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黑心經(jīng)理第六十六天
一頓飯的功夫, 哈爾的誤會就解開了。
英美里當(dāng)然不可能比他會打網(wǎng)球,事實上她跑800米都嫌費勁。
“原來如此,你的目標(biāo)是想成為職業(yè)教練嗎?”哈爾感嘆, “年輕有抱負(fù)!太棒了!”
“不過我還在猶豫,因為我本人并沒有過體育項目的經(jīng)歷。”
哈爾大笑著沖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介意:“別擔(dān)心, 這并不重要。實際上, 有很多教練并沒有自己項目的參賽經(jīng)驗。”
啊, 認(rèn)真的嗎?
英美里挑眉,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手冢──這家伙埋頭忙著吃菜, 英國菜有那么好吃嗎?
“是的,這是真的。”
大概看出她臉上的質(zhì)疑, 哈爾補充, “很多教練都在教授他們以前從未經(jīng)歷過的項目。讓我想想, 這種趨勢始于15年或16年前。”
英美里淺淺心算一下, 也就是說大概從她出生開始好吧!這就是女主角的威力。
吃完飯,手冢繼續(xù)回去訓(xùn)練。英美里則在俱樂部的圖書館里消磨時間。
“我去修養(yǎng)身心。”她聲稱,“看點英文專業(yè)書籍陶冶情操。”
手冢:“啊。”
說實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但萬一這人在高中階段確實有點進步呢?
這是一家格調(diào)很高的俱樂部。不少會員有練習(xí)網(wǎng)球之外, 休閑消遣的需求,于是專門建了一個大平層提供閱讀和飲品。
手冢找到她的時候,英美里已經(jīng)徹底睡過去了。
手冢:……陶冶情操?
他走到英美里身邊,伸手想拍拍她的背叫她起來。
但手指微微一動,卻不知道怎么的,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向斜前方探去, 輕輕觸碰著少女柔軟的劉海。
有點長了。手冢心想。她又要吵著說容易扎眼睛, 就是不知道剪。
他指尖微微一抬, 白橡色的劉海被他撩了上去,露出干凈的額頭。
手冢抿唇,才看了一秒,手底下的英美里就嘟噥著要醒了。他立刻做賊心虛收回手,端莊地站在書桌旁邊,等待英美里睜眼。
“噢呼——困死我了。”英美里打了個哈欠,將上身支起,“你練完了?那趕緊送我回去。”
手冢點頭,順手拎起她的包,和她并肩走出了俱樂部。
雖然說是要送英美里回去,但事實上跡部家的車還停在外面,手冢只需要把她送到門口。英美里于是抓緊時間跟他分享自己痛苦中夾雜著壓迫的高中生活。
“所以說,鷲匠老師就沒讓我上場,你敢想象嗎?我連一點話語權(quán)都沒有!在旁邊觀賽觀了整整一個ih賽季”
手冢懷疑:“你居然沒造反?”
怎么人人都想著她會造反啊?她是什么司馬昭董卓趙匡胤混合體嗎?
英美里氣悶,轉(zhuǎn)而又跟他講起排球比賽時不二他們都來看了。
“而且居然上電視了,太可怕了。英二發(fā)消息笑了我好幾條,說我在電視上看上去特別兇。”
手冢:“不滿意這個評價?”
英美里立刻陰森森笑了:“滿意,滿意的不得了~我的形象當(dāng)然是越兇越好。”
走出俱樂部的建筑,還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地。運動鞋踩在草地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你每天都練到這么晚嗎?”英美里問他,一看頭頂,月亮都快出來了。
手冢指出:“英國緯度高,天黑得當(dāng)然早。”
英美里:這又不是格陵蘭島
話說日本緯度也不低啊?不知道這里跟宮城比哪邊更北。
“我們社團活動一般最晚也不會超過七點半。”她抬起腳,踩了兩下柔軟濃密的草地,“不過我有抓到過牛島偷練,晚上九點都不休息,感覺真的是瘋子。”
手冢推了推眼鏡:“牛島?那是誰?我認(rèn)識嗎?”
啊?
