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4 番外(1)
在籃球館的體育器材室里,我看著祁一遇,祁一遇也看著我。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或許是因為當時的場景太過于勁爆,祁一遇那張臉才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大腦里。
其實這樣的場面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在我家,我就看到我小叔和他的老板如此。
那時我明白,男生其實是可以喜歡男生的。
對于這個人對視了幾秒的,我莫名的期待。
很快我們又在籃球場上遇見了,其實也不算是遇見,我在球場上打球,而祁一遇一副大爺的姿態坐在觀賞臺那里。
姿勢特別囂張,我甚至都聽到有隊友吐槽他:“臥槽,那個大少爺怎么在這里,來這里,不會是又看上什么小奶狗了吧。”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什么意思?”
同學湊近我還小心翼翼的說:“你是不知道吧,看臺上,坐在那里拽得二五八萬那個,京盛的太子爺,是個通信錄,最喜歡那種長得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的的小男生了。”
我默了默,杵了同學一下:“好了,打球!”
我開始審視我自己,還有他旁邊的男孩,確實,我好像并不屬于他的喜好。
好幾次我下意識看過去,都覺得那個人是看著我的,球賽結束后,他和朋友一起走下來。
他挺想知道他們走下來要干什么,只可惜他被一個男孩攔著,那時他在器材室親吻的那個男孩。
確實細胳膊細腿的,也長得好看。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發育那么好沒什么作用。
同時他也經常會聽到同學議論他,什么紈绔,花心富二代什么的。
可能也就是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囂張跋扈吸引著我
第一次和他講話還是在洗手間,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一個有多么美好邂逅的地方,可在這里又是我們更進一步的開始。
那天我打籃球受了一點輕傷,白薇說她剛好有創可貼就給了我幾個。
在洗手間,一開始我們兩個人各站各的,我還是忍不住的去看旁邊的人,見到他用水沖手上的傷口,雖不在自己身上,但卻感覺要命的疼。
他可以紈绔,也可以囂張,但是不能這么傷害自己。
“你的手這樣用水沖是不行的,會發炎!”
祁一遇先是一臉錯愕,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沒事,小傷!”
他笑容張揚,就像清涼的早晨里出升的那一抹光線,燦爛美好。
我尋思著我是中毒了才會想要接近這個男孩。
我還是把創口貼給他貼上。
創可貼是在手上,他抬手抵著唇角時我覺得他的可愛勝過他手上的創可貼。
他們是一個戲的,有些課程是幾個班的人合起來再大教室里一起,邡南洲再次見到了祁一遇。
有了上次的簡短交流,這一次我們很自然的打起招呼,像是兩個很熟悉的友人。
是他先開口約我去打籃球的,我幾乎是要破口而出的答應他事,想起教授還等著他去做課件,我不得不拒絕了他,不過我也沒那么傻,我們約了改天。
我期待著我們每一次的交集。
約球的那天,我們是對家,我真的以為那就只是他約我的一場籃球而已,直到快要結束時他突然躥出來抱住我。
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難以言表。
下一秒,我覺得我自己是被冒犯的,因為我并不想與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親密。
所以我狠狠的瞪著他,語氣甚至兇狠:“放開!”
可人又是一種特別不誠實的動物,在我遠離他的時候,身體里的某些反骨作祟。
同學都再說我被盯上了,讓我注意一點,重要的還是得把持住。
大少爺張揚囂張,更要命的是花心。
他甩那個男孩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含糊。
我還是比較清醒的,這樣玩弄別人感情的人,確實不應該有太多的交流,就應該及時止損。
讓我沒想到的是放學回到宿舍,他就站在宿舍里。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祁一遇搬到宿舍來了。
而且還毫不含糊的說要追求我,我甚至覺得這人臉皮厚,不要臉。
但是這個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
他把自己的床鋪搞成和我一樣的,洗衣服的時候他總是要和我的一起洗,還說什么事想讓兩人攪在一起。
他的想法總是異于常人。
從來都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歡,真假難辨。
面對我的冷眼冷語,他總是笑臉迎人,熱情的像個小太陽。
我不得不承認,他是耀眼的,起碼他笑容燦爛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清澈的,閃著光,還能看到眼眶里的我。
我記得小叔和我說過,這個人喜不喜歡你,你看他的眼睛,在他充滿期許的眼眸里是否有你。
他的床就在我對面,而且還是一樣的,他就是特不要臉的去睡我的床。
基本上每次回宿舍都是這樣的,他總是先霸占了我的床。
我想叫醒他,但是看到他熟睡的樣子,我又不忍心把他叫醒。還不止,看他躺在那里,我靜靜的看著,怎么也挪不開眼。
直到宿舍的舍友回來,有了動靜,我會冷著臉把他叫醒。
“回自己的床上睡去。”
他揉著隨眼惺忪的眼睛指著他自己的床說:“我其實一開始是在我床上睡的你信么?”
