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通行口令
接下來這幾日,榆杳便都是這樣在這間房中度過的,出云似乎是怕她無聊還給她帶了一些書。
那些書上的字有些奇怪,但是榆杳看著竟然都能認識。通過這些書以及出云的描述,她知道了一些天下的事情,不過天下的大事好像和他們也沒有多少關(guān)系。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南疆。出云是南疆的國師,不過也只是一個掛名的,平時就隱居在這空冥山的禹觀中。
“就是在這山里不出去?沒有人會來找你嗎?”
清橘有些奇怪,出云能當上國師,就算是個掛名的,那也肯定有點名望。
再加上這幾天她看到的,出云,哦,還是說的尊敬點吧,她師傅也是個頗有本事的人,只要那個南疆的王不是傻的,都不會放著她師傅隱居吧。
“呵呵,等你看過禹觀外面和空冥山就知道了。”
出云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有多言。
他笑起來很好看,有一種冰雪消融,春風渡的感覺。不過榆杳面對出云的時候也只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tài)度。
其實和出云相處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出云不說,但她也能感覺到自己沒有失憶之間說不定和出云有一段情。
咳,還是那什么師徒戀......不過她現(xiàn)在失憶了,應該有豁免權(quán)吧。
等榆杳身子好些腿腳利索了,她便想著下床四處走走。
她沒有先告訴出云,而是先查看了一下門和窗的情況。上面的屏障讓榆杳很是好奇,完全看不到外面,摸起來卻很光滑,有些冰涼,像是玻璃一樣。
玻璃是什么?榆杳又突然想到,不過她沒有在意,只是將這個詞記在心里的小本本里。
這幾天里她腦海中冒出奇怪的詞可不少,想來想去沒有頭緒,榆杳干脆就先放放。
確定沒法自己從屋里出去后,榆杳便躺回到了床上,任由木神鳥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你這樣落下來,我的肚子好像都有一種刺痛感,就是一種精神上的疼痛。”
榆杳一把抓起了木神鳥的翅膀,把它舉了起來。
木神鳥也不掙扎,只是瞪著那一雙豆豆眼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唉,只能和你說話了,就算你聽不懂也得聽著。”榆杳輕笑一聲,放開了木神鳥。
她靜靜地盯著門口沒有再說話,等了一會兒,出云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和往常一樣,得到了榆杳的應允后,出云才進到屋中。
“你已經(jīng)能下來了。”出云說道。
榆杳就這么攤在床上,腳上的鞋都已經(jīng)穿好了,沒有要瞞出云的意思。
她很清楚,出云應該能通過某種方法看到她這間屋子里的動靜,不管出云是出于保護她的目的還是其他。
“嗯,這么久沒走過路了,腿腳都不利索。”
出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榆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
出云帶著一絲警告的視線這才從她身上移開,他走到一旁,打開了一扇柜門。
木神鳥叫了幾聲,飛身躍上了出云的肩膀。
一人一鳥好像在討論了些什么,然后木神鳥就抓著一件斗篷出來了。
它飛到榆杳的身邊,把斗篷扔到了她身上。
榆杳看著出云,有些疑惑,出云這是要讓她出去。
這和她之前設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你該出來走走了,不能老悶在屋里。”
少女的眼眸晶亮,似乎能透出星光,出云走過來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榆杳愣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覺。
“哦,好吧。”她將斗篷圍在身后,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師傅,您以前也經(jīng)常這么摸我的頭嗎?”
話說出了口,她才感覺自己這么問有些奇怪了。
“怎么了,覺得這樣會長不高?”
出云唇角微微上揚,輕輕地從她手中接過了斗篷的繩子,幫她在頸間系好。
斗篷很合身,摸上去也相當輕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動作,榆杳對他的靠近沒有前幾日那么排斥了。
“沒什么,沒想到師傅也會說這樣的笑話啊。”
榆杳眨了眨眼,等出云給自己系好了繩,便站了起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比出云矮了不止一個頭,這樣的認知讓她有些喪氣。
出云將她的小表情看在眼中,似乎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走到了門前,伸手在屏障前一揮,那層屏障竟然消失了。
榆杳驚訝地快走了幾步跟上了出云,走到門邊時才停下來仔細瞅了瞅。
“怎么?”出云轉(zhuǎn)過身問道、
“我就是有些好奇,剛才那個是什么?之前我看它一直都在這里,應該是門吧。”
“這是云屏,一點小法術(shù)而已。空冥山里的空氣非同尋常,這些云屏可以隔絕瘴氣和毒氣。當然設置了云屏后,就不會有外人闖進來。”
所以窗上也設置了這樣的云屏,是為了過濾空氣......