“你是在跟我演戲嗎?”英美里不解,“牛島若利啊,之前你們見過兩面吧。”
一次是手冢隨地發(fā)脾氣還犟著不肯解釋,追到宮城來送她回家時見過一面;還有一次是牛島來東京看比賽,送她回家時打過一個照面。
這么一想,他倆見面時間加起來應(yīng)該還不超過10分鐘,不記得也情有可原。
手冢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糊弄過去了,心里舒了口氣。
他當(dāng)然沒有忘,但這種時候他不想討論其他人。
很快,一整片草地被他們甩在身后,手冢目送她上了跡部家派來的車。自己也準(zhǔn)備扭頭回附近的宿舍。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擺在桌上的合照拆下來!哈爾什么都好,就是話多……
但手冢并沒有想到第二次跟英美里見面,已經(jīng)是她離開英國回日本的前夕。
原本小半個月的長假,結(jié)果第四天她就被哈爾捉走塞給當(dāng)排球教練的同行,美其名曰特訓(xùn)。
“什么特訓(xùn)需要去意大利?”手冢問出這話時,正在和跡部幸村英美里四個人圍著沙發(fā)打uno,好在跡部的超豪華復(fù)式公寓寬敞明亮,再來四個人客廳也不顯擠。
因為要回國了,今天手冢特意請了假過來陪玩,順便和幸村英美里一起蹭跡部的公寓住一晚。
“輸了的人要請客!”英美里快樂地宣布。
“我沒問題。”幸村微笑著給自己添了壺茶。
跡部正在流利地洗牌,聞言頭也不抬:“本大爺當(dāng)然也沒問題。”
手冢將桌上的紙巾盒收到一邊:“開始吧。”
uno的大致規(guī)則無非是誰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誰就是最大的贏家。
不過今天不是為了決出贏家,而是為了決出誰來請客,所以要一直打到最后一個人。
英美里坐在手冢下游,幸村上游。目前局面上的牌色是綠色,只要能順利輪到她這里,英美里就能把手里僅剩的這張綠色3打出去,成為第一個逃離請客局的勝者。
跡部打出一個綠色6,輪到手冢出牌。
他手上還有三張牌,紅色3、藍色7,還有一張+4。+4同時可以變顏色,能幫他把場上的綠色變成自己手里有的紅色或者藍色牌,但同時也意味著要給下游的英美里追加4張牌。
他側(cè)頭看了英美里一眼。后者立刻蒼蠅搓手,笑容狗腿,煙灰色的眼睛瞪圓了祈求他放自己一馬。
唉,拿她沒辦法。
手冢伸手,卻沒有出牌,而是往桌上的牌堆伸去。
“不出了?”跡部和幸村異口同聲。
跡部打量手冢,幸村打量英美里,兩人各看各的。手冢面無表情,英美里一片茫然,反倒讓他們大感無趣,收回了視線。
“反正國光同學(xué)不出牌,那就輪到我了嘛~”英美里將手中綠色3甩出去,這才露出笑臉,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耶,不是我請客!”
剛好,冰箱的定時響了。那是她之前跟幸村打賭輸了約好要做的巴斯克芝士蛋糕,下午烤完在冰箱凍了五個小時。
英美里進廚房了,下一個輪到幸村出牌。他毫不猶豫地變了場上的顏色。
“綠色轉(zhuǎn)黃色。”這樣一來他手里只剩一張牌了,“uno,我叫了哦。”
“黃色轉(zhuǎn)紅色。”跡部也還剩一張,“uno。”
手冢沉吟片刻,打出+4:“轉(zhuǎn)藍色。”
“哎呀。”幸村遺憾地摸了4張牌,“手冢手里沒有紅色嗎?我不相信。”
他們四個無論是打撲克還是uno,算牌都是下意識的功底。尤其是牌堆的牌越來越少之后。
無論是英美里離場前,算出她手里只剩綠色牌,還是現(xiàn)在判斷手冢的手牌應(yīng)該是一紅一藍,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很簡單。
“聰明反被聰明誤?”
