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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留在河南


太平軍攻下歸德府,繳獲甚多,想從劉家口渡河北上,船只卻被清兵全部控制在對岸,只得沿黃河各渡口尋找船只渡河,最終于1853年6月27日在汜水旁的骨牌口尋得煤船渡河,楊權、魏宣武等眾兄弟在開封附近執(zhí)行哨探任務,并未隨軍渡河。
  當時,楊權、魏宣武等人正在向開封而去,到了南陽,在城內賣藝賺取盤纏。在南陽城里待了十日,南陽清兵大體情況已清,魏宣武就帶眾人出了南陽城,到了伏牛山與桐柏山交界處的裕州獨樹鎮(zhèn)扳井村,尋找捻軍在此處的一個暗線。剛到村口,一陣大風吹得眾人睜不開眼,到了村中,只見低矮的草房圍著一大片長滿荒草的泥水塘,村中土路坑洼泥濘,破舊的漢扳倒井和光武廟遺址隱藏在矮樹和荒草叢中。
  這時,一棵矮樹上,一個姑娘正解下腰帶掛在樹椏上準備上吊自殺,古大力發(fā)現(xiàn)了,和秦漢救下姑娘,原來,姑娘姓韓,年方十五,因生得水靈被本村大戶范舉看上,要納她為妾,韓姑娘父母一方面畏懼范舉的勢力,一方面又貪圖范舉的彩禮,只得答應,偏偏范舉模樣生得丑,對待女人卻十分暴力,被他折磨死的小妾就有好幾個,韓姑娘不愿嫁,被父母催逼,逃出家,卻不知到哪里去,一時想不開,這才上吊輕生。
  古大力聽得火冒三丈,當下就要去滅了范舉一家,秦漢攔住,楊權、魏宣武等人趕到,見古大力、秦漢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姑娘呆在一起,便問了緣由。魏宣武聽了,心下一動,就對其他人說:“這范舉為害一方,若我們除了他,一可為當?shù)爻艘缓Γ说仄h官府不易察覺正好做我們的基地,打探開封情形也便當,三此地有捻子,有基礎,還可發(fā)展壯大我們的隊伍。”王茂林道:“此言不差,只是我們先得和捻子接上頭,再好好合計一下,要把這事做得干凈利索,不能讓官府有所察覺。”大家點頭稱是,于是向謝姑娘祥細打聽村里情況,得知這個村子偏遠路不好走,太窮,官府不太管,匪徒也不愛來,這些年,逃難躲災的來了不少,村中已增加到三百余戶、二千來人。楊權道:“出發(fā)時,頭兒告訴我,捻子接頭的人喜歡在辮子上扎一根黃帶子。”謝姑娘一聽:“那不是大山嗎?大山家是前年逃難來村里的,有五口人,就住在村東頭兒近隘口那邊,以打獵為生。”魏宣武道:“事不宜遲,找他去。”于是一行人就到了村東頭兒隘口處,離隘口不遠,有幾間茅草房坐落在山窩里,大山和他父母、老婆、兒子小山就住在這兒。
  大山這天剛好在家,楊權與他對上了切口,魏宣武談了自己的想法,大家就圍坐在一起,  商量起了除掉范大戶的辦法。范大戶世代居于扳井村,祖上就是村里大戶,占著村里全部肥沃的土地,村里大部分人都是范家佃農,全村就范家是大青石壘的高圍墻,還建得有宗祠,范家已三代單傳,范舉是這代范家家主,還用銀子捐了個村長,雇著家丁十余人,一貫橫行鄉(xiāng)里,欺男霸女,村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商量了一會兒,王茂林想了一個辦法,讓謝姑娘先回去,答應給范舉做小,但是得擺酒請親近的鄉(xiāng)鄰,然后,張云頂和楊冬月裝做大山的遠房親戚,與大山夫婦帶上古大力和秦漢這兩個假跟班去送禮,魏宣武與其他人悄悄藏在圍墻外,待到席散入洞房時,秦漢和古大力打開門,放大家進去,一舉拿下范舉一家和十余家丁。大家都贊同這計劃,又推敲了一會兒,就由大山送謝姑娘回去了。
  謝姑娘父母聽說大山勸得姑娘活動了心思,自是千恩萬謝,第二天就和范舉定下日期,送姑娘過門。謝姑娘過門這天,一切按計劃進行,范舉被拿下,所有家丁都被下了家伙兒綁了,接著,魏宣武召集村民,在范家祠堂前宣布范舉罪狀,將其當眾處決,借此,提出了村民都是兄弟,理應有自己的土地,第二天就把范家土地分給了村民,又招收村民成立狩獵隊,讓大山和村里老人去縣里疏通,給大山捐了個村長,由于范舉瞞報了村里人口,把多出的稅款徭役都截留了,所以縣、鎮(zhèn)里一直都以為扳井村不過二三十戶人,不過百余人的小村,加之山高路遠,也懶得理會,現(xiàn)有人捐錢行賄,還比范舉多點兒,又不見范舉來爭,就樂得省事把村長給大山當了。村民們受范家壓迫久矣,現(xiàn)魏宣武等人幫他們出了氣,還分了范家地,得了實惠,自然對魏宣武等人感恩戴德,視其為再生父母,對其言聽計從,中間就有幾個膽小想告發(fā)的,也被村民事先發(fā)覺消滅于無形了。
  從此,魏宣武等人就留在了河南裕州獨樹鎮(zhèn)扳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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