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出云遇襲
接著季連浮月上前和出云說了幾句,清橘在一旁聽著也知道都是些客套話。
但這兩人說話間總帶著一種針鋒相對的意味,清橘是懶得一字一句揣測背后的意思了,也不知道這上天聽了會作何感想。
最后季連浮月微微點頭,嚴肅道:
“請國師做法。”
出云微微垂了眼眸,盯住手中的歸去鏡。季連浮月和清橘都需后退一步,兩人也沒有什么交流,做好自己的事情。
等清橘停下來后,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后抬頭看向了空冥山。
來的時候她一直有注意不去看空冥山,但是剛才到了祭壇看見了那么多人后她突然想到,如果空冥山有問題,那這些人豈不是都會被蠱惑。
除非......現(xiàn)在的空冥山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
當清橘抬頭看向空冥山時,果然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了。
那座漆黑的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背景板,遠遠地矗立在前方。
是因為驅(qū)散儀式還是因為昨晚的蟲潮?清橘在心底揣測著。
出云轉身重新面對著空冥山,他口中緩慢地念著什么,然后輕輕揚起手中的歸去鏡,讓鏡面正對著空冥山。
霎時間,清橘好像看到了那面鏡子中閃過的幾道紅光。
明明鏡面沒有對著她,她為什么能夠看見。
幾道紅光似乎只是某種征兆,最后亮起的卻是極其刺目耀眼的白光,清橘看著竟然有些恍惚。
不知何處傳來了一陣鈴聲......
銀鈴輕響,呼喚著歸去的靈魂。
清橘腦海中的突然浮現(xiàn)出這樣的話,與此同時她的心也開始微微顫動,就好像是心尖被這鈴聲勾起,靈魂從胸口抽出。
眼前逐漸出現(xiàn)了大片的白芒,其余的地方則是有著模糊的光線不斷折射。
為什么會這樣,她的神志好像要被剝離了一般......難道說出云所做的儀式會對她的靈魂造成影響?
之前在大秦的那次祭祀,讓清橘以為自己的魂魄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為何在南疆卻突發(fā)狀況了?
清橘緊咬著牙關,恢復了一點神志后就死死地釘住了自己的手心。指尖掐入了掌心,她卻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旁的季連浮月注意到了她顫抖的身子,目光便掃了過來。
清橘已經(jīng)沒有空關季連浮月會不會起疑了,畢竟現(xiàn)在的她連站穩(wěn)都很困難了。
但奇怪的是,當季連浮月的目光停留在清橘身上時,那種恍惚感居然開始消失了。
清橘緩了會兒,掌心的疼痛感從來都沒有那么清晰過。她確定那種感覺真的消失后才微微轉過頭與季連浮月對視,神色有些復雜。
季連浮月微蹙眉頭,很快便轉了回去。
而接下來清橘就再也沒看到那面歸去鏡中的景象了。
鏡子始終都是背對著她的,清橘也看清楚了在鏡子和連接的手柄處圍著一圈鈴鐺。
難道剛才聽到的鈴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嗎?清橘思索著,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手心的傷口。
出云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她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
不知道過了多久,儀式終于快要結束了。
清橘后面半程盯緊了出云的動作,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之前她的失態(tài)似乎只是一個意外。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出云手中的鏡子一直沒有動過,可她的耳邊時常回響著清脆的鈴聲,一遍遍在她的腦海里印烙著。
結束了這一部分的儀式,眾人還需要向空冥山跪拜。
季連浮月和清橘不必跪拜,只需要接受出云的授予。
出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歸去鏡收回去了,向他們走來時手中捧著的是兩條白繩。
接下去按著步驟來,一旁候著的廖旬要在前面點燃火壇,季連浮月和清橘兩人輪番上前將白繩放入火壇中。
等到儀式全都結束,季連浮月還要在臣子面前說幾句,清橘和出云等人便先退下。
在下臺階的時候,清橘走在出云的前面,她明顯感覺到出云應當是有事要找她。
但她人都走到最下面的臺階,被木謠扶住了,身后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清橘微蹙眉,又很快舒展開,她并不想再為出云的事情傷腦筋,更何況下面的人多了,出云也不會再對她做什么。
只是歸去鏡的事情等回去了她還要提醒季連晨羽幾句。
“娘娘似乎很累。”木謠一邊扶著她,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先找個地方歇會兒。”清橘也不推脫了,之前為了讓自己清醒過來,她確實花了不少力氣。
“皇后娘娘。”背后的人突然出聲。
清橘轉過頭掃了他一眼,目光并不和善。
出云身邊站著的是之前見過的白衣男子,他手中拿著一件斗篷,正要遞給出云。
“國師,所謂何事?”
