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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185章 也先:大明就是一棟搖搖欲墜的


第185章  也先:大明就是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

    “你啊,真是喝醉了。”王佐指著鄺埜,笑中帶淚,“哈哈哈……才喝了半壇,就醉啦?”

    “你看,那個人不是太宗文皇帝?”鄺埜迷迷瞪瞪地指著王佐的身后,不信邪地問道。

    “不看,不看。”王佐擦擦眼淚,“太宗文皇帝要是能出現(xiàn)在咱們這個帳篷里,我二話不說,就把這壇酒全喝了……”

    他這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一道蒼老卻飽含威嚴的聲音。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全喝了吧。”

    王佐霍地回頭,身子由于過于吃驚,猛地一彈,撞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兩壇酒噼啪一聲,打了一地。

    “太太太太太……太宗皇帝?”王佐指著來人,驚駭?shù)秸Z無倫次。

    鄺埜反應最快,立刻跪在地上,半是狂喜半是哀慟地高呼:“恭迎太宗文皇帝顯圣!”

    他怎能不激動?太宗回來了,這大明軍隊就有救了!

    就算打不過,跑還是跑得了的。

    老朱棣伸手止住他們的動作:“鄺卿,王卿,俺爹……父皇在這里,可不敢先拜俺。”

    父皇?

    二人俱是一驚。

    臥槽,難不成是太祖爺也顯圣了?

    二人想都沒想,立刻再次拜倒在地:“恭迎太祖高皇帝顯圣!”

    “都起來吧……”朱元璋看著二人,暗自嘆息著。

    這都是我大明的忠臣啊!

    朱祁鎮(zhèn)啊朱祁鎮(zhèn),伱負了多少忠臣良將!

    老朱不禁咬牙切齒地想著。

    誰曾想,二人依舊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太祖爺啊!您快看一看吧!”二人同時哀聲號道:“陛下,陛下他非要在土木堡這個無水之地駐軍停留,也先大軍就綴在身后,此時不走,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放心吧,咱既然來了,就斷然沒有讓那也先得逞的道理。”老朱眼中寒光一閃:“咱可帶著人馬來的,不過,也要先見了那個狗屁朱祁鎮(zhèn)再說!”

    鄺埜與王佐對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喜。

    陛下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也沒人能管教管教他,現(xiàn)在太祖高皇帝親臨,想教育一下子孫,這可是他的福氣!

    再說了,這架勢……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親自伺候他一個人,這福氣還能小了?

    壞了,把王振給忘了!鄺埜忽然間想起了王振這個變數(shù),萬一王振不認二位先帝,那可怎么辦?

    就在他們焦急的時候,呼啦啦地又從不知道哪里鉆過來一車面包人。

    “漢……漢王?”鄺埜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那個朱高煦,漢王不是被宣德皇帝做成瓦罐雞了嗎?怎么……

    哦倒也是,太宗皇帝都能來,沒道理一向給他打前站的漢王朱高煦不會來。

    “朱祁鎮(zhèn)呢?朱祁鎮(zhèn)呢?”朱瞻基一來到土木堡,便開始索敵。

    “先……先皇爺?”鄺埜和王佐又是一驚。

    “去去去,我可不是什么先皇,我是永樂皇太孫朱瞻基,你們可不要害我!”朱瞻基連忙撇清責任,他真怕自己死于不明AOE。

    隨后,便是一群穿著明晃晃的鎧甲,像是鐵罐頭一樣的甲士涌進帳篷之中。

    老李傾情贊助了五千套鐵罐頭甲,正宗的貞觀工藝。藍玉一見就摸著愛不釋手,連聲詢問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明光鎧,差點沒把在座的諸位都給整樂了。

    但這些罐頭甲可是要還的,老朱左商量右講價,最終定在二十兩銀子一套上。

    “賺大發(fā)了……”這是老朱的想法,這種鎧甲要是讓他們自己做,價錢怕不是要乘以十。

    “賺大發(fā)了。”這是老李的想法,這種鎧甲在他們那兒成本也就是十兩銀子不到一套。

    這價格倒也不算離譜,在十五世紀初,一套意大利產(chǎn)普通的意大利板甲價值在5到8英鎊之間,折合成白銀十五到二十五兩。

    這種雙贏的買賣可不多見,尤其是老李見識到了這暴利的軍火生意后,還打算和老朱多多賣上一些。老朱表示買軍火可以,但是要等到收拾完朱祁鎮(zhèn)之后。

    “你們幾個,來。”老朱開始招呼人,“這皮帶,一人一根,拿兩根也可以。”

    朱樉、朱棡、朱小四、朱橚、老朱棣、朱高煦六個人,每個人都選了一根兒。只有朱瞻基自己,想都沒想,直接拿了兩根。

    不來一把雙持狂暴戰(zhàn),讓朱祁鎮(zhèn)長長記性,他朱瞻基誓不為人。

    怎么著,也得把今天挨的幾個拳頭和腳丫子給還回去,以牙還牙,百倍奉還!

