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5 番外(2)
祁一遇,他不理我了!
哪怕是我故意制造相遇,他都像沒看見我一樣。
我其實還在安慰自己,讓自己看清楚現實,太子爺不都是這樣的,玩夠了也就不玩了。
祁一遇他就是那種,即便是他再頑劣,他也依舊閃耀的人,在他面前,我不可否認的有過自卑。
他不需要怎么努力,就算是一次抬手,那都是別人無法觸及的高度。
許是因為他覺得我無趣,不識好歹,所以就不玩了,放棄了。
我應該就是那種曾經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后悔莫及。
直到那天我在器材室看到他蹲在角落里哭的時候,我懵了。
在我的意識里,他不是一個會哭的人,很難想象有那種笑容的人哭起來是什么樣子。
那天,他哭得很傷心,眼蛋白也充斥著紅血絲。
“祁……”
我剛開口,甚至連我自己都沒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就突然被他推開。
我因為沒有提防,整個人被他推了撞在后面的架子上,撞得我后背硬生生的疼。
等我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他為什么會哭,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其它的。
可是不管因為什么,我都不想看他哭,我喜歡看他笑,他的笑里帶著甜。
我以為他不想見到我,所以我也盡可能的避開他,畢竟一個大男人被發現在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直到他把我堵在洗手間門口。
“你,跟老子出來,有事情跟你說!”他的聲音,他的語氣,還是那個驕傲得不行的祁一遇。
看來,我這些天,是白擔心了。
學校頂樓,他一來就威脅我 。說有些事情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就死定了。
我其實明白他說的什么事情,他躲著哭這件事,即便是他不威脅我我也不會說的。
看他那么緊張,我就產生了一個惡劣的想法,把那件事情重復一遍。
“你說的是在籃球館器……”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沖過來捂住我的嘴,還把我推了抵著墻。
我被壁咚了,對象是祁一遇。
他左右觀察情況,而我一直看著他,他應該是沒發現此時的我們距離有多接近。
他的掌心覆蓋在我的唇上,暖暖的,松開后,我竟有些不舍。
我們四目相對,呼吸開始碰撞。如果往前一不,那么事情會不會是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
但是我慫了,我別過頭。
我們的關系好像也沒到那種地步。倉皇而逃的是我,對他戀戀不忘的人也是我。
在我想著想和他進一步的時候,理智又告訴我不要沖動。
我走到樓梯間聽到腳步聲。
“邡南洲,等等!”我想我是喜歡這個人的,只是我們之間還有一道坎我沒跨過去。
“還想說什么?”我問他。
他抬起手,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洲洲,你看我受傷了,還有沒有創可貼。”
我仔細看了一眼,還真是,手上有些細小的傷口,祁一遇他皮膚白,一點紅痕都會尤為醒目。
“怎么又受傷了?”
他撅著嘴,像是在撒嬌:“還不是因為搬宿舍,當天晚上搬出去我就后悔了,我想搬回去你說可不可以”
我雙手不由自主用力一握。
好幾個晚上了,每次我看到那張床空蕩蕩的我都會想他會不會回來,什么時候回來。
現在他跟我說他要搬回來,我甚至激動得都快要破口而出的說好!
我忍住了那種躁動的情緒丟下一句:“這是你的自由。”
他當天晚上就搬回來了,他朋友幫他一起搬來的,兩人一起打鬧推搡,實在讓我有些羨慕。
不過我們之間注定不會有那樣勾肩搭背的情況,因為從一開始,發展起來的就不是能勾肩搭背的友誼。
晚上在宿舍,躺下之后,我會下意識的看向對面,剛好就和看過來的祁一遇碰對眼。
他朝著我呵呵的笑了一聲說:“晚安。”
我在想要不要翻身不理他這種行為來著,他卻先比我翻身背對著我。
看著他的后腦勺,我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失落。
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只不過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
隔天,我才洗過的床單我又換了洗一遍,我掐著時間點,等他回來的時候才拿去洗衣機洗。
可是他依舊對此表示無動于衷。
看著洗衣機的蓋子,我突然就笑了,所以我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我們也不是什么也不說,起碼碰到的時候會打招呼,在宿舍碰到的時候也會講幾句。
但都是一些類似于“去上課啊?”