清橘說話的語氣也是冰冷的。
白衣男子見她的態(tài)度極差,忍不住在出云背后沖她揚了揚拳頭,但是怎么看都像是鬧著玩的。
清橘感覺有些奇怪,自己和這人并不熟,這個白衣男子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聽聞娘娘昨夜受了傷,不知臣派人送去的藥膏娘娘是否用過了?”
清橘挑了挑眉,出云找她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她靜默了幾秒,然后說道:
“今日時間匆忙,還沒來得及。”
清橘不需要明說,反正誰都知道今早的祭祀都還是推遲了的,她不可能沒有時間。所以清橘只是想告訴出云在,自己不想用他送來的東西。
出云靜默地看著她,兩人之間僵持了幾秒。
“皇后娘娘今日辛苦了,出云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他這么說著又對清橘行了一禮。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示意身邊的白衣男子給他穿上斗篷。
真是奇怪的人,算了,他本來不就是個奇怪的人嗎?
清橘腹誹著,對木謠招了一下手,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白衣男子給出云系繩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出云察覺出不對,正要后退,而白衣男子竟然直接對著出云的臉揮出了一拳。
和那兩人還隔有一段距離的清橘下意識將木謠攔在了身后,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但很快清橘便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男子似乎對她們這邊完全沒有興趣,只是一味地對著出云出招。
第一拳被出云風輕云淡地化解了,白衣男子又以極快地速度揮出了第二拳。
但是清橘看出來,白衣男子第一拳的時候動作似乎有些僵硬,直到第二拳時動作才連貫了一些。
這不是他想要動手的,更像是......被人操控了。
白衣男子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也驗證了清橘的想法,他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反而是出拳的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出云很快就沒有了一開始的云淡風輕,化解了幾拳后,他的速度竟然有些跟不上了。但他一直盯著白衣男子的眼睛,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再接招而是一味地閃避。
祭壇下這塊地方本來就沒有什么人,就在清橘盤算著要不要當沒看見直接帶著木謠走人時,出云身上那邊還沒有系好的斗篷突然脫落了下來。
斗篷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突然碰到了白衣男子然后卷著白衣男子的褲腿就往上裹了起來,直接將那個白衣男子裹成了一個粽子。
白衣男子還在掙扎著,那條斗篷竟然有些束縛不住了。
出云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抽出,將一把瑩白的粉末在白衣男子的臉上。
看著白衣男子閉上了眼睛,清橘才將護在木謠身前的手放了下來。
“國師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教不好?”
面對著清橘的冷嘲熱諷,出云臉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幽黑的眼眸盯著清橘看了會兒,突然說道:
“皇后娘娘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嗎?”
清橘狐疑,冷哼一聲:
“本宮為什么要知道?國師招惹的麻煩難道本宮還需要記在心里嗎?”
不等出云接下來想要說什么,清橘直接以白衣男人傷人為由帶著木謠離開了,她可不想再和出云爭辯什么。
祭壇上季連浮月的話似乎說完了,下面的人紛紛感謝隆恩,千百人高呼的聲音讓清橘有些頭疼,得知可以回去后立馬讓木謠扶著自己回步輦上去。
“娘娘,剛才國師大人身邊的那個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對國師出手了?這是刺客吧。”
木謠心有余悸地問道。
“這種事情不是你能多問的。”清橘淡淡地說道,然后睨了木謠一眼。
“不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也都是國師的事情。他都算不到的事,你還要去追究嗎?”
木謠知道自己僭越了,立刻閉上了嘴,然后怯怯地低下頭。
接著兩人一路往步輦的方向走去再沒有說過什么。
不過在南疆敢挑釁國師的權威……清橘卻突然想到,剛才的事情會不會是杭逍所做的?
不管幕后的人是誰,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竟然能讓出云身邊的人對出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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