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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184章 我怎么看到太宗皇帝了?


第184章  我怎么看到太宗皇帝了?

    張輔其實不想摻和這灘渾水,他的歲數已經太大了,不想再經歷什么風浪了。

    但是現在的形式之下,不由得他不站出來,去勸說皇帝撥亂反正。

    沒別的原因,實在是朱祁鎮的操作讓人看不懂。

    “陛下,土木堡地勢較高,四周唯一一條水源距離我軍駐扎之地甚遠。若是也先派軍占領媯川,斷我水源,后果不堪設想!

    “依老臣之見,不若趁著此時天色未晚,先行進入懷來城,據城固守方為上策。”

    總結下來就是六個字。

    猥瑣發育,別浪。

    見朱祁鎮神色有些變化,張輔決定趁熱打鐵。

    “陛下,懷來城位于邊境,武備齊整,糧秣充足,若我大軍據城固守,任他也先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撼動我軍分毫!”

    朱祁鎮明顯被說動了,他張張嘴就要下令。

    王振看到朱祁鎮意動,立刻就急了。

    現在就急行軍去懷來?那我一千多輛車的輜重呢?

    你們損失的生命,我損失的可是我珍貴的財物!

    “你大膽!英國公!”王振立刻先聲奪人:“你莫非以為陛下不通兵事?我二十萬大軍兵精糧足,駐扎在土木堡,任他也先有多少人馬,都是有來無回!難不成英國公歲數大了,因為怕死,所以才勸陛下去懷來?”

    王振的想法其實更簡單,反正打仗沖鋒不是我,吹吹牛逼敗敗火。

    這句誅心之言,正中張輔的肋條子。

    他張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尤其是看到朱祁鎮在王振的話語下忽然變得堅定的面色。

    “陛下,英國公乃老成謀國之言,還望陛下采納忠言!”戶部尚書王佐率先跪下,字字泣血地懇求道。

    “陛下,不聽忠言,悔之晚矣!”大學士曹鼐也跟著懇求。

    “陛下,此時我軍已然師老兵疲,而瓦剌此時兵鋒正盛,我軍勞師已久,恐難抵擋!”駙馬都尉井源也在懇請朱祁鎮采納張輔的意見。

    被王振說動的朱祁鎮,又一次地猶豫了起來。

    兵部尚書鄺埜見朱祁鎮猶豫,立刻進言道:“陛下,我等身死事小,若連累陛下橫遭前宋徽欽二帝故事,我等豈不遺臭萬年?”

    這句話可真把朱祁鎮嚇到了,他也經常讀史,當然知道宋徽宗和宋欽宗去雪鄉考察的事情。

    被人寫在史書上遺臭萬年倒是小事兒,畢竟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但生前那是真遭罪啊,聽說他們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子里……嘖,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

    他終于下定決心,張口就要下令前往懷來。

    但王振當然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他或許在軍略上不是專業的,在政務上也不是專業的,在后勤上更不是專業的——但是,他在進讒言這一塊兒,絕對是專業的。

    “英國公,鄺大人,井駙馬,伱們真的是好齊的心啊……”

    王振的聲音陰陽怪氣,就差指著鼻子罵你們沆瀣一氣來合伙欺騙陛下了。

    這話落在朱祁鎮的耳朵里,不啻于一記驚雷。

    按照皇奶奶臨死前對他的囑咐,他老祖宗們的構想,勛貴是要和文官們分庭抗禮相互制衡的。這件事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一直以來也沒當回事兒。

    朱瞻基去世得早,從來沒有教過他為君之道,也沒教過他大明的根本。他娘又只是個心機婊,讓她在后宮勾心斗角還行,指望她教點帝王術那還不指望老母豬上樹。只有張太皇太后,偶爾還能提點他幾句。

    但是他娘孫太后和皇奶奶張太皇太后因為胡善祥的事情不和,孫太后總能找盡各種辦法讓他不和太皇太后多親近。這也導致張太皇太后教他的東西,很多他都只學了個一知半解。

    但現在不由得他不去多想,現在勛貴竟然和文官走到了一起,還帶上了井源這個嘉興大長公主駙馬……

    越想,朱祁鎮越覺得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渾身冷汗,手腳冰涼。

    你們這些群臣還能不能好了?朕到底怎樣活著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個朝廷到處充斥著對皇帝的壓迫,皇帝何時才能真正滴站起來!

