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可思議
穆戎挑選了十幾個在江南四州任職的官員出來,讓太子探查他們的底細。
三皇子見狀,湊了過來:“戎哥兒怎么篤定這些人有問題?”
穆戎將名冊還了回去,說道:“我并未篤定,還要查過才能知道。但這些人司職負責的是工事上采買、監督、驗收事宜,仔細查查總沒壞處。”
武天驁一拍腦門,大喜道:“還是戎哥兒聰明。〕>父冶WC過,說江南道的知州全是他信得過的人,孤便沒有往人事這個方向懷疑過,但知州沒有問題,不代表手下的人也干凈啊!”
他連忙喚來東宮屬官,將事情吩咐下去。
然后笑道:“孤心中的大石終于可以落下了!”
三皇子剛要提醒,讓他不可掉以輕心。
穆戎便摁住了他,微微搖頭。
三皇子心中明朗:對!趕緊回家要緊!
穆戎看了看窗外朦朧的月色,拱手道:“既然太子心中已經有了方向,我與三殿下便不再打擾了,我二人先行回府。”
太子也是情場老手了,他怎么會不知道穆戎心里在琢磨什么。
笑道:“瞧瞧……這還沒成親呢,若是真成了親,只怕就真如老三一樣,孤見你們一面都要綁著來!”
穆戎淡笑不語,望著窗外,神思飄遠:
兩日未見,她是否也在思念自己呢?
或許……
她正巴不得吧?
……
出了東宮,按照宗室的規定,理應三皇子先行離去。
但他一腳剛踏上馬車,猶豫片刻后又返身回來。
他走到穆戎面前,遲疑道:“太子殿下性子跳脫……不知將來的朝堂和天下又會是怎生一番模樣!
穆戎淺淺一笑:還能怎么樣,無能又剛愎自用,被人拉下馬是早晚的時間。
他看著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放心,當今天子龍體安康,您又何必憂心?”
幾位皇子中,三皇子雖不顯山露水,但卻是真正關心朝局和百姓的人。
可想到他最后的下場……
穆戎內心堅定:他絕對不會讓三皇子,再走上前世的那條不歸路。
安撫好三皇子后,穆戎連馬車也不愿意做,帶著穆易一路向著徐府狂奔而來。
徐府門前,被黃連灌吐的徐柳氏,正在做最后掙扎:“徐容容,你竟敢如此對我!
徐容容氣定神閑道:“夫人可別冤枉我。是父親大人命你即刻去家廟反省,他的話我不敢不聽吶……”
“我要等他回來,我要親自問他!”徐柳氏大吼。
“父親此時早該下值回府了,可今日還沒回來……夫人難道不知道為什么呢?您又何必再做無用掙扎呢。我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夫人好,您早去才能早回,待父親氣消了,給二姐兒和敏姐兒定門好親,夫人正好可以回來為她們操辦呢!
徐柳氏呆立當場。
徐容容這是在用兩個女兒的婚事威脅她啊……
她手指著徐容容,一臉地難以置信:“你……你好狠。∥沂切旄刂髂福阍醺疫@樣對我!你就篤定那威遠侯會一直這樣看重你?”
穆戎在徐府門前下馬時,聽見的正是這樣一句話。
他不待徐容容回答,便笑著迎上前:“本侯會如何,豈是你能隨意揣測的?”
說話間,他打量著徐柳氏的裝束:
“怎么?這是要去家廟?”
“這等不光彩的事,自是要趁著夜色才方面,徐夫人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穆易,送她一程!
他連珠炮式的說完,完全沒有徐柳氏插嘴的余地。
穆易上前在徐柳氏呆愣的目光中,一掌將她劈暈過去。
徐府門前眾人:“……”
最終,徐柳氏被人橫著塞進馬車,向京城之外駛去。
徐府門前終于清凈,徐容容屈膝行了謝禮:“多謝侯爺。”
說完便轉身進府。
穆戎緊趕兩步,牢牢跟隨。
徐容容回身看他:“天色已晚,徐府不便留客,侯爺請回吧。”
“我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你就不能讓我多呆一會嗎?”穆戎苦著一張臉,“這兩日我被太子殿下召去了東宮,吃不好、睡不好、連藥都沒有換,此刻傷口正痛著呢!
徐容容咬牙道:“進來吧!
穆戎大喜過望,隨著徐容容進了二門上的花廳。
文搖取來了傷藥,徐容容看著穆戎道:“脫了吧!
穆戎:“??在此處?”
這么意外的嗎?
徐容容挑眉冷笑:“侯爺不是說,已經兩日沒有換藥了嗎?”
穆戎連忙除去上衣,精壯的肌肉袒露在徐容容面前。
她對這些毫不在意,俯下身為他除去繃帶,當傷口逐漸露出來之后,她皺眉:“你騙我?”
見她就要發怒,穆戎連忙抓住她的手:“我若不將自己說的可憐一些,你怎么會讓我進來?”
徐容容簡直無語,惱道:“侯爺!您可是大周的一品武將!怎么……怎么盡試這小兒手段!”
穆戎不以為意:“一品武將又如何?品階再高的將軍在自家小娘子面前,都只是普通男子罷了!
“你我并未成親。”
“陛下賜婚,與成親有何差別?”穆戎笑著看她。
徐容容不愿與他分說,既然傷口已經露了出來,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她只得用指尖勾起一塊膏藥,攤開涂上。
她一邊上藥一邊問:“東宮那邊如此緊急,難道出了什么事?”
穆戎回答:“太子擔心常靖會受水患連累,心中不安罷了!
“此事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她正低頭換藥,穆戎目光所及之處,正好能看到她那小巧的下巴,還有那張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啞著嗓子:“此事畢竟殃及民生,他自然不敢懈怠!
為了分散注意,他只得耐心的將自己如何懷疑江南四州有人動手腳地事,細細說與徐容容聽。
等他說完,徐容容取過帕子擦了擦指尖:“好了,侯爺可以走了。”
穆戎:“??……”
徐容容冷笑道:“如今藥已經換好,您還有什么借口?”
穆戎無法,天色已晚,徐容容也是一臉倦色。
他縱有再多不舍,也只得訕訕離開。
花廳之內,藥味久久不散。
徐容容恍若未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前世,她對朝堂之事并不清楚,但卻依稀記得那場在兩個月后突然爆發,并蔓延至全國的疫癥。
常言說大災之后必有大疫,但她習得的那些醫術中,卻沒有一例記載是在災后數月才會爆發疫情。
既然水患有可能是人為導致。
那么……疫癥是否也是?
她喚來洛書:“明日你去尋洛塵,讓他打探一下,京城中有那些藥館和郎中擅長醫治疫癥!
洛書見小姐神色嚴肅,便立刻應下。
花廳之外的樹叢中,為避讓威遠侯的楚云,一直站在那里。
此刻,他的臉上盡是難以置信。
原來……她竟也是重生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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