    此時的朱祁鎮(zhèn)并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他現(xiàn)在正坐在帳篷里吸溜著重新煮的面片湯。

    “大伴,這面片湯口有點淡了。”朱祁鎮(zhèn)一邊喝一邊抱怨。

    “那老奴再給您添點鹽。”說著,王振就從一旁的布兜里捻出一點鹽。

    他的手剛挪到朱祁鎮(zhèn)的碗上,就聽到外頭喧鬧了起來,間或還有刀劍入肉的聲音,以及慘叫的聲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朱祁鎮(zhèn)慌了。

    王振也慌了,該不會是特么兵變了吧?

    他還沒說話呢,就看到帳篷被掀開,涌進來一群武裝到牙齒的鐵罐頭,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朱祁鎮(zhèn)和王振都蒙了,他們二人也不是完全不知兵,至少軍隊里沒有這種樣式的盔甲他們是知道的。

    外面,王振的干兒子們都被盡數(shù)誅殺。

    “你們要干什么!要造反嗎?”王振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他這話音剛落,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他的第一瞬間,王振便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宣……宣德爺……”

    朱瞻基冷笑一聲,抻抻皮帶站到了一旁。

    隨后進入帳篷的,分別是洪武朝的親王,以及漢王朱高煦,最后進來的,則是朱棣和朱元璋。

    外面的張輔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立刻率兵趕到,結果卻被鄺埜死死拉住。

    “你干什么!”張輔急壞了,“這……陛下都被他們給……”

    “那是太宗文皇帝!是太宗文皇帝顯圣了!”鄺埜高聲喊道:“英國公,快曉諭眾軍,告訴他們太宗皇帝回來了!”

    “什么?”張輔立刻跌跌撞撞地向帳篷那邊跑去。

    剛剛到了帳篷口,便被甲士攔下。

    “眾位,在下乃是英國公張輔,求見太宗文皇帝。”

    聽到張輔的聲音,朱棣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祁鎮(zhèn),和老朱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出去。

    見到朱棣的一瞬間,張輔轟然跪在地上。

    “臣張輔,叩見陛下!”

    “張輔……”朱棣百感交集地看著這位愛將,示意他起來,“當務之急不是敘舊,你先去安撫軍心,等俺料理完朱祁鎮(zhèn)那個不肖子孫再說!”

    “是!”張輔得令而去。

    帳篷之中,朱祁鎮(zhèn)哆哆嗦嗦地看著大明的歷代先帝,話都不敢說。

    能說啥,敢說啥?

    “這就是王振?”老朱看向一旁尿一褲子的王振,不屑地問道。

    “回……回太祖爺爺?shù)脑挘@……這就是王振。”朱祁鎮(zhèn)哆哆嗦嗦地說道。

    “拖出去,把皮給咱剝了!”老朱冷酷地下著命令。

    王振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被二虎手下的錦衣衛(wèi)拽了出去。

    錦衣衛(wèi)可隨身帶著家伙事兒呢。

    “太……太祖爺爺,您……大伴他……”朱祁鎮(zhèn)倒是挺講義氣,還想救王振。

    誰曾想老朱一聲冷笑:“雜的,你想救王振?”

    朱祁鎮(zhèn)遲疑地點點頭。

    “你還是先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老朱伸手一指:“給咱上!打死這個王八蛋!”

    “仙師賜下打皇鞭!當年撐住半邊天!”朱樉怪叫一聲,一皮帶抽在朱祁鎮(zhèn)的臉上。

    “嗷嗷嗷——”朱祁鎮(zhèn)一聲慘叫,端的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仙師賜下打皇帶!匡扶大明保萬代!”朱棡一聲怒喝,一皮帶抽在朱祁鎮(zhèn)的屁股上。

    “啊啊啊——”朱祁鎮(zhèn)慘叫連連,好像被火燒屁股的湯姆貓一樣凄慘。

    “仙師賜下打皇鏈,臨危受命記心間!”朱小四一聲暴吼,皮帶狠狠地抽打在朱祁鎮(zhèn)的身上。

    “啊啊啊!!!”朱祁鎮(zhèn)簡直要崩潰了,怎么祖宗們上來就是打,連話都不說啊!

