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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橙橙,對不起,媽媽是大壞蛋


  111章:橙橙,對不起,媽媽是大壞蛋

  簡兮努力笑了一下,問:“可是您這樣做……對他公平嗎?他是個人,不是替您工作的機器……他以后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是么?”

  老太太仿佛聽見很好笑的笑話,平定地答復:“女人似乎總喜歡將愛情視作自己人生的全部,但你知不知道,對于男人來說,愛情只是他們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做為天堃繼承人,哲慎未來的妻子,不需要和他有多相敬如賓,只要是門當戶對,能在事業上幫助他,不給他增添多余的麻煩,就可以白頭到老了。”

  信號切斷,平板屏幕漸漸暗下來。

  簡兮還坐在那里,捏著手里那份薄薄的紙頁,長久的沉默。

  還在旁邊,也不急著逼她表態,而是輕言細語地說:“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易先生那樣的男人,能對你做到現在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想要成功,也不一定非要放棄你們的感情。但如果他非要一意孤行,董事長給他留下的那條路,他只會越來越難走。”

  簡兮低下頭,熱咖啡冒出的熱氣熏得她眼睛通紅。

  她竭力維持著笑容,甚至還點點頭,同意的說法,“是,的確是這樣。”

  機場廣播開始提醒旅客登機。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不要怪我。你今天可以選擇去紐約,但你必須要清楚一點,愛情的本質其實是自私的,我不是非要勸你離開易先生,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變成他的負累,聰明的女人會在選擇這種時候把自己最懂事完美的一面留給男人,讓男人一輩子都記得她的好。”

  走了,簡兮一個人在咖啡店坐了很久。

  好心的侍應生拿了紙巾過來給她,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早晨的機場行人熙熙攘攘,她坐在那一角的空間,慢慢地放空自己。

  直到確定情緒已經恢復正常,才給易哲慎打電話。

  易哲慎以為她已經上飛機了,還叮囑她少喝咖啡,路上十多個小時調好時差。

  簡兮聽到他的聲音,嗓子又是一堵,靜了兩秒,才說:“對不起,我媽今天情況不太好,我得去醫院照顧她,不能去紐約見你了。”

  他同樣靜了兩秒,才問她:“情況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找人幫忙?”

  她生怕被他聽出破綻,胡亂答了兩句,就借口要上車了,匆匆掛斷電話。

  *

  紐約,易家莊園。

  已經是黃昏,莊園管家正從馬廄里牽出一匹今年新馴化好的馬,請易哲慎試騎。

  易哲慎一身利落的騎裝,臉上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只收起手機,揣回褲兜里。

  粱令楷站在一邊,打量他的反應,一時只是靜靜抽煙,也不說話。

  風起風落,兩個男人長身玉立站在那里,氣度不凡,卻都陷入死寂。

  粱令楷抽完一支煙,不愿再繼續沉默下去,低聲開口:“,再過幾個小時,美股又要開盤了。還記得昨天天堃的收盤價了么?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易哲慎指節彈了彈煙灰,眉宇擰緊,不置一詞。

  “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一旦你放棄,溫致成就會拿到天堃絕對控股權。到時候你愿意屈居于一個間接害死你母親的人手下?其實不過是換個女人結婚而已。”

  粱令楷頓了頓,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咄咄逼人,緩和了口氣:“你如果實在舍不得,不如先瞞住她,找個借口把她送走,安排在別的地方……過個一年半載,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易哲慎皺眉:“你要我一邊和別的女人結婚,一邊欺騙她?”

  “你罵我我也要說完,別忘了你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子!”粱令楷壓抑聲音,狠狠斥他:“易哲慎,你他媽有沒有出息,為了個女人就要毀掉你的事業,值得嗎?”

  值得嗎?

  易哲慎沉默,俊容上的線條逐漸冷硬。

  “你們在說什么?”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粱令楷咳嗽幾聲,臉上頃刻間已經堆砌風度翩翩的笑,“,我和在說你的騎術很有天賦!”

