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引開了陸鳴之和向晚晴, 疾雪成功給玉弩爭取到了一天的時間。
小六十和桂云扶還打著牌,她干脆跑來看看玉弩的傷勢。
魔族的身體恢復(fù)速度異于常人,骨折都是睡一覺就好的小傷,這種沒了靈力干擾的皮外傷根本不能算是傷。
疾雪觀察著她腹部的血痂:“體內(nèi)沒有靈力殘留, 看來明早就能好全了。”
玉弩乖乖掀著衣服卻一副自信的表情:“魔尊也太小看我們。其實半夜就能好。”
“那后半夜你就好好養(yǎng)精蓄銳, 我們明早就啟程去魔域。”
“但是魔尊你呢?”她問:“我聽說你被修士重傷得要死要活的, 已經(jīng)沒事了嗎?”
“……”哪個王八犢子造的謠,她明明受了傷也生龍活虎得很。
疾雪的內(nèi)傷的確已經(jīng)痊愈,但實力有沒有恢復(fù)她其實也不知道,這里看不到游戲數(shù)值。
“試試?”她朝玉弩伸出一只手。
玉弩不解, 也伸手握住她。
瞬間, 一股可怖的靈力沿著指尖直接侵入她的脈絡(luò),她本能地撒開了手。
“怎么樣?”
“……嗯、嗯!”玉弩趕緊點頭:“我覺得……尊上的傷已經(jīng)無礙了。”
疾雪說了句“那就行”,她不知道玉弩的內(nèi)心正錯愕不已。
自己傷得最重的那天, 是魔尊給她渡了氣。那原來真的是魔尊的靈力。幾乎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將那兩股最折磨她的靈力消去了大半。
否則她不可能好得這么快。
但這樣雄厚的靈力, 她曾經(jīng)只在尊上身上見過,也以為只會是尊上……
看來,她不得不開始反省,自己是否有些低估了如今這位魔尊的實力。
疾雪離開玉弩的屋子, 正好周八來了, 他站在桂云扶旁邊看他們打牌, 興致勃勃。
見她過來, 招呼道:“土匪, 你找我過來什么事?這是你們庶民的游戲嗎?看著挺好玩, 教教我唄。”
因為周八在,當(dāng)康只好充當(dāng)起一只真正的豬。不過看他哼哼哧哧地看小六十的眼神,自己去找玉弩的期間, 他們這邊依舊一把也沒贏過。
“有機會再說吧。”她敷衍過去:“我們明天就走了。”
“明天?”周八道:“那倒有點突然,你們要去哪兒?”
“回老家探親。”為了防止他多問,又補了句:“離這兒很遠(yuǎn)的。”
周八看看她又看看桂云扶,不知道想到什么,拉長聲音“哦”了聲:“你們兩個一起?你們是同一個老家?”
“關(guān)你什么事。”說完看了眼桂云扶,很好,完全對這邊的對話沒反應(yīng),她問:“懷青呢,我也跟他說一聲。”
“懷青不和你們一起嗎?為什么?”
“我和他又不熟。”
“嘁,你都睡過人家了還說不熟,誰信——哎喲喂!”周八捂著手臂道:“你打我干嘛!”
疾雪咬牙:“誰睡他了?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碰都沒碰他。”蹲下來扒拉著桌子對桂云扶說:“真的,天地良心,我要是之前碰過他一根手指我不得好死。”
桂云扶終于把目光從牌上挪開瞥她:“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說。”
“……”他扭頭重新看牌,沒接這話。
很快,說曹操曹操到,懷青在這時走進院門。
自打來了周府以后,他基本都是一大早就出門,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頭干什么。疾雪和他說話的次數(shù)其實少之又少。這還是見他第一次大中午的出現(xiàn)在西院。
就是走路的步調(diào)很慌亂,搖搖晃晃有些魂不守舍的,疾雪站起來沖他招手:“過來。”
懷青肩膀一滯,好像這才回過神,快步向這邊走來,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
疾雪問:“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
傻子都聽得出來是撒謊,不過他不愿說就算了,反正跟自己沒關(guān)系:“我們明早就走了,雖然你坑過我,但還是跟你講一聲。”
“走?”他問:“去哪兒?你們不是周公子的朋友?”
