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柒陸
今起往后的三日,主城內的所有茶樓酒肆都是免費吃喝的,而更重要的是每天夜晚都會有長達一個時辰的煙花供人觀賞。
至于高臺上的眾人則是會被邀入妖宮內大加款待一番,由北燼與妖皇們親自接待。
遠處的南卿看完了這場為他準備的祭奠大典,要說他內心沒有任何的波瀾壯闊是假的,這樣的場面任誰看了,想必都會有所動容吧。
但南卿沒有任何表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表示,是高興還是難過或者是別的什么。
他正想著突然感覺耳朵一疼,他抬手摸去發現是北燼給自己戴的耳墜子,正當他還有些不解時遠處的北燼竟暈倒摔在了祭臺上。
頓時間妖界一片大亂,白亦更是直接沖上了祭臺,而白溫也適時地出面控制著現場。
“祭奠大典已結束,諸位可散場了。”
說著便對其他幾個妖皇使了眼色,其他幾個人也會意地開始疏散人群去吃飯游玩,而白溫則是親自去了高臺面對那些大能圣者們。
“妖尊操勞過度需要休養,勞請諸位移步落瑤殿去用膳吧。”
“妖尊昏迷,本尊哪里還吃得下飯啊,本尊要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說著鄴臨就要沖過去,但被白溫手疾眼快地一把給攔住了,白溫面上帶笑語氣卻是冷冰的。
“希望鄴臨冥尊不要難為臣下。”
鄴臨并不打算給白溫這個面子,但此時的夙夜也在一旁拉了拉鄴臨,這才讓鄴臨歇了要去看看的心思。
白溫也沒有多言,吩咐了一個人道。
“帶鄴臨冥尊去落瑤殿用膳。”
“妖尊身體不適,我們也先走了,若有需要還望狐皇莫要客氣。”
“若有需要一定叨擾,墨塵帝君請。”
隨后開口的是墨塵,他沒有想去看看的心思因為他知道看不了,所以他說完便帶著云啟隨鄴臨他們離開高臺去了落瑤殿。
“本尊也先走了,若有何需要的派人來尋。”
“謝明陽神尊,請明陽神尊移步。”
明陽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祭臺上的北燼,就隨著他們一起去了落瑤殿,此時高臺上只有白溫和離幽的魔界眾人了。
“離幽魔尊,您也去吧。”
“連本尊也不能去看看嗎?”
“妖尊安危事關妖界存亡,望離幽魔尊體諒。”
“罷了罷了,本尊走了。”
“離幽魔尊請,稍后我定親自作陪。”
離幽帶著醉青和其余隨行離開了,而洛棲卻留在了原地沒有動。
“洛護法還有事?”
洛棲遞給白溫一個黑色瓶子,輕言道。
“此乃百解散,取少量沖水服下即可。”
“這?”
“可解毒亦可恢復元氣。”
“多謝離幽魔尊。”
“不必客氣。”
說完洛棲也離開了高臺,白溫拿著藥飛身到了祭臺上,廣場上的人也已經疏散完,此時在祭臺上的也只有各族的妖皇和妖王了,白溫安排道。
“白亦和蘭蘅先帶妖尊回寢宮,傳雪狐族大長老親自為妖尊診脈。”
“好,那我們先走了。”
“這邊就交給你了。”
此時的蘭蘅也已經沒了先前的不待見,因為比起不待見白溫現在北燼的安危才更重要。
隨后白亦和蘭蘅帶著北燼就離開了祭臺,而事情還沒有結束白溫還需要繼續安排。
“千羽池堯。”
“你說吧。”
“隨我入落瑤殿陪他們用膳,另外翼族妖王和花族妖王還有獸族妖王也一同前去吧。”
“好。”
“是。”
“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
千羽和池堯也沒有任何問題地離開了,其余人也跟著一起去了,此時祭臺上就剩下了白溫和姬夏兩個人了。
“還用我安排嗎?”
“我明白。”
“辛苦你了。”
說著白溫拍了拍姬夏的肩,而姬夏則是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隨后兩個人一起下了祭臺,一個朝著妖宮走去另一個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遠處看完聽完全程的南卿陷入了一陣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但他知道現在妖界主城的結界一定是最薄弱的時候。
“尊主。”
滄月看著發愣的南卿輕輕推了推,南卿回神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滄月看著南卿這表情自己也有些疑惑,而后南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了幾聲。
“怎么了?”
“咱們咋整。”
“嗯?”
“你要不要去看看妖尊?”