  “過獎了,我只是跟我叔叔學過兩個月而已。”

  余小姐臉上流露幾分謙遜,主動挽上易哲慎的手,“,我叔叔說你的騎術是他見過最棒的,教教我好不好?”

  粱令楷“隨口”跟著起哄,“當然好了,我們怎么可能拒絕你!”

  余小姐笑靨如花。

  易哲慎唇角帶笑,紳士般往前引路,嗓音低沉:“走吧,我帶你去挑馬。”

  一男一女朝馬廄那邊走去。

  粱令楷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微微嘆息。

  *

  粱令楷的電話打來時,簡兮已經去了醫院照顧秦舜英。

  她多少猜到粱令楷打電話的動機。

  果然,粱令楷在那邊跟她寒暄兩句,就切入主題:“小兮,有件事,他跟你開不了口,就讓我來做這個惡人。現在天堃的生意遇到麻煩,紐約余家一直是多年來的生意伙伴,現在兩個家族急需更加穩固同盟關系。在生意場上,聯姻,才永遠是最牢固的鏈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簡兮心里發笑。

  她這個易太太都快下臺了,有些事情還需要這么照顧她的感受嗎?

  可是她該怎么說?

  她慢慢開口:“沒關系,我明白的。”

  粱令楷像是松了口氣:“謝謝你的體諒。換成其他女人,我可能會直接開一張支票給她就能輕松搞定,可你不同。也有他的委屈,要委屈你幾年,他一定不會虧欠你的。等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他會親自回來跟你說,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

  晚上,簡兮回家收拾東西。

  把衣服疊好后,她尋思著給易哲慎打了電話。

  機場那通電話后,易哲慎沒有再聯系過她。

  電話接通,他聲音明顯聽得出是在盡量打起精神,問她:“晚餐吃了什么?”

  簡兮故意騙他說:“你最嫌棄的餛飩。”

  他低低笑了一聲。

  她又問他:“你昨天都在干嗎?一直不給我電話。”

  “在應酬生意,去了我們家的馬場。”

  她立馬表示羨慕,笑著說:“我還從來沒騎過馬呢!”

  他道:“以后有機會我教你。”

  她想了下,“還是算了,我比較膽小,萬一摔下來怎么辦?”

  “我會接著你,不會讓你摔著。”

  “真的嗎?”她鼻子發酸,努力忍住想哭的沖動。

  “真的。”

  兩人繼續這樣云淡風輕的話題。

  談話的內容涉及十分有限,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起從前,也不再涉及未來。

  她不再問他那邊的情況,也不問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他也不再提要她去紐約的事,只偶爾提兩句最近在那邊遇到的有趣的事。

  但他并不擅長這些,說出來的感覺,簡兮覺得一點也不有趣,甚至覺得苦澀,卻仍配合地咯咯笑出聲。

  最后,要掛斷電話前,他才問:“簡兮,你愛我嗎?”

  “愛啊,我愛你。”簡兮回答。

  第一次,將愛說得如此直白,她眼眶也跟著不爭氣的濕潤了。

  她那么那么愛他,這個混蛋難道感受不出來嗎?

  這通電話持續的時間并不長,易哲慎很快要去忙公事了。

  今天奔波了一整天,胃里很不舒服,她一口清水才剛喝下去,就又跑去衛生間吐得一塌糊涂。

  汶嘉聽見動靜從房間里探出頭來。

  因為昨天那一巴掌,汶嘉對著她有些怯生生的,“姐,好端端的,為什么忽然要我出國讀書啊……媽還生著病呢!”

  簡兮趴在洗手臺前漱了漱口,看著鏡子里妹妹猶豫糾結的臉,口氣冷淡:“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國留學么?”

