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她從小到大都沒從沒見過這么多好東西,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她心中儼然已經將淑妃化作自己人的行列了。
“嗐,妹妹真是客氣了,宮中別的不多,這些東西是最不值錢的,能得妹妹喜歡,也是它們的福分,總比在我這兒落了灰強。”
在沈悠然看來,淑妃是個會演戲的,她是了解淑妃的,明明心中恨的要死,還要維持住面上的風光,不過今日她們撿了便宜,她倒是樂得配合。
沈悠然歡歡喜喜地帶著沈柔離開,來時空手,回時多了半車寶貝,她是笑得合不攏嘴。
反觀淑妃,她們走后,淑妃臉色黑得似是燒炭,氣得坐在椅子上,一揮手將案桌上的茶盞掃倒在地,碎裂了一地,身旁的宮女此時也不敢說話,急忙跑過去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了,動作輕得聽不見一絲聲響,生怕自己在這個時候引起淑妃的注意。
“沈悠然,你欺人太甚。”淑妃咬牙道,想到被沈悠然拿走的那些東西,她就氣不順,里面好些東西都是她自己舍不得用,才收起來的,如今讓沈悠然得了便宜。
“娘娘,消消氣。”淑妃身邊的掌事大宮女玉蓮開口勸慰,淑妃向來最寵幸玉蓮,這個時候也只有玉蓮敢開口與她說話了。
淑妃接過玉蓮遞來的茶,輕呡了一口,覺得這茶有些苦,皺著眉道:“今日的茶是誰泡的,拉出去打四十板,扔進辛者庫。”
聞言,玉蓮雙腿一彎跪在地上,求饒道:“娘娘恕罪。”這泡茶的宮女與玉蓮關系向來好,兩人還是同鄉,人也是她舉薦的,如今人出了事,她也是難逃罪責。
淑妃心煩,不耐地撇了她一眼,半晌才道:“打四十板,趕出宮去吧。”
玉蓮是陪著淑妃一塊兒長大的,兩人向來親厚,許多時候淑妃也是會給她幾分薄面的。
沈悠然回宮,讓人將東西都抬到了沈柔的房間里,她一眼都沒有多看。
倒是沈柔見沈悠然一件都不要,心里欣喜異常,面上卻是一副難為情地表情:“姐姐真的都給我嗎?”
看她似是護犢子樣子,又不得不裝作大方,沈悠然倒是無所謂道:“這是淑妃送你的,就是你的。”
沈柔也不客氣,謝道:“那便謝謝姐姐了。”說完迫不及待的回自己的房間,清點這些寶貝了,有了這些寶貝,她與姨娘也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沈悠然輕聲發笑,沒想到女主也是愛財的,她這算不算是借花獻佛。
“娘娘,天氣涼,進屋吧。”林嬤嬤為沈悠然打著傘,一臉憂愁地看著沈悠然,她覺得貴妃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整日纏著皇上,以皇上為中心,不再無故發脾氣,似乎更容易看到她笑了。
……
過兩日便是沈悠然十八歲的生辰了,往年都是在府中與家人一起過的,今年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過生辰,她連準備的心思都沒有,只是林嬤嬤一個人在張羅
沈悠然的二哥在宮中當侍衛,悄悄找人遞了信進來,想要見沈悠然,進宮這么久,沈悠然從未見過她二哥,她二哥從小跟她關系最要好,她也很想念二哥
屏退眾人,沈悠然就帶著二林嬤嬤和寶福,到了與沈湛約好的御花園,御花園一片白雪皚皚,沈悠然一進去就看到了涼亭內的沈湛
沈湛穿著一身幽藍色官服,身側配了佩劍,英俊挺拔的身姿背對著沈悠然,遠遠的沈悠然輕咳一聲,引起他的注意,轉過身,笑看著沈悠然
小跑過去,沈悠然開心的喚了一聲"二哥"
"慢點"生怕她摔跤,沈湛關心提醒
沈悠然才不管,走過去像小時候一樣拉著他袖子,撒著嬌道:“我想二哥了。”
對于自家妹妹的撒嬌,沈湛向來只有投降的份兒,心中軟成了一團,面上還是裝作責怪道:“都是嫁了人的大姑娘了,怎么還這般嬌氣。”
沈悠柔撅起嘴,輕哼哼道:“嫁人了我也是你妹妹,為什么不能撒嬌。”
沈湛笑,他這妹妹從小這性子便嬌軟,哪里像是宮中所傳那般嬌縱蠻橫,多好的妹妹被人這般詆毀,實在讓人心不平。
在宮中當值一年多,沈湛從未私下里見過沈悠然,馬上是她的生辰了,作為哥哥不能陪著她過,只能偷偷約她出來,送上準備好的生辰禮。
沈湛從懷里摸出來一個盒子,遞給沈悠然,“生辰禮。”
沈悠然高興接過,“謝謝二哥,還是二哥對我最好了。”
她迫不及待打開盒子,盒子里躺著一只銀鐲,鐲子上雕刻了她最喜愛的紫鳶花,沈悠然心情頓時有些失落,嘆氣道:“二哥怎么送我這東西,你不知道我私庫里一堆金銀首飾,每天輪著戴,都戴不完。”
宮中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首飾,她想要的是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