    他現在腦內開始風暴,會不會從一開始,這就是朝臣們的一個局?誘使他一步一步地往里跳,甚至可能也先也是他們勾搭進來的?

    是了,為何也先僅僅幾天時間,便能找到自己的行蹤?一定是朝中有內鬼!而且是大大的內鬼!想要置他于死地!而他兒子朱見深今年也才兩歲,屆時主弱臣強,朝中大權也會逐步向文官們讓渡……

    已經在腦內競合的人,是根本不去想自己的猜測是有多么的漏洞百出的。朱祁鎮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腦補,在他眼里,現在唯一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一個王振,別人都不可信,都是要害他的。

    他決定不再和群臣妥協,而是跟隨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就是在土木堡嗎?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朕今天也必須駐扎在土木堡!朕說的!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外面便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不一會兒,便跑進來一名渾身是血的傳令兵。他剛剛闖進帳篷,便昏死過去。

    張輔立刻上前,從他身上搜出文書,然后命令其他人給他帶下去。

    他看了一眼文書,便愣住了。

    鄺埜接過文書,也愣在了原地。

    “只要成國公發動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朱祁鎮沒在意這邊的情況,而是擺擺手很隨意地說道,“成國公跟隨太宗文皇帝征戰多年,朕觀成國公,有冠軍侯之姿也……”

    “陛下!成國公,成國公他……”鄺埜哆哆嗦嗦地說著,卻說不下去了。

    “成國公在鷂兒嶺中伏,三萬騎兵盡數陣亡,成國公也壯烈殉國……”見鄺埜說不下去,張輔凄涼地接過話茬道。

    朱祁鎮顫抖著將手伸向太陽穴,這個消息不啻于一記驚雷炸響在他的心間。

    這一切都串聯起來了,瓦剌充其量不過兩萬人,而成國公加上吳克忠、吳克勤兄弟,足足五萬的人馬,怎么就能被這兩萬人打得全軍覆沒?

    這一切,定然是個局啊……若也先沒有事先準備,怎么可能全殲這近五萬人?甚至還有三萬的騎兵……

    若這是個局的話,那么為何他們會聯手催促朕前往懷來?難不成去往懷來的路上也有他們的人馬埋伏著?

    想到這里,朱祁鎮擦擦冷汗,強作鎮定地下著命令。

    “點到名的人留下來,張輔,鄺埜,王佐,還有井源!

    等到帳篷里只剩下點到名的幾人之后,朱祁鎮忽然爆發了。

    “這是朕的命令!駐扎在土木堡是朕下的命令!你們算什么東西!還這么大膽,連朕的命令都敢抗衡?!”

    “原來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所有朝臣都在忽悠我!人人都在忽悠我,甚至是井源這種皇親國戚!你們這一個個將軍和朝臣加起來堆在一起充其量算是豺狼,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臭魚爛蝦!”

    井源語速飛快地反駁道:“陛下,臣無法接受您這樣的話語,這些都是您的軍人,為了您浴血奮戰……”

    “只是群臭魚爛蝦!反賊和妨礙咱的渣渣!”朱祁鎮的情緒幾近崩潰,手舞足蹈地大聲罵道。

    “陛下,您這話實在重得有些過分了!”張輔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們這一個個哪里是臣子,結黨營私,違抗皇命,簡直為害整個大明!”

    說到這里,朱祁鎮狠狠地將手中的毛筆摔在桌子上。

    “無一忠烈!”

    “你們之所以用將軍來稱呼自己,不過是在軍中混夠了年份!握著刀刃,你們只學會了吃飽充肥!”朱祁鎮伸手指著眾臣,狀若癲狂地痛罵道:“多少年來,朝臣們一直只知道拖著朕的后腿!整個朝堂整天盡可能地故意使壞,讓朕被限制!”

    朱祁鎮伸手握拳,在桌子上咚咚地捶著。

    “朕早該夠膽去干的!早八百年就應該把你們都揪出來弄死!學太祖高皇帝。。 

    “反賊啊,從頭到尾,你們這些個朝臣就只會結黨營私,陽奉陰違搞這種反叛!你們眼中只有你們自己!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要從朕的手中搶走本屬于朕的權力!也先是怎么知道朕行蹤的?是不是你們當中出了叛徒?你們為了手中的權力,窮兇極惡地出賣了整個大明!朕有理由相信!那通往懷來城的路上早就等待著也先的大軍,只要朕一到,立刻就會沖殺出來,將朕的這些將士們全部砍殺!”