    他好想逃,卻逃不掉……

    “仙師賜下打皇綾,萬紫千紅百煉成!”朱橚一聲厲叱,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向朱祁鎮(zhèn)抽打過去。

    “疼啊啊啊!娘!!”朱祁鎮(zhèn)眼淚都掉下來了,這疼痛簡直不是人遭受的。

    像他這種金枝玉葉,平時塞個牙都算重傷,剪指甲蓋都得打全麻,哪里經(jīng)受過這種陣仗?

    朱瞻基死的時候他還小,所以從來沒有打過他;而孫太后還是個溺愛孩子的,根本舍不得下手揍他……

    “仙師賜下打皇腰!誓要匡正大明朝!”朱高煦也來了勁兒,能打自己大侄子的兒子,那可真是……

    是以他根本就沒留手,不帶一絲感情,全都是個人恩怨。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了!”朱祁鎮(zhèn)嗚嗚地哭著,他真是疼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仙師賜下打皇紳,上打昏君下佞臣!”朱瞻基唱一聲名,撲上去就是一頓狠揍。

    這里面屬他對朱祁鎮(zhèn)的怨氣最大,無他,因為朱祁鎮(zhèn),他挨了一頓胖揍。

    這股子勁兒從洪武朝一直憋到現(xiàn)在,那火氣別提有多旺了。

    要是真能凝聚成火焰,怕是朱祁鎮(zhèn)現(xiàn)在都化為飛灰了。

    李清也沒閑著,在外面和李世民一人拎著一根兒長長的棒子,時不時地抽空捅一下朱祁鎮(zhèn)。

    “你們……你們憑什么打朕……來人!”朱祁鎮(zhèn)有氣無力地喊著。

    “嘿喲,還他媽敢喊人?”朱樉一擼袖子:“弟兄們,侄兒,侄兒孫子,用力打,仔細地打!他他媽不服!”

    “打!”朱棡嗷嗷叫了一聲,皮帶噼里啪啦地抽在朱祁鎮(zhèn)的身上,沒有哪怕一絲手下留情。

    這么孫子的孫子,不好好打一頓,那還能讓他跑了?

    朱樉腦瓜子一轉,想了個損主意。

    “哎哎哎,我說你們先停一停,老這么打多沒意思啊。”

    “二哥這是有什么好主意?”朱小四一下就來了興趣,這么打是挺累。

    “咱這么著,不是有蜂蜜嗎?”朱樉惡狠狠地看著朱祁鎮(zhèn):“咱給他扒光了,身上涂滿蜂蜜,給他找點螞蟻伺候他!”

    “哎,這個好,這個好!”眾人不禁喜笑顏開。

    “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螞蟻窩。”朱樉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上下打量著朱祁鎮(zhèn):“那窩螞蟻看著不小,伺候咱的正統(tǒng)大帝,絕對合適!”

    可朱高煦卻皺起眉頭,他遲疑地問道:“二伯,讓別人看到不太好吧,這畢竟是咱自己家事,不夠丟人了都……”

    “你考慮的的確也有道理,那你去抓螞蟻?”朱樉乜斜著眼睛問道。

    朱高煦連連搖頭,他才不去呢,抓螞蟻聽起來簡單,可那是個體力活……

    就在朱祁鎮(zhèn)挨收拾的時候,土木堡遠處的雞鳴山上,也先看著土木堡的方向,冷笑出聲。

    “大哥,你笑什么?”旁邊的伯顏帖木兒不解地問道。

    “我笑那朱皇帝無謀,王振少智!”也先不迭聲地冷笑:“到底是什么樣的蠢材,才會選擇將大軍駐扎在那處絕地?”

    “他自取死,這不是正合我等之意?”伯顏帖木兒呵呵一笑:“這南朝朱家到底也是虎父犬子,想他爹朱瞻基英雄一世,怎地生出這般蠢材的兒子?”

    伯顏帖木兒的話讓也先不由笑了出聲,他說的確實沒有問題,朱家確實虎父犬子。

    當初朱瞻基御駕親征,大破兀良哈,聲震北疆。可僅僅過去二十年,大明便在這個犬子朱祁鎮(zhèn)的帶領下,一年不如一年。當年叱咤風云的狼,已經(jīng)成了哈士奇了。

    而南朝則是瓦剌對明朝的稱呼,他們一直以北元正統(tǒng)自居,并且時時刻刻想要恢復大元榮光,故而以北朝自居,稱呼明朝為南朝。

    念及此處,也先不由得豪氣頓生。

    “南朝不過是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只要咱們從外面踹上這么一腳,它就會轟然崩塌!”

    是的,大明就是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只要你這么踹上一腳,就會有無數(shù)個頂盔摜甲的大漢過來把你打到吐血而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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