“可是師傅,之前幾次我看你都能直接從中間穿過去的,為什么現(xiàn)在要解開它?”
榆杳沒有說出來自己過不去。
“這沒有解開,我只是設置了兩個人通行的權(quán)利。你房間的禁制是你自己設的,只要有通行口令就可以進出,但你應該不記得自己設置的口令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榆杳摸了摸后腦勺,聽起來和密碼門一樣,還真是高級啊。
不過仔細想想,出云知道她的房門的通行口令......
榆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極力將這種想法壓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好像還是有些排斥,但是不讓別人隨意進出自己的房間應該也是一種正常的想法吧。
她從門口踏了出去,那道云屏果然又升了起來。從外面也看不見里面分毫。
“額,師傅應該知道我之前設置的是什么口令吧?”
榆杳盯著云屏看。
“嗯。”出云應下,不過并沒有開口。他幽黑的眼眸落在了榆杳身上,似乎有些動容。
榆杳感覺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情在懷念,但同時也在猜測出云是不想告訴她?
“不是我不愿說,只是當初你設置的口令與你我二人有關(guān),現(xiàn)在的你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出云說得很是平靜,榆杳卻驚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半晌她才把嘴合上。
什么叫做與你我二人有關(guān),以前的她還玩這套的嗎?這聽上去就是她用什么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話做了進門口令,這他,媽媽的......也太有情趣了吧。
榆杳感覺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都掛不上了,最后她扯出一個比哭還要為難的笑:
“呵呵,額,這個口令能改嗎?”
出云有些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并且用眼神問道,她還想知道嗎?
“好吧,那沒事了,先就這樣吧。”
大不了,大不了她去換個屋子住,她的房間都這么大了,禹觀不可能沒有其他房間吧。
這樣想著,榆杳又惦著臉去問出云如何做這樣的云屏。
這次出云倒是沒有什么隱瞞,而且?guī)缀跏呛翢o保留地告訴了榆杳如何制作一面云屏。
出云之前說這是一種小法術(shù),的確沒有說錯。
榆杳只需要閉上眼睛,伸手在面前揮出一個圓,再念上一小段咒,云屏便會呈現(xiàn),而后需要給它設置一套通行口令,才能成功,就好像是要給它起一個名字。
至于云屏制作出來的結(jié)實程度則和施術(shù)人的靈力有關(guān),榆杳不知道靈力這方面是怎么定的,但是她原本身體里的靈力似乎不弱,所以能很輕松地施展這樣的法術(shù)。
而解咒同樣需要那段通行口令,不一樣的是施術(shù)者可以將通行口令告訴其他人,但是解咒還需要施術(shù)者給那個人解咒的權(quán)利。
“所以師傅,之前我沒有給你解開這個云屏的權(quán)利是吧。”
出云點點頭。
榆杳干笑了幾聲,她實在是不好評價自己之前的想法。
“走吧,我?guī)闼奶幾咦撸纯茨隳懿荒芟肫鹗裁础!?br />
出云說道,榆杳自然也不會拒絕。
禹觀很大,但像是一座封閉的四合院,四面的房屋將庭院合圍在中間,而外層的房屋又將里面的房屋和中間隔著的一道綠化整個圍起來,這樣層層疊疊地出去,不知道圍繞了幾圈。
若是叫榆杳一個人走,保證是七上八下,完全找不到方向的。cascoo.net
榆杳的房間是靠里面的,出來便能看見最中間的庭院,奇花異草,數(shù)不勝數(shù)t桃李芬芳,如詩如畫。這些花草見不著陽光,長勢卻比外頭的還要喜人。不遠處還有綠光掩映的假山噴泉,好不熱鬧。
而庭院正中間是一座巍峨大殿,所見即是金光,在這樣四處密切包圍,廊墻緊貼的院子里,這座大殿竟然也不顯得違和。大殿的門口也是云屏,而正上方掛著一道牌匾“留云殿”。
出云告訴榆杳這便是他的住處,還沒等榆杳在心里感慨一句,出云又給她念出了一道咒。
榆杳瞥了一眼門口的云屏,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這不會是留云殿的通行口令吧。”
出云點了點頭,面色平淡得像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榆杳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其實她倒是沒必要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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