是魔界的人嗎?”
“兩界交好,關我啥事。”
“醉青,你別忘了你是南域的魔帝,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啊。”
“水族和北域臨近,關我南域啥事。”
一聽醉青說這些洛棲就更氣了,此時在洛棲的眼里醉青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但不等洛棲出手去教訓自己眼前的這個蠢貨,醉青自己就猛地跪了下去說道。
“我錯了。”
這突然一搞倒是讓洛棲有點茫然,他實在是搞不懂醉青這是搞的哪一出。
“你這是干嘛啊。”
“我錯了,我會聽你話的。”
“醉青,你是不是又作什么妖了。”
“我沒有。”
醉青回答的太果斷了,果斷到讓洛棲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洛棲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
“別忘了你自己是誰就行。”
“醉青嘛,我知道。”
“你還是魔界南域的魔帝。”
“那我也還是醉青。”
洛棲并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轉身進了院子朝著離幽的屋子走了過去,院門口又只剩下了醉青一個人在了。
醉青沒有坐在院門口而是朝著驛館外走去,進院的洛棲也拿著那支桃夭走到了離幽的房門口,抬手輕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什么事?”
“妖尊派水王送了一支桃夭來,說是妖尊交代要親自交給您的。”
“進來吧。”
“是。”
說著洛棲就推門進了屋子,一開門屋子里就滿是酒味,離幽正一手撐著自己腦袋一手拿著酒,滿臉都很冷靜但眼眶卻是微紅。
“插哪就行,弄好了就出去。”
離幽指了指原本插著桃夭的那個玉瓶說,洛棲也會意地將桃夭插了上去,只是他并沒有離開屋內而是站在離幽的對面沒有動。
“怎么還不去出去。”
“我陪您吧。”
“用不著,你出去吧。”
離幽沒回頭地擺了擺手又開始喝酒了,但這次洛棲沒有像以往那樣理解順從地離開,他直接就坐到了離幽對面的那個凳子上。
這一舉動也讓離幽被驚了一下,因為在離幽的認知里面,洛棲一直是個忠誠且聽話的下屬,這種逾矩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做的。
“你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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