  “可我現在已經習慣這里的生活了啊!而且德國我一點都不熟。”汶嘉有點兒悶悶不樂。

  簡兮知道她在想什么,沒有搭理。

  汶嘉一個人嘀咕了一會兒,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吃過晚飯,就回房間開始上網查德國的風土人情和生活習慣了。

  *

  老太太盯得緊,還不放心地放了秘書時刻督促簡兮盡快離開。

  有她的秘書幫忙打點,汶嘉的留學手續辦得奇快。

  不到十天功夫,學校就已經申請下來。

  簡兮送走了妹妹,又去公司辭職,然后給秦舜英辦出院手續。

  秦舜英不想離開滬城,舍不得這里的親戚和鄰里街坊,老問女兒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要走。

  簡兮不方便解釋,只得說:“國外環境好,方便您養病。”

  秦舜英是很聰明的人,察覺女兒不愿多說,漸漸也不再追問。

  留在滬城最后一晚,簡兮沒睡好。

  早上五點鐘就醒了。

  起床換衣梳洗好,她拖著行李箱出門。

  到了大門口,又不舍,回身看了一眼。

  家具都蓋了一層白布,房子空蕩蕩的,不復往日的家居溫馨,而是泛著一種潔白的寧靜。

  茶幾那兒放著她留下的東西:易哲慎公寓的兩把鑰匙,和一些小物件,以及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知道,要走出這一步是很艱難的,卻沒想到會這么難。

  她不愿意讓他為難,所以愿意委屈自己,選擇成全他。

  心一陣絞痛,回視整個房子,徒勞地想要記住些什么,最后終究什么也沒有做。

  只是轉身開啟大門,邁出去之后,輕輕將門帶上。

  *

  滬城機場,過了安檢,簡兮在航站樓大屏幕上看到電視新聞報道。

  電視畫面上,易哲慎率領天堃高層,與余氏企業的人簽字,握手。

  畫面一轉,他從曼哈頓的天堃總部大廈出來,黑色西服,黑色襯衫,墨鏡下的面容沉郁冷肅。

  身邊四五個保安替他阻攔住記者人群遞過去的話筒,閃光燈接連不斷的光芒下,他始終低著頭。

  有膽大的記者突破重圍,用英語八卦地問他是不是和余小姐好事將近。

  他沉默不答,很快坐進一輛黑色轎車離去。

  短短幾秒鐘的畫面,轉眼就過去,切換成其他新聞內容。

  簡兮心有種奇異的釋然。

  終于結束了,她想。

  人生的路上,不可預期的岔道太多,一旦分開,便是兩個漸行漸遠的終點。

  她一點也不怪易哲慎,相反,很感謝他,一直都是。

  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年紀,遇見這樣的他,是最幸福的成長,即使這種成長只是為了別離。

  他很好,但命中注定不是她的,她不能去強求。

  也不遺憾,至少他們曾真心實意地相愛過。

  —————紅——袖——添——香——首——發—————

  四年后,香港。

  秘書抱著一份文件穿過通道,走到辦公室外敲門。

  聽到里面一聲“請進”后,才輕輕擰開門把手,踩著高跟鞋走進去。

  寬敞靜謐的辦公室內,幾扇百葉窗拉開,透過玻璃窗,遠處密集的高樓大廈清晰可見。

  簡兮坐在辦公桌后,淡金色陽光投射在她側臉上。她正低頭看著一份數據,點點頭,示意秘書可以開始匯報工作。

  因為是周一,公事比較多。匯報結束后,秘書說了明天她的行程,順便提醒:“明天是王女士的生日,剛才她的秘書打過電話,說王女士想約你一起吃飯。”

  “嗯。”簡兮眉眼低垂,頭也不抬地吩咐,“說我沒時間,替我訂一束她喜歡的花送過去吧。”