不得不說,滄月現下的這句話是說到了南卿的心坎里,但南卿一細想還是搖了搖頭。
“那我們什么時候走,現在的主城結界一定是最好突破的。”
“明天吧。”
“為什么不是今晚。”
對啊,為什么不是今晚呢?也許南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他沒有跟滄月解釋。
“我懂了,你也想看煙花是不是,我也想看那個我都好久沒看過了。”
“嗯。”
對于滄月為他開脫的話,南卿只是敷衍地應答了一聲,他知道南卿已經走神了也無所謂這些,而滄月也沒再打擾南卿了。
“諸位大能可先用膳,狐皇稍后就到。”
“這北燼病重,我們哪還吃得下飯啊。”
“其他妖皇呢?怎么就翼皇一個人來啊。”
“一個妖皇帶著一堆妖王來陪著我們用膳,這就是妖界的待客之道嗎?”
“不是只有妖尊昏倒了嗎,其他人也是嗎?”
“翼皇光站著干嘛,既然是來陪我們用膳的理應落座啊。”
“就是啊,翼皇這樣我們哪敢動筷用膳。”
鄴臨挑著話頭和幾個隨行的人在哪聊著,夙夜也沒有阻止鄴臨,其他各界尊主也沒有出言摻和。
“翼皇怎么回事啊,是沒聽見我們說話嗎?”
“鄴臨冥尊這是在干嘛呢?”
正當鄴臨打算繼續深入難為千羽時,白溫從殿外走了進來,只見他閑庭信步看上去北燼的昏迷并未影響到他的氣質。
“本尊還以為狐皇你不來了呢。”
“為了鄴臨冥尊這惦記,我也得來才是啊。”
“怎么不見其他妖皇啊。”
“政務繁重主城人多,也是需要各族妖皇去協理調整的,所以自然也就來不齊了。”
“那看來狐族和翼族沒什么事啊。”
“那些事情固然重要,我們也得來陪諸位大能用膳才是啊。”
不等鄴臨出言反駁,白溫就對著身后的妖界妖皇妖王開口了。
“都光看著啊快坐下吧,莫讓冥尊誤會我們是無中生事了。”
妖界眾人也十分配合白溫的話,紛紛落座于千羽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了。
而白溫這話一出,想挑事的鄴臨也不好再繼續發難了,畢竟這要是繼續說就真是沒事找事了。
無論是局面還是場地這都是不應該的,畢竟這是在妖界的主城而今日又是南卿的祭奠大典。
眾人舉杯共飲話來話往,酒的度數極高很快就已經有人喝醉了,不過喝醉了的氛圍倒是更好更和諧了很多。
北燼的寢宮內,白亦蹲在床邊急切地看著,蘭蘅站在白亦身后看著,而雪狐族大長老也已經開始準備診療了。
雪狐族的大長老正在診療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北燼,而白亦和蘭蘅則是屏息看著,生怕自己的呼吸會影響到大長老的診斷。
“怎么樣了大長老。”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大長老才緩緩起身只是他面色十分凝重,面對白亦急切地問話,大長老只是搖了搖頭,似乎是情況不容樂觀。
“大長老直說吧,跟我們就不必隱瞞了。”
“這……不如還是等狐皇來了再說吧。”
白亦一聽大長老這么說,他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大長老的衣領,眼眶紅著呵斥道。
“本王讓你說。”
“妖尊這是元氣大傷又中了毒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的,元氣尚可慢慢調理補好,但若尋不到解藥的話,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
“危矣。”
大長老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沉重,他并沒有因為白亦揪著自己的領口而有其他的情緒。
而白亦一聽這句話揪著領口的手揪的更緊了,緊的蘭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去掰開了白亦的手,但他明顯感覺到了白亦的手在抖。
蘭蘅揮手擺上一個椅子,將失神的白亦放坐到了床邊,隨后和大長老走到了殿外。
“大長老與本皇交個實底吧,你可否有把握能研制出解藥。”
“這……也不好說吧。”
“大長老不必有顧慮,實話實說即可。”
“臣只能盡力一試。”
“那就勞煩大長老竭盡全力了。”
說著蘭蘅就彎腰對著大長老作揖了,大長老連忙回禮道。
“臣自當為妖尊安危鞠躬盡瘁。”
“大長老先下去吧。”
“臣告退。”
大長老走后蘭蘅也沒有入殿,而是看著遠處走來的粉衣青年,青年氣質儒雅所過之處留有淡淡的荷香,一眼瞧去便知他是花族中人。
“花皇。”
“來了。”
“是事情開始了嗎?”
青年一舉一動皆是謙遜有禮,倒也不愧他是花族這個蘭蘅妖皇最信賴的人了,而面對青年的話蘭蘅只是微微點頭道。
“妖尊中毒病情危重,性命堪憂。”
“只是如此,恐怕勾不起那么多人的注意。”
“那就再加一段,狐族妖皇白溫意圖趁此時機謀反,妖宮內眾妖醫皆聽命于狐皇,從而無人敢下藥為妖尊解毒。”
“妖尊危矣,妖界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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