“其實……她不是我朋友是個土匪……”
“是金盆洗手的土匪。”疾雪訂正。
周八把自己遇到疾雪的經(jīng)過簡單跟他說了一遍。
“他們都不是本地人,暫住在我家而已。”
懷青皺眉:“那你們都走了,這里不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本以為這是什么可愛的怕寂寞發(fā)言,結(jié)果他下一句就是:“我還能繼續(xù)住在這嗎?”
周八果斷搖頭:“我本來就是瞞著姑姑藏你的,你還想在我這賴一輩子啊?差不多該走了吧。”
“……”懷青擰著眉頭沒講話。如今他的本行做不了了,沒錢沒住處,被周八趕出去的話,恐怕只能睡大街。
“怎么都不能留我住下嗎?”
周八的手忽然被抓住,懷青的手柔若無骨,故意立著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撓,周八抬頭就看見青年一張清純無害的臉緩緩貼近,然后沖自己楚楚可憐地笑:“求你了……我會好好服侍周公子的,讓我留在這里好不好?”
事發(fā)突然。
周八僵住了,疾雪也看愣了。
唯獨小六十和桂云扶還在旁若無人地繼續(xù)出牌。
前者大概壓根兒就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后者是……在他眼里這就是一塊白菜地。
“等……等等等等一下!!”周八明明胖得像個球,此時此刻卻格外靈活,連滾帶爬往后退開幾米:“我沒有龍陽之好!我上次去你們那也是點的姑娘!”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我除了胸前沒有她們那樣傲然的兩團東西,該有的能讓你快樂的部位都有,不會影響周公子的利刃發(fā)揮……”
“呸呸呸!旁邊還有人呢,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懷青無所謂地笑著,問疾雪:“你介意我在這里脫衣服嗎?”
疾雪:“……我突然尿急。”
她轉(zhuǎn)身要走被周八拉住:“別想跑!”
“關(guān)我屁事啊。”
“咱們不是朋友嗎!”
“鬼才是你朋友。”
他抓得太死,疾雪只好站住:“你就再留他待一段時間不就好了。”
周八猶猶豫豫,懷青靠過來,上身幾乎都要貼到他身上,他趕緊妥協(xié):“好好好,三天,我再留你待三天行了吧!”
一番鬧劇結(jié)束,已是黃昏之時,旁邊兩個人一只豬的牌也總算打完了。
疾雪問:“幾勝幾負(fù)?”
桂云扶:“忘了,好像沒輸過。”
“……剛才旁邊那么鬧騰,你這都沒被影響的。”
“為什么要被影響?”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剛才貼的人不是周八是我,你也不會被影響嗎?”疾雪彎下腰窺著他,滿帶私心地吐出一句。
桂云扶垂著頭在理牌,手指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你問這個干嘛?”他語氣不明地說。
“我就是想知道!”
“那你會輕易讓那種人近你的身嗎?”
“當(dāng)然不會了。”見過剛才那一幕,疾雪的戒備心已經(jīng)拉滿。
“那不就行了?”桂云扶站起身,把牌扔還給當(dāng)康:“時候不早了,既然明早要走,趁著今晚準(zhǔn)備準(zhǔn)備。”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開了。
疾雪愣了愣,然后又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四肢驀地發(fā)熱。
等等。
他剛才那句話算什么意思?
她問的時候其實壓根沒指望桂云扶能給出什么回答。
但,那算是回答了吧?
算是承認(rèn)了吧?
算是……吧?
畢竟那句話說得,真的很像是……她和他有點什么一樣。
疾雪的心臟突然有些控制不止地狂跳。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種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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