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道觀
“李老虎在外邊撿了一個孫子……”這條消息以光的速度在這個只有百來戶的山村里擴散。
于是,等李晨跟李老虎來到家里,兩個男人剛剛手忙腳亂地收拾出來一張床鋪,還沒等李晨仔細觀察以后他要生活的家,就被陸續趕來的人們團團圍住。
“這孩子長的真俊”
“哎呦,他真白,看那臉蛋,真想掐一下,看能不能掐出水來”
“……”
老的、中年的婦女是第一批來到家里的,山里的婦人性格潑辣開朗,不管李晨能不能接受的了,只顧把李晨圍住,不斷的評頭論足。更有膽大的,時不時伸手在這里摸一下,哪里掐一下。我們從一出生就地位崇高的大公爵冕下,哪里盡力過這種陣仗啊。很快,李晨徹底被這些婦人弄懵了,呆呆的任由她們擺布。
幸好,等男人們也陸續趕過來,原來男人們都到各自在林子里面下的捕獵點,收取今日獵物去了。由于李老虎今日大喜事,男人們直接就將被套子套住的小獵物帶到李家,交給等在這里的婦女們作為聚餐的食材。婦女們開始忙碌起來,才解放了李晨。
山里的男人很豪爽,見到李晨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每個男人都重重的用手拍幾下李晨的肩頭,口里大聲嚷嚷著“這小身板可得好好練練,長大才是一條山里的好漢”之類的話,而李晨每每又不得不配合著男人的力度,咧牙呲嘴地揉著肩頭,惹得男人們哄堂大笑。
山里比較冷,塘火升起來,老米酒喝起來。
人們沒有詢問李晨是怎么來的,而是徑直端起酒,老李叔、李大哥、李老虎、李爺爺等各類稱呼的一通嚷,然后拼命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此時,被眾人的恭喜幸福到癲狂的李老頭,則是來者不拒,很快就大醉不起。幸好有幾位老人家在,就在李老頭幸福的沉睡中,各種命令在七嘴八舌但又有條不紊中的發布出去,有連夜上山請老李的哥哥過來,有連夜準備祭品,打掃祠堂的等等。
隨后,人群陸續散去,漸漸山村陷入了安靜中。
而李晨則在臨時鋪在李爺爺床前的地鋪上,整理著今天晚上通過眾人七嘴八舌了解到的信息。
這個村子叫李家村,全是李姓。是華國歷史上一個宋的朝代滅亡時,流亡到這邊的一李姓家族后裔,因為元兵一直在后面追殺,就在山窮水盡時,一個道士引著李家族人,甩開追兵,來到這里定居。
由于地勢偏僻人煙罕至,幾百年來倒也沒有經歷過刀兵之禍。一直過著自耕自種,平日與大山更深處其他民族的山民互通有無以及聯姻的世外桃源生活。一直到20多年前,一組自稱新華國人口普查工作組來到山村,才打破了山村百年寧靜。
這代族長也就是今日李晨看到的光頭老人,是目前村里輩分最高的族長,也兼職共和國任命的村長——李文峰。
李家村按文武德全、大昌繼光的輩分排名,李爺爺叫李武虎,李晨沒見過的老爸叫李德晨。本來李晨應該叫李全什么的,估計是由于李晨的及時提醒,以及李文峰認為李晨日后還是有可能被家人找到,現在沒有必要惹的小孩子不開心導致事有變化,情況特殊,也就顧不上那么多講究,這一點,都得到村民的認可。
因為華國非常重視山民的生活,每年都會有干部跋山涉水的來到村子,給村民們介紹國家政策,社會發展等信息,也鼓勵村民走出大山,創造幸福生活,還給山里孩子提供了在山外住校讀書的機會,但最終因為貧困放棄了。
現在孩子學習識字還是在祠堂里開設的私塾,以三字經以及論語等古書為教材,幾位老人家輪流授業。但正是因為村子已經開始和外界有了聯系,沉寂了百年的想法又開始漸漸被年輕人提起。
可是大山實在阻礙了村民出山的道路,山村正處在怒江大轉彎處,怒江深達萬丈的懸崖連山鷹都很難飛躍。
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伙子,背50斤糧食從外界回到村子。從外面公社駐地的小鎮子通往大山的橋過了江后,為了繞過懸崖,要徒步50多公里繞到大山另一邊上山,翻過5座山,走大概30級公里的山路后,到達山里人稱為一線天鬼見愁的山崖縫隙向上攀爬,這是一條近乎傾斜近60度的陡峭小路上,要彎下腰,手腳并用的爬行2公里,然后到達一處較高的滑索處,再通過溜滑索到李家村旁邊的山上,然后再徒步翻過2座大山,才能回到村子。
這一趟走下來,最精干的小伙子也要用整整2天的時間。這種道路,幾乎封死了村里人走出大山的希望,因為山,不能與外界互通,因為不能互通,山里一直貧窮,因為貧窮,山里的孩子只能循著祖輩的腳步一代一代被困在山里。
不死心的年輕一輩一直不放棄打通對外通道的想法,特別是李晨的便宜老爸,是唯一一個被送出了大山外讀書的李家村人。
李德晨初中畢業后就回到村子,開始宣傳“愚公移山”的故事。在他的鼓動下和帶領下,開始了用手工在大山上鑿出一條通往外界的行車路的偉大工程。當地官府也實在太貧窮,但仍然在沒有資金援助的情況下,派出了地質人員幫忙完成了地質勘探,并將李德晨帶領的看山隊伍組建成青年突擊隊,用工程計公分。
