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5 我爸和他的同學
話說出來真的是體面又干脆,可那明明就是說好了要糾纏一輩子的,又怎么可能說是不糾纏就不糾纏了呢。
可笑的是,現在又怎么繼續糾纏呢。
我后悔在面對邡南洲時那樣的大放厥詞,導致現在我連出現在他面前的理由都沒有。
哪怕是當初留有一點點余地,現在起碼還可以纏著他無賴的要求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阿遇,那你認為南洲他是不是愛著你呢?”
我愣了愣,這個問題是真的把我問住了,這個時候我居然不確定邡南洲對我的心意。
我們倆在一起,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擁抱接吻上/床然后在一起,相互給予和接受對方的所有。
他說過他是愛我的,我也說過。
我們都為彼此瘋狂過,那種想要把對方與自己融合在一起的瘋狂。
“他應該是愛我的吧。”
應該是的。
我是這樣子告訴我自己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會從監獄里出來的那天就見到邡南洲。
我那是提前放出來,他要是不去關注我又怎可能會知。
可是他現在又是那么干脆的離開我,讓我對這份愛產生了疑惑。
“阿遇,你有沒有試著真正的去了解南洲呢。”
真正的了解,我看向我祁斯年,我難道還不夠了解邡南洲么?
我爸他垂了垂眸,毫無章法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又抬眸看向窗外。
“阿遇,你當年殺了他叔叔……”他哽咽的頓了 頓,看著窗外都沒正眼看我。
他很少在我面前提起那個陸先生,很少很少……
“你應該知道,南洲的爸爸早早就過世了,你陸叔叔就是他們家的頂梁柱一般的存在,他就這么死了,你覺得他奶奶會就這么輕易放過你?”
“當然是不會去的!”這點我很清楚,當初奶奶揪著我哭喊著要我償命,說死的人為什么不是我那種眼神至今我還歷歷在目。
“你不知道吧,因為要保你,我像他們家提出了賠償,多少錢都可以,但是邡奶奶拒絕了,她很堅定她就算是告到死也不 和解接受賠償·……”
“可是我的刑期只是十年啊!”
故意殺人這個罪名是成立的,這已經是輕判了。
我的瞳孔在突然間放大抬眸看著我。
“阿遇,你的刑期是十年,最輕的,而且還沒有一分賠償金,你想過這樣的結果是怎么來的么?”
“他上大三那會兒來找我,想讓我給他在公司安排一份工作,我也沒猶豫就答應他進入京盛,我曾經也問過他,是不是他幫你求情了?但是他沒有回答我。”
“阿遇,說這么多,我們都不傻,你應該是明白的,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試圖去多了解了解。也給南洲多一點時間,哪怕是到最后他還是選擇了別人,至少在你這里不會留下遺憾。”
我抽空到到他們家去等邡南洲,把車停在拐角,可是我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下午,直到半夜我都沒看到邡南洲他家里的門打開過。
還有里面的燈也是根本就沒有亮。
我想著會不會是回老家了,想著可能是邡阿姨住不慣城里。
一直沒打電話給他是因為我想和他當面談談,哪怕是見見他也好。
直到有一天我 無意刷到了一個旅游博主的動態,她分享了塞納河畔的美景她在那里還遇到她的偶像邡南洲。
所以這些天我一直沒等到他的原因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國內。
我發了瘋似的開始撥打他的號碼,聽到回音之后才發現我存的這個號碼原來已經被注銷了。
我慌忙的打電話給安澤,問他有沒有邡南洲現在的號碼,他反倒是問我“南洲他換號碼了么?我這些天一直沒空聯系他。”
我覺得我魂都丟了,原來邡南洲他早就離開我了,只有我自己還在傻乎乎的認為他還會再原地等我,他走的是如此的干脆。
我所有的想象最終都還是成了空想。
我斷定邡南洲是愛過我的,但我把他丟了。
我新電影上映的那天我一個人跑到電影院一個人買了兩張票。
整間影院里也就只有我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我記得我和他約定過要等我的新電影上映要一起來看電影的,我們開始在一起也是因為我主演的新電影。
可是邡南洲他食言了,我卻沒辦法怪他。
后來邡南洲的那部古裝電影也定檔了。
這是邡南洲息影前的最后一部電影,他那些粉絲紛紛留言喊話讓他回來,不希望他離開。
可是直到上映他都沒有回應一個字。
他離開得干干凈凈,最后的消息都是那位網絡博主的曝光才有的。
網上有了一些新的說法,說邡南洲本來是不愿意進入娛樂圈的,如今他只是做了他自己最初最想做的事情。
還有人說他到達了他所謂的高處,等到了他想要等到的人。
一個月,兩個月的過去了,全靠粉絲撐起來的熱度也在一天天的冷卻下來。
又過了半年,清明
在工作室員工的再三要求下南洲工作室新簽約了一位新人,別人一直以為這個工作室還是邡南洲的,實際上工作室的真正的老板還是我爸祁斯年。
我和邡南洲之間僅有的一點點聯系都 沒有了。
這天安澤突然來問我:“一遇,你看工作室的名稱要不要改一下呢?”
