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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斬草必除根


  “你叫青雄?哪個堂口的?”李淳風笑著問躺在地上的長發男。

  “你媽逼是誰?管的了老子!”青雄哥下巴腫起老高,不知道真相的乍一看還以為得了大脖子病。

  “項宗興沒好好教育你們這些笨蛋,我都替他丟臉。”李淳風漫不經心地說道,撿起沙灘上不知誰丟棄的沖浪板。

  “你要干什么!”青雄哥驚恐地大叫。

  “遇到蒼蠅時,我喜歡一拍子拍死,這東西正好借來一用。”李淳風笑了笑,果真拿起沖浪板,照著青雄哥狠狠拍下去,一下,兩下,慘叫聲幾十米外都能聽到,那些跟著他的混混個個臉色大變,沒人敢上來阻撓,每拍一下,他們的眼皮就狂跳一下,漸漸的,青雄哥不嚎了,只剩下哼唧聲,沖浪板也被砸得變了型,沙灘上深深凹進去半個人字形。

  “想泡妞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二兩金剛鉆,就你這樣的,誰跟了你就瞎了眼。”李淳風的目光掃過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郎,這些女人臉孔一陣火辣辣的,恨恨地在心中把青雄和這個男人翻來覆去罵上幾遍。

  就在圍觀人群大感解氣的時候,一個高分貝的慘叫突然從球網后面傳來,李淳風遽然回頭,一把鋒利的尖刀透過鄭佳涵的胸口,在黑色比基尼布料下方露出猙獰的森芒,血水噴射而出,猶如斷線的珠子……

  他的一雙眼剎那間變得血紅,嗜血的紅芒從眼底染遍全身,幾乎要將他燃燒起來!

  恨!悔!怒!

  “死!”他圓睜著雙目,每一個細胞都發出震徹天空的怒吼,震驚了整片沙灘,蓋過了海浪的奔涌。

  矮個子刺客刀子都沒來得及抽出,被這野獸般的目光驚得調頭就跑,連滾帶爬,慌不擇路,居然向著大海的方向逃去,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向人群更多的地方拼命逃躥。

  李淳風沒有追他,因為青雄那伙人打架聞風趕來的楚浪已快步追了上去。

  “佳涵,佳涵!”丁莎和佟清瑤從兩邊手忙腳亂抱著搖搖欲墜的鄭佳涵,幾女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沒有人敢去拔那柄長刺刀,影視劇中都是那么演的,一但拔出了刀子,受傷的人說不了幾句話就躺在愛人懷里逝去。

  鮮血順著刀尖滾落,鄭佳涵的臉色瞬時白如墻壁,她想伸手抓著什么,卻只能無力地張了張口,慢慢閉上了昏昏欲睡的眼皮。

  李淳風越過排球網,一個箭步趕到鄭佳涵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強壓著憤怒和焦躁為她切脈。

  女孩們都暗暗抹著眼淚不知所措,歹徒這一刀太狠毒了,從背后穿過胸房,差一點就扎了個透心涼!

  “打電話叫急救車,要輸血!快!”切了脈,李淳風倒松了口氣,刀子沒碰到心臟,她只是一時疼痛和失血暈了過去,但體內損傷的筋脈和血管必須及時做手術。

  佟清瑤和陶丹丹互相攙扶著向房車跑過去,她們的手機還都在車子里。

  “扶好,我來取刀!”李淳風對丁莎她們說道。

  “行不行?等醫生來吧!”丁莎真害怕他把刀子取出來,鄭佳涵就一命嗚呼了。

  “叫你扶就扶!”李淳風大吼一聲。

  丁莎的嘴巴張了張,沒敢再說話,這個開玩笑時羞答答的大男孩,此刻就像一只暴怒的仙人球,一下都碰不得。

  李淳風快速出手點在鄭佳涵胸前的幾處大穴上,阻住傷口出血,隨后將源源不斷的靈力通過他的指尖傳入鄭佳涵的小腹丹田處,這個動作看起來很奇異,明明刀傷在胸前,卻要用手指拍在她的腹部肚臍下,沒有人看得懂這個手法。

  丹田為人體氣脈之源,氣行則血順,血順之后才能保持身體器官不壞,防止出現因血管斷裂而造成的內部大出血。

  輸送的靈力在她體內快速運行,集中于刀傷患處,加上穴道封鎖,兩道保險齊下,是時候抽出這柄刀子了!

  “別擋著刀!”李淳風指了指丁莎后面站著的女孩,在她閃開之后,手掌猛的拍向露出的刀尖上!

  幾個女孩驚恐地捂住了嘴,有這樣拔刀的嗎?這不是自殘嗎!