    “但朕告訴你們,所有叛徒的血都會償還!一個個的不流血怎么償還呢!朕要把叛徒們拉到孝陵前,讓他們一個一個淹死在自己的血水里!”

    朱祁鎮罵到這里,顯然也已經累了。

    他無力地癱坐在凳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朕的命令你們一個一個都抗旨不尊,君臣之間尚不齊心,又怎么可能去懷來城和瓦剌人作戰?朕意已決,就在土木堡休整一日,待到明日清晨再啟程進發!”

    “陛下,不聽忠言,悔之晚矣啊!”鄺埜悲聲高呼。

    朱祁鎮身邊一直沉默不言的王振忽然大喝一聲:“腐儒怎知行軍用兵之事,再敢亂言,處以死罪!”

    “我替社稷百姓出言,何懼一死!”

    鄺埜身板挺得筆直,那雙目之中的熠熠輝光,竟然將王振震懾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見王振被鎮住,朱祁鎮便為他出頭道:“來人!將鄺埜叉出去!”

    很快,王振的干兒子們便拎著棒子,將鄺埜叉了出去。

    張輔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祁鎮,仰天長嘆一聲,搖著頭走出朱祁鎮的帳篷。

    只可惜我張輔一世英名,就要喪在這土木堡之中了嗎?

    張輔看著遠處天邊云海,心里不禁在嘆息著。

    太宗文皇帝啊,您若是在天有靈,就管管您這重孫子吧。

    可憐我大明四代神君打造的基業,就要折送在孺子之手!

    “英國公……”鄺埜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張輔回過頭去,看到是鄺埜后,不禁嘆息一聲。

    “鄺大人。”

    二人沉默良久,鄺埜才開口道:“國公可有良策?”

    “方才我等一同進言,已是觸犯了陛下的忌諱,若此時再去,豈不是觸了他的霉頭?”

    張輔撫須長嘆,又看向鄺埜,搖頭嘆息道:“鄺大人前月墜馬受傷頗重,本可入懷來就醫,為何還要跟隨軍中,以致今日之禍?”

    “陛下親自出征,做臣子的又怎能因為一點小傷就不跟從呢?”鄺埜目光閃動,自嘲一笑:“都說讀書人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我這個做臣子的已經將能做的全部都做了,如今還剩下的,也只有一死以報君恩了!”

    二人相對無言。

    半晌后,鄺埜拖著尚未痊愈的病體,回到了帳篷之中。

    戶部尚書王佐早就在帳篷之中等候多時,一見到回來的鄺埜,不由得潸然淚下。

    “孟質兄,今日……”

    說到一半,王佐就說不下去了。

    孟質是鄺埜的字,二人同為六部尚書,故而都以字相稱。

    “不說了,不說了,公弼兄……”

    鄺埜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掏出兩小壇酒。

    “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好!”王佐擦擦眼淚,接受了鄺埜的提議。

    二人對坐在帳篷之中,一句話也不說,一杯接一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悶酒。

    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皇帝已經鐵了心要在土木堡駐扎,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等死了。

    身為兵部尚書,鄺埜當然知兵,土木堡這地方但凡被斷了水,那就是甕中之鱉。

    “公弼兄,我恨吶!”鄺埜喝了半壇,兩眼已經開始畫起魂來:“你說當時怎么就……怎么就沒將陛下攔住呢!當時誰……誰說來著,要去慈寧宮請太后來,來勸陛下……”

    “嗨,能有什么用?”王佐迷迷糊糊地擺擺手:“太后?呵呵……太后她要是想阻止,她早就阻止了!她……她根本就不想管,要我說啊,除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就沒人能管得了陛下了!”

    “只可惜我大明這些好兒郎!”王佐說到這里,不禁悲聲哭泣。

    “想要讓陛下回心轉意,除非……除非太祖,或者太宗,或者是宣宗他們親至,不然啊,不然恐怕……”鄺埜正迷瞪著眼睛呢,忽然哈哈地笑了。

    “怎……怎么了?你,彼其娘之,你笑什么?”王佐迷迷糊糊地問道。

    “真是喝醉了,我怎么,我怎么好像看到太宗皇帝了?”鄺埜指著王佐的身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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