“你今天有課嗎之類的問候。”
我才覺得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發展成為兄弟的時候,他和我所有的交流方式就是一般同學之間的交流而已。
我在想,他是不是放棄我了。
以他太子爺的脾性,他應該是放棄我了。
學校放假,小叔說是要約我吃飯,我以為會只有我和小叔,等我到包間了才知道,還有他的交往對象。
小叔有男性//交往對象這件事,家里的人一直不知道,卻偏偏被我撞了個正著。后來小叔他也沒瞞著我。
我想著這事每個人的自由,就算是別人想管那也管不了。
那位先生很紳士,小叔跟我說那是他的老板,也是同學。
看到他時,我想到了祁一遇。這兩人有種莫名的相似,而且也姓祁。
我覺得這應該只是一種巧合。可是往往巧合更令人意想不到。
他告訴說他兒子和我是一所學校的,也是我這一屆的。“我那兒子,比較頑劣,有機會帶你們認識一下。”
我大腦像是被敲了一下,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您兒子是不是叫祁一遇?”
“啊,對啊,難道你們認識?”
我回答認識,好在祁先生并沒有繼續問更多。
那天晚上我并沒有回去,而是住在叔叔那里。
祁先生沒怎么提祁一遇,倒是小叔提了。
“祁一遇在學校里挺胡鬧的吧?”
要說胡鬧倒也沒有,囂張是囂張了點,總歸他是有這個資本囂張的。
“你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實那小子內心脆弱得很,他要是鬧你,就讓著他點,小孩子脾性,但本質是好的。”
怎么說,他也是我小叔,應該是站在我這邊才是,但是他呢,還說要我讓著他點。
不過他說的對,他就是個小孩。
第二天一早,我剛準備回家就接到祁一遇的電話。
開口就濃濃的起床氣,濃厚的鼻音:“洲洲!”
“我想你了!”
昨晚說什么來著,小孩子脾性,這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呢。
這個人好像就應該得寵著。
“南洲,你要是再不來看我,我們可就要天人永隔了……”
我眉頭皺了皺,哪有這么咒自己的。
我聽到他在吸鼻子,察覺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南洲,你過來抱抱我!”
他這話可不不像是在開玩笑說出來的,像是夢囈。
“祁一遇”
之后還胡亂的說了許多,我沒心情去研究,而是一個勁的趕往學校宿舍。
我推開門,宿舍沒什么人,出奇的安靜,我還以為祁一遇不在,殊不知他蜷縮在里面貼著墻。白皙的臉是通紅,頭也是燙的。
我把他背到醫務室,醫生給他量了體溫,都燒到39度了,要是再燒下去,腦子有可能就燒壞了。
我看著躺在病床人,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背他過來的這一路,他說了好幾次的抱抱我。
我收緊雙手,想把他緊緊摟著,護著,或許……
我想守著他,一直在一起。
他在輸液,我就隨手拿了旁邊的一本雜志在看,等在旁邊。
這里安靜,一點點的動靜我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我隨時注意著他,他剛一睜開眼我就知道了。
本來是想聽聽看他想說點什么的,但是他卻安靜的看著我,一開始還好,但是時間長了,我自己就裝不下去了。
把書挪開去看他,他忙得又閉上眼睛。
“醒了,感覺怎么樣,有哪兒不舒服的?”
我可不會再讓他繼續裝下去了。
燒退了,精神起來,他整個人又開始吊兒郎當起來。
“我看到你,就哪里都好了,沒有不舒服的,你就是我不治而愈的良藥。”
這話要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我都覺得自己被深情對待了。可他那一臉的蕩漾的笑容,又讓人很難去相信。
我送他回宿舍的路上問他為什么不回家,昨晚和叔叔聊了一些,多少知道他和齊先生有些不愉快。
我的問題他很隨意的就避開了。
“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來了?”
我把通話記錄拿給他看,讓他看看我留下的證據:“那你別打電話給我呀,還一連打好幾個。”
他撇了撇嘴:“我不打給你打給誰啊,別人也沒你那么關心我。”
可憐兮兮的,我知道他這樣有假裝的成分,但我還是心疼得想給他一些安慰。
回到宿舍,他乖乖的爬上床,像個乖寶寶:“我好多了,今天謝謝你!”
我坐在椅子上,我們對視,相互看著對方,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和他對視。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能看到我眼里是有他的。
“你真不回去?”
“回去也是我一個人,在宿舍挺好的。”他眼神躲閃,我知道他在回避,當然我也不會去拆穿他。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他不纏著我,但又依賴我。
這是以退為進?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是不是該給他一層臺階讓他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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