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自幼便傾心
劍大監(jiān)的要求正是毒大監(jiān)心中所想,這陣子被折騰下來,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能力再繼續(xù)折騰下去了,整個人早就是精疲力竭。
對于蘇世卿的幻想,毒大監(jiān)心中也明白,這些年看的清清楚楚了。
只不過當初的蕭賀為何會把蘇世卿指婚給蕭楚淵呢?
蘇世卿微嘆了一口氣,“罷了,看在你曾是阿淵師父的身份上,本王放你一馬。”
這輩子他的殺戮真的太多了,卻不曾想到這些報應不經(jīng)意間到了蕭楚淵的身上。
他不想再看到蕭楚淵任何受傷,也不想看到蕭楚淵遭受過多的勞累,只想著能讓蕭楚淵好好的就行。
毒大監(jiān)聽到蘇世卿要把他給放走,內(nèi)心不由得好笑。
這還是他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蘇世卿嗎?
劍大監(jiān)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蘇世卿,似乎從未想過蘇世卿會放過毒大監(jiān)。
他連忙拱手感謝:“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對于他來說,這輩子只想做保全自家兄弟的那個人,他們四個人自小便是被師父收養(yǎng)在山上,四兄弟從未分開。
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師父離開了,那么也只有這些兄弟了。
蘇世卿看了一眼里面的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但剛踏出去那一步就被毒大監(jiān)給喊住了。
“蘇世卿!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有氣無力的聲音里面不似往日的神氣風采,反而是充滿了狼狽不堪,甚至說話之時的語氣還有些卑微。
蘇世卿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頭看著他問:“毒大監(jiān)想問何事?”
“從一始終都是他嗎?”毒大監(jiān)這話一說出來,蘇世卿笑了。
蘇世卿笑著轉(zhuǎn)身,劍大監(jiān)剛想跟毒大監(jiān)說不要在說話,可未曾想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世卿聽到之后也是有些詫異,這人還是不死心啊。
“大監(jiān),從一始終都是他,未曾改變。我不是在蕭賀賜婚之時認識他的,而是在淮安認識的,只不過他未曾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小的時候,他的師父齊慧澤和蕭楚淵的師父左宗常是認識的,左宗常每次出宮都會帶著蕭楚淵,去看看外面的天地,那時候適逢齊慧澤和左宗常二人相聚,他們二人也見面了。
只聽到兩位師父互相炫耀著自家的徒弟,話中帶話地夸獎并未讓這兩位小孩子聽懂,而是兩個小孩子都好奇地望著對方。
“咦,你長得好漂亮啊!”小蘇世卿笑嘻嘻地看著冷著臉的小蕭楚淵。
小蕭楚淵放下了手中的玩具,故作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你也是。”
小蘇世卿見到小蕭楚淵的臉頰處還帶有兩個酒窩,忍不住用小手上前去戳了戳。
沒感覺到小蕭楚淵拒絕,小蘇世卿繼續(xù)得寸進尺。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蘇世卿帶著大大的疑惑看著小蕭楚淵,對方同樣用那雙明亮的眸子盯著他。
感覺得臉頰上面?zhèn)鱽頊厝岬挠|感,小蕭楚淵臉頰微微紅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叫蕭楚淵。”
“哦,師父師父,我以后要娶蕭楚淵!”
剛聽到名字之后蘇世卿便朝著齊慧澤的方向大喊著以后要娶蕭楚淵。
那時候他一直都以為蕭楚淵是個女的,沒想到長大之后第一次聽到蕭楚淵的大名竟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那時候蘇世卿便頂著這個問題去問了齊慧澤。
詢問蕭楚淵是否是個男子?
得到的答案果然,為此齊慧澤還把他給嘲笑了好一陣子,這讓蘇世卿只覺得懊惱不止。
一度懷疑自己的眼力有問題。
想起這件事,蘇世卿還真是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有緣分。
當看到蕭楚淵征戰(zhàn)沙場,回到京城之時看到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大將軍,內(nèi)心的異樣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毒大監(jiān),阿淵能做到此生只愛一人,而你卻不行,但是這一條你就輸給了阿淵。”
說完這話,蘇世卿離開了天牢之中,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很快,天牢之內(nèi)只剩下了劍大監(jiān)和毒大監(jiān)。
可就在蘇世卿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聽到了劍大監(jiān)的大喊,可是蘇世卿依舊沒有回頭。
即使深知后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他始終不回頭,心里面愈發(fā)覺得有些可笑。
他并非是故意詆毀毒大監(jiān),而是實話實說。
當年入朝為官,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師父和父皇的心愿,更多的是為了蕭楚淵,是為了曾經(jīng)那個要娶的男子。
只可惜,后來的蕭楚淵見到他之時,并未想起他是誰。
蘇世卿心里面覺得那樣也挺好的,起碼這樣不會讓他覺得窘迫。
等到蘇世卿回到寢宮,處理好所有的事務(wù)之時,便開始盯著榻的方向一直沉思,整個人都是覺得心里面空嘮嘮的。
他說不上來到底是何事,只覺得蕭楚淵離開的第一天他是完全不習慣的。
剛剛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閉上了眸子就感覺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他一睜開雙眸就看到正邁步走進來的劍大監(jiān)。
他微嘆了一口氣,“何事?”