我想了想反問他:“為什么要該呢?”
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和邡南洲本人有了什么牽扯那才是我更加愿意看到的呢。
安澤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嗯,那就不改吧。”
清明節那天我起的很早,到了一樓發現我把更早,想不到的是紀律師也來。
“祁總,我么可以出發了!”
我就好奇問問:“紀律師也去?”
根據我的了解,這位大律師可 不是本地人,就算是要祭拜的話那也是回他自己的老。
紀天寒回我:“去看個老朋,就順便搭個便車,祁少若是覺得不方便…… ”
我急忙打斷他:“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們先去祭拜了爺爺奶奶以及我的母親,清明的拜祭我缺席了十年,不過我爸好像每年都來,旁邊堆積了一寫已經干涸發黑的枝條。
我爸除了不愛我媽,其它的一切都做得挺好的。
“爸,你當初是為什么會答應和我媽結婚的呢?”
要說豪門聯姻是不可能的,我媽可不是什么豪門,甚至算得上是窮。
他看向我奶媽的墓地:“有很多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因為我真的自私。”
“你爺爺奶奶說了,只要我能結婚給祁家添個孫子他就不會管我,剛好那時候再物質條件上我能滿足你媽媽的要求,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我蹙眉,回想起當年每次等我爸回來的晚上,我媽她總是會極力的去說爸爸所有的好,從來不說一句不好,我一直認為我媽對我爸用情至深。
是我爸毀了她,但是我沒想到這是兩人共同意愿,也難怪到最后我媽都還一直都跟我說讓我別怪我爸,竟然是這么個意思。
之后我們還去拜見了邡奶奶,墓碑上的照片明明笑得那么的和藹但是我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本能的害怕還有心里的愧疚。
我把準備好的花放在墓碑前,心里卻在無恥的期望著邡南洲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也能猜到是我。
臨走時默默地與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看到我爸和紀天寒都站在陸澤深的墓碑前,我在旁邊若有所思。
如果他還活著,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會不會陪在我爸的身邊呢?
應該是會的吧!
我爸結婚那會兒他都一如既往的陪在我爸身邊,如若不是鐫刻在心尖的人又怎么能做到如此呢。
面對陸澤深我還是只能說一句對不起。那時候的我怎么會想到那么多,這就算是我給我自己心里的一點安慰吧。
離開時我發現紀天還站在那里,他一只手扶著墓碑嘴里念叨著什么,最后在墓碑前倒了一杯酒,把杯子丟了才來追上我們。
我這時候才明白原來紀律師來祭祀的好友居然是陸澤深。
所以他們原本就是認識的?
我下意識的放慢腳步直到紀天寒追上來,和他并排走,我小心 的觀察著他。
“紀先生在京盛當法律顧問多少年了?”
“有二十多年了吧,怎么了?”
“那你和陸先生和我爸其實是早就認識你了?”
他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我們是同學,祁少你如果還想了解什么你盡管問。 ”
這時候我爸轉身催促我們:“你們干嘛呢,走那么慢?”
紀天寒回應:“哦,來了。 ”
最后我急忙問出了我所想的問題:“紀先生剛才是不是再和陸先生說‘放心吧,以后我會一直守著他。’”
紀天寒先是蹙眉很快就粲然一笑:“這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沒錯,以后就有我來替他守護你爸爸。”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的就承認了。
我震驚之余覺得還是挺好的,起碼我不在的過去這十年里他不是一個人,未來他也不是一個人。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好奇問我爸他原來的學生時代。
紀天寒坐在副駕駛回頭加入我們的話題還直接爆料:“你爸原來在學校可受歡迎了,學習好,長得帥,又有錢 。每天都能收到好多的信,可把我們嫉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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