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假駙馬
“月兒,你回去可千萬別將我忘了。〉忍幚砗眠@邊的事情,我即刻到清河鎮來找你!”
馬車前,景妗眼泛淚光,依依不舍的擁著坐在木椅上的林月。
“好好好,你放心吧!我是萬萬不會忘了你的!”
林月無奈的笑笑,輕拍幾下她的后背,替一旁的景燃催促道:
“你還有要緊的事兒就趕緊動身吧,遲了怕是會誤事兒。”
景妗聞言也慢慢松開她,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花,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
景燃一行人一走,蘇大山也將林月抱上了馬車。
“好了,咱們也準備回家了!”
蘇夭話音剛落,離淵幾人便扮作尋常護衛跟在馬車兩側。
這光明正大活著的感覺,可真好!
五人心里默想著。
*
皇宮,默語殿
“長公主和世子現已行至何處?”
慶安帝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核桃,坐在椅子上歪來歪去,一點兒都沒個皇帝樣。
“回陛下,長公主一行人已到桐州地界,再過半個時辰便可到京!
慶安帝滿意的點點頭,“時間差不多了,那你去通知蘇謹,讓他將人帶進宮來!
“是!”
一刻鐘后
“微臣參見陛下!”
蘇謹將人帶至殿中,恭敬的朝上首之人行了一禮,然后便自覺退至一邊。
那人一入殿,慶安帝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直了起來,眼里滿是錯愕。
咻的一下站起身來,他在原地愣了愣,似是不相信,望向立于一旁的蘇謹道:
“這,這,他,”
“陛下,林侍郎到了!
慶安帝話還沒問完,便被常喜的通傳打斷。
“快讓他進來!”
林華一入殿便察覺出氣氛不對,按下心中疑惑,躬身行禮道:
“微臣參見陛下!”
林華的到來讓慶安帝原本險些失態的表情恢復正常了些。
“林卿不必多禮!人呢?”
慶安帝伸著脖子往他身后看了看,只見他身后空無一人。
“回陛下,御前侍衛齊銘擔心他做出些什么對您不利的舉動,因此暫時將他押在外面,等候陛下您發話!”
“常喜!”
慶安帝抬聲一喊,常喜頓時快步跑出去召人。
齊銘聽令押著人進來,一個用力將他按跪在地上,低頭對著慶安帝道:
“陛下!
慶安帝擺擺手,示意他出去道:
“你去外面守著,除了長公主和世子,一個人都不許放進來!”
“是!”
齊銘一出去,便遣走了周圍所有宮人,只留下了他手下的一隊黑羽衛。
殿內
蘇謹與林華立于一邊,默不作聲的充當背景板。
林華帶來的呂書鶴被齊銘按跪在地上后,也就懶得動了,直接撩開袍子席地而坐,臉上不僅沒有半分緊張害怕,反而還有一種莫名的松弛感。
蘇謹帶來的呂書鶴則雙手互握,頭微微低垂著,一臉淡漠的站在另一邊,臉上無悲無喜,仿佛一個木頭人。
不知是不是林華兩人在一旁看著的原因,慶安帝這會兒顯然比方才鎮定多了,雙手背于身后,仔細將地上人和站著這人觀察一番,確實一模一樣!
“說說吧!你們誰才是真的?”
慶安帝又坐回了他的專屬位置,不過此時卻是以一種十分威嚴之姿態。
兩個呂書鶴都是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地上那個甚至賤嗖嗖的掏了掏耳朵。
林華提前將站著呂書鶴這些年的經歷告知了慶安帝,他也就理解的沒有追問,任由他在一旁發呆。
余光瞥了幾次,見他真的像個木頭似的一直站著,動作都不帶變動一下,暗自給常喜使了個眼色。
此刻殿中沒有其他宮人,常喜很上道,將手上拂塵一甩,搬起個凳子就往站著的呂書鶴身后放。
這不放還好,一放嚇了他一跳,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掐常喜脖子,好在常喜靈活的躲開了。
“我搬凳子是讓你坐的!!”
常喜不知他的情況,后怕的摸了摸脖子,沒好氣道。
看來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貨,我得保護好陛下!