沈湛就知道她沒看出來這鐲子的奇妙之處,他將鐲子從她手里拿過來,一邊鼓搗一邊道:“這可是我找最有名的匠人做的,這鐲子可大有玄機。”
他輕輕按了一下紫鳶花的花蕊,一把鋒利的匕首從鐲子里彈了出來。
“這可是個好東西。”沈悠然接過鐲子,匕首只有一指長,鑲嵌在鐲子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十分精巧,倒是個防身的好東西。
“二哥,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怎么,剛才不是還嫌棄,這會兒就就喜歡上了。”沈湛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沈悠然展顏一笑,“我的好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她手里把玩著匕首,衣服愛不釋手的模樣。
只聽沈湛繼續道:“這是我特意尋人為你打的鐲子,平日里可以當首飾用,若是遇到什么危險,也可防身。”畢竟宮中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護得住她。
沈悠然眼角泛紅,看著沈湛不說話,可把沈湛給嚇壞了,急忙哄道:“你怎么了,你可別哭啊,哥可沒欺負你。”
看著他有些著急的樣子,想碰自己,又怕不合時宜,硬生生將手縮了回去,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最終開口,“哥哥還有事,不能耽擱了,你先回去,以后有機會哥哥再來看你啊。”
他是托了關系,才偷偷來見她的,若是被人發現了,于她不好。
擦拭掉臉上的淚,沈悠然知輕重,她點點頭,囑咐道:“回去幫我給爹娘,給大哥問好。”
說道沈鈺,沈湛一臉新奇地看著沈悠然,問道:“我說你怎么回事,竟然直接給大哥求了一道賜婚圣旨,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爹發了好大的火,都氣得躺床上了。”話雖是責備,語氣卻在告訴沈悠然,說她干的好。
聽到自家父親病了,沈悠然有些著急,急忙問道:“爹爹病得嚴重嗎?”
沈湛搖頭,“不嚴重,在床上躺兩日便好了,只是這次爹真的氣得不輕。”
沈悠然有些自責的低著頭,悶悶地說道:“我只是上次聽娘親說哥哥看上了一位鄉下姑娘,爹爹不同意,我心疼哥哥,才自作主張的。”
“你這丫頭,爹爹只是生氣,并不妨事,過幾日就好了,你自責什么。”沈湛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慰道,自家妹子什么性子,他自然知道。
兩人不能多待,沈湛急著回去,也不再多安慰她,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包東西扔給沈悠然,拔腿就要走。
一轉頭他就看見皇帝站在路口的位置,背手看著他們二人,沈湛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跪下行禮,“屬下參見皇上。”
聞言,沈悠然也是驚訝轉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皇帝,她都來不及細瞧他的臉色,緊跟著跪在沈湛身旁,身后的嬤嬤也齊齊跪倒在地。
“臣妾見過陛下。”沈悠然因著有些心慌,聲音也是顫顫的,多了一份嬌軟。
皇帝凝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們面前,步子極慢,更是折磨人。
良久,一雙黑色的金絲龍紋靴出現在自己眼前,男人不說話,他上位者的威嚴卻讓人感到窒息,就連常在江湖游蕩,見過世間萬物的沈湛,也有些發怵。
“貴妃與外男在后宮私自見面,可知罪。”他不帶一絲情緒地緩緩開口。
怕今日之事連累了沈湛,沈悠然急忙開口道:“陛下,您聽我解釋。”她慌張地連稱謂都忘了。
“哦,朕倒是想聽聽貴妃有何理由。”皇帝坐上玉安搬來的椅子,一只手把玩著另一只手拇指上的扳指,臉上意味深長。
“皇上,今日之事都是臣的錯,還望陛下能饒過貴妃娘娘。”沈湛一個大男人怎能讓自己的妹妹抵罪,他急忙開口將罪責都攔到自己身上。
看著二人兄妹情深的樣子,覺得分外刺眼,眼神暗了暗,說道:“宮中私會后妃,你們誰都逃不了。”
沈悠然心中咯噔一下,想來是皇帝誤會了,沈悠然解釋道:“陛下,這位是臣妾的哥哥,不是外男。”
皇帝自然知道這個男人跟她的關系,早在兩人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他特意來看看兩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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