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猴子冷臉:“那我真是謝謝他老人家了!”
時間就是金錢,謀財害命之仇不共戴天,他要跟江遠汀絕交一個星期!
不知剛剛是誰在那感嘆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只是個小插曲,猴子來鬧了兩下就走了,說那些話跟刻意在舒盞面前刷存在感似的,舒盞也權當是戲來聽。鄭芷聽了猴子的絕交宣言,忍不住感慨道:“這是年級第二?智商三歲不能再多了吧。”
“跟你差不多,”舒盞幽幽補充道,“剛剛你也鬧著跟我絕交。”
鄭芷:“……薇薇留下,你快走!”
舒盞的心很痛,她最好的朋友每天都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學校選的日子還不錯,周五早上出門時一改烏壓壓的陰云,艷陽高照。只是這太陽效果不大,空氣依然是冷的。
舒盞這回提前了五分鐘到教室,大家情緒高漲,通常這個時間能碰見的一塊踩點的同學都早早地到了,有一半人還先跑樓下集合去了——江遠汀的座位是空的。
她把東西收拾了下,兩分鐘又過去,江遠汀姍姍來遲。
他的眸子半闔著,走路也慢悠悠,看上去尚未睡醒。此時舒盞已經跟同班的幾個女同學一塊走出教室,與他擦肩而過。
“你怎么帶著傘?今天天氣會很好吧,遮太陽嗎?”
聊著聊著,女生瞥見舒盞包側放著的傘,好奇道。
她們有的帶了飲料牛奶,兩邊都裝不下。
“習慣了,”舒盞說道,“也不重。”
話是這么說,但這種一年四季都在下雨的地方,常備把雨傘總是方便的。
女生只是隨口一提,這個話題馬上就被帶過,說起了其他的東西。
“你們有沒有看最新的那期真人秀啊,請了一個小鮮肉,小哥哥長得超級帥!!”
“聽說是在給提刀夜行的書拍電影,明年估計就能看了,好期待啊。”
好吧,其實說來說去,又扯到了娛樂圈上。
那個挑起話題的拿手機出來給她們看照片,舒盞也瞥了一眼過去,照片背景是練習室,幾個男生背對著鏡子,穿著統一的衣服。看這些娛樂圈的人,她都覺得長得差不多,只是其中一張臉很有辨識度。
“那個最帥的就是他了!小哥哥人超努力的!”
舒盞也見過這張臉。
好像是叫……段君珩?
不過她沒有放在心上。
高一和高二集合的操場是錯開的,高一去了初中部,操場上只有高二十二個班。人頭攢動,將跑道中央站滿。
教務處主任在國旗下訓話,舒盞一眼就看見了他右手邊那一排戴著紅袖章的學生會成員——江遠汀也在其中。他依然沒有拉校服拉鏈,露出里面的黑色衛衣,不過難得規矩地穿了校褲。
果然聽見教務處主任說道:“我們這一次社會實踐,嚴禁帶手機!學生會和帶隊老師都會檢查,一旦發現直接收繳!”
諸如此類的話說了很多。
訓話時間略長,舒盞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后排幾個女生自顧自地說著話,討論的核心還是那個名叫段君珩的小鮮肉。
實在是因為這樣的話次次說,年年說,不管是社會實踐還是運動會,教導主任強調過那么多次,學校的執行力度大過嗎?并沒有。今年的運動會,學生會主席坐在校長身邊,光明正大地玩著手機。
也就只能唬唬新來的高一生,以及部分中規中矩的家長。
校門口陸續來了車,漫長的訓話終于步入尾聲,還要根據班級的安靜程度來走,這種小學生式的管紀律方法……舒盞也是無力吐槽了。
他們班還算是安靜,竊竊私語的人不多,不一會兒便先上了車。江遠汀沒跟他們一塊,學生會好像跟政教處老師單獨一輛車,這樣的待遇可不是旁人能擁有的。
果不其然,等大家一上了車,就有人陸續掏出手機戴上耳機了,聽歌看劇打游戲的,哪兒都有。
舒盞閉上眼,閉目養神。
班主任站在前方,語氣頗為無奈,“手機手機,不要帶手機,把手機都收起來!”
