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懷疑
因?yàn)樵掝}涉及到了國師,眾人不便多說。
清橘也只是隨口警告了杭逍一句,然后便將這件事情翻篇了。因?yàn)榻袢仗烀骱筮有不少事要做,她便讓眾人輪流休息會兒。
木謠幾人紛紛表示要守著娘娘,清橘也沒有多說什么,囑咐過讓他們注意點(diǎn)便歇下了。
畢竟天亮之后要面對的是出云和季連浮月,清橘不能有一點(diǎn)松懈,也不知道今晚的蟲潮對于那兩個人來說會如何。
原本池于于想要將床讓回給皇后,覺得自己不能打擾到娘娘休息。但清橘絲毫不介意,按著池于于的肩膀就躺下了。
嚇得池于于不敢動彈,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縮在被子里。
杭逍看著木謠和初襄巴巴地守在床邊上,便轉(zhuǎn)身離開,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小憩。
有這么多人看著,他不必太過戒備。
小桂子跟著他過來,見他在窗邊養(yǎng)精蓄銳,也老老實(shí)實(shí)地守在門邊上。
外面的蟲潮似乎慢慢退了,沙沙的聲音也逐漸在消失。
這樣一個夜晚終于要結(jié)束了。
翌日一早,清橘便在睡夢中被吵醒
周圍的聲音很是嘈雜,她迷茫地睜開眼睛,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被好幾只手按住了。
清橘:?
眼前是好幾個嬤嬤宮女的,口中不知道是在念叨著什么,一個個非要往清橘的眼前湊。
她堂堂皇后也是這些人能按住的?
“娘娘,娘娘,您醒了!”一旁突然又傳來了木謠的聲音。
清橘剛要轉(zhuǎn)頭去看看什么情況,眼前的這些嬤嬤宮女的又嘰嘰喳喳地說了些什么,然后一窩蜂地從她眼前離開了。
“木謠?木謠,發(fā)生什么事了?”清橘揉著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慢慢坐了起來。
“娘娘,是陛下派了人來的。說是昨夜蟲潮侵襲了祭壇,今早的儀式需要重新準(zhǔn)備,您還能再休息會兒。”
“哦,這樣啊。”清橘舒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她的手往旁邊一放,突然察覺到了身邊沒人。
“嗯?池小儀呢?”
“池小儀屋中的下人都已經(jīng)......額,陛下說她受驚了就先將她接走了。”木謠說到一半感覺大清早不應(yīng)該說那種不好的事就立刻止住了。
“豁,這會兒倒是想起來帶回去了。”清橘頗有些不屑道。
不過池于于在季連浮月身邊待著確實(shí)比在她這兒待著安全多了,借走了她也舒坦。
“確定是陛下那邊的人吧?國師那邊呢,有沒有什么消息?”
木謠抿了一下嘴唇,顯然是知道清橘的意思。
經(jīng)過昨日,木謠發(fā)現(xiàn)娘娘和國師之間,似乎是有什么矛盾。雖然她不敢去探尋兩者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她絕對是站在娘娘這邊的!
于是木謠放低了聲音道:
“是陛下派來的,廖公公跟著呢。聽聞今日一早國師大人便趕去了祭壇,與旁人并無交集。”
她停了一下,有些猶豫地搓了搓手。
清橘挑了一下眉毛,道:
“國師,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給本宮?”
昨晚的事情絕非偶然,他們能猜到出云在其中動了出云要是還想維持一下他們表面上的關(guān)系,絕對會送點(diǎn)什么過意思一下。
“娘娘怎么會知道,唉,是的。”
木謠忍不住想著娘娘還真是厲害,這都能料到。
“他送來的東西呢?”
清橘也在心里盤算著:雖然出云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作為歉禮送來的東西說不定會是個寶貝。
“國師送來的好像是一種藥膏,不過阿九說萬一有奸人要害娘娘,便先拿去實(shí)驗(yàn)了一下,說是等娘娘醒了再送過來。”
啊,杭逍拿去了......清橘輕輕地眨了眨一下眼睛,還偏偏是什么藥膏,送起來還真是怪啊。
“娘娘,需要奴婢去把那藥膏拿過來嗎?”木謠問道。
“不必了,先放在阿九那兒吧。”
說著,清橘閉上了眼睛,示意自己要再歇會兒。
木謠也沒有再打擾她休息,點(diǎn)上安神香后便關(guān)上門離開了。
此時在季連浮月的廂房中,幾人正將池于于安置在了床上。
太醫(yī)在一旁給池于于檢查著脈象,季連浮月就背著手站在床前,聽太監(jiān)廖旬將他們剛才在皇后廂房中得知的事情講了一遍。
廖旬說到池于于的屋中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時,季連浮月才抬眸掃了池于于一眼。
池于于緊閉雙眼,不知是在睡夢中遇到了什么。
“她昨夜是在皇后房中?”