心里這么想著,常喜便側身站到了慶安帝身旁。
見地上人不說,慶安帝也不惱,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好!你不說,那朕便來給你說說!”
起身來到地上呂書鶴的面前,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種莫名笑意道:
“你不是真正的呂書鶴,而是個冒牌貨,對吧?“
地上人不為所動,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慶安帝一人唱獨角戲。
突然,慶安帝話音一轉,冷笑著嘲諷道:“就是不知,這天下怎會有老子舍得將自己親生兒子送出去當細作,難不成,這兒子并非親生?”
一句話,瞬間勾起了地上人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只見他臉色一變,那雙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慶安帝。
慶安帝成功踩到了他的痛處。不過他并沒有就此移開腳,而是又連著踩了幾腳。
見他沒有方才那般放縱恣意了,慶安帝得意的大笑兩聲,接著很是疑惑的感慨道:
“我說,你好歹也是中宮皇后所出,怎落得如此田地?”
“我記得南沙那老頭也六十多了吧,你還干不掉他?還是說,你已經忘了自己和你那苦命的母后是怎么被他虐待的了?”
說起來,他倆的童年經歷其實差不多,都是在受人欺凌中長大。但唯一不同的是,慶安帝至少還有個護犢子的母親和可愛的妹妹。
一想到景妗,慶安帝方才還掛著滿面幸災樂禍笑容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繼續道:
“也是,難怪你那般對我家妗妗,想必是你父皇曾經也是那般對你母后的吧?”
慶安帝越說越生氣,嘴角牽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正準備拿出殺手锏。
“夠了!”
地上的呂書鶴滿目猩紅,那惡狠狠的樣子仿佛要將眼前的慶安帝撕碎。
“喲,這就生氣啦?所以你決定交代了嗎?”
地上人沒應聲,將頭猛地扭向一邊,不再看他。
慶安帝見狀頻頻點頭,佯裝佩服道:“好,好啊!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話間,慶安帝眼里迸發出濃烈的狠意,轉身面無表情朝著林華道:
“林卿!你來給咱們的南沙大皇子好好說說,他當了二十多年的細作,最后得到了些什么回報!
林華盡職盡責的充當著工具人,應了聲“是”后,便開始將他所調查到的事兒一個不落的講了出來。
“泰昌十六年,你入北越為蟻,與前威武侯夫人里應外合代替了真正的威武侯之子。次年,你因任務失敗,被南沙皇帝下令滅口。你雖得以茍且偷生,但南沙皇后在同年被以通敵叛國之罪下令斬首,死后尸首未入皇陵且不知去向。”
聽到自己母親被冤枉致死,地上人先是懵了一陣,隨后整個人不敢相信的定在原地,精神顯然已經有些崩潰了。
突然間,只見他沖上前來抓住林華的衣領,瞪著眼睛,梗著脖子大喊道:
“你胡說!我母后還好好的活著,怎么會被斬首!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蘇謹見狀立馬上前解救林華,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用力一掙將他扯開,甩了甩手,冷著臉語氣毫無波瀾道:
“他說的這些都是有真憑實據的,南沙國人盡皆知,只是你一人被蒙在鼓里罷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說過的,他說過只要我在這邊老實做好臥底,他便不會動我母后的!他說過的!”
假呂書鶴,也可以說是符玨,朝著蘇謹大吼道。
而后他雙手捂住耳朵,不停地搖頭,想要將腦袋里所聽見的東西給搖出去。
“可是,你任務失敗了!”蘇謹冷漠地看著他,淡淡補充了句。
蘇謹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無情地刺穿了符玨內心深處最后一道防線,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雙眼漸漸變得空洞無神,原本堅定的目光此刻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和絕望。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停地重復著同一句話:
“不可能……這不可能……”
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否定耳中聽到的一切。
慶安帝看著他如此痛苦,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快意。
曾經的他那般折磨妗妗,現如今自己卻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報應!
慶安帝對他沒有絲毫同情,相反,他覺得自己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憤怒和對景妗的愧疚在此刻得到了釋放,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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