好在他的威嚴還是有點效果的,玩游戲的看了幾眼屏幕就把手機放回包里了,聽歌的把手機往兜里一揣,該做什么照樣做什么。
寧見薇坐在舒盞旁邊,捧著本本子在寫東西。她寫大綱和細節的時候習慣于用紙筆,想要做思維導圖,最方便的還是拿一支筆一張紙。
車上一直保持著安靜。
過了一段時間,教官先是坐不住了,“同學們,車程兩個多小時,大家不要光顧著寫作業了,我們來做點游戲吧——”
是的。班主任強調不能玩手機后,班上的同學把手機收起來了,換成了作業。
調皮一點的男生指著班主任:“教官,讓他少布置一點作業,我們就做游戲。”
班主任一本正經:“期中考試不想考了?一碼歸一碼。”
又換來一陣大笑。
教官很年輕,班主任的年紀大概是他的兩倍,他便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看來大家都很愛學習。”
“是的是的,我們的心里只有學習。”
“學校考前帶我們放風耽誤我們考試!”
“老師在休息日布置這么多作業沒人權!不利于構建和諧社會!”
“我們要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使用正確的方法論,不能脫離實際布置這些作業……”
種種話壓下來,說得班主任都無奈了。
“你們晚上回去寫作業,如果沒有寫完……那就算了。”
“萬歲!”
“還是老張最好了!”
車里的吵鬧一陣又一陣,吵得舒盞頭疼,不得以睜開了眼睛。寧見薇早已寫不下去,把紙筆放回包里,看著窗外發呆。
既然敞開了話匣子,教官便開始跟大家嘮嗑了。
說是他今年大學畢業,出來跟大家一塊體驗生活。要去的地方靠近他的家鄉,是個農村。
有感興趣的,便跟教官聊著天。老師和教官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大膽的就又拿出了手機。
舒盞也是這樣。
她登了Q,未讀的消息里躺著幾條來自江遠汀的,拍了一道歷史作業題,問她什么意思。
文綜三門,他的地理倒是學得最好的,很快就追上來。歷史和政治一直平平,尤其是政治,想法總跟命題人有出入。
舒盞翻書查了下,很快發了個答案過去,又問他:你不是跟校領導一輛車?讓你玩手機?
對方秒回:我在玩手機?我在寫作業。
舒盞:……
好像沒毛病。
只是這個厚顏無恥的程度,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目的地是個村落,說是曾經市長的老家,現在發展成了一個小小的旅游景點。
現在還沒有到十一點,有幾輛車已經停下,學生會的成員早早到了,站在原地等著,自己的班級來了便歸隊。
江遠汀便是在這時候過來的。
“作業寫得怎么樣?”舒盞問他,“看你在車上還不忘學習,我都快被感動了。”
她的語氣輕快,話中的輕諷很明顯。
江遠汀挑了下眉,淡淡地說道,“比你好。在補覺吧?”
舒盞:“……”
他又沒在她身上裝攝像頭……
“早上看見你就沒睡醒。”
舒盞也不是很想這樣。只是昨夜不知怎的睡不著,到凌晨兩三點都輾轉未眠,今早起來整個人都是飄的。
不過,比起她,江遠汀不該是更睡不醒的那個嗎?
論上課恍恍惚惚的程度,他可比她高多了。
不久,一個年級的人到齊。
班上的教官領著他們來到空曠的場地,先是做了一些大腳板、舞龍的體驗活動。大家鬧得很,即使在這種天氣,也出了一身薄汗。
許是十二班女生多,這邊倒是挺安靜,沒有在瘋玩的。江遠汀跟著紀檢部的成員一直在巡邏,這里走走那里走走,半天沒見著人影。舒盞對這些活動不感興趣,跟著相熟的老師去散步。
場地旁邊就是湖,湖面清澈,空氣很好。
到中午十二點多,大家合了照,便要去吃午飯了。
社會實踐的重頭戲,在這時候才開始。
燒烤的場地另有一片,露天的,擺了兩排。教官領路的同時,不忘提醒大家自由分組,十人左右一桌。
江遠汀這才又出現在了隊伍里,跟班里幾個男生走在一起。
舒盞不太清楚他們的友誼是什么時候建立的,不過江遠汀從小人緣就不錯,就算站在那一句話都不說,也有人自愿湊上來。
到了分組的時候,他卻離開了男生的隊伍,向舒盞走來。
舒盞與他對視,遲疑片刻:“啊?”
他們現在還是班主任重點觀察的疑似早戀對象,這樣是不是太張揚了點?
顯然她會錯了意,江遠汀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你會燒烤嗎?”
面對面前這冒著白煙的燒烤架,擺成一排的調料罐,以及處理好串成串的食物——
舒盞陷入了沉默。
她回頭,環視一周:“你們會燒烤嗎?”
“……去過烤肉店,但都是有人幫忙烤的。”
“看視頻里烤過……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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