有一天,李德晨用繩子把自己吊在山崖上測量開山路線時,由于繩子滑脫而墜入山崖,至今尸骨無存。而李武虎的老伴接受不了喪子之痛,大病一場后離世。
李武虎本有一個哥哥,但是由于李家先祖和當時的觀主有約定,每一代觀主都在村里幼童中擇一,自幼出家。就在村子上面山上的道觀出家,而上一任觀主選的就是李武虎的哥哥,現在的云鶴道長。
所以,李德晨去世后,李武虎因為膝下無后而一直郁郁寡歡,獨身生活了十幾年,直到今日遇到李晨。
第二天清晨,李晨被李武虎帶到村子最里面的的一間院子里開始了祭祖,山里的祭祖非常簡單,就是族長——光頭老人李文峰,在祖宗牌位前回顧了先祖事跡。然后老李頭帶著李晨上前磕了幾個頭,告知列祖列宗,老李頭之子李德晨有繼子李晨。然后族長在一本看起來有年頭但保管的非常好的冊子上提筆將李晨的名字寫在李德晨的下方,禮成禮畢。
自此,李晨就多了一個華國李家村李氏家族的第二個身份。
整個儀式上,最吸引李晨的是見到老李頭的哥哥,嗯,以后要成為大爺爺了。從看到大爺爺的第一樣,李晨就發現到他不是普通人,因為從見到他開始,無論坐、行、立,道士爺爺舉手投足均有一種莫名的韻味,看的李晨心動神怡,眼睛一直盯著這位道士爺爺。
很快儀式結束,成年勞力們開始了一天的勞動,道士爺爺給李爺爺打了個招呼,說帶李晨到他的道觀認認路。然后就拉著李晨向山上走去。
兩人向上走了大概1個多小時,繞過一個山脊后,眼前馬上出現一條小溪,清晰透徹,歡快的向山下流去,小溪里甚至還能看到柳葉大小的小魚,吐著泡泡,歡快的在石縫里面鉆來鉆去。
沿溪邊小道行走,峭壁陡立,溪谷流水淙淙,生態原始。由于剛剛經過夏天的洗禮,李晨腳下的山腰處碧綠的原生樹林,把千萬片綠葉托向高空,展出無窮的翠色誘惑。
而李晨身處的位置,則是海拔應該在2600米左右了,放眼看去,都是矮矮的灌木林和草場。在山坡上,布滿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巨石,惟妙惟肖,在藍天、白云的襯托下猶如飛來物。不是人造但勝似人造。
走著走著,在小溪盡處,繞過一塊高達10幾米宛如一頭臥著的巨牛的大石后,迎面一座直上云巔的懸崖,順著在陡峭的懸崖上開辟的狹窄小道前行了不久,一個轉彎。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可供二人并排而入的橢圓型洞口,洞口兩側分別雕刻著“大道無為”和“大道無極”8個大字。
跨過洞口就是一個大概5米寬,12米長的平臺,平臺不知道被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硬是在陡峭地山崖上掏出來的一個長方體,頂部和地面都很齊整,很明顯不是天然形成的。
南側靠近懸崖那邊保留約40公分厚,1.5米高的一道石壁,形成天然防風雨屏障,石壁底部鑿了幾個出水口,石壁外就是千仞懸崖,深不可測,腳下云霧繚繞,遠方山影綽綽。
在平臺的另一側,在比平臺地面略高出大概50幾公分的位置,有一個40公分左右正方形開口的取水口,洞口里面有一個蓄水池,也是在石壁上掏出來的,池子深入山體不見盡頭。
李晨試著將精神力向里延伸,發現里面連著密密麻麻無數個細小縫隙和小孔,水就是在這些里面源源不斷的流出來,但有著李晨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水到一定高度就停止了流出,絕對不會從洞口溢出來。蓄水池地水非常清澈冷冽,李晨用手掬了一捧,入口甘甜無比,阿諾馬上傳音說里面富含這各種對人體修煉有益的元素。
朝向對正南方的石壁上,同樣掏出中間大兩邊小的3個正長方形的山洞,中間的大洞沒有門,李晨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個大大小小青石雕像,各具威儀,表情豐富,有慈眉善目、有眼瞪目張;衣紋潔簡,刀法粗獷,但又頗有章法神韻。兩邊的小山洞是被兩塊石板封著,看不到一絲縫隙,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平臺中間放著一處石桌以及4個石凳,李晨不由想到,在這里坐著,放眼四野,是多嗎愜意的事情。
簡單看過神殿后,道士帶李晨直接走到了平臺正對來處的石壁,這里也有一個山洞,洞口按了木制的門。應該是道士爺爺的住處。進了當做臥室的山洞,里面非常簡單,最里面一次半高的石臺上鋪了床褥,地上隨意放置著幾個圓圓的墊子。
李晨按道士爺爺示意盤腿坐在墊子上時,還在琢磨著剛才他看到的一切,如果是他安排施工機械人來或者使用小型激光設備,可以很輕松做到在懸崖上挖出這么一個標準的院落。但很顯然,此處絕對不是什么高科技作用下的結果,但又看不到錘敲釬鑿的痕跡,好像一個巨人,拿著大號的刻刀,硬生生的在山崖上用力揮舞了幾下,制造出這處道觀。這里的人究竟是怎么做的?