他還會把我的內褲收走,我甚至懷疑他還是個變態。正常人都不會拿別人的內褲。
他追人的方式花樣百出,而我似乎喜歡上這種被他追著跑的感覺。甚至期待著每天面對他笑臉的樣子。
我總想著這樣子循序漸進也不錯,我們在慢慢磨合。
祁一遇,他總是出其不意。
我知道京盛集團的太子爺有錢,囂張,我覺得那是他的資本,起碼他沒在我面前炫耀。
可現實就是打臉的如此之快。
眾目睽睽之下,他把那一摞的房本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我被侮辱到了。
“邡南洲,只要你答應和我交往,我就在這些房本上全部都加上你的名字。”
還說什么結婚證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不能在一起,但是房本可以,戶口本也可以。
看看他,就是這么的囂張,從來都不顧及別人怎么想,別人怎么看。
這樣的浪漫我到后來才明白,他并不是在向我炫耀,而是想把我們牽扯在一起。
我當時根本想不到這個層面上,就只是覺得他在炫耀,以為是我貪圖他的錢財什么的。
畢竟,他分手的那些男朋友,分手費可不少。
我甚至討厭他這樣的行為,以至于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神經病!”
那個被他甩掉的男孩還指責我讓我別太得意,說他并非我不可。
確實,祁一遇的世界并非我不可。
太子爺的人生里,應該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重創吧,我我的人生亦是如此啊。
當天晚上在宿舍沒看到他,舍友好奇問我:“南洲,你對太子爺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的這句話讓我覺得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被挖掘出來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是不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呢,我想否認,可我覺得否認的話,連自己都會嘲笑自己吧。
他一整晚都沒回宿舍,我一整晚都沒睡著。
隔天總算是見他回宿舍了,可是他眼里沒光,也沒有我。
他空洞無光的眼神讓我心里像是被刀子劃了一刀。
他那么一個陽光明媚的人,卻因為我變得頹然不堪。
他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大教室上課也是,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所以,我對他到底做了什么?
教室里,我幾次想回頭喊他,等我終于下定決心回頭時,他和他的朋友先走了。
我以為我放棄了,我慌了!
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內心的我,在發現他早已經悄悄駐扎在我心里。
我喜歡他因我而揚起的笑容。
我覺得再囂張那也很純粹。
他明明就是我的小太陽。可我卻把他的光遮擋住了。
正當我決定打破這一局面的時候,那天早上他遞給我一個飯盒,他什么也沒說,就硬塞給我的。
確定我拿穩之后他華麗麗的轉身走了,飯盒上有張便條。
“洲洲……”看到名字的時候我笑了,應了他的話,愛心便當要好好吃,我不僅好好吃了,還把飯盒好好的收起來洗干凈。
我覺得我需要找個時機,找個好的地方在慎重的把飯盒還給他。
祁一遇他挺能堅持的,好幾天都送來,沒覺得這種事情會發生什么變故,但就是有那么一次遇到了白薇。
因為我拒絕了她看到我接受了祁一遇的飯盒,她覺得不可思議。一氣之下把我的飯盒拿去丟垃圾桶。
被我及時止住的同時里面的飯菜撒出來了,而這一幕剛好就被經過的他看到了。
“祁一遇!”我喊著他的名字,我很少喊他的名字,我不善言辭,可我也想解釋。
他卻冷漠的笑對著我:“邡南洲,你是說我到底是稀罕你什么呢?”
他轉身的時候那種眼里的失望,處于灰色地帶的暗無天日,當天晚上他甚至搬出了宿舍。
我想我失去他了,徹底的失去。
之前我多少可以接著路燈的光線靜靜的看著對面的他,可是現在,那張床上空蕩蕩的。
原來心里空了一塊的滋味就是如此,疼,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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