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老王有危險
白羊潛入段家大宅,沒有選擇對人下手,反而把無辜的斗雞全部毒死,這分明是一種震懾行為,當然也是一種報復。
陳盛不禁有些納悶。
——在他的專業指導下,黃牛的尸體已經被段雨濃等人處理過了,而且處理得相當干凈,相信絕不可能走漏消息。
那么問題來了,白羊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黃牛在行動之前,也許把計劃告訴過白羊,這才導致白羊在兄弟“失蹤”后,找上了段家人。
在原著里,他們兩個臭味相投,本來就是一對好搭檔,白羊的報復行為“合情合理”。
陳盛終于想通了關節,轉頭看看受驚的段合肥。
這位大老板哭喪著臉,很難過。
段合肥的膽子可能也沒那么小,只不過被毒死的畢竟是他的心愛之物,冷不丁的來一下,這種驚懼感是會加倍的。
“十二星相,白羊的僵尸散?”
陳盛點頭:“嗯。片刻之前,雞鳴聲還叫得非常有力,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它們就全部凍僵了。白羊的毒果真霸道。”
“白羊固然可畏,但這里畢竟是我的地盤,段家人絕不會任人宰割!”段合肥口氣憤恨,對著陳盛道:“先生一路上舟車勞頓,我先命人送你去客房休息,就不奉陪了。”
“段老板請便。”陳盛知道他還要安排御敵之策,也沒說廢話。
段合肥抱拳作別,剛準備離開,有個小廝卻慌慌張張地跑進后院,一邊跑一邊喊。
“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該死的東西,什么老爺不好了?有話慢慢說!”
“是,是。”小廝結巴著,好像嚇得不輕:“老爺,咱們家的十幾條細犬都被毒死了,而且還被人掛在了樹上。”
“啊?”
段合肥跳了起來:“我,我那條‘白棉花’呢?”
小廝道:“老爺最喜歡的白棉花也沒了。”
“天殺的十二星相,我入你先人!”
段合肥簡直痛心疾首,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忽然一個踉蹌,然后就倒了下去。
“哎呦,老爺,你……”
小廝手足無措,慌得像個猴子似的蹦來蹦去,卻不知道應該做點什么。
看來這小子可能是靠裙帶關系混進段家的,除了嗓門亮之外,根本一無是處。
“閉嘴!”陳盛在旁邊斥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郎中,順便通知你們的少東家!”
“哦,是是。”
……
段雨濃頗有大將之風,在明知可能有外敵侵入,而且父親又病倒了的情況下,還依然保持著冷靜。
她很快就安排好父親,接著果斷召集屬下們前來議事。
作為段府的座上賓,陳盛十分榮幸,也在受邀之列。
自從中午回家后,段雨濃已經換了身新的衣裳,可不知道究竟為什么,她還是作男裝打扮,這讓陳盛感到很奇怪。
在外面換裝可能是為了圖方便,回家了怎么也不改改?
難道她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陳盛:“……”
段雨濃環顧左右,詢問道:“家里還有什么損失?”
“回稟少東家,除了雞犬俱被毒死,目前并無人員傷亡。”有個護院回答說。
“先是雞,后是犬。”段雨濃冷哼一聲:“白羊在多年前便有滅門的紀錄,這是他慣用的手段,目的是恫嚇我們,讓我們吃不好,睡不香,然后再慢慢下手……”
陳盛覺得有道理。
白羊本來可以造成更大破壞的,但他只是“隨便”弄死了一點牲畜,擺明了就是要制造恐慌情緒,從精神上折磨大家。
十二星相嘛,這些人都是變態的。
段雨濃思維敏捷,迅速發出了一條條指令。
第一點:派人把守宅子里所有的水源,防止被投毒;
第二點:從即刻起,所有入口的東西一律要用銀針刺探,決不能亂吃;
第三點:加大巡邏力度,每個參與護衛的人必須標配暗器和哨子,如遇風吹草動,立刻用哨子示警,務必在第一時間對白羊形成圍攻;
第四點:外出人員不得落單,如有出門需要,必須三個人以上才能同行;
第五點:廣發英雄帖,號召武林同道前來助拳……
眼下的情況是敵暗我明,在極短的時間內,段雨濃竟能想到這么多有效的辦法,腦子可真不簡單,連陳盛都深感佩服。
而且她在下令的時候,小的們堅決服從,根本不帶猶豫的,說明她在家里的威望已經達到了頂點。
“軒轅先生。”
“嗯?”
段雨濃將視線投過來,望著陳盛的眼睛:“先生久在江湖上走動,具有豐富的閱歷和經驗,關于我剛才提到的那些個法子,你可有需要補充的?”
陳盛搖頭:“少東家簡直比諸葛亮還聰明,我沒什么補充的,了不起。”
段雨濃淺淺一笑。
“先生謬贊了。既如此,大家便開始行動吧……”
整個段府已經嚴陣以待,下面就等著白羊出招了。
第二天,人們搞得風聲鶴唳,從凌晨一直緊張到大半夜,結果什么動靜都沒有,目標根本就沒現身。
等到第三天黃昏,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中,宅子里忽然失了一把火。
一把小小的火,燒掉了段老板書房里的一幅畫:宋徽宗的《松鶴圖》。
聽到這個消息后,陳盛有點莫名其妙。
白羊是什么路子?
一上來先毒死了斗雞和獵犬,按照道理說,下面的流程應該是殺人了,你燒別人的畫干什么?
而段雨濃卻憂慮滿面,好像發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家父一向愛好廣泛,除了豢養活物之外,對古董類的藏品也十分喜歡。”
陳盛道:“然后呢?”
段雨濃道:“這張《松鶴圖》是家父的寶貝,平常碰都不讓碰,巴不得連睡覺的時候都抱著。我突然懷疑,白羊的報復計劃可能是……一件件毀掉家父的心愛之物,先把他逼死。”
她頓了頓,又道:“雞、犬、畫,都是家父喜歡的,針對性極其明顯,不容我不多心。”
想想還真有可能!
雞和狗沒了老段都心疼得吐血,直到現在還躺著修養,燒掉宋徽宗的畫殺傷力豈不是更大?
說完自己的猜測,段雨濃眼神黯然。
“而且家父的身體……事實上他已經病入膏肓,也再經不住情緒波折。”
陳盛吃驚道:“怎么會?我看段財神氣色紅潤,胃口也不錯,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段雨濃低下頭:“家父患有重度的肝病,外表看著還算硬朗,其實卻只是一副空殼子。郎中早就說過,他的壽元隨時都可能走到盡頭,若是情緒過于激動,甚至會當場斃命。”
“……”
陳盛默然片刻,說道:“白羊會知道你父親的病情?”
段雨濃道:“家父多年來一直求醫問藥,他的病在皖南不是什么秘密。白羊如果想實施報復,肯定會對我們段家做細致的研究,知道病情并不奇怪。”
“那畫作被燒的事……”
“這兩天父親住在偏房,而且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都沒敢告訴他。”
陳盛有求于段合肥,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如果真是你猜的那樣,咱們就得盡快猜出白羊的下一步動作,提前消滅隱患。”
段雨濃笑得很苦澀:“白羊在暗處,而且行事又神出鬼沒,我們怎么猜?”
陳盛拍拍她的肩膀,鼓勵道:“賢弟啊,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到你父親最喜歡、最重視、最離不開的某件東西,白羊一定會對著這件東西下手的。”
段雨濃來回踱著步子,苦苦思索,走了一遍又一遍。
她猝然停下,驚呼道:“糟了,老王有危險!”
陳盛連忙問道:“老王是誰?”
“做紅燒肉的廚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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