  她們不知道,李淳風這一掌以氣化形,手掌根本沒有碰到刀尖,只是將刀子逼出體外,比任何手術更快更有效。

  噗!刀光帶著血影倒射而出,滾落在沙灘上,李淳風的手掌絲毫無損,從丁莎懷里接過鄭佳涵,抱起她向房車那里舉步就走。

  “把那把刀帶上。”他沒有回頭,語氣不容置疑。

  鄭佳涵被放到了舒適的車內軟皮沙發上,幾女緊張地圍在周圍,忐忑不安,焦慮不已。

  “沒事兒,她的命和老爹一樣硬,剛巧在心臟收縮的時候,刀子擦肩而過,沒有碰到要害,大家放心吧。”李淳風又給她切了次脈,心臟跳動有力,不會有異常風險。

  救護車在五分鐘后及時趕來,將鄭佳涵送入手術室之后,所有人才喘了口氣。

  “風少,那個人被我抓住了,關在車里,還有青雄那一伙,跑了幾個,只抓到三個。”楚浪走過來低聲向李淳風匯報。

  “看緊點,等一下我過去審他們。”李淳風點點頭說道:“這事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楚浪悄然退下,手術室外一眾女孩或坐或站,焦急而緊張地等候著。

  “你們回去吧,這里有我在。”李淳風看看這些女孩只披著簡單的吊帶,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也沒有沖洗身上的海水,實在有些不忍,她們可都穿著比基尼啊!過往的病人家屬,醫生們個個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們,占足了便宜。

  “丁莎,你們去換衣服,有我和他在這里看護沒事的。”佟清瑤從她爺爺那里找來的一件白大褂隨意扣著。

  “那我們先去換衣服,等一會兒再來接你的班。”女孩子們零零散散相擁著走了,發生這種事,誰的心里都不好過。

  “為什么,為什么總有人要殺她?”佟清瑤像是在質問那些幕后黑手,站在窗前望著明艷的天空。

  “我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一個都不放過!”李淳風站在她身后,目光里只有殺戮的顏色。

  佟清瑤聽到他冰冷的聲音,慢慢轉過頭來,盯著他的眼神,輕聲說道:“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保護好她,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李淳風的眼睛緩緩恢復了柔和,靜靜地看著她。

  “爺爺剛才要我向你轉告一句話,他說,希望你有時間的時候去家里坐坐。”佟清瑤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在述說著一件事。

  “等這些事忙完,我會去感謝他的。”李淳風點點頭。

  “我在這里等吧,時間還早,你似乎有事要趕著去做,剛才看到你和手下在說什么。”佟清瑤善解人意地說道。

  “不是手下,是兄弟。”李淳風糾正道。

  “哦……”佟清瑤微微愣了愣,她很想問,你和鄭佳涵又是什么關系?不是主仆是戀人吧?

  “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有的時候溫和得像只兔子,有的時候可怕的像狼。”她露出思索的表情,盯著李淳風的臉。

  兔子和狼?李淳風啞然失笑,這個比喻有點太小孩子氣了吧。

  “其實我不是狼和兔,我是個男人。很厲害的男人。”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佟清瑤笑了,笑得空氣都明快起來,她想起那一次說過的話,臉上又不覺帶了點羞意。

  “好了,這里麻煩你一下,有事情打電話給我,現在我去做點男人該做的事情。”李淳風擺擺手,向著電梯走過去。

  佟清瑤目送著他走進電梯,眼睛久久的沒有收回來,現在,她有些羨慕那個躺在手術室里的閨蜜死黨,有這樣的男人在身旁,即便要面對滿世界的仇家,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漏風的玻璃,殘破的卷簾門,濃烈的腐臭味道,這是一間廢棄的舊倉庫。

  像這樣的地方,隨便在碼頭附近都能找到幾百幾千個,港口規劃建設之后,濱海新區原有的大量倉庫舊址逐漸被遺棄,取而代之的是新型產業倉庫區,保稅倉庫區及數量眾多的集裝箱倉庫。

  四個被蒙上眼睛堵住嘴的男人五花大綁牢牢拴在木頭椅子上,這些破椅子只剩下一圈木頭,中央挖空了一個圈,屁股剛好嵌在里面。

  “風少,人都在這里,剛剛收拾了一遍,沒問出什么。那個長頭發的叫白青雄,是銀灘這一帶的堂口負責人,上頭大佬是威哥,項宗興剛剛提上來的親信。這個人我聽說過。”楚浪在門口指著那四個人輕聲向李淳風匯報。

  “說說那個威哥。”李淳風點點頭,眼睛瞇了起來。

  “他本名叫孫揚威,買賣K粉出身,曾經在秦爺手下做事,因為碰著不該碰的生意,被打斷一只手,后來被姓項的收留。這個人陰險狡詐,最好女色,又會溜須拍馬,深得項宗興信賴……”

  “嗯,那個持刀歹徒叫什么名字?”李淳風眼睛閃了閃,繼續問道。

  “他說他叫馬四,其他的一個字不招。”

  “哦,你的手機能攝像嗎?”李淳風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問題。

  “可以,風少的意思是……”楚浪有點摸不著頭腦。

  “等一下,你把他招供的過程攝下來,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放給那些人看一遍,省事又省時。”李淳風笑了笑。

  楚浪臉上一僵,這位爺不去做獄警實在太可惜了,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先從簡單開始,我喜歡這樣的程序。”李淳風走進這間倉庫,站立在一旁的打手們紛紛點頭致意。

  他摘下其中一個的眼罩,這個家伙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就是那個襠部被踢到的花褲衩男子。

  “你叫什么?”

