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莫凡和牧野都沒再見面，莫凡隨著皇后和太后去上過一次香，其間極少說話。兩位也相當的平易近人，只以為九公主依然不適應離國的生活，可憐的姑娘還那么小便要背井離鄉，于是回宮后給了很多賞賜。

        因為兩位后宮之主的態度，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九公主受寵了，不僅太子殿下呵護備至，就連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對其相當滿意，沒看賞賜源源不斷嗎？

        但莫凡卻懶得在意那么多，因為他們要查的消息，已經查到了。莫凡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若非還在這里扮著九公主，他簡直想快馬加鞭回去問問他那姐姐，當她眼睜睜看著他替她出嫁時，是不是還在心里嘲笑他？

        “主子，或許這之中有什么，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呢，人家可是紅蓮教的大長老啊。”

        “可紅蓮教現在也沒傳出做過什么傷天害理過火的事，會不會是牧太子故意說得那么嚴重，又或者，他早知道九公主是長老，所以故意那樣說？”小五怎么看怎么覺得那位牧太子沒安好心，自家主子應該對他有所防范才是。

        然而并沒有，他驚奇的發現自家主子居然相信那位牧太子的話，無論這話有多離奇。

        “他說什么了？他只是說紅蓮教里恐怕有皇室中人，提醒我注意自己姐姐的動向。咱們的消息在江湖中是最可靠的，你既然查到了莫九靈，自然也查了她在紅蓮教做的事，你還覺得是牧太子說得嚴重？”

        小五無話可說，畢竟一個江湖門派的大長老之位，尋常人輕易確實是得不來的，哪怕她再是皇親國戚，沒有一點貢獻，誰給你高位？“另外那位小郡主，在紅蓮教卻只是一個堂主。”

        “她果然也是紅蓮教的？”莫凡詫異，隨即一想自家姐姐都能是長老，人家為什么不能是堂主。小郡主看著刁蠻任性，那他姐姐看著還冰清玉潔呢，這年頭的事誰說得清。

        “查一查莫九靈是怎么加入紅蓮教的。”

        “這可不容易查，不過我盡量安排。”小五點頭，他知道如果他們都查不出，那這世上能查出來實情的也就不多了。“這消息要傳給牧太子嗎？”

        莫凡愣了愣，要不要給，說實話他一時也決定不了。他覺得牧野那邊應該能查出來，這位太子可不簡單。只是，有些事他還是想跟人商量，牧野應該是個可信之人。

        “主子，現在約太子殿下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小五總算聽懂了自家主子想去找牧太子商量的話，忍不住提醒，“還有幾天就是冊封大典了，太子殿下肯定很忙，而且按規矩，主子你也暫時不能跟他見面。”

        “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點緊張。”莫凡笑著說，“本來就不是真的冊封典禮，不冊封大典是真的，但人家不是封我，我緊張什么呢？”

        “主子是擔心自己被認出來吧，放心，咱們早做準備，他們認不出我的易容術的。”

        這幾天全都城都在傳太子殿下迎娶息國九公主的事，說九公主天姿國色，是息國第一美人，倒是能配得上自家太子。皇室也對公主很滿意，只是翩翩郡主不太喜歡，一心想讓自家表姐進宮，還在皇家別院鬧了笑話，最后被太子殿下懲罰，靖王府家的表二小姐，直接被送出了王府，不得已回了家。

        有人說是公主善妒，讓太子將人送走，其實太子殿下不想的。也有人說是靖王自知得罪了公主，不得不把人送走。總之，那位表二小姐似乎離開了王府，回了她自己家。

        “查了這位表二小姐了嗎？”莫凡問。

        “查了，是紅蓮教分堂的一個小長老，分管離國都城的。”

        “又是長老，怎么這么多長老？”莫凡無語，“他們這教長老是不值錢吧？”

        小五沒答話，心說九公主那可是大長老，權限很高的，跟這些小長老可不一樣。“這位表小姐一定有什么特別之處，否則那位翩翩郡主還只是堂主呢，她就是長老了……”

        “這些咱都不管，本來也不關我們事，最主要，我總覺得冊封大典會發生什么事，會不會跟這個紅蓮教有關？”莫凡頓了頓，“不行，還是要找太子說一說。”

        “哦。”小五無語，兜那么大一圈就還是要見牧太子唄，殿下你早這么堅決他早就想辦法去請人了。雖然婚禮的規矩是新人婚前不見面，但他們這都是逢場作戲，根本就沒有奔著一生一世去，所以壞了規矩又如何？

        小五將消息遞出去，還想著牧太子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見自家主子，哪知道當天晚上他們就等到了。太子殿下的出場方式依然是翻墻，手里拿著一壺好酒，跳上墻頭一看院子里居然是兩個人，愣了愣，“不是賞月？”

        “一天天的瞎賞什么月？”莫凡想起那天兩人賞月時氣氛尚好，臨分別時這人卻明說再見得等到冊封大典后了，因為他很忙。所以他現在怎么有時間來了？“殿下忙完了？”

        “那倒沒有。”牧野實話實說，“但九皇子你相邀，孤是一定要來的。”

        “早知道就不叫你了。”莫凡嘀咕，“是這樣，我們得到了幾個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是關于小郡主和她二表姐的。”

        “她們也是紅蓮教的人？”

        “你知道？”

        “我猜的。”牧野挑眉，“我讓人去查了還沒消息呢，九皇子消息夠靈通。”

        “殿下客氣，殿下答應護我安全，我自然也得投桃報李，把我得到的消息分享給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自然，幫了大忙，只是朝堂上還未曾有人會重視一個江湖門派，所以我想保密，殿下能幫忙嗎？”牧野十足想拉莫凡一起作妖，所以笑得意味深長。

        莫凡原本想拒絕，他離國的事關他什么事？別給自己引火燒身了。但又著實好奇，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想惹什么事？于是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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