劍大監(jiān)對著蘇世卿行了一禮,沉聲道:“王爺,毒大監(jiān)在獄中自殺了。”
“知道了,下去吧。”蘇世卿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
劍大監(jiān)見狀只好轉(zhuǎn)身離開了,蘇世卿已經(jīng)放過了毒大監(jiān),承諾過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反悔。
也許這邊是毒大監(jiān)自己的選擇吧,他也不好過多說些什么。
毒大監(jiān)對蘇世卿的感情,他是明白的,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最說不清楚的,他也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心里面也明白,蘇世卿怎能是他們所能玷污之人?
“將軍,援軍到了。”
坐在帳中的姚銘鈺聽到這話,整個人站了起來。
他趕緊說道:“趕緊的,帶本將軍去看。”
卻未曾想到,當他剛剛出到賬外,看到坐在馬背上身穿鎧甲的那人,直接撲通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姚銘鈺的這一聲把周圍的戰(zhàn)士都給驚住了,一下子便是撲通一下全部都跪倒在地。
此時的蕭楚淵不再是戴著曾經(jīng)的那個面具,露出了他那張姣好的面容,在陽光之下似笑非笑,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漫不經(jīng)心。
蕭楚淵下馬去扶了姚銘鈺起來,“都免了。”
很快,姚銘鈺帶著蕭楚淵到了帳中,可在他們離開之后外面便引起了風波。
“咱們這陛下怎么看起來娘們唧唧的?”
“是啊,根本不及當年的淮安王啊!”
“也不知道這援軍到底靠不靠譜。”
“……”
周圍懷疑的聲音不斷地傳出來,這些人都是姚銘鈺手下的人,未曾見過曾經(jīng)的淮安王,只知道關(guān)于他的傳說。
“陛下就是當年的淮安王,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便是當今圣上!”
“沈大人,謝大人!”
沈譽的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身后冒了出來,唇瓣處掛著一抹笑,看著他們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殊不知,他的眸子清冽,清冷的氣質(zhì)一目了然。
周圍的議論聲不再,反而是充滿了敬佩之意。
如若沒有沈譽的提醒,估計他們犯了大忌。
蕭楚淵剛坐下,準備說話之時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他抬眸一看只認得謝景升,但是對于另一人還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總覺得很熟悉,也明白在哪里見過,可腦子里面始終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他指了指面前身穿鎧甲的沈譽,半開玩笑的口吻問:“這……朕認識吧?”
有些不確定的語氣讓沈譽和謝景升覺得有些好笑,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沈譽并不腦。
“臣沈譽!”
“臣謝景升!”
“參見陛下!”
那一霎,蕭楚淵整個人愣住了,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沈譽?是他認識的那個沈譽。
他連忙站了起來,有些顫抖地走到了二人的面前,把他們給扶了起來。
謝景升和姚銘鈺二人知道他們二人定是有事要說,便行了一禮離開了帳中。
蕭楚淵扶著沈譽,雙手是顫抖的,眼里面滿是不可置信。
他從未想過,沈譽是何時變得如此清瘦,摸著手腕都感覺到皮肉之下的骨頭。
沈譽只覺得有些好笑,隱忍下心中的酸楚,便笑著坦然:“陛下,莫擔心,臣只是清瘦了點而已,過陣子能養(yǎng)回來。”
“等拿下葛巖外部,朕帶你回宮,這次必須把你們都帶走,絕對不能再像當年那般。”
蕭楚淵當年是考慮到沈譽和淮舟家中還有親人,便不想繼續(xù)讓他們上戰(zhàn)場了,不能再父母面前孝順,那便是不孝,他不想他們背負罵名。
可未曾想到,卻愧對于他們了。
也許當年把一些人留在了淮安,是蕭楚淵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沈譽坐在了茶幾的面前,蕭楚淵在他的對面坐下,絲毫不在意兩人的身份懸殊。
“陛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沈譽給蕭楚淵倒了一杯茶,倒是說話的語氣是開玩笑的。
蕭楚淵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
“這里不是皇宮,身份這種東西都是虛的,你我才是真實的。”
對于身份地位這種東西,蕭楚淵從未在意過,也不想去糾結(jié)那么多,只覺得這些太過于繁瑣了。
蕭楚淵頓了頓,再次開口:“孩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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