跡部輕哼一聲,揚眉一笑。
一張藍色9甩出來,他的手牌也清空了。他之前把顏色改成紅色,很難不讓人疑心他手里的最后一張牌是紅色。但跡部多算了一步,順利將藍色9打了出去。
灰發(fā)少年上半身向后一仰,右腿不自覺翹起來:“話說回來,德久前兩天去意大利,好像是去打沙灘排球了?”
手冢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藍色7打出去。
“uno,我也叫了。”他搶在幸村質(zhì)疑前報數(shù),又轉(zhuǎn)頭看向跡部,“沙灘排球?”
“嗯,據(jù)說那幾天她一直在圖書館看專業(yè)書,結(jié)果被你那個教練發(fā)現(xiàn)她的理論知識扎實得不可思議,欠缺的只是實踐經(jīng)驗,干脆把人撈去意大利。”
跡部喝了口伯爵茶,評價道:“沙灘排球流行現(xiàn)場組隊,也就是說隨時都有可能遇到非常離奇的搭配。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積累實踐經(jīng)驗的好機會。”
“據(jù)說你那個網(wǎng)球教練認(rèn)識一些同行,還專門介紹來給她開小灶。”
幸村挑眉:“這么多據(jù)說?都是英美里告訴你的嗎?”
他話音一落,手冢的視線就劍一樣扎過來。
跡部無語:“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嗎?”
幸村笑得溫溫柔柔:“就是因為明知道是故意的,卻依然抵擋不住,所以這招的效果才這么好嘛。”
說話間,英美里端著餐盤從廚房里出來:“什么效果?你們怎么打這么久啊?誰贏了誰輸了?”
跡部向她展示自己清空的雙手,獲得英美里的擊掌一枚。
“不愧是我們跡部大人!聰明才智僅在我之下——”
跡部冷笑:“你再說一次?”
房東大人惹不起,英美里一轉(zhuǎn)口風(fēng):“我是說這個蛋糕,剛剛凍好的口感最棒,可不要浪費!”
兩人于是把客廳的戰(zhàn)場留給幸村和手冢,坐在桌邊吃起了蛋糕。
跡部嘗了一口,舌尖殘留著濃郁綿密的奶酪香氣:“口感很不一樣,奶味也更足。你用了黃油嗎?”
英美里震驚:“你舌頭好刁鉆啊,這個都吃得出來?”
原本巴斯克蛋糕里用的多是淡奶油,但英美里用牛奶和黃油來代替淡奶油,香味更濃郁,口感也更加順滑。同時還加入了蜂蜜,來讓甜味的層次更豐富。
跡部吃過的好東西當(dāng)然比英美里要多得多,他的認(rèn)可也讓這碟蛋糕蓬蓽生輝
“你在想什么不華麗的東西。”跡部露出嫌棄的表情。
英美里為自己叫屈:“我在心里歌頌?zāi)膫ゴ蠛透呱校@怎么能說是不華麗──”
“行了,不恭維我也不會把你趕出去睡大街的。”
英美里立刻吧唧吧唧鼓掌:“跡部大人英明!”
兩個人正聊著沒營養(yǎng)的天,客廳打牌的兩人終于結(jié)束了。
“誰輸了?”這次輪到英美里和跡部異口同聲。
幸村笑瞇瞇地往身側(cè)攤開手掌。
哦,手冢輸了。不過誰輸了都無所謂,反正不是自己請客就好。
“烤雞、披薩、水果拼盤還有新鮮的三文魚刺身。”手冢在軟件上按需搜索,“意大利面在家里現(xiàn)煮吧,送過來的話面應(yīng)該會團住。”
得到眾人一致首肯,他請完客,把手機收回包里。
跡部去客廳玩ns,幸村則在陽臺打電話。廚房桌前一時只剩下他和英美里兩個人。
他動了動嘴唇,問:“今年生日,想過要什么禮物嗎?”
英美里生日在9月,手冢肯定不可能在她身邊陪她過生日。
英美里仰頭思索片刻。
她表情認(rèn)真,好像要說什么重要的話,手冢心里頓時心跳如擂鼓。
她
“嗯……”想了半天,英美里皺著眉對他說,“沒別的要求。你能省心一點就是在幫我的忙了。”
手冢:
手冢:“你是我的什么長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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