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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孤單心事


你好啊!

        最近看了一部電影,叫《美麗心靈》,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這是西經課老師推薦我們去看的。但是怕你想不起來,我還是再說一下劇情吧。數學家納什年少就取得了重大理論突破,也許天才總是孤獨的,精神分裂癥也隨之而來。但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研究,而他的妻子也陪在他身邊一個又一個十年,直到他獲得諾貝爾獎。

        在那些孤獨的歲月里,他的妻子也曾經想過離開他。但最后她還是陪著納什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覺得是什么讓她最后選擇了一直陪著他呢?

        雖然裴家寧知道現實里面納什和妻子還是離婚了,但是她也是一直陪在納什身邊照顧著他。

        這種明明知道得不到回應的愛,她在堅持什么呢?她想要的感情需求沒有、孩子照顧不了,甚至連基本的夫妻需求都滿足不了,她渴求什么呢?

        裴家寧也很好奇為什么孟長斐當年一點都不煩17歲的她,她除了剛開始是一點點把負面情緒告訴他,到后面沒那么悲觀了,總是會跟他說一些小事情。比如今天哪個人又故意找她茬,哪個老師講的課她今天沒聽懂,或者是和同桌去吃了什么好吃的,讓他去嘗一嘗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他都一一回應,發表了自己答案。他已經是一個即將進入成人社會的人,和她會有什么共鳴呢?

        明知道沒有回應的感情,你也會像艾麗西亞會一直堅持下去嗎?有什么意義嗎?

        這是裴家寧問孟長斐的問題。

        天氣預報說了今天會下雨,所以她們四個都帶了雨傘。

        當孟長斐進來的時候,太陽還很熱烈,看不出來天氣預報上說的暴雨跡象。

        自然,孟長斐還是一如既往拿了電腦過來,他穿了一件黑色體恤和一條牛仔中褲,配上他那張臉,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哪個專業的同學,絕不會聯系到老師這個詞身上。

        講臺上面已經放了滿滿一堆的信封,他看見的時候,眉毛上揚了一下。很是訝異的樣子,然后開口叫裴家寧上去了。

        裴家寧就這樣頂著全部人的目光淡淡然朝他走去。

        他并不看她,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眼皮也沒抬起來。還是用那個干凈有禮的腔調對她說:“麻煩裴家寧同學發一下這些信封了。”

        她嗯了一聲,抱著那一堆就下去了,班上的人不多,再加上也有一個月了,她知道自己是課代表,可能會有收作業這種情況,所以平時有意識地去記住班上的同學。

        發這些信,難度并不大。

        很快,就只剩下她們宿舍和孟長斐的了,就是她寫給孟長斐的。把她寫給他的那封信放在他面前。然后她就下去了,回到位置上,旁邊就是她們宿舍的那幾個人,她傳過去給她們。

        最后只剩下正面寫著她名字的了,有點熟悉,細直鋒利的筆鋒。“可能是她們班哪個寫字好看的男生吧。”她想,女生一般不會練這種字體。

        沒當場打開,把它放進了抽屜里。

        剛上課沒多久,外面就由晴轉陰了,然后是刮起大風,教室窗簾被吹的一直拍打墻壁。時不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孟長斐也看到了大家時不時看向外面,蹙眉,然后過去關上了窗,這下沒有那些噪音了,但大家的興致還是不高。

        孟長斐看著他們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后開口:“既然大家都聽不進去我上課,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了。”

        學生的特色:上課沒勁,一講題外話就精神起來了。

        看著下面一下子豎起耳朵的學生。

        他開口了:“讀研一的時候,我的研究生室友看上了同實驗室的一個大四的學妹,苦于找不到搭訕的機會。觀察良久后,他發現每次學妹做完實驗后,都會把試樣放到了一個小盒子里。終于趁著學妹忘記鎖柜子的一個機會,看到了盒子頂部寫著的電話和名字。荷爾蒙爆發的他從此開始了短信攻勢,時不時噓寒問暖,表白約飯,但沒有收到過一次回復。那段時間他很惆悵。常常跟我訴苦:“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跟你見了面打招呼感覺還還挺熱情挺開朗的一人,但是隔著手機卻又是一個很冷漠很無情的人。”就這樣堅持了兩個月,有一天,學妹主動找到他,跟他說:“你以后不要給我導師發短信了,我的微信是,你以后直接給我發吧。我導師跟我說有一個人一直給他發短信,我一猜就是你。”他跟我說,現在每次都在實驗室跟那個老師照面,他都能感受到一陣銀鈴般的嘲笑。”