大爺爺自己笑瞇瞇的盤坐在李晨面前,沒有理會李晨此時明顯的走神,也沒有說話,伸手按在李晨的肩膀上,雖然沒有像其他男人那么用力。但李晨在大爺爺手按在肩頭時,差點將可以能地球轟出一個洞的全力一拳打出去。
因為李晨的精神力明顯感覺到,隨著大爺爺的手接觸到肩頭,一股十分神秘的氣流出現在李晨的身體里,并遵循某種規律向全身行進著。
雖然這股氣流非常弱小,李晨堅信他動用百分之一的氣力就可以將其排斥出去,但這種李晨從來沒有見過的能量以及能量運行模式。
它不像萊斯帝國那種通過精神力洗刷肉體,逐步改變全身細胞讓其能夠攜帶更多宇宙能的模式。這種能量沒有進入肌肉和血管,而是在人體能另外一種未知的通道里循環,雖然這種循環是被大爺爺外力強行建立的在李晨的體內,運行的非常勉強,時斷時續的。但就是這樣脆弱的能量,讓李晨心里不停的吶喊,再來一些……。
因為李晨明顯感到,隨著加入循環的通道增多,已經很多年沒有進步過的力量開始發生變動。并不是說增加了多少氣力,而是李晨發現這股神秘的力量,開始悄悄融合散布在肌肉組織里面的宇宙能,并帶動宇宙能開始向新出現的通道滲去,慢慢的,新通道里的氣流開始得到李晨體內新產生的能力補充,開始逐步增大,雖然很緩慢,但李晨明顯感到自己的實力與以往相比,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晨強行壓住心里的震驚,讓阿諾智腦將這種能力的波動以及循環通道記錄下來。同時命令阿諾,暫停一切其他信息收集計劃,全力收集華國的道教歷史以及典籍。
“冕下,您的細胞分裂速度較記錄放緩萬分之一,但細胞活力卻明顯提升了萬分之二,同時您的精神力波動峰值也在過去的十分鐘內提升了萬分之一!”
“哦,冕下,這種能量絕對是我們宇宙里沒有過的,絕對是宇宙級的能力。他居然能夠同時改變您的肉體和精神力,并且還在您體內形成了一種結合細胞能和精神能的新能量,這個能力居然和暗宇宙能量波動基本一致。也就說,您修煉并且凝聚宇宙能的速度居然比您等同于您使用三級聚能裝置的效率。如果您按這個方式修煉,在輔助與您研究出來的9級聚能裝置,您肯定在10年內突破神級的,這怎么可能?”顯然阿諾也被這種能力驚嚇住了
李晨心里正驚濤駭浪,卻不知對面大爺爺內心也不平靜。
“太上在上,先天無垢道體啊,經脈全開,肉體無垢無傷,力大無窮,沒有修煉過,卻識海已開。這孩子從哪里蹦出來的啊……,福生無量天尊!李家萬幸啊,這種妖孽降世卻來到了我李家。”
想到這里,大爺爺收了收心,對著李晨說:“小晨啊,大爺爺道號云鶴,是這個云中道觀的主持,也是華國道門的守經人,以后可不可以和大爺爺住一起啊,大爺爺教你很多好玩的東西?”
“我不想出家,否則李爺爺會傷心的。”李晨明顯不樂意做道士。
“不會讓你出家”
“真的?”
“真的!”
“我有什么好處?”
“呃……?”
“能教我賺錢嗎?”
“呃,不能……,我教你識字。”
“我會識字,不用您教的。”
“知道穴道嗎?知道經脈嗎?知道什么叫精氣神嗎?知道靜養化氣、聚性止念嗎?”
“你說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這些有什么用嗎?”
“這是功夫。”
“功夫,功夫是什么?是您剛才弄的熱氣的來源嗎?這個我要學,但我不出家,要您自己和李爺爺講,我要有肉吃,我要……”
自幼出家且一直未出過山的云鶴道長那是李晨這個星際老怪物的對手,加上被李晨的妖孽體質所吸引。就在兩人開始談話,到下山回李武虎家短短時間內,云鶴道長被李晨忽悠著簽下了此后讓他后悔不迭地無數條約。
回到家后,對哥哥提出李晨到道觀去住的主意暴跳如雷的李武虎,被哥哥口中輕飄飄4個字擊敗:識字習武。
為了李晨的未來,無奈下,李武虎逼著哥哥許下了李晨每7天可以下山1天,絕對不允許李晨出家做道士的承諾。才無可奈何的眼看著李晨又被哥哥帶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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