  秘書知道她和王女士之間母女關系不好,哪怕這半年來緩和了些,能真正坐下來心平氣和吃飯的機會也不多。立刻識趣地點點頭,說知道了。

  下午6點,簡兮難得準點下班一次。

  坐電梯到負一樓取了車,然后開車回位于淺水灣的房子。

  車子開過綠蔭大道,進了公寓小區大門。

  一場春雨后,枝葉開始泛綠。

  正是香港最美的季節,道旁花圃里的綠植正在抽條,隱隱泛出嬌嫩的綠,空氣中飄蕩著迎春花的淡淡花香。

  赤道以北,回歸線以南。

  四年,一千五百零二天。

  對簡兮來說,這四年來,從指縫間溜走的時間,一天又一天,清晰而簡單。

  算到今天,她在這個城市已經呆了快兩年。

  公寓一千一百多尺,也就是一百多平,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卻絕對可以算是豪宅。

  兩室兩廳的房子,足夠她和女兒一起住。

  拿鑰匙開門,進屋,簡兮脫下外套,將襯衫袖口卷起,先叫了聲:“橙橙,媽媽回來嘍!”

  沒人應聲。

  保姆站在廚房門口,不敢置信,一臉受驚地看著她。

  簡兮后知后覺,忽然啊了一聲,扭頭就蹬蹬蹬往外跑。

  此時,天色將晚。

  一口氣開車趕去幼兒園,她下車馬不停蹄朝教室方向跑,整個人都快累癱了。

  老師焦灼地等在門口,看到她來,總算松口氣。

  教室里只剩橙橙一個孩子。

  小橙橙仍在專心致志地擺弄著地板上的積木,齊劉海下一雙大眼睛烏黑明亮,里頭閃動著專注與認真,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橙橙!對不起,媽媽是大壞蛋,媽媽錯了!”簡兮大口喘著氣,面露驚喜地跑向女兒,語氣歉意又懊惱。

  結果還沒走近,小姑娘就已經擰起細眉,同時嫌棄地伸出小手,很不給面子地將她攔截在幾十公分外,“不要過來!”

  簡兮納悶了,“……為什么?”

  “媽媽好臟!”小橙橙繃起下巴,無情地說出事實。

  臟嗎?簡兮悻悻低下頭,打量了下自己。

  天曉得剛才來的路上,她一路風風火火,下臺階時,還很沒形象地摔了個狗啃泥,米色職業套裙上光榮地蹭上一大塊灰塵。

  臟個頭啊!女兒這令人發指的潔癖還能再像她爸一點么?

  簡兮不開心地看著女兒嫌棄的眼神,委屈地問:“……臟點就不是媽媽了嗎?”

  *

  回家的路上,簡兮開車,橙橙坐在副駕。

  小姑娘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邊跑調十足地唱起今天新學的歌,一邊告訴她:“媽媽,今天我在學校拿到一個獎!”

  “什么獎?快點告訴媽媽!”和女兒在一起,簡兮的心情總能變得很好。

  “老師讓我們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最在乎的東西。我說我最重要的是媽媽,然后才是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就得獎了!”

  她幾乎感動到快哭,從方向盤上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謝謝橙橙,媽媽也是!”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最在乎的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的生命?”橙橙撇起嘴,并不滿意她的感謝。

  “當然不是。”簡兮被女兒的較真逗笑了。

  勞累一天,只有此刻她臉上的笑,才是真心實意的。

  *

  晚上回到家。

  保姆哄橙橙去洗了澡,刷了牙。

  簡兮過來給女兒講睡前故事。

  故事講完了,小姑娘也歪在枕頭上困得耷拉起眼皮,“媽媽,我好困,媽媽晚安。”

  “橙橙晚安。”簡兮放下故事書,低頭吻了吻女兒的額頭,才關了床頭燈,起身關門離開。

  回到書房,她打開電腦,繼續忙工作。

  她現在和幾個搭檔合伙開了一家公關策劃公司,這兩年公司做得有聲有色,在香港還算小有名氣。

  夜里10點鐘,她收到一封郵件。

  一個拐彎抹角的中間人給公司推薦了一個項目。

  秘書直接把郵件抄送給了她。

  附件里有一份具體的客戶名冊,然后,她在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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