        想起這件事,想必孟長斐也覺得好笑,嘴角一直勾。孟長斐一說完,面前的他們笑個不停,原本沉悶的課堂一下子活躍起來了。

        裴家寧眼里也出現笑意,眉眼彎彎。

        又休息了一下,他講了一些心理學著名科學家的實驗故事就下課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教室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還伴隨摧枯拉朽的大風。

        一出門口,就有細微的雨水落在人身上,裸露的皮膚也染上了些許涼意。

        教室里的人也都陸續走了,沒雨傘的找到有雨傘的搭伙走了。

        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現在教室里面還有裴家寧、孟長斐、白絮和她寢室的三個人。

        白絮就是那個在孟長斐代課的第一節,大膽提問他是不是單身的女生。裴家寧是因為等一下想去做另一件事,所以沒跟室友一起走,等她們先離開。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莫名抗拒和宋栩她們一起走,而林謠是基本上不在寢室住。

        孟長斐并沒有帶雨傘,白絮就在她斜后方。幾個人在嘰嘰喳喳說什么,但聲音并不大。她只能聽見幾個字。“加油啊……快……沒有傘……”

        她拿起自己的書包,準備走。

        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裴家寧聽到后方嬌俏的女聲:“孟老師,外面下這么大雨,我看你好像沒有帶雨傘,要不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帶的傘足夠大……”

        裴家寧怔了一下,手指蜷縮起來,下一步就踏出了門口。

        雨下到很大,傘骨都快被壓彎了。裴家寧頂著這場充滿秋雨氣息的大雨來到了藝術樓的花園里面。

        平時開滿了顏色各異的鮮花和各式植被樹木的花園,早已經不復往常的生機勃勃,而是一副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樣子。樹干倒向四周,地面也鋪滿了被打落的花瓣樹葉。

        這個時候有雙白色運動鞋出現在這里,裴家寧來這里是為了找一只小貓。剛開學不久的時候,班級組織參觀學校的教學樓,目的是熟悉學校建筑物的大概位置。她偶然間發現了這只小貓,可能是某個學生養的,后來又把它隨便扔了。

        她嘗試喊了幾聲喵喵,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聽見她的聲音就跑出來接受她的投喂。她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開始一處處尋找。

        終于在一個花叢后面的墻角找到了它,灰色的體毛,小小的一團。她放下了一點心。蹲下來打開書包,拿出了里面包裝的凍干三文魚、一包貓糧還有牛奶。小貓咪看起來情況并不好,懨懨的,看見她,叫了兩聲,而對于她拿出來食物只是吃幾口就又把自己蜷縮起來了。

        她覺得需要做一些什么,拿出手機看,已經快到舞蹈課上課的時間了,再檢查了一下小貓身上有沒有傷口,她就離開了。

        匆匆趕到舞蹈室,她帶的那個初中生已經自己在練著了,她松了一口氣。也慢慢的也開始了自己的拉伸,一邊看著旁邊的女生,想著于老師還有幾天就回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眼神又飄忽到了孟靈身上。

        她好像沒有前幾天那種活潑勁了,反而像是整個人憋著一股勁,有點像……

        沒想到這個時候剛好被她直勾勾看著的人對上了她的眼。

        小姑娘沒想到自己一偷懶停下來就看見自己心中的仙女姐姐在看自己。

        憋紅的臉和心虛作用下紅了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就要哭出來了

        裴家寧有點轉不過彎,好像她什么都沒干,孟老師的侄女就被她弄哭了?

        她從來沒哄過人,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一大一小就這樣“對峙”著。

        幸好這個時候有一個“救兵”出現了。

        孟長斐禮貌地拒絕了白絮的“邀請”。

        白絮被拒絕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很大氣地說:“沒事,孟老師,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雨中漫步\''。那我就借你一把雨傘吧。我和室友撐大的那把。”

        這下,孟長斐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想著在等他的孟靈,悠悠地跟她說了一聲謝謝。

        他是已經回過自己在學校分配的寢室換了一身衣服才過來的,穿的襯衫長褲,看起來成熟可靠了幾分。一進來就尋找孟靈的身影,發現她眼紅紅地看著他身后,臉上還帶著委屈與害羞?

        他疑惑地回頭看了看,于是對上自己學生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研究生那個段子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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