  花褲衩男嗚嗚搖著頭,他的嘴還被封著。

  “不好意思,我忘了。”李淳風招了下手,立刻有人上來把他嘴里塞的破布拽出來,這家伙低頭就是一陣干嘔。

  “名字。”李淳風撿起一根銹蝕的鐵棍,皺了皺眉。

  “張,張浩,大哥,你放我一條命,我求,求你。”花褲衩男說著就要哭了,他知道眼前這位才是真的狠辣,弄不好小命都要搭進去。

  “沒問題,我不殺你。說吧,為什么要到沙灘上找我的茬?”李淳風抬起手里的鐵棍,支在他下巴上。

  “大哥,我錯了,都是青雄哥的意思,小弟們哪有說話的份。”張浩睜著腫起的眼包,哭喪著臉說道。

  “很好,沒你的事了,等一下你看完表演就可以走。”李淳風用棍子輕輕敲了敲他的熊貓眼,頓時慘叫聲就開始了。

  “堵上嘴!下一個。”李淳風向楚浪擺了下手。

  褲衩男口里再次被塞滿了臭布條。

  “大個子,你怎么也被抓來了?”李淳風看一眼這個被截脈指擊傷的壯漢,鐵棍在他腦袋上敲了敲。

  大個子不說話,他的臉早已被煽成了大號油餅,嘴唇腫得像香腸。

  “我欣賞你這樣的。靠力氣吃飯,比你老大強。”這一次既沒打他,也沒封嘴,讓周圍的人感到有些奇怪。

  “白青雄是不是?聽說你給威哥做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長頭發的白青雄最慘,身上沒一處好肉,到處瘀青,一條條血口子縱橫交錯,眼眶腫得比鼻子高,不用封嘴他也漏著風,牙齒都掉光了。

  “放了我,我給你……一百萬……”白青雄知道,今天極有可能要死在這里,所以一開口就提出以錢換命。

  “一百萬?好像很多的樣子。”李淳風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個打手,“你把電話給他,叫人送錢。”

  “是,風少。”這位小弟很痛快地摸出手機,“說號碼。”

  白青雄斷斷續續報了個號,這是他手下場子經理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準備一百萬……贖我出去。”

  “青雄哥,你在哪?”電話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急切喊聲。

  白青雄剛要破口大罵,手機就被李淳風搶了過去,“我說一百萬了嗎?是三百萬!一個小時內送到碼頭白帆船雕塑那里,否則就等著給白青雄收尸吧!”

  電話掛斷了,青雄哥木然望著李淳風,他現在知道,自己怕是難逃一死了,一個小時湊三百萬,對他來說純粹是開玩笑。

  “你別怕,錢到了,你還有命活,我說話算話。看在威哥的面子上,我不為難你,告訴我,他現在的口味變了沒有,還喜歡抱著女人抽大麻是不是?”李淳風笑著瞅瞅青雄滿身的傷,就算剩下的半瓶十香生肌膏都給他用,估計也遮蓋不了這家伙身上的傷痕。

  “威哥,威哥好雛……幼齒……”青雄含糊不清地回答。

  “哦,這個嗜好可不道德啊,沒關系,我會想辦法滿足他。”李淳風含蓄地笑著,讓人摸不清他的思想。

  到現在,白青雄還是不知道這個風少究竟是什么人,和威哥有什么關系。

  他的心里冒起一大串問號,可是他不敢問。

  “行了,你的事也解決了,錢到,放人,錢沒有,活埋。”李淳風招了下手,楚浪會意地遞來一支煙,又幫他點燃了。

  “派個弟兄去雕塑附近守著,拿到錢大家分了,就當是辛苦費。”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讓每個人都聽到。

  沒有獎賞,誰會給你賣命?不論古今,這個道理都行得通。

  白青雄聽到他的話,特別是最后那兩個字“活埋”,讓他不寒而栗,身子和椅子一起發抖。

  最后一人,那個隱身于人群的矮個子刺客。

  他的長相很普通,瘦弱干枯,沒有一點能讓人在意的地方,偏偏就是這個普通人,一刀下去,差點要了鄭佳涵的命。

  “我只要一個答案,誰叫你干的。想回答就點頭,不想回答——隨你。”李淳風沒有摘掉他口中的破布,上次神父自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個人難保不是殺手組織派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都有快速自絕的能力,不得不防。

  馬四骨頭很硬,做這種事就要有被抓住嚴刑拷打的覺悟,大不了一條命搭進去,但起碼那筆錢足夠養活一家老小。

  不能說,死也不能說,否則就要在閻王殿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團聚。

  他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完成這件事,他自己死沒問題,不能拉著家人下水。

  他保持沉默,看也不看這個男人,是誰審訊他又有什么區別呢?反正都是死。

  “那把刀拿來。”聽到這個男人要取刀了,馬四心里一陣舒暢,給個痛快吧,省得浪費你我的時間。

  楚浪很快就把兇器遞到了李淳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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