“回陛下,池小儀昨夜確實(shí)是在娘娘房中,今早上還和娘娘躺在一張床上呢。”廖公公如實(shí)匯報道。
昨夜的蟲潮對于季連浮月來說當(dāng)然沒有任何危險,他身為南疆王,自有真龍之氣,會讓那些蠱蟲避而遠(yuǎn)之。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昨日下午,他應(yīng)該做了什么事情,但是現(xiàn)在卻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甚至連最初的目的都忘記了。
季連浮月問過身邊的人,所有人給他的答案都是昨日下午他在這間廂房中沒有出去。
只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昨日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所以季連浮月便想到了池于于。
當(dāng)然季連浮月沒有忘記的是自己將池于于安排到秦楚歌身邊是為了什么。
“她身邊的宮女都死了?”季連浮月突然說道。
“是的,陛下,要不要給池小儀再安排幾個宮女?”廖公公小心地揣測著他的意思。
“你去安排吧。”季連浮月淡淡道。
廖公公應(yīng)下了,并沒有立刻離開,只是在一旁靜靜地候著。
太醫(yī)已經(jīng)給池于于看好了,只是說留下了國師之前備好的藥,以及一味安神的藥方,說是不久之后便能送來。
等太醫(yī)離開了,季連浮月走到了床邊,他鷹似的目光盯住了臉色蒼白卻還昏迷著的池于于,確定她沒有醒之后才幽幽開口道:
“朕本以為她已經(jīng)不是秦楚歌了。”
廖公公抬眸瞥了季連浮月的背影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
“如果是,她為什么會救你......可如果不是,她又是怎么救下你的?”
秦楚歌那樣的女人,在后宮中對誰都是一個表情。似乎除了出云,眼前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而池于于也是季連浮月從后宮中挑出來的,幾乎和秦楚歌沒有任何交集的女子。
可偏偏皇后救下了池于于,這讓季連浮月更加懷疑了。可如果現(xiàn)在的皇后不是秦楚歌,沒有神女的這層身份在,皇后又是如何能在昨夜的蟲潮中活下來的呢?
季連浮月神色越發(fā)冷漠,他突然轉(zhuǎn)頭問廖旬道:
“昨日儀式之后,國師去了哪兒?”
“回陛下,國師也在他自己的廂房中,并未出來過。”
季連浮月輕哂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回過頭沒有再說話了。
臨近午時,季連浮月的人終于來清橘這邊的廂房通知儀式要開始了。
清橘清醒后并沒有見著杭逍,只是由著木謠和初襄給她梳妝打扮。今日要換上的是神女的裝束,與往日裝扮成皇后不大一樣,但共同點(diǎn)都是穿衣打扮的步驟極其繁瑣。
“小桂子,可有見到阿九?”
看到小桂子捧來了繁重華貴的頭飾,清橘順便問了一句。
“娘娘,這已經(jīng)是您第三次問阿九了。”木謠給清橘擦著脂粉,意有所指道。
“本宮是擔(dān)心國師送來的藥膏,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一般人可用不得。”
清橘閉著眼睛胡扯道。
“之前掌管祭祀的官員來過,說是人手不夠想來娘娘這里借人。”
小桂子想了想,小聲地說道:
“不過娘娘也知道,昨日池小儀房中死了幾個人,我們這里人手本來就不夠。九大哥自告奮勇地去了,還讓我們不必打擾到娘娘您休息。”
“本宮知道了,隨他去吧。”清橘打了個哈欠,繼續(xù)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
“娘娘,聽聞今日在儀式只需聽國師大人清談便可,不會花太多功夫。”初襄在一旁說著。
清橘只是安靜地聽著,不想暴露自己完全不知今日儀式的事情。
出了廂房是要坐步輦?cè)サ模具B浮月一早安排好了的步輦就停在外頭,清橘囑咐了初襄和小桂子幾句,便帶著木謠離開了。
祭壇前有一片鋪著細(xì)墁地面的廣場,廣場上站滿了人,各自排著不同的方隊(duì)。有官員,也有宮中下人,各個方隊(duì)都是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像極了清橘曾經(jīng)軍訓(xùn)時的場面。
而祭壇也比昨日清橘所見的擴(kuò)建了些,九階踏跺層層托起一座高臺,那些臺階表面刻著的是各式各樣的蠱蟲,和周圍的天柱遙相呼應(yīng)。
步輦將清橘抬上高臺,季連浮月和出云已經(jīng)在此處了。
出云面朝著空冥山,手中拿著一個發(fā)著光的東西,似乎正在念咒。
清橘從步輦上下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出云手中拿著的是一面鏡子,剛才的閃光是鏡子折射的光芒。
出云手中的鏡子?那不就是季連晨羽要找的歸去鏡嗎!
還沒等清橘激動,她就感覺到了注視在自己身上的一束不可忽視的目光。
是季連浮月。
咳,行吧,她不看出云了還不行嗎?
按照之前出云給她在書中標(biāo)記過了的步驟來,清橘先禮拜空冥山,然后轉(zhuǎn)過身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抽出一把銀白劍,開始對著祭臺下的眾人行驅(qū)散之禮。
她將神女需要做的事情都做過一遍后,才慢慢走到季連